浙江省台州市人口城镇化-土地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研究

欧阳欣宇,刘平辉*,朱传民

(1.东华理工大学地球科学学院,330013,南昌;2.江西省数字国土重点实验室,330013,南昌)

0 引言

从十八大报告提出的“城市化质量显著提升”来看,中国正朝着一条以城市化质量为中心的新型城市化道路迈进。城镇化是国家现代化进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对于实现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人民幸福具有重要意义。然而,传统的城镇化模式已经难以适应当前的发展需求和环境挑战,因此,新型城镇化成为了当前中国城镇化发展的重要方向。这一趋势也引发了学术界对新型城市化道路的深入探索,城镇化相关问题也成为学术界热议的重要议题[1]。

新型城镇化发展道路是中国城镇化的必然选择。新型城镇化强调城镇化质量的提高,不再仅仅是单纯地扩大城市规模和城市化率,而是要关注城市的生态、环保、公共服务等方面的综合质量。在城镇化过程中,注重城镇化质量的提高是十分关键的,这样才能确保城镇化能够实现可持续发展,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在新型城镇化的理念中,城市发展的核心问题之一是人口和土地之间的相互关系。人口是城市发展的主体,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劳动力,从而推动城镇的经济发展。土地则是城市的生产和生活的基础,它提供了城市的建筑用地、工业用地和农业用地等各种类型的土地资源。然而,人口与土地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单向关系。城市发展需要大量土地资源,而土地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也需要充足的人口支持。在城市化进程中,人与地的相互作用日益增强,二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从而促进了城镇的发展。城镇化中人口与土地的协调问题已经引起了许多专家和学者的广泛关注。他们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全国、省、省会城市或特定地区,如西部地区[2]、中部地区[3]等。台州市作为一个沿海普通地级城市,土地资源紧张,土地利用和开发存在一定的挑战和问题。与此同时,其人口又在不断增长,因此,研究人口与土地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关系对台州市城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可帮助合理规划城市发展,优化土地利用结构,推动经济转型和提升居民生活质量,实现可持续、高质量的城镇化进程[4]。

台州市地处浙江省中部沿海,地理位置优越,作为长三角经济区南部腹地,毗邻宁波、温州,与绍兴、金华相连,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台州全市总面积4 9112,是浙江沿海地区的一个重要的中心城市,也是一个现代化的港口城市。本研究旨在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运用极差法、熵值法以及耦合协调发展度测算方法对台州市的人口-土地利用城镇化协调发展进行研究。通过这些方法的综合运用,可以更全面、深入地评估人口和土地在城镇化发展中的相互关系,并揭示出不同区域间城镇化协调发展的现状和问题,为台州市实现城镇化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的依据和理论支持[5]。

1 研究方法与模型

1.1 指标体系构建

本研究的目的是基于台州市可获得的数据,参考相关文献[6],构建一个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以评估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水平,并探究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度及变化情况。将台州市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分别划分为8个因素层级15个指标。其中,人口城镇化包括人口构成、就业状况、社会保障和生活水平4个层级19个指标。土地城镇化包括城镇规模、城镇环境、投入水平和产出水平4个层级6个指标。最后,通过对目标层次的测算和分析,得出台州市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度状况。

1.2 模型构建

1.2.1 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 本文的研究区域包括台州市区和其所辖的县级市和市辖区。研究时间跨度为2010年至2021年,基础数据主要来源于2011—2022年的《台州市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部分指标数据是经过相关指标计算得出。为了排除不同量纲间的差异[7],采用极差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选择熵值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表1),熵值法可根据指标数量和数值的信息价值,合理确定每项指标的权重,避免人为偏误[8]。

表1 台州市人口、土地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1.2.2 耦合协调度计算方法 为了评价城市化的发展程度和协调性,将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作为两个体系来一起度量台州市城市化的协调发展[9]。人口城镇化指数、土地城镇化指数、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数等指标在各年度间都有明显的差别。这些指标的变化与人口迁移、城市规划、经济发展等因素密切相关。通过对这些指标的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台州市城市化的演变过程和未来发展方向。因此,对这些指标的定期监测和分析是评估台州市城市化发展的重要手段。以下是详细的计算:

(1)

(2)

式中,Wj为指标权重,PU为人口城镇化指数,LU为土地城镇化指数。

UC=αPU+βLU

(3)

式中,UC为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数,α、β为待定权数。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表明[10-12],对于城市发展来说,人口和土地同样重要,故将α、β均赋值为0.5。协调度公式:

(4)

式中,C代表两者的耦合度,范围为[0,1],C越大,二者之间的耦合性就越强,相反越差。

(5)

式中,D为协调发展度,由于C无法明显地体现出协调发展的动态变化,因此引入协调发展度D。根据其大小,参考相关研究[13-14],利用D的区间值来评估人口与土地的耦合协调发展度及其变化趋势(表2)。

表2 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2 台州市人口-土地城镇化水平评价

2.1 人口-土地城镇化现状

在2010年至2020年的十年间,台州市的城镇化水平呈现出稳步上升的趋势,这表明台州市的城市化进程正在不断推进,城市人口的数量逐渐增加。特别是在2015年,台州市的城镇化率首次超过60%,达到了60.3%。到2021年末,城镇和农村常住人口达到666.1万人,城镇化率达到62.6%。台州市在过去的12年中,城镇和农村的常住人口总数比2010年增加了68.7万人,以年均0.65%的城镇化速度实现了增长,城镇化率比2010年提高了7.1%。可见在研究期间,台州市的常住人口数量也在不断增加,这进一步加快了城市人口的增长速度。由此可以看出,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率正在逐步提高,整体呈现出稳步增长的趋势。

随着台州市不断加快的城市化进程,其城市建成区的规模也不断扩大。建成区面积由2010年的249.97 km2增至2021年的331.48 km2,合计增加了81.51 km2,增幅为32.61%,并呈逐年增长趋势。建成区面积占国土面积的比例由2010年的2.66%上升至2021年的3.30%,上升幅度为0.64%。建成区的扩张,也从侧面反映了台州市农村向城镇转移的比例越来越高,同时土地城镇化率也不断提高。

2.2 人口城镇化水平评价

利用人口城镇化指数公式和相关指标数据,评估台州市2010年至2021年的城镇化水平。评估结果表明,台州市整体的人口城镇化指数呈现上升势态。从2010年到2017年,人口构成指数稳定上升,但在2017年至2018年间突然出现了大幅下降的情况,随后继续小幅度增长,自2010年以来,台州市的常住人口持续稳定增长;就业状况指数只在2011年有下降,之后一直缓慢上升,变化幅度不大;除了2014—2015年和2017—2018年出现下降外,台州市的社会保障指数在其他年份都表现出稳步上升的趋势;生活水平指数只在2016—2017年出现下降,其他年份都是持续上升,研究期内生活水平指数总体上涨幅度最大(图1)。生活水平指数的提高,表明台州市的城市化进程为居民的生活质量带来了显著的改善。这可以归因于城市基础设施的发展,公共服务增加以及城市就业机会的增长。由此可以看出,台州市城镇化在人口城镇化方面向着生活城镇化的方向发展。

图1 2010—2021年台州市人口城镇化概况

2.3 土地城镇化水平评价

利用土地城镇化指数公式和相关指标数据,评估台州市2010年至2021年的城镇化水平(图2)。结果显示,台州市的城镇规模指数曲线总体按一定的增长幅度上升。在2017年之前稳定增长,但2017—2018年突然出现大幅度下跌,之后则继续上升,主要原因是这时期台州市的国土面积的范围扩展明显,使指标中的建成区占国土面积的比例下降;投入水平指数曲线也是稳步上升,而在2018年出现转折。2018年固定资产投入达到2 476.61亿元,与2017年的2 518.26亿元相比,减少了41.65亿元,而2019年的固定资产投入为2 741.61亿元,从而使2018年的投入水平指数曲线低于2017年,而2019年有所回升;在产出水平方面,转折分别出现在2011、2015和2021年。2011年财政收入比2010年增加59.85亿元,达到了370.47亿元;而2012年的财政收入为408.95亿元,增幅不大,导致2011年地均财政收入上升,因而出现了2011年的转折点。财政收入在2014—2015年间由485.30亿元增长至539.79亿元,增加了54.49亿元,同时,城市建设用地面积减少了41 km2,导致地均财政收入的猛增;2021年地方财政收入最高,达到770.06亿元,比2020年增加了87.23亿元,使得地均财政收入指标提高。综上所述,台州市在2010年至2021年期间的土地城镇化水平呈现出逐步提升的趋势,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整体发展比较和谐。

图2 2010—2021年台州市土地城镇化概况

2.4 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的综合指数时间特征

台州市人口和土地城镇化整体质量水平在初始阶段是比较同步的,并呈现出大致相同的上升趋势,表明台州市的城镇化质量逐渐稳步提高。然而,相对于人口城镇化而言,土地城镇化的综合指数增速明显偏低。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在2014年之后,土地城镇化的增长曲线斜率也有所增大,两者之间的差异变化趋势在整体上趋于收敛(表3、图3)。这一趋势的持续表明台州市的城镇化进程在不断加速,人口和土地城镇化的发展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协调,同时也反映了城市化对土地的需求不断增加,需要更多关注土地城镇化的发展速度。未来的城镇化应当更加注重人口和土地城镇化的协调发展,以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

图3 2010—2021年台州市人口城镇化指数与土地城镇化指数

表3 2010—2020年台州市人口、土地城镇化指数及协调度、协调发展度

可以将台州市人口-土地城镇化发展过程分为4个阶段。第1阶段是2010—2011年,表现为明显的土地城镇化滞后。2010年表现为中度失调衰退类,2011年,转变为轻度失调衰退类,在这个时期的城市化过程中,乡村人口向城镇迁移的速度加快,相比于人口城镇化的发展进程,住房建设、基础设施建设等城市建设方面相对滞后。不过2011年人口城镇化指数与土地城镇化指数之间的差距仅为0.098,说明城市建设的步伐在努力加快。

第2阶段是2012—2013年,在这一阶段中,土地城镇化仍然表现出明显的滞后。特别是在2012年,城镇化发展表现为濒临失调衰退类,2013年则已经转变为勉强协调发展类。该阶段仍旧是人口城镇化增长较快,土地城镇化发展滞后。

第3阶段为2014—2018年。这一时期的协调发展类型由初级协调发展类过渡到了中级协调发展类,但依然呈现出土地滞后的特征。这主要是因为2014—2015年间,城市建设用地大幅度减少,而固定资产投资、二三产业GDP和财政收入持续增长,拉高了指标中的投入、产出水平。然而,到了2018年,人口城镇化指数和土地城镇化指数之间的差距显著缩小为0.007。

第4阶段为2019—2021年。这一时期的协调发展类型由良好协调发展类过渡到了优质协调发展类。值得注意的是,在2019年土地城镇化指数明显降低,但随后继续上升,且在2021年超过人口城镇化指数,逆转为人口城镇化滞后。总体来说,在2010年至2021年期间,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的发展是互相推动的,2021年由土地滞后型转变为人口滞后型,协调类型由最初的中度失调转变为优质协调。

2.5 耦合与协调度的时序变化过程

根据计算结果,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度和协调发展度在2010年至2021年期间经历了3个阶段。2010—2012年表现为低水平的耦合协调发展,即不可接受区间;2013—2016年表现为中等水平的耦合协调发展,即过渡区间;2017—2021年表现为高水平的耦合协调发展,即可接受的区间(图4)。这种趋势表明台州市的城镇化发展已经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在第1个阶段,由于城市化发展的不成熟和土地利用的低效率,城镇化水平与土地城镇化之间存在明显的不匹配,这导致了城市化进程的阻碍和经济社会的滞后。在第2个阶段,随着政策和市场的逐渐作用,城镇化水平与土地城镇化之间的不匹配问题得到了缓解,城市化进程也开始逐步加速。在第3个阶段,随着城镇化进程的逐步完善和土地利用效率的提高,城镇化水平与土地城镇化之间的匹配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图4 2010—2021年台州市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耦合协调度趋势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1)在2010年至2020年期间,台州市的城镇化质量整体呈现出稳步提升的趋势。其中,2010年表现为中度失调衰退类;2011年则属于轻度失调衰退类;2012年为濒临失调衰退类;而到了2013年,则已经转变为勉强协调发展类;2014年为初级协调发展类;2015、2016年为中级协调发展类;2017年表现为良好协调发展类;2018年又变为中级协调发展类;2019、2020年再次成为良好协调发展类;2021年转变为优质协调发展类。

2)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仍存在一定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台州市的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之间的关系由前期不协调逐渐趋向于耦合协调,由最初的土地滞后型转变为人口滞后型。这种差距可能会对台州市未来的发展产生严重影响,例如劳动力短缺、经济活力下降、社会负担加重等问题。因此,需要进一步加强土地城镇化和人口城镇化的协调,以实现更加全面的城镇化发展,为未来的经济、社会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3.2 建议

1)提高人口质量。在推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背景下,台州市应当有计划地实现乡村人口向城市迁移,以扩大城市人口规模。台州市政府在十四五规划中提出,探索实施“一固定、两挂钩”户籍制度。这意味着试行以经常居住地登记户口制度,允许进城落户的农民同时享受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和原有农村权益,以促进城乡之间人口和要素的自由流动。但要注意,大规模的农民进城落户可能会给城市带来更大的人口压力和资源负担,对城市的社会管理和治理带来一定挑战。因此,在促进人口流动的过程中,还要注意提高人口质量和优化资源配置。台州市应加强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提高人口素质和健康水平。其次,政府应该加强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市民的就业能力,促进人力资源的优化和升级。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人口素质,也可以增加经济的生产力和竞争力。同时,鼓励人才回归家乡创业,培育创新人才和产业人才,提高人口的整体素质。

2)提升土地利用水平。由于城市人口的不断增加,城市的规模也在高速扩张。当前,台州市一些区域已经出现了“过度城镇化”的现象。这种“过度城镇化”不仅是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也会导致城市内部的社会和经济结构失衡,增加城市管理的难度和成本。因此,为了促进台州市城市化的可持续发展,需要采取有效的措施控制城市规模,优化城市布局,实现城市人口和经济的协调发展。

台州市应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加强土地利用规划和管理,避免大规模、盲目、粗放的城市扩张。大力推进土地集约利用,实现城镇化的协调发展。为了实现城市土地的高效利用和生态环境的和谐发展,需合理规划城镇发展区和生态保护区的比例,以保障区域内的土地资源与生态系统的协调发展,保持区域内的生态系统的稳定,维护生态平衡。只有这样,才能使城市的发展更加健康、可持续,且能够为市民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

3)优化产业结构与布局。在城镇化建设中,为了缩短台州市土地城镇化与人口城镇化之间的差距,政府及相关部门应结合城市的产业发展规划等项目进行建设。台州市的主要产业包括机械制造、化工、纺织、食品加工等,鉴于台州市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制造业基础,政府应该鼓励企业加强研发和创新,提高产品技术水平和附加值,以推进新兴产业的蓬勃发展。此外,政府可以引导企业转型升级,加快推进数字化和智能化,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同时,政府近期提出沿着台州海岸打造五大产业城,构建临港产业带在空间上的集聚区,这将是继续推动城镇化进程的重要因素。首先,产业生态化、数字化和零碳化的发展方向将有利于吸引高新技术企业和新兴产业落户台州市,这将进一步促进市区的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发展。这种发展方式还将促进农村劳动力的流动,加速城镇化进程,增强城市的吸引力和竞争力。其次,规划中提到的五大临港产业城将成为台州市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集聚了新能源、新材料、新医药健康、未来汽车、精密制造等未来发展的战略性产业。这将为台州市提供大量就业机会,吸引更多人口涌入市区,推动城镇化进程。最后,临港产业带一体化发展的推进将改善台州市的交通和基础设施,这将进一步加强城市的联系和互动。临港产业带将成为城市和乡村之间的纽带,推动城镇化进程。综上所述,临港产业带将成为台州市未来的重要增长点,政府应该继续加大投资力度,推动产业带的建设和发展。同时,政府还应积极引进各类优质企业和项目,提升产业带的发展水平。相信台州市未来的产业规划将对促进城镇化进程产生积极的作用。

4)循序渐进推动城市发展。由于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业的快速发展,台州市许多地区存在“冒进式”土地城镇化发展问题,导致了土地的不必要浪费。城市应具备与区域承载力相匹配的过渡空间以应对大量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的现况,这样既可以满足城市的扩张需求,又可以保护农村的生产生活空间,促进城乡融合和谐发展[15]。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台州市应当循序渐进地推动城市发展。首先,应当制定出可持续发展的城市规划,合理利用土地资源,保障农村土地承包权和农民的合法权益,同时适度控制城市扩张速度,避免过度城镇化。其次,应当完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城市的承载力,提升城市的综合服务水平。再次,应当加强房地产市场监管,避免违法兴建和超占宅基地等问题的出现,确保城市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此外,还应大力推动城市与乡村的一体化,提升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推进农业现代化,从而吸引更多的人力资源和资源到乡村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对传统村庄的保护与挖掘,同时,注重保护和发掘传统村落的文化价值,大力发展旅游产业,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总之,台州市应当在推动城市发展的同时,注重可持续发展和生态保护,循序渐进地解决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问题,打造宜居宜业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