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爱读历史书。从青少年时代一直到生命的最后岁月,他都手不释卷。中南海毛泽东故居藏书中有一套清乾隆武英殿版的 《二十四史》。这部《二十四史》,是工作人员根据毛泽东对中国古籍的广泛需要于1952年添置的。毛泽东对之爱不释手,从1952年到1976年,24年朝夕相伴。这套《二十四史》,成了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读得最多、批注圈画最多的历史书。
毛泽东之所以24年孜孜不倦、下苦功夫研读《二十四史》,笔者认为,至少有以下三个方面的重要原因:(一) 了解中国历史的客观需要。当年他的同代人中有不少人出国求学,他的同学也都恳劝他出国磨砺,但毛泽东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国内。他说:“我觉得关于自己的国家,我所知道的还太少,假使我把时间花费在本国,则对本国更为有利。”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不分昼夜地读《二十四史》 等中国史籍,就是为了更好、更深入地了解中国“古今学说制度的大要”,就是为了对自己国家的历史知道得更多一些、更深入一些、更全面一些。(二) 科学对待我国历史文化遗产的题中之义。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科学对待历史文化遗产,是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这是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孜孜不倦研读《二十四史》 并写下大量批注的一个重要出发点。(三) 坚持古为今用,让历史更好为现实服务、为人民服务的必然要求。学习研究中国历史,包括学习研读《二十四史》,最重要的目的是从历史中汲取有益的东西,以古人之智慧,开今人之生面。这是毛泽东酷爱读史的一条主线。
(秋实摘自《党的文献》 2023年第3期,徐中远文)
1934年1月,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 一文中指出:“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这实际上明确了群众路线在革命战争中的重要作用。
抗日战争时期,人民群众成为党和军队的铜墙铁壁,军民一心,建立统一战线,使日本侵略者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解放战争时期,人民群众为解放军运送物资,为取得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重大战役的胜利提供支持。1943年6月,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 一文中,毛泽东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共产党人在理论和实践中继续践行群众路线。1956年,党的八大首次将“群众路线” 写入党章,并提出必须不断发扬群众路线的传统。邓小平在《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 中,对群众路线的内涵作出进一步阐明:一方面,人民群众必须自己解放自己,党的全部任务就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另一方面,党的领导工作能否保持正确,要看它是否能够采取“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的工作方法。
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强调坚持群众路线是实现新时期社会发展的根本保证。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一致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首次对“群众路线” 的含义作出简明概括,即“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昼锦摘自《同舟同进》 2023年第6期,刘思敏文)
碧螺春是中国传统名茶,产地主要集中在苏州吴中区太湖洞庭东、西山一带。1954年4月,日内瓦会议召开,中国政府派出以周恩来为团长的代表团出席会议。这是新中国第一次以大国身份参加的重要国际会议。为参加好这次会议,外交部和有关方面提早做了很多准备。1954年3月中旬,苏州吴县(今吴中区)东山西坞村、西山梅益村等地接到采制“分前” 碧螺春的紧急任务。当地村民立即行动,上山采茶,精心炒制,将二斤多的“分前” 碧螺春按期送往北京。周恩来将这包碧螺春带到日内瓦会场,向各国朋友宣传介绍中国的茶文化。
1954年6月的一天,周恩来在日内瓦驻地万花岭别墅会见澳大利亚外长凯西。主客双方落座后,工作人员沏茶倒水,用的茶叶就是从苏州带来的碧螺春。打开杯盖,茶汤碧绿清澈,清香袭人,凯西外长连连称赞。在友好的氛围下,双方围绕日内瓦会议的进程和相关议题交换看法。
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会谈期间,周恩来请随行的基辛格品尝碧螺春。临行前,周恩来特意把碧螺春作为国礼赠予基辛格,客人倍感中国总理的细心和温暖,这段佳话在中美交往关系史上广为流传。
(洹漳摘自《人民政协报》 2023年4月13日第11版,苏哲文)
1937年,李达出版了《社会学大纲》。这部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观点的著作,以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为基本线索,以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的同一为基本原则,建构了一种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
在体系安排上,《社会学大纲》仍然实行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二分结构”。《社会学大纲》已经自觉地意识到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基础,自觉地意识到实践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存在着内在联系。《社会学大纲》 的出版,标志着具有“中国元素” 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体系基本形成。
1961年,毛泽东委托李达再编一本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1965年,李达完成了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内部讨论稿)》 的唯物辩证法部分,并送毛泽东审阅。同年,毛泽东在阅读《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 时作了批注。他明确提出,在辩证法的阐述上“不必抄斯大林”。在此之前,毛泽东还提出,“解释和发挥” 列宁的辩证法思想,“研究中国历史和中国哲学史”,“改造哲学体系”,这实际上反映了毛泽东对建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特点” 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期盼。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毛泽东委托李达编写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实际上重启了中国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新探索。
(春华摘自《中国社会科学》 2023年第4期,杨耕文)
20世纪以来,一批海外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初步掌握了现代音乐知识。他们怀着满腔爱国热情,在音乐创作中将西方音乐与中华优秀传统音乐文化相结合,突出爱国主义主题,在借鉴传统曲调客家山歌的基础上,创作了《十送红军》 《革命道路要认清》 等大量红色歌曲。
抗战时期,广大音乐工作者更是借助民歌曲调创作了大量红色歌曲。如贺绿汀《垦春泥》 借鉴了湖南花鼓戏音调;冼星海更是善于将传统民族风格与西方作曲技巧融合,创作出《黄河大合唱》 《生产运动大合唱》等合唱作品。
音乐家们另一擅长使用的创作手法是依曲填词,当时很多红色歌曲都是在借鉴中国民歌曲调基础上汲取民间音乐的营养和精华,通过革命话语改编创作而成,“它的形式是旧的,它的内容却是革命的”。如《东方红》歌词就是由农民李有源演唱并改编,再由公木修改而成。后来,贺绿汀创作出四部合唱《东方红》,作曲家李焕之改编成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使之成为响彻祖国大地经久不衰的经典。
(筱蕾摘自《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 2023年第4期,郭路遥文)
在有关东北的抗战歌曲中,创作于1936年的《松花江上》 无疑是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歌曲之一。
《松花江上》 的创作者张寒晖一生都未踏足东北。1936年夏,张寒晖赴西安,任西安省立二中国文教员。张寒晖回忆,该校学生中有一批东北学子,“多数是当官的孩子,公子哥儿气十足,整天花天酒地,你用心教他们,他们却不用心学,真把我气坏了”。学生们不知“亡国恨” 令张寒晖感到十分忧心。同年秋,老友孙志远探望张寒晖时表示,“东北军中抗日的情绪正在高涨”,希望张寒晖创作一首“直接反映东北军思想感情的歌曲”。他还为张寒晖带来了一本东北军第67军出版的《东望》 杂志,杂志封面印着该军军长王以哲的亲笔题字:“我们何时能返回那美丽的田园?何时能安慰我们的祖宗于地下?又何时能救我亲爱的父老兄妹于水火之中?” 这些话给张寒晖以极大的启发:“你们不是不想家乡吗?我偏偏就讲你们的家。我于是写了个歌词,就从我的家写起。” 《松花江上》 就这样诞生了。
《松花江上》 的歌词具有很明显的地域指向,但它的传唱范围并没有局限在东北流亡者中,而是流传到了全国各地。
(邶风摘自《抗日战争研究》 2023年第2期,刘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