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一生中也有一些类似普通人的愿望,这些愿望让我们看到毛泽东作为普通人的人性光辉。
对记者职业的喜爱非同一般
毛泽东虽然没有成为新闻记者,但他对记者职业的钟爱非同一般。
新华社成立70周年前夕问世的《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为新华社撰写的新闻作品》,集结了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许多新闻作品,其中58篇是毛泽东撰写的。解放战争期间新华社播发的《中原我军占领南阳》《我三十万大军胜利南渡长江》《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别了,司徒雷登》《将革命进行到底》《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唯心历史观的破产》等著名篇章,都出自毛泽东的手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已是50多岁的毛泽东还在为新华社写稿。这就是:关于中苏建交的新闻稿、关于驳斥艾奇逊造谣的新闻稿、关于中国人民志愿军向平壤进攻的新闻稿、关于平壤解放的新闻稿、关于将开城地区划为中立区的新闻稿等。
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报道的新华社记者成一老先生回忆说,毛泽东一天为新华社写两三篇稿件也是常有的事,犹如一位十分勤奋的新闻记者。他写新闻稿不仅速度快,而且准确、鲜明、生动。
做一个肥皂制造专家
1911年9月,毛泽东来到长沙求学。同年10月,武汉革命军举起反清大旗,发动了武昌起义,辛亥革命爆发,紧接着全国纷纷响应。有一天,一个革命党人来学校发表演说,宣称辛亥革命是新纪元来临。毛泽东听了非常激动,他告诉好友,他决定响应孙中山推翻清王朝的号召,去体验军队生活,学习军事技术。毛泽东说到做到,很快采取了行动,五天后,他就投了湖南新军。1912年春的一天,毛泽东突然告诉班长彭友胜,他决定离开军队。他坦率地告诉彭友胜,清朝最后一个皇帝溥仪已经退位,中国现在是民国。孙中山和袁世凯也达成了妥协,“革命已经过去”,他“决定回去念书”。
当兵生活结束后,毛泽东继续过他的学生生活。1936年,他對在陕北保安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说:当时许多学校正在开办起来,它们利用报纸广告招新生。我并没有判断学校优劣的特定标准,也不明确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一个警政学校的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去报名投考。但在考试以前,我看到一所制造肥皂的学校的广告,它不收学费,供给膳宿,还答应给些津贴。这是一则吸引人、鼓舞人的广告。它说制造肥皂可以大大造福社会,富国利民。我当即改变了投考警校的念头,决定去做一个肥皂制造家。
毛泽东把自己的意图写信告诉了家里,取得了家里的同意。随后,毛泽东考取了这所学校,最后得到了毕业文凭。虽然毛泽东因受到当时“实业救国”思潮的影响,要去做一个肥皂制造专家的夙愿没有实现,但他对我国轻工业(肥皂制造也无疑属轻工业)的发展一直很关注,他对化学的兴趣也始终存在。20世纪50年代初,有一次毛泽东外出的时候,食品工业部部长李烛尘陪着他,他就跟李烛尘学化学,谈起硫酸是什么成分时,他还能写出硫酸的分子式。
希望从事教育事业
毛泽东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从他个人来说,并没有想到他会成为中国无产阶级政党的领袖。
我们可从一份调查表上看到毛泽东对教育、对当教员的热衷。1921年年底,已经是共产党员的毛泽东在补填“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终身志业调查表”时,在“终身欲研究之学术”栏中,郑重地填写了“教育学”三个字;在“终身欲从事之事业”栏中,填写了“教育事业”四个字;在“将来终身维持生活之方法”栏中,填写了“教育事业之月薪报酬及文字稿费”。从这份调查表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对从事教育事业不仅目标坚定,而且有着清晰的、具体的实施计划。这个志愿对毛泽东的一生有着重要的影响。当他成为一名职业革命家和党的领袖后,还曾多次谈到自己当教师的志愿。
在1960年一次与日本朋友的谈话中,他说得更为详细。他说:我当时没有钱进大学,我读的是师范学校,是准备当教员的。我做过小学教员,也做过校长。美国朋友安娜·路易斯·斯特朗也回忆说,1964年1月,毛泽东在谈到革命者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革命者的时候,曾谈到他们是被反动派逼迫革命的:我自己是湖南的一个小学教师。我根本不懂马克思主义,也从未听说过共产党,更没想到我会成为一个战士,并组织一支部队去战斗。我是被迫这样做的,反动派杀人太多。
想去国外看一看
毛泽东始终是一个主张出洋、吸收西方知识的人。早在1917年8月,他在写给老师黎锦熙先生的信中即提出了“须出洋求学,乃求西学大要”的目标。他在给同学的信中说:“我不是绝对反对留学的人,而是一个主张大留学政策的人。我觉得我们一些人都要过一回‘出洋的瘾才对。”1921年9月,他计划在国内再做三四年的预备,然后“赴外国求学,至少五年,地点在俄”。但毛泽东的这些计划都没有实现。当许多人都在国外住洋房、吃面包时,毛泽东却走向了中国的穷乡僻壤,走向了社会的最底层,住茅屋,吃南瓜。正是从这里,他走向新中国的明天。从其个人志愿来说,毛泽东还是愿意到国外看一看的。
1959年3月的一天早上,毛泽东在武汉东湖会见了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这次,斯特朗是跟黑人朋友杜波依斯夫妇一块儿来武昌看望毛泽东的。毛泽东跟斯特朗说,这是自延安那次谈“纸老虎”以来,他第一次接见美国朋友。毛泽东请大家坐下之后,谈笑风生。毛泽东十分钦佩杜波依斯91岁高龄身体还如此健康。毛泽东说:连我也感到上年岁了,但我还有精力,人也健壮。我每年还能畅游长江,也在中国其他河域里畅游过,还希望多游一点。如果你们三位不反对的话,我想在密西西比河里游泳。但我估计另外三位,杜勒斯先生、尼克松先生和艾森豪威尔先生,可能要反对。杜波依斯回答毛泽东:“正相反,这三位很可能想见到你在密西西比河里游泳,尤其在河口附近游。”“真的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便近日内动身出发,就算是位旅游者好了。我不谈任何政治问题,只在密西西比河里游泳。如果艾森豪威尔先生允许的话,我倒还想看看他打高尔夫球呢。或许我再去医院探望一下杜勒斯先生。”毛泽东笑着回答。杜波依斯说:“这可能会给杜勒斯一击。”毛泽东回答道:“这远非我去的用意,我非常希望杜勒斯先生能康复。作为美国国务卿,他对我们很有用。同时,他对美国人民、对全世界劳动人民都有用。”
20世纪70年代,日本外务大臣大平正芳访问中国,毛泽东在他的中南海寓所里接见了大平正芳。毛泽东说他在学日文,随即半开玩笑地说,他想到日本留学。大平正芳忙说:“那我们可怎么照料您好呢?难办哪,还是请您别去留学吧。”毛泽东开玩笑地说:“你不友好啊!”毛泽东这些半真半假的玩笑之词,多少反映了他晚年的志愿和抱负。
(综合《名人传记》《今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