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怡 贡雯韵 张宇航
智慧图书馆的概念最早由芬兰奥卢大学图书馆的艾托拉提出。他用“一个不受空间限制,且可被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来定义智慧图书馆,认为智慧图书馆是一种基于位置感知的,能够帮助用户查找所需文献、资料的移动图书馆服务。[1]
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是基于新技术为图书馆的馆员、读者和关联机构提供全面服务的开放平台,平台主要分为中央知识库、馆员服务平台、读者服务平台三部分(如图1所示)。其核心理念是统一融合、开放共享、智慧便捷。统一融合就是资源统一、服务统一、跨界融合;开放共享就是开放接口、与第三方系统并行共存;智慧便捷就是以服务为中心,重塑工作流程、创新智慧功能、提供快捷服务。
图1 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架构
中央知识库就是一个知识数据库,它拥有各方面的数据,通过平台开放接口的方式来容纳整个链上的出版社、馆配商、图书馆、数字资源提供商以及读者。馆员服务平台主要是学科馆员具体操作的平台,包括传统的资源采访、资源管理、资源典藏。读者服务平台是读者使用的平台,可以使用资源发现、学科服务、社群服务等功能。
院校图书馆的纸质图书一般是由中标的馆配商通过提供书单来进行采购,大型馆配商同时也拥有自己的电子平台。以人天书店畅想之星平台中的医学类书为例,整个平台的医学类(R类)图书有20852种,将出版日期以年为单位划分,分别检索2018年1月至2022年12月每一年的医学类(R类)电子书,2018年(1902种)、2019年(2269种)、2020年(2177种)、2021年(2393种)、2022年(898种)。检索人天书店可供书目网,整个网站医学类(R类)的图书有77013种;将出版日期以年为单位划分,分别检索2018年1月至2022年12月每一年的医学类(R类)纸质图书,截至2023年9月的数据分别是:2018年(7355种)、2019年(7576种)、2020年(7051种)、2021年(7600种)、2022年(7620种)。
从每年的出书量来看,2022年的电子书明显少于之前年份的电子图书,说明电子图书的出版时间要滞后于纸质图书;从总的图书量来看,电子图书的总量远远少于纸质图书的总量。电子图书资源无法保证读者获取最新图书资源的时效性,而且纸质图书的电子化率不高,导致电子图书资源在覆盖读者的阅读需求方面较为困难。
目前提供电子书的平台多样,提供的方式也不同。如超星公司的汇雅电子图书平台、方正公司的中华数字书苑是以数据库包库的形式提供电子书服务;可知电子书平台、畅想之星是以单本的形式提供电子书服务。也有出版社自建电子书平台,如科学出版社有“科学文库”,人民卫生出版社有针对个人用户的“人卫智网”。馆配商也有自己的电子书平台,如北京人天书店有“畅想之星”,湖北三星有“田田网”。而图书馆当前的采购电子书的模式,一般是采用直接采购包库,或者依托平台单本采购的形式。包库的形式由于是打包的形式,缺乏对资源的审核筛选,导致重复采购、资源重叠现象时常发生[2],且最新出版的图书很少见。但是优点是通常总价很低。单本采购可以使图书馆根据馆藏结构选择本馆需要的图书,通常单本计算的话总体价格会比包库形式的高,但可在购买的时候进行筛选,不会造成资源浪费。
随着每年源源不断地采购纸质图书,久而久之造成图书书库的占用空间随之增加,人力、物力都大量被占用。院校图书馆通过倒架、密集闭架、剔旧等方式来消化新增图书,但是这样制约了读者的借阅需求,严重影响馆藏资源的发展。
电子图书资源是由提供商通过自身开发的平台提供电子书,供读者在线阅读。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的中央知识库开放接口,将各院校图书馆、数字资源提供商、各出版社或者馆配商的资源与馆员服务平台对接,馆员服务平台可以直接通过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对电子图书资源进行采购、典藏、编目。
纸质图书资源由馆配商提供。馆配商可以通过中央知识库上传图书采访目录,院校图书馆从中央知识库获取采访目录、编目信息、馆藏资源信息、图书评价后,根据相关的图书数据对纸质图书资源的采购、典藏、编目。
由此,院校图书馆可以通过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对纸质资源与电子资源进行统一管理以实现同编、同采、同典,实现纸质资源与电子资源相互融合,形成有机的整体,读者可以对纸电资源进行统一检索。
智慧图书馆以用户为中心、以服务用户为建设目标。图书馆员可以通过中央知识库获取纸电图书的读者评价、全平台读者的阅读数据,精确精准分析阅读行为,也可以通过大数据和云计算来检索读者的浏览记录和搜索痕迹,定位读者的个人需求并推送有针对性的信息,实现个性化资源信息服务。以用户需求为驱动,图书馆可以根据读者喜好,直接对纸电资源进行采购,做到所采必所需,充分达到馆藏资源与用户需求相融合。
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不仅是院校图书馆的使用平台,它需要出版社、馆配商、资源提供商、物流等参与,实现业务连接、数据共建共享。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是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是一个可扩展的开发者平台,图书馆上游要对接各方文献资源的生产者,下游则直接对接图书馆的主要服务对象——读者[3]。资源提供商开发接口链接中央知识库;出版社及馆配商可以通过平台上传书目信息数据;各院校图书馆可以共享馆藏信息;物流可以将纸质图书的物流信息链接至平台。
元数据的统一是实现纸电融合的基础。我们需要建立“联合、开放、共享”的运作模式,实现纸电资源的跨行业编目共享。该模式包括,纸电资源由出版社提供符合CIP数据要求的各项数据、图书目录、部分章节等信息;联合编目中心按编目规则完善MARC数据;资源提供商对元数据加工、数字对象加密、深加工、审核、发布等工作;将完善的统一数据格式上传至中央知识库,各图书馆订购图书后可以至中央知识库收到MARC书目数据,核对数据后,再根据本馆的要求确定图书著录方式加入特定字段、提供元数据包。
同采,即在纸电同步的基础上,在采购图书时,通过中央知识库的数据,直接看到相关图书的阅读量、下载量,再通过大数据分析及根据图书馆的馆藏结构需求选择采购适合图书馆的图书的载体,可做到有效采购,控制馆藏结构,避免纸电资源重复采购造成资源浪费。
同编,即纸电资源编制同一个索书号,揭示纸电图书的载体、电子图书链接、题名、责任者、主题、分类号、索书号、文献形式等。
同典,即在馆员服务平台上将纸电图书统一典藏,通过题名、责任者、主题、分类号、索书号等检索点检索到纸电图书的具体信息,可以让读者能迅速检索到自己想要的纸电资源,提高检索效率。
同采、同编、同典之后,图书馆的纸电资源进行了有机的整合统一。通过智慧图书馆读者服务平台,读者可以清晰地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图书信息,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纸电图书的选择。图书采购的学科馆员在采购纸电资源的时候通过馆员服务平台可以清晰直观地了解本馆纸电图书的馆藏信息,根据中央知识库的各种参考信息进行判断,从而更科学地对纸电图书资源进行选购。
以大数据分析驱动的采购模式,是通过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深度挖掘阅读数据了解读者需求、通过参考中央知识库内相关书籍的读者评价及同类馆的采购情况了解读者爱好、通过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精准分析阅读行为获取读者喜好,以作为采购图书的依据。
以读者参与驱动的采购模式,让读者参与到纸电图书的资源采购中。特别是在院校图书馆中,以便利的选书方式让院校的专家教授参与到选书的过程中,更能选出适合学员阅读的专业的、优质的好书。并通过阅读推广活动、新生入馆教育、信息检索课程、学科服务、阅读榜以及图书的宣传以提高图书的阅读率,发挥图书资源的最大效益。
另外,在选书策略上优先选择读者推荐的图书电子资源,在电子资源无法获取的情况下采购纸质图书。这样,对于读者推荐的热门、专业的需求范围较广的图书资源,能够使更多的读者同时获取,提高读者满意度。纸质图书可以与馆配商协作缩短纸质图书配送时间,确保读者荐购图书在一定时间内到馆,使读者尽快获取。
随着电子资源的不断发展,电子图书建设变得越来越重要,但读者的阅读习惯并未完全改变,纸质图书依旧有着其自身价值。因此,在院校图书馆资源建设时还是应当考虑纸电并重的建设模式,根据不同的图书种类,确定不同的建设重点。如文学类图书的受众多为求消遣的读者,阅读方式一般为略读,读物的出借率较高,复本需求量较大,可以优先建设电子资源,这样可以更好地满足读者的需要,有效解决复本不足的问题。而专业类图书的受众多为研究型的读者,阅读方式通常以精读为主,故可以以学科馆员采购纸质图书为主,以用户驱动模式采购电子书为辅。
同时,院校图书馆可以从自身学科及发展方向出发,建设特色化纸质图书资源,并对纸质图书资源逐步建设电子图书数据库。纸质藏书空间无法不断延伸,势必需要进行剔旧,而纸质图书的数字资源可以避免图书馆资源的丢失,确保重点学科、重点建设方向的图书资源的连续性、完整性、系统性,做精做专图书馆的特色资源,打造有资源鲜明有特色的院校图书馆。
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推动的不仅仅是纸电融合,还有馆藏资源与用户需求的融合及资源提供商与图书馆的融合,并以此构建新的图书资源生态。在各出版社、馆配商、数据提供商的配合下,院校图书馆才能真正做到纸电融合发展。院校图书馆也需要做出改变,通过改善图书采访模式,将资源结构进行重组变革,逐步转向纸电并重的建设格局,不断提升馆藏质量,提高文献利用率,为教学发展提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