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术

四川大学 余贤隽

在每一个海边

都能听到飞鸟和游鱼的争吵

一种平静，也是一种汹涌

你固然能用两足行走

但终究无法同时拥有整齐的牙齿

和紧闭的双唇

在飞鸟和游鱼之间

你戴上了大家的面具

然后款款低吟

“看！在那水天相接之处——”

多么灵活的一张面具

如同暮色中的向日葵，捧起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

离开海岸的每一个脚印里

路标、地图都失去了意义

毕竟，你和风一起迷失方向

在脚印四周画上一个圆圈

你已抵达世界的尽头

是的，我喜欢在夏日的午后

雨滴在脸上划过的痕迹

和你面具下的眼泪

一样实质

陌生人，我们终归是相似的

我也曾听到那样的争吵

沉默，不过是另一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