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自然保护地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实践经验及启示*

摘要：通过有效的管理方式协调保护和利用是在部分重点保护区进行森林旅游的关键。韩国森林厅为协调重点保护区的保护和利用问题，基于生态旅游的相关理论，提出了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并进行了试点运行。文中以韩国熊肚岭和金刚松的生态小路为研究对象，通过访问当地游客、居民以及相关政府机构，分析总结了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下当地实施生态旅游的成效及经验。在此基础上，提出可在我国自然保护地通过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或类似的开放制度实施生态旅游，但需做好以下工作：1）明确规定分区利用情境及限制；2）在优先发展地区的选择上，突出自然景观及地理位置优势；3）支持并成立专门机构，统筹管理森林生态旅游；4）开展专业经营并惠及周边社区居民。

关键词：生态旅游；游客限制；预约制；自然保护地管理

中图分类号：F307.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9546（2024）03-0075-07

DOI： 10.12344/lczcyj.2024.07.12.0001

李领营.韩国自然保护地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实践经验及启示［J］.林草政策研究，2024，4（3）：75-81.

An Effective Approach for Implementing Ecotourism in Nature Reserves：

Practical Experience and Inspiration of Restrictive Reservation

Tourism System in Republic of Korea

Li Lingy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44，Jiangxi， China）

Abstract： Coordinating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through effective management issues is crucial for conducting forest tourism in certain key protected areas. The Korea Forest Service， to balance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in key protected areas， proposed a restrictive reservation tourism system based on the theories of ecotourism and conducted pilot operations.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he ecological trails of Gombaeryong and Geumgangsonamoo， analyzing and summarizing the effectiveness and experiences of implementing ecotourism under the restrictive reservation tourism system through interviews with local tourists， residents， and relevant government agencies. Therefore， for implementing ecotourism in China，s natural protected areas through a restrictive reservation tourism system or similar open systems， the following tasks need to be taken： 1） Clearly defining the utilization scenarios and restrictions for each subarea of the protected area； 2） Prioritizing the selection of development areas that highlight natural landscapes and geographical advantages； 3） Supporting and establishing a specialized agency for the overall management of forest ecotourism； 4） Conducting concession and benefit residents of surrounding communities.

Keywords： ecotourism; tourist restrictions; reservation; protected area management

2019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35年显著提高自然保护地管理效能和生态产品供给能力，自然保护地规模和管理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全面建成中国特色自然保护地体系。同时，自然保护地占陆域国土面积18%以上。2020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明确了权属及不同主体的合法权益，并指出在符合生态保护要求的前提下，可以科学合理地利用公益林地和森林景观资源，适度开展森林旅游。因此，在指定自然保护地的基础上，合理提升其管理水平，实现价值最大化是我国现阶段的主要目标及任务。森林旅游是保护区以保护为前提，进行价值提升的有效途径^［1-2］。但如何通过有效的管理方式，协调保护和利用，是能否在部分重点保护区进行森林旅游的关键^［3］。景区门票预约制度可通过限制和合理控制游客数量和分布，实现保护区在承载力范围内的科学利用。韩国在扩增指定保护区的过程中，为解决保护区保护与当地居民利益矛盾，由森林厅主导，在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实施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即通过预约的方式限制访问保护区的人数和游览路径，以保护为前提进行生态旅游。熊肚岭和金刚松的生态小路分别从2010、2011年开始运营，是最初以限制性预约制进行生态旅游管理的保护区，其成功经验和存在的不足，为该制度在韩国的进一步普及提供了借鉴。本文将以韩国熊肚岭和金刚松的生态小路为例，通过实地调研和访谈，总结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实施的成效及问题，以期为我国自然保护地建设提供参考。

1"限制性预约旅游制的内涵

生态旅游是一种注重环境保护和当地社区发展的可持续的旅游活动。生态旅游一般有以下特点：一是通常在自然地域开展，二是旅游活动不会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过度干扰或影响在承载力范围之内^［4-5］，三是当地社区可从中受益^［6］，四是生态旅游是一种可持续的旅游活动。此外，通过生态旅游活动的开展，游客可从中接受到环保教育，并增强环保意识^［7-8］。

通过预约进行游客的科学管理，有利于旅游相关行业如酒店、交通运输、饮食等的成本调控及保障对游客的服务品质，也有利于游客享受到更优质的服务^［9］；同时，也可从客源上调控游客的密度，间接影响游客的拥挤感知，进而达到提升游客满意度及效用，甚至环境责任行为的目的^［10-12］。关于保护区或景区预约的相关研究主要包括当地居民对预约制度的满意度以及管理方法和影响等^［13-14］，也包括旅游预约系统的设计等^［15］。此外，也有对结合交通管制的预约通行政策的实践及管理效果分析的研究^［16］，及对游客限流的支付意愿进行的研究等^［17］。

限制性预约旅游制是韩国森林厅基于生态旅游的特点提出，并在自然保护地严格实施的生态旅游政策制度。该制度通过限制游客数量及游览方式等，将自然保护地的开放程度控制在合理范围以减少游客对当地自然环境的影响；同时，作为生态旅游景区的一种准入性预约制度，其为消费者附加了部分特许经营内容，可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当地居民收益。具体来说，游客需要接受并遵守预约规则：首先是景区门票的限制性预约，包括景区开放时间和游客流量的限制。游客需要提前预约并遵守访问时间，且需要接受景区对游客数量上的限制。其次，预约中可能包含部分特许经营产品和服务的绑定，如森林解说及民宿等。最后，政府对当地民宿与景区门票预约进行统筹管理。

2"韩国限制性预约旅游制管理概况

韩国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长期实施了以保护为主的管理方式，为协调保护区保护和当地居民利益，从2010年开始借鉴生物圈保护区的分区管理办法，决定在部分区域试点实施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并逐步推广^［18］。生态小路的探访是游客在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旅游的主要方式。熊肚岭及金刚松生态小路都位于韩国的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熊肚岭生态小路位于江原道仁济郡点凤山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保护区总面积为2 369 hm²，距离首尔约3小时车程（以自驾为准），是毁损较少的典型的温带天然阔叶林^［19］，周边村庄约有2个，户数均为120户以上^［18-19］；该生态小路是往返线路（出发地和到达地在同一位置），且登山和下山共用一条线路。金刚松生态小路位于庆尚北道蔚珍郡的金刚松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保护区总面积为3 705 hm²，距离首尔约4小时车程（以自驾为准）^［20］，周边村庄约有3个，户数均为40户左右^{［18，20］}；该生态小路共有5条不同的线路，第1、2、5区间是单向线路（出发地和到达地不在同一位置），3、4区间是往返线路。

2.1"限制性预约管理现状

2.1.1"开放时间

熊肚岭生态小路的运营时间为4月末至10月末，12月中旬至下一年2月末，一周运营5天（周一、周二停运）^［19］；金刚松生态小路的运营时间为5月初至11月末，一周运营6天（周二停运）^［20］。熊肚岭及金刚松生态小路的运营时间是当地森林厅考虑森林遗传资源保护区资源安全、保护区特色、旅游高峰期等因素综合决定的。熊肚岭生态小路的主要特色是春季开放的野花，金刚松生态小路的主要特色是金刚松树林。此外，冬季自然雪景也是两地的特色。熊肚岭生态小路由于当地居民的生计要求，选择开放；而金刚松生态小路考虑总体运营成本和收入后，选择冬季停止运营。

2.1.2"预约系统

熊肚岭和金刚松生态小路的预约旅游均为免费，但预约名额有限制。熊肚岭生态小路限制的访问人数为600人/天。其中，森林厅官网开放300个预约名额，当地村庄的各民宿则拥有300个名额^"［19］。森林厅官网预约系统由当地政府管理，为规范化管理，防止倒卖名额，已实行实名制。金刚松生态小路的访问人数为每条线路80人/天，最高可容纳400人，线路的开放与否随游客数量而做调整^［20］。预约系统及线路的运营均由金刚松游客访问信息中心进行统筹管理，该中心是以预约访问系统管理和生态小路线路管理为主要业务的第三方民营机构，其运营预算由政府承担，年末通过账务及报告书向政府汇报成果。

2.1.3"民宿管理及森林生态旅游解说服务

熊肚岭和金刚松生态小路预约系统与当地村民经营的村庄民宿绑定。熊肚岭村民民宿委员会根据民宿的面积和床位数量将相应的预约名额留给住宿的游客。金刚松生态小路的预约系统提供民宿介绍服务，并将游客平均安排给当地民宿。通过金刚松游客访问信息中心获得客源的民宿，必须为当地农家的自有建筑，且为防止当地民宿乱收费，该中心统一规定了住宿及餐饮的单价。

金刚松生态小路配有专门的森林生态旅游环境解说员，并在预约时提示游客只能选择与解说员同行的方式游览。根据游客的数量，每条线路通常配1～2名解说员，主要讲解沿途的树木花草、民俗风情和当地历史等，起到向导和规范游客游览线路及行为的作用，既保障游客的游览安全，又可减少游客对保护区自然环境影响。金刚松生态小路的解说员统一由金刚松游客访问信息中心进行管理。目前，解说员中当地居民数量较少，这主要是由于解说员工作对体力、文化素养的要求较高，需要取得专业的森林生态旅游环境解说员资格证；而当地居民以老年人为主，满足条件的人员相对较少。熊肚岭生态小路则因为游客众多但道路狭窄及预算不足等原因没有设置解说服务。

2.2"限制性预约管理成效

2.2.1"森林生态旅游成为当地主要经济来源

熊肚岭和金刚松生态小路的经济活动包括提供住宿、餐饮和特色农产品。熊肚岭生态小路为有效利用有限的访问名额使当地经济利益最大化，大力发展民宿及特色农产品经营，其部分收入用于补贴山路的维护和摊位管理费用的支出等。金刚松生态小路民宿游客的餐饮由民宿提供，并根据路途情况，将餐饮送至生态小路中途游客休憩点。特色农产品则主要由民宿或当地农户售卖给游客。森林生态旅游已成为当地主要经济来源，且游客人数逐年增长，在旅游旺季的游客访问人数常可达到限制人数，有生态旅游收入的熊肚岭当地居民占比达84.3%，金刚松居民占比达56.7%^［18］。

2.2.2"森林生态旅游助力发展“新农村”

熊肚岭生态旅游的发展带动并形成了由城市返乡人口组建而成的旅游发展型村庄。居住在熊肚岭的当地居民除少数几户外，均在该地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实施前后移居或购买土地，且从首尔移居到该村庄或季节性中长期居住的人口最多。周边的民宿也在熊肚岭生态小路森林生态旅游的带动下逐渐发展成熟。金刚松生态小路原住民占绝大多数，实施限制性预约旅游制以来，当地居民利用民居中的闲置房间经营民宿，逐渐带动了乡村发展。

2.2.3"游客对森林生态旅游的满意度高

根据韩国森林厅发布的相关报告，2个生态小路游客的旅游总体满意度高于国民平均旅游满意度^［18］。对自然景观的高满意度是决定总体高满意度的关键^［18］，这是与保护地的良好保护管理分不开的。限制性预约管理制度对游客数量和景区开放时间均进行了限制，最大化地减小了旅游对保护地的影响，有助于保持自然景观的高质量；管理方对景区内相关设施的及时修缮，增加了旅游活动的安全性；加之游客流量的限制，避免了游览过程中的拥堵，保证了生态旅游的体验感，提升了游客的总体满意度。同时，保护地预约与生态旅游环境解说绑定，增加了游客对生态文化和自然文化的获得感和认同感，并提高了生态旅游的安全性；因此，这也是金刚松生态小路获得高满意度的关键^［18］。

2.3"限制性预约管理现存问题

2.3.1"限制性预约旅游制设计和管理有待完善

1） 核心区域保护方面。熊肚岭和金刚松生态小路都有部分路段经过保护区的核心区域^［18-20］。因此，需要在限制性预约旅游制的设计中更多地考虑核心区域的保护问题，如除了木桥和隔离带等工程措施外，景区的开放季节限制、游客数量的限制和生态旅游环境解说的引导等方面的科学性合理性仍有待深入研究和论证，以更有效地降低游客对保护区的人为干扰。

2） 预约与相关服务绑定方面。熊肚岭将生态小路的预约与当地民宿绑定，虽提升了当地经济收入，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游客的满意度。在韩国所有国有景区及国家公园都免门票的情况下，原本免费游览的生态小路，因预约名额稀缺，且其“门票费用”包含在民宿住宿费，而引起游客的不满；同时，也会导致熊肚岭周边旅游景点的住宿率降低，妨碍区域旅游经济的发展。与景区民宿的绑定预约相比，生态旅游环境解说的绑定则因不需要游客额外支付费用，而获得了更高的满意度。在游客数量受限的前提下，熊肚岭生态小路为使当地利益最大化，餐馆或餐厅只接待在当地住宿的游客，导致当地餐饮业不发达，特色美食相对匮乏，缺乏市场竞争力，也较难满足游客的需求。金刚松生态小路则为避免当地不合理的宰客行为统一规定了当地民宿的价格，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地居民收入的增长和民宿等服务的进一步发展。此外，熊肚岭周边的村庄主要由移居民组成，多为来自首尔的高知人群，且以经营商业化的民宿为目的^［18］。移居民数量及民宿规模的扩大，对政府限制游客数量带来了压力。金刚松生态小路则主要由原住民组成，较熊肚岭居民的老龄化更为严重且文化程度较低，当地的商业化开发程度也较低，虽然预约名额限制的管理压力相对较小，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地区旅游业的长远发展。

3） 居民与政府及居民间矛盾方面。利益分配不均导致当地居民间产生纠纷。限制性预约管理过程中，容易引发居民与当地政府之间的矛盾。熊肚岭当地居民对熊肚岭生态小路经济收入的依赖程度较高，其对游客数量的期待值也更高，因此当地政府在限制和管理过程中与当地居民沉积了一定的矛盾。相对而言，金刚松生态小路将预约旅游管理相关业务承包给第三方，由第三方组织管理和协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当地居民与政府的矛盾。此外，熊肚岭生态小路根据民宿面积分配游客预约名额，而金刚松生态小路则均匀分配游客，并将以村集体名义运营的民宿、酒庄等的部分收入分给当地不参与运营的居民。因此，熊肚岭当地居民在生态旅游中的个体收入差距较大，与主张平均分配和村集体统一参与分红的金刚松相比，居民之间的纠纷更多，导致该地区居民对限制性预约旅游制度的满意度降低。

2.3.2"限制性预约旅游制支持力度有待加强

资金和人力缺乏带来的旅游管理质量的下降，会直接导致游客和当地居民对森林生态旅游及限制性预约旅游制满意度的下降^{［13，18］}。熊肚岭生态小路即面临运营资金不足、工作人员数量少而工作量大的难题，导致管理质量较低。同时，受限于文化程度、学习能力及体力等因素，两地均处于生态旅游解说员不足的状态。熊肚岭生态小路的当地居民以移居民为主，虽文化程度较高，也有一些年轻劳动力，有望考取相关资质且有能力承担森林生态旅游环境解说工作；但是，其更愿意从事民宿经营，而非担任解说员。金刚松生态小路则因为当地居民文化程度不高和年龄普遍偏大，而缺少适宜担任解说员的居民。

3"对我国自然保护地生态旅游管理应用的启示

现阶段，我国主要通过特许经营在自然保护地发展生态旅游，以达到通过市场化进行生态补偿、反哺社区等目的。结合韩国限制性预约旅游制的实施经验，提出以下4方面建议。

3.1"明确规定分区利用情境及限制条件

做好分类分区管理是在自然保护地实施森林生态旅游的前提和保障。在一般控制区的可开放区域，应根据游览路线、游览方式及生态承载力进行测算，明确不同类型和保护强度等限制下自然保护地可接待的游客数量。再根据森林保护、动物栖息迁徙及旅游运营成本情况等设置关闭的时间。根据自然保护地的保护等级和设施情况等，规定提前预约的内容，如环境解说服务。环境解说不仅有助于提高生态旅游服务质量，也有利于减少游客对保护区的影响，间接影响人们的环保行为^［21-22］。因此，建议结合我国自然保护地的特许经营制度，根据不同情境规定景区门票和生态旅游环境解说绑定预约，并根据游客接受度灵活设定游览路线等^［23］。此外，应根据不同区域的特点，如湿地、草原等进行分类施策，设置对应的游客流量限制、预约及运营时间的规定等。

3.2"突出自然景观及地理位置优势

自然景观优势是自然保护地发展旅游过程中最重要的资源禀赋，可以从是否具有景观特色和对比周围其他人工、自然景观的质量来识别。例如，本研究中熊肚岭的景观特色是野生花，金刚松生态小路的景观特色是金刚松，2个地区在正式开放之前就已小有名气。因此，建议优先在具有景观特色或优势，历史上曾作为开放景区，在保护区设立后处于一般控制区且符合保护要求、具备开发条件的区域开展限制性预约旅游。同时，交通便利程度和出行距离也是影响游客数量的重要因素。因此，当地政府也需要考虑将有发展价值和条件的自然保护地纳入当地全域旅游发展规划中。

3.3"支持并成立专门机构

首先，建议景区成立专门机构。实施限制性预约旅游需要对预约系统进行统筹管理，包括网络预约系统的构建、维护和管理，游览路线的保护及管理，生态旅游环境解说的引入和管理，以及与当地居民的协调等。若在原有机构增加相应的管理任务，有可能无法有效实施生态旅游，影响游客及当地居民的满意度，且无法保障以保护为前提的旅游。但是，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和智能化技术和设备的普及，实时动态管理和限制游客人数已经成为可能，且成本的降低也使其更普遍的利用成为可能。其次，景区的专门机构可由第三方运营，由政府相关部门监管。监管主要从生态环境保护情况、游客满意度、当地居民满意度等进行评价，以保障环境安全、游客服务质量以及当地居民利益。

3.4"专业经营并惠及周边社区居民

在自然保护地生态旅游的发展中，经济活动的参与主体要以当地居民为主。但为自然保护地的生态环境保护限制游客人数，则会导致特殊的当地居民协调管理问题。当访问需求的游客人数超过规定的游客人数上限时，就会引发限制性预约旅游制特有的管理问题。因此，需要对游客访问人数和当地民宿及餐饮服务承载力进行统筹，以避免供给过度带来的浪费和矛盾；同时，在对经营进行控制的同时，要确保经营切实惠及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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