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表现对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影响研究

郑 蕊 王婧暄

(西安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0 引 言

当前,实现“双碳”目标对我国经济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在此背景下,作为经济社会中最活跃的市场主体,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已成为其助力经济社会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ESG是一种关注环境(Environment)、社会(Social)、公司治理绩效(Governance)的新型价值理念,要求企业在追求利润的同时要保证生态环境保护、社会效益及公司内部治理结构优化,以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随着ESG被广泛重视与认可,企业积极践行ESG理念被认为是实现“双碳”目标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制造业既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实体经济的基础,也是亟待绿色转型的产业主体。如何加快制造业企业实现绿色低碳转型是值得学术界探讨的重要议题。鉴于此,探究企业ESG表现是否有助于加快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厘清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之间的影响机制,以及数字化水平和管理层薪酬水平在二者之间的调节效应,以期为企业ESG表现赋能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升级提供新思路。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ESG表现对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影响

ESG报告是企业非财务信息披露的重要工具。一方面,ESG表现及相关信息,可以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1]49-62,缓解代理冲突[2]65-72,减轻代理问题,降低代理成本,进一步减少非效率投资[3]24-34,提高企业内部资金配置效率。另一方面,高ESG表现的企业更容易吸引具有环保意识和绿色投资偏好的投资人,有助于缓解融资约束,提升资金的可获得性,拓宽企业融资渠道,提升企业经营效率,降低财务风险[4]24-34,激励企业开展绿色投资,加快绿色转型步伐。[5]43-50

制度理论认为当企业行为符合制度规范时更容易获取资源。ESG表现成为衡量企业是否符合当前制度规范的客观评价标准。高ESG表现的企业也因此更容易获得当地政府资金扶持,加大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投入力度。声誉理论认为优秀ESG表现的企业会积累更高的道德资本,提升企业外部形象,吸引更多忠实消费者,增强客户黏性以扩大企业营收。同时由于企业形象具有稳定性和传播性,高ESG表现的企业一旦被曝出严重的负面信息,会严重影响其他利益相关者对企业价值的心理预期,引起股价剧烈波动。袁叶虎、熊笑晗[6]68-77通过研究证实,媒体关注度正向调节ESG表现与企业绩效的促进关系。因此,媒体的外部监督也倒逼企业进行更多绿色投资,积极投身于绿色创新,减少负面信息曝光,加快企业的绿色转型,保持企业ESG评级稳中有升。据此提出假设H1。

H1:企业高ESG表现促进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1.2 ESG表现、融资约束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目前,企业进行环境问题整治采取源头治理和末端治理两种方式。我国大部分企业对环境污染问题采取末端治理的方法,这种方法对污染治理相对见效迅速,对持续性资金储备要求相对较低,且无需承担较高风险。然而,伴随着我国环境规制程度不断加深、对污染物排放要求不断严格、末端治理成本倒逼企业由末端治理转向源头治理。由于源头治理需通过企业外部融资来实现,且ESG表现作为非财务信息可以为外部债权人和投资者提供更全面的信息,有效缓解信息不对称现象,提高信息透明度,降低企业道德风险和经营风险,缓解融资难题。同时,优秀的ESG表现不仅可以吸引更多投资者还为企业申请绿色贷款提供便利,环境绩效优秀的企业更容易获取绿色信贷政策的资金支持,进一步缓解企业融资问题。外部融资渠道畅通有利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持续推进。[7]11-21据此提出假设H2。

H2:企业高ESG表现会显著降低企业融资约束,促进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1.3 ESG表现、政府环保补贴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企业积极进行绿色低碳转型能够缓解地区环境污染,减轻当地政府节能减排压力,然而由于企业进行污染防治具有明显的正外部性特征,其经济效益远低于社会效益,故其动进行绿色转型的意愿并不强,政府环保补助作为企业绿色低碳转型过程中的重要的外部资金来源之一,有利于助力企业绿色转型。

根据资源依赖理论,企业想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从外部环境中汲取关键性资源。适时且适当的政府环保补贴一方面可以缓解融资约束问题[8]164-168,为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提供资金支持;另一方面,政府环保补贴作为政府无偿让渡给企业的现金资源,既是对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成本补偿又是对企业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号召的奖励,有助于激发企业进行绿色低碳转型的积极性。[9]131-149根据信号理论,高ESG表现的企业释放出环境友好的积极信号更容易吸引当地政府关注,从而更便捷地获得政府资金倾斜和政策扶持,优先进行资源整合,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助力企业提前完成绿色转型。据此提出假设H3。

H3:企业高ESG表现会显著提升政府环保补助进而促进制造业绿色低碳转型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选取2012—2020年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剔除ST、*ST以及样本数据异常和严重缺失的企业。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ESG表现来源于万得数据库中的华证ESG评级指数,绿色专利数据来源于CNRDS数据库,上市公司财务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经过上述数据筛选,共得到13 771个观测值。此外,为消除样本内极端值对研究结论的影响,将文中所涉及的连续变量在1%和99%的水平上进行缩尾处理。数据处理软件为stata15。

2.2 变量定义

2.2.1 被解释变量

参考于国超、张卫国等[10]109-118和鲁惠中、黎芳等[11]79-90的研究,从2个维度衡量制造业上市公司绿色低碳转型程度。绿色低碳转型水平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高管绿色低碳环保意识强弱,当公司高管拥有较强环境保护意识且绿色低碳转型初见成效时,他们更愿意在年报中详细披露企业当年对绿色环保方面的贡献,所以当企业年报中绿色低碳环保信息披露越充分越仔细,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程度就越高。(1)企业绿色创新专利获取数量(Patent)。企业绿色成果产出表现为企业当年绿色专利获取数量,包含企业集团独立产出的绿色发明专利和绿色实用新型专利。绿色专利的获得数量很大程度上衡量了绿色创新效果,绿色创新成绩越显著,企业绿色低碳转型速度以及水平越高。(2)绿色低碳披露水平(Greendisclosure)。企业绿色低碳披露水平主要包括环保信息披露水平和环境业绩与治理披露水平。前者包含环保理念、环保目标、环保教育与培训及环保专项活动等;后者包含企业就废气废水减排、粉尘烟尘治理、噪声光污染辐射治理等方面在年报中的定性或定量披露。

2.2.2 解释变量

ESG表现(Score)。华证ESG评级指数更贴合国内本土市场状况且评价指标和评价体系设计较为合理客观。根据26个关键指标将企业ESG表现划分为AAA-C 共9个档次,AAA为最优级,C为最次级,依次从高到低赋分为9～1分。

2.2.3 中介变量

融资约束(SA)。选用SA指数作为企业融资约束的衡量指标,计算公式见(1)式:

SA=-0.737Size+0.043Size2-0.04Age

(1)

(1)式中,SA指数选用其企业规模(Size)和企业上市年限(Age),衡量企业融资约束程度,尽量减少由于内生性问题造成研究结论有偏。采用SA指数取绝对值衡量融资约束程度,绝对值越大则企业面临融资约束程度越严重。

政府补助(Subsidy)。由于企业年报中并未专门披露环保类政府补助金额,故根据年报附注中政府补助项目明细,选用环保、环境、节能、减排、绿色、低碳、能源、光伏、脱硫脱销、污染防治等与绿色环保相关的关键词进行手工筛选整理,得到项目增加额进行对数化处理,据此衡量企业当期获得政府环保补助情况。

2.2.4 控制变量

将控制变量分为企业内部财务指标、公司内部治理能力和外部监督环境3个维度。其中企业内部财务指标包括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Age)、企业偿债能力(Lev)、盈利水平(ROA)、企业成长性(Growth);公司治理能力指标包括股权集中度(Top1)、独立董事占比(Ind)、董事会规模(Board);外部监督环境指标以外部审计是否为四大审计师事务所审计(Audit)来衡量。各变量定义见表1。

2.3 实证模型设计

为验证假设H1,构建基准回归模型见(2)式: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controls+Year+εi,t

(2)

为验证假设H2和假设H3,分别构建中介效应模型见(3)、(4)、(5)式: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controls+Year+εi,t

(3)

SAi,t/Subsidyi,t=α0+α1Scorei,t+∑controls+Year+εi,t

(4)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α2SAi,t/Subsidyit+∑controls+εi,t

(5)

其中Patenti,t是i企业t年的绿色专利获得数;Greendisclosurei,t是i企业t年绿色低碳信息披露水平;Scorei,t是i企业t年ESG表现;SAi,t是i企业t年的融资约束水平;Subsidyi,t是i企业t年的政府环保补助金额;controls是控制变量。

发生函数的方法在解决格路计数问题中有着很强的实用性，是解决格路问题的一种典型方法。有不少组合计数问题都是对任一给定的非负整数n，求一个与n有关的数an，因此本质上是求一个未知数列{an:n≥0}。发生函数方法的基本思想是：欲求未知数列{an:n≥0}，可先求出由此数列做成的幂级数的和函数再反过来把f(x)展成幂级数以求出an。发生函数方法已成为离散数学领域中的重要方法，其以某种统一的程序方式处理和解决众多不同类型的问题。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结果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2。由表2可知,我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绿色专利获得数量的最大值为534,最小值0,均值为1.426 3,标准差为10.317 3,表明当前我国制造业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水平较低,且各企业间存在较大差异。制造业企业实现绿色低碳转型还需付出更大努力。ESG表现均值为4.205 8,标准差为1.040 7,说明制造业上市公司的ESG表现并不理想,多集中在BBB或BB水平,且不同样本差异性较大。我国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正处于起步阶段,ESG表现处于中等偏下水平。

对选取的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利用方差膨胀系数(vif)检验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结果表明变量间相关系数不超过0.5,且vif均小于1.8,说明变量间并不存在明显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1 变量定义

表2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3.2 主效应回归结果

利用基准回归模型(1)验证ESG表现对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影响,基准回归模型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企业ESG表现系数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表明企业ESG表现会显著提高企业绿色专利数量以及企业绿色低碳信息披露水平,假设H1得到验证。

3.3 中介效应检验

3.3.1 ESG表现、融资约束和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融资约束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机制检验结果见表4。表4中,(1)列为ESC表现显著提升企业绿色专利取得数量。(2)列为ESG表现可以显著缓解企业所面临的融资约束问题。(3)列SA系数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负,ESG表现系数依然显著但数值有所降低,说明企业融资约束在ESG表现与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影响过程中存在部分中介作用,H2得以验证。(4)列融资约束的系数为正且并不显著,说明融资约束在ESG表现提升企业绿色低碳披露水平的影响机制中并不存在中介效应。

表3 基准回归模型结果

表4 融资约束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机制检验结果

3.3.2 ESG表现、政府环保补助和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政府补助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机制检验结果见表5。由表5可知,以企业绿色专利数量作为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衡量指标时,政府环保补贴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作用路径。(2)列显示企业ESG表现与政府环保补贴正相关。(3)列政府补助的系数为正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ESG表现系数依旧显著但稍有下降,说明政府环保补助在ESG表现对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促进作用中存在部分中介效应。检验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另一衡量指标绿色低碳信息披露水平时结果一致,假设H3得以验证。

表5 政府补助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机制检验结果

4 稳健性检验

4.1 替换被解释变量

为衡量企业社会环境价值提升效果,引入变量环保投资(Env_capital):以企业年报所披露的"重要在建工程"项目中,与绿色、环保、低碳相关的本期增加额取对数来衡量。

替换被解释变量的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6,由表6可知,企业ESG表现与绿色专利申请数量的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下显著;与企业内部环保投资的系数为正,且在5%水平下显著。说明企业ESG表现能够促进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结论具有稳健性。

表6 替换被解释变量的稳健性检验结果

4.2 解释变量滞后一期

企业绿色低碳转型会影响其ESG 表现评分,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反向因果,可能造成内生性问题。鉴于此,采用滞后一期的ESG表现替代当期的ESG表现进行回归分析,滞后一期ESG表现的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7。由表7可知,滞后一期的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专利获得数量之间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显著;与企业绿色低碳信息披露之间的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研究结论稳健。

表7 滞后一期ESG表现的稳健性检验结果

4.3 Heckman两阶段检验

当前,企业ESG评级披露并非强制,在上文主效应回归分析时剔除了未披露ESG评级的样本,可能会造成样本的自选择问题,导致结果偏差。因此构建Heckman两阶段模型对此分析结果进行检验。第一阶段:为检验企业是否进行ESG披露,将公司规模、公司年龄、企业偿债能力、盈利能力、成长性、产权性质、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比例、股权集中度作为协变量引入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得到逆米尔斯比率IMR。第二阶段:将IMR作为控制变量引入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基准回归模型中,得到的分析结果表明企业ESG评级与绿色专利数量系数、绿色低碳披露水平系数均为正,且在1%水平下显著,与主回归分析结果一致,说明研究结论具有稳健性,Heckman检验第二阶段回归结果见表8。

表8 Heckman检验第二阶段回归结果

5 进一步分析

5.1 管理层薪酬的调节作用

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水平的高低取决于管理层对公司战略的实际执行能力。企业进行绿色低碳转型无论是从源头进行绿色研发项目投入、改良污染排放严重的生产线亦或是进行末端污染治理支出清理费和环境保护税费等,在短期内很可能会导致企业净利润下降、企业价值降低,进而引起管理层薪酬下降,造成企业绿色转型战略执行不畅,引发管理层盈余操纵动机,加剧股东与管理层之间的代理问题。对管理层实施有效的薪酬激励措施且允许短期内企业财务绩效下降是缓解委托代理问题的重要方法之一。因此在企业绿色低碳转型期间,依据绿色转型成果给予管理层适当的薪酬激励,有助于纠正委托代理行为,加速企业绿色低碳转型。

选取国泰安数据库中前三大企业管理层薪酬总额,取对数作为管理层薪酬水平(Wage)的衡量指标,构建模型进行实证检验,见(6)、(7)式: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controls+Year+εi,t

(6)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α2Wagei,t+α3Score*Wage+∑controls+Year+εi,t

(7)

式中Patenti,t是i企业t年的绿色专利获得数;Greendisclosurei,t是i企业t年绿色低碳信息披露水平;Scorei,t是i企业t年ESG表现;Wagei,t是i企业t年的融资约束水平,controls为控制变量。

管理层薪酬调节效应检验回归结果见表9。由表9可知,ESG表现与管理层薪酬的交互项Score*Wage系数显著为正,且分别在1%和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说明管理层薪酬适当提高有助于增强ESG表现对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促进作用。

表9 管理层薪酬调节效应检验回归结果

5.2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效应检验

企业数字化转型一方面有利于加快企业内外部信息交换频率,提高信息透明度,形成知识共享型企业关系,共同分担创新风险,提高企业绿色创新效率。另一方面,数字化转型有助于优化公司内部治理结构,畅通信息传递沟通机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有助于公司战略顺利实施。[12]19-32选取上市公司年报中披露有关企业数字化类表述出现频次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的衡量指标。构建回归模型进行调节效应检验,见(8)、(9)式: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controls+Year+εi,t

(8)

Patenti,t/Greendisclosurei,t=α0+α1Scorei,t+α2Digitizationi,t+α3Score*Digitalization+∑controls+Year+εi,t

(9)

上式中,Patenti,t是i企业t年的绿色专利获得数;Greendisclosurei,t是i企业t年绿色低碳信息披露水平;Scorei,t是i企业t年ESG表现;Digitizationi,t是i企业t年的融资约束水平,controls为控制变量。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效应检验回归结果见表10。由表10可知,数字化转型程度与ESG表现的交互项Score*Digitization系数显著为正,且在5%水平下显著,表明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越深,其ESG表现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越强。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并没有明显增强ESG表现对企业绿色低碳环保信息披露的促进作用,可能的原因在于当前企业生产经营流程数智化逐渐成为企业价值提升和吸引投资的主要来源,企业愿意披露更多与数字化相关的信息,因此绿色信息披露会在一定程度上被挤出。

表10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效应检验回归结果

6 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基于我国2012年至2020年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探究企业ESG表现对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影响。研究发现:企业高ESG表现会显著促进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并通过缓解融资约束和获得政府环保补助两种渠道加速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同时,适当增加管理层短期薪酬和提高企业数字化程度会加强ESG表现对制造业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的促进作用。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建议:(1)企业要积极践行ESG理念并详实披露ESG信息,以优秀的环境、社会、公司治理绩效获取高ESG表现并长期保持企业的环境友好形象,避免环境丑闻的发生。同时国家要尽快完善企业ESG信息披露机制,对ESG信息披露内容和质量进行制度规范。(2)企业应加强与当地政府的联系并形成良好的政企互动关系,利用好政府环保补助这一重要资金来源以支撑企业绿色低碳转型项目持续运行。(3)上市公司要提高数字化水平,抓住数字化转型为企业带来的信息红利,做到企业间信息互通、风险共担、成果共享,形成和谐畅通的企业合作链条,为企业绿色创新转型提供有利支撑。(4)企业内部人员要自觉提高环保意识,董事会为管理层制定更灵活的薪酬体系,提高管理层绿色低碳转型意愿,加快企业绿色低碳转型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