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山里飞出冰蝴蝶

河北/周立新

每到冬季雪后，山里的一种植物就会“飞”出一只只晶莹奇巧的冰蝴蝶，它们仙气飘飘，美轮美奂，少见的冬日奇观总会引发众多围观与探讨。这种植物叫做碎米桠，药名冬凌草，因为冬天容易形成冰凌（冰蝴蝶）而得名。

冰蝴蝶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它们凝固了风的方向，千姿百态。这是风与冰共同创造的艺术品（图1）。

图1

当山中温度、湿度、风力风向、地形地势等条件合适时，冰蝴蝶就会从植物开裂的茎上悄然飞出（图2）。

图2

因为碎米桠的茎是中空的，茎中水分大，水汽从茎的缝隙向外渗透，风的作用下，薄如蝉翼的冰凌一点点向外长大，它们记住风的方向，形成惟妙惟肖的冰蝴蝶。

如裙裾飞舞（图3） ……

图3

如精巧挂件（图4） ……

图4

如陀螺盘旋（图5） ……

图5

如飞鸟倦停（图6） ……

图6

如蝴蝶振翅（图7） ……

鉴于同属植物的相似性，推测碎米桠所在的香茶菜属植物在北方冬季大多都会有这个神奇的现象，比如内折香茶菜（图8）。

图8

因为认识和拍过碎米桠，记得山里哪条沟多，哪个位置有。所以，冬天踏雪寻“蝶”，很容易在山里找到大大小小的“冰蝴蝶”（图9～10）。

图9

图10

看一看碎米桠到底长什么样：碎米桠（Isodon rubescens），唇形科香茶菜属小灌木。叶子有锯齿，叶柄有翅，是太行山区常见的唇形科植物（图11）。

图11

秋天在枝顶开出蓝紫色的小花（图12）。感觉碎米桠这个学名不如冬凌草药名更广为人知。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记载，冬凌草来源于碎米桠的地上部分。它味甘、苦，性平，具有清热解毒、活血止痛的功效，常用于治疗咽喉肿痛、蛇虫咬伤。现代研究发现其主要成分有挥发油、冬凌草甲素、冬凌草乙素等，具有抗肿瘤、抗菌等作用，对上呼吸道菌株有较强的杀伤作用，故被称为“中药里的盘尼西林”。真是小植物，大作用（图13）。

图12

图13

这几天多地下雪，不妨去山里走走，也许就会遇见飞舞的冰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