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学者共话文艺的人民性与上海城市文化建设

2024-01-01 00:00:00海风
上海采风月刊 2024年6期
关键词:海派红色

初冬的下午,杨浦区“长白228街坊”中央绿地周围,前来休憩放松的居民络绎不绝,老人们或在一起下棋聊天,或在长椅上惬意地孵太阳,孩子们在草坪上撒欢奔跑。上海工人新村展示馆沉浸式呈现着当年工人新村的生活场景、工作场景,诉说着当年的奋斗故事;一旁的咖啡店、图书馆、健身房内,闪现着一个个年轻而有活力的身影。“这让我想到50多年前,一个20岁的年轻人怀抱着理想和青春的热情,同时也怀抱着时代独有的忧伤和迷茫,每天清晨沿着抚顺路,沿着长白新村,一路穿街走巷,穿过田野小河,穿过工人新村和本地房子,然后看见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喷薄而起。我每天都要来回在这条路上走,当时我工作的单位就在军工路的电缆厂内,徒步大概花两个小时上下班。我今天来到这里,感到非常亲切,同时看到这里改造后保留下来最早的新工房二万户,心头涌上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真的非常亲切而欣喜。”近日在杨浦区“长白228街坊”举行的“扎根人民与时代同行——文艺的人民性与上海城市文化建设理论研讨会”上,文艺评论家毛时安深情感慨道。研讨会上,众多文艺理论家、评论家、文化学者围绕坚持人民导向、推动文艺创作、城市文化建设等主题展开交流讨论,共话文艺的人民性与上海城市文化建设。

关注人民生活,

为人民而写作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中国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真正力量。没有人民的创造,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中国。”文艺评论家毛时安说道。他表示,人民群众是最值得文艺工作者用心去爱、用情去写的。他们怀抱的理想和追求,他们承受的苦难和压力,他们克服的艰难和险阻,从他们的喜怒哀乐中透射、焕发出来的理想主义、英雄主义、苦干精神、奉献精神,值得文艺工作者用自己的全部心力去描画、赞美。

在上海,一位爱尔兰作家每天听着熙熙攘攘的市声,赞美道:“我的窗外就是一首上海的交响乐!”表示希望通过自己的感知和创作,让读者了解上海人的生活风貌,了解新时代中国的发展。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十分认同为人民而写作的理念。他认为,中国小说为普通人而写,这种面向大众的文化精神早在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中就体现出来了,目前正被发扬光大。

从革命斗争时代、计划经济时代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以人民为中心”这一永恒命题始终充满了具体的、复杂的变化。这是因为“人民”的内涵与外延随时代发展不断发生巨大、深刻的变化。因此,在毛时安看来,要将“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真正落实落细,必须坚持与时俱进、守正创新,必须不断自我革新。面对新时代“人民”,文艺创作要具备“供给侧的思考”,即从供需关系的时代变化角度,创作、提供优秀的文艺作品,以满足社会大众各向度、各层次、各品位和趣味的精神文化需求。

近年来,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问世并迅速成为一部现象级的新作品。该剧之所以广受人民群众的欢迎,在毛时安看来,是因为它唤醒了人们沉睡的历史记忆,触发了观众心灵的悸动,尤其是受到了年轻观众的广泛好评。大量的“90后”“00后”们自发“二刷”“三刷”,苏州一位年轻警察五次开车来沪追剧。此剧至今已演出600多场,甚至出现“近50刷”的热情观众。

剧作家罗怀臻认为,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朱鹮》,杂技剧《战上海》《天山雪》,音乐剧《赵氏孤儿》,评弹剧《医圣》等近十年来上海舞台涌现的各艺术门类全国公认的具有时代风标意义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上海艺术家自觉践行“两创”文艺思想的实践样本,也都是自觉面向当代、面向国际、面向未来,自觉拥抱演艺新形态、新业态、新生态的优质产品。

作为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朱鹮》编剧,罗怀臻坦言,《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出圈”和其所开启的舞剧市场化时代,与全国范围内方兴未艾的“舞剧热”正为人津津乐道。而比《电波》早问世四年的《朱鹮》在诞生之初则备受质疑。质疑的焦点之一是表现形式。当时《朱鹮》被某些专家指为“舞种不清晰”:难以用民族舞、芭蕾舞、现代舞或任何一种“纯粹”的舞种加以界定。质疑的焦点之二是内涵理念。《朱鹮》所试图传达的生命共同体理念在当年无疑是超前的,人们尚未充分意识到其重要价值,而把它简单归类为环保题材。因此,即使《朱鹮》是2016年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演出最火爆、观众反响最热烈的剧作,但仍无法获得“业界”认可,名落孙山。短短三年后,即在2019年举办的第十二届中国艺术节上《永不消逝的电波》大放异彩,名列榜首。曾经的关于舞剧的那些质疑、争论似乎都不复存在。“现在回顾起来,《朱鹮》正是在十年不曾间断的演出中,逐渐成为举世公认的美丽传奇。从《朱鹮》到《永不消逝的电波》,尤其是《朱鹮》飞翔十年之后,我们重新审视《朱鹮》,也许会比十年前更清晰地意识到它的价值,也更能体悟到任何作品的‘横空出世’均非偶然,其所经历的千辛万苦正是它迈向卓越境界的魅力所在。”

罗怀臻谈及戏剧发展的三个自觉:第一是自觉走入具有21世纪演艺特征的大剧院建筑空间,创作面向当代、面向国际、面向未来的精品力作;第二是自觉践行“两创”文艺思想,以“百部精品”为抓手进行新时代海派戏剧创作;第三是自觉发掘海派戏剧发源地的商业文化传统,形成新海派戏剧的新潮流、新范式。

上海电影评论学会会长刘海波认为,人民美学是否勃兴的一项关键指标是看是否推出了一批产生较大社会影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而在这些作品中塑造了一批正面典型形象。“可喜的是,十年来,中国影视界交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答卷。当然,人民作为一个内涵丰富的政治概念,不止一副面孔、一类典型,这十年的影视界至少给我们贡献了几种典型形象,”刘海波说道,“首先是人民领袖形象。近十年来,电视荧屏上不仅继续通过《海棠依旧》《外交风云》等剧集,聚焦人民领袖在重大历史阶段的非凡表现,塑造可信可敬的卓越领导人形象,还把目光推向了领袖们的青年时代,比如电影《建军大业》《1921》,电视剧《觉醒年代》《问苍茫》等等。”人民英雄是人民中的先进分子,是民族的脊梁。近十年的银幕和荧屏上,各行各业的英雄形象蔚为大观。“首当其冲的是战争英雄形象。其中既有电视剧《绝命后卫师》中塑造的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英雄师长陈树湘,也有电影《金刚川》《长津湖》《狙击手》《志愿军》中塑造的抗美援朝战争中的英雄集体刘关张、钢七连、冷枪五班和李默尹一家;还有《战狼2》《红海行动》《长空之王》中塑造的新时代战斗英雄冷锋、蛟龙突击队和试飞员群体等。”刘海波继续举例道,人民英雄不仅出现在战场,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英雄模范,如《中国机长》中从容应对飞机意外的机长刘长健是航空英雄,《攀登者》中征服珠穆朗玛峰的中国登山队员们是运动英雄,《秀美人生》中的黄文秀是扶贫干部中的英雄……

“这些新十年塑造行业英雄的影片摸索出了一些新的创作技巧,包括不把英雄塑造成伟光正的完美形象,使英雄人物更加真实多元;通过还原人物的真实生活环境、直观呈现人物的职业行为、专业细节,确立形象的真实性和可信度。”刘海波认为,人民领袖和人民英雄的塑造都需要建立在对人民生活的关注上,新十年来,聚焦普通人生活的现实主义影视作品成为中国影视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当下的文艺创作与批评的价值系统,对新时代的文艺创作、演出与鉴赏发挥作用,并由此构成新时代的文化特征与主流审美。种种迹象显示,一个新的演艺业的黄金时代正在到来,从事演艺工作的艺术家和管理者需清醒认识到所处的时代环境和机遇,不要轻易在这个时代缺席,也不要轻易在这个时代落伍。”罗怀臻表示,“出圈”与“破圈”是需要勇气和底气的,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所谓走出舒适圈,这个舒适圈不仅是个人的舒适圈,也是艺术门类的舒适圈。走进传统,走出传统,成为传统。走进经典,走出经典,成为经典。走进海派,走出海派,成为新海派。这是我们今天所倡导的新海派精神。”

打造上海城市文化IP,

彰显城市的内涵和品位

IP是近年来的热门词,而所谓城市IP,在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文化创新研究院执行院长包亚明看来,简单来说就是城市的精神灵魂,是城市内涵的集中表达,是一个城市区别于其他城市的文化特质,比如上海城市IP就应该是人们一提起上海就能产生的种种联想。“城市IP追求的是城市与人更好的对话模式,打造城市IP的重点在于凸显其地域性,这是城市IP的根基;城市IP也离不开城市文化,只有富含城市故事、辉映城市文脉的城市IP,才能彰显城市的内涵和品位。”

包亚明认为,城市文化IP化是领略和感知城市性格的有趣路径,是分享和传播城市记忆的有效手段。城市文化的存在形态包括物质和非物质两种形态:物质性城市文化可以是自然风光、特色产品、独特美食,也可以是优秀地标建筑或历史文化街区等;非物质性城市文化包括地方人文历史、传统习俗、节庆活动、城市文化形象宣传等。针对以上两种形态,城市文化IP化的过程就是将当地文化符号扩展到产业的过程,进而涵养具有城市特色的产业,最终形成具备影响力的知识产权的产业链。城市文化IP能够在新的维度聚集与融合城市发展要素,推动跨界的消费场所、文旅场景和市民生活空间的串联与互动,强化和提升城市文化服务设施的价值和效益,有效汇集城市生活中的活跃和创新驱动势能。城市文化IP需要从三个维度强化其特点:从地域维度突显个性、从时间维度强化创新、从接受维度引领传播。

上海的历史文化街区与生活方式,不仅传承了丰富的文化资源和生活风情,而且洋溢着时代气息和文化创意。包亚明举例道,比如四川北路一带的街区,这里有红色文化积淀深厚的多伦路,鲁迅、茅盾、郭沫若、叶圣陶等文学巨匠以及丁玲、柔石等左联作家曾在此频繁地进行文学交流;中华艺术大学旧址(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总部)、上海艺术剧社旧址、公啡咖啡馆、孔祥熙公馆等则营造了“海派建筑博物馆”的街区景观。

长白228街坊也是一个很鲜明的城市文化IP。它是1952年上海市为优秀工人建设的首批“二万户”工人住宅之一。2016年,228街坊启动征收、实施旧改,为塑造城市特色风貌、留住城市记忆,12栋“二万户”建筑风貌得以保留,并结合居民需求增添社区商业和公共服务。2023年蝶变归来,成为上海工人新村历史风貌住宅典型代表叠加“15分钟社区生活圈”的标杆街区。长白新村街道党工委副书记胡建冬介绍,228IP的打造,既注重保护、传承和发展城市的历史文化,同时也突出培育和构建当代文化和时代精神。在阵地上,位于1号楼和8号楼的上海工人新村展示馆以图片展示、档案陈列、数字交互以及场景复原等方式,留存工人新村的历史记忆,为市民了解上海工人新村建设变迁进程开辟了一方新天地。在传承上,一批由老街坊、公寓白领、大中小学生组成的228街坊志愿讲解团,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劳动者精神为主线,用饱含深情的语言串起工人新村的乡愁记忆、集体生活的温馨和睦、周边居民的品质生活。“为打造可持续的228IP,让文化‘进驻’生活场景,既要在文化服务数上做加法,又要在文化的触及率和影响力上做乘法。今年以来,228街坊举办各类文化活动400余场,工人新村大讲堂、露天电影、文化点单配送等形式多样的活动,以公共性、可及度为关键词,不断丰富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为居民打造家门口的演艺新空间、人文新景观、休闲好去处。”

今年年初,电视剧《繁花》热播,《繁花》也成了城市文化热门IP,上海黄河路成为市民、游客集体怀旧的“打卡点”,这在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朱恬骅看来,颇具都市巡礼的意味。“都市巡礼发源于‘二次元’中的‘圣地巡礼’,以前往动漫作品的取景地、故事发生地或相关展览场所参观打卡为主要内容。虽然这类活动由动漫爱好者群体所命名,其模式本身具有广泛的适用性;又因为其范围往往局限于某一城市或都市圈,所以可称之为‘都市巡礼’,”朱恬骅解释道,“都市巡礼的主要特征在于其地理空间上的弥散性。不同于主题乐园和文化码头局限于城市一隅,这些‘巡礼点’则位居城市中的不同地方。而且,它们并非为吸引游客而建设。它们可能是平凡的街角公园、人行天桥或商店街,本就具有完备的功能。但经过作品的演绎,这些寻常之处获得了故事性,成为值得游人专程到访之处。这也使这一模式更适合城市建成区的再开发、再利用。”

都市巡礼在城市尺度上赋予不同路线和地点以意义,促进了旅游的意愿,形成了旅游的热点,真正体现了旅游的文化媒介属性。这些特征,无疑对作品本身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与日常生活和城市设施既有功能的结合,意味着它不能是追求刺激的“奇观”,而是必须依靠细腻、合理的场景营造与情节铺陈。朱恬骅认为,弥散在城市各处的作家故居、文化事件发生地,仍然有待故事性的系统整理和发掘。近现代的文学佳作中,有不少以上海为背景,也有不少在上海写就。这些丰厚的历史资源,也为开展都市巡礼提供了不可再生的作品资源。“好的作品能够为都市巡礼提供足够充分的内涵,而当好的作品接连不断地出现,一座城市方能‘巡礼’不断且意义不竭。在这一点上,作为文化媒介的旅游,本身就构成了高质量作品的一个指征。我们期待,以‘旅’为媒,作品与城市可以相互成就,承载新知旧闻,传递时代气息。”

挖掘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资源,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

2021年,上海市政府发布《全力打响“上海文化”品牌深化建设社会主义国际文化大都市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年)》,强调以用好用活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资源,助力上海城市软实力提升。

包亚明认为,上海城市文化是在江南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融合近现代工业文明而逐步形成,这使得海派文化既有江南文化的古典与雅致,又有国际大都市的现代与时尚,明显区别于中国其他区域文化。上海要打造城市文化IP,除了注重保护修复优秀历史文化建筑,还要在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的大背景中挖掘上海生活方式及其文化意蕴。

杨浦党校党史党建教研室主任李潇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需要更好发挥红色文化的作用,深入挖掘红色文化丰富内涵,推动其创新发展,使红色基因薪火相传。李潇举例道,近年来,杨浦区切实用好红色文化资源、弘扬红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对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和传承进行了有益实践,包括在深入挖掘内涵上下功夫,让红色文化资源“活”起来,紧扣“信仰”这一关键词,深入挖掘红色文化资源蕴含的丰富内涵,积极打造红色信仰的新高地;在发挥宣教功能上下功夫,让红色文化资源“用”起来,切实担负起守护红色基因的政治责任和历史责任,运用基本陈列形象传播红色文化、开展活动宣传红色文化、针对不同群体进行红色文化教育,着力强化红色文化资源存史立鉴、育人资政的宣传教育功能;在运用网络技术上下功夫,让红色文化资源“新”起来,借助互联网时代现代科技优势,加强红色文化资源的数字开发利用,运用全景式、立体式、延伸式对红色文化资源进行展示,切实增强展陈互动性、体验性;在加强理论研究上下功夫,让红色文化资源“亮”起来,深入开展红色文化理论研究,全力打造红色文化的研究高地。

海派文化是上海城市文化的特质之一,如何挖掘海派文化资源,丰富新时代海派文化的内涵,助力海派文化的当代发扬,成为当下打造“上海文化”品牌、建构独特的上海城市文化精神的重要组成。2022年底至今,形式多样的“海派”相关美术展览前后相继、层出不穷,上海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员顾颖认为:“海派专题美术展的持续热度,体现了海派言说的当代价值:既不乏对社会的贡献,也具有独特的学术意义。其社会价值首先体现在完成了一次面向社会大众的系统性海派美术普及。”

关于“海派”概念的探讨由来已久,众说纷纭,还有人质疑是否有持续讨论的必要。“作为上海文化表征之一的海派,对大众而言,某种程度上停留于摩登、时尚、崇洋趋新等比较空泛的形容词,将一个似是而非的概念落实为具体艺术门类的发生、发展,艺术家群体的聚集、壮大,艺术高地的培育、扩展,海派变得形象而具体。对于本地观众,她是值得骄傲的拥有丰富内涵的本土文化;对外地观众,她展示了上海的独特魅力及其在中国近现代文化发展史上的不可取代的地位。这种普及,对于‘上海文化’品牌认知度的提升无疑是有益的助力。”顾颖认为,通过对海派美术资源的整理展示而发出的 “海派”之问,使有关“海派”的议题呈现出开放性的格局,引导观众去自行思考。

不只是海派美术需要重新梳理,很多具有悠久历史的民间文化也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需要深入挖掘。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副研究员毕旭玲介绍,上海所在的江南地区是龙舞的起源地,这是龙舞在上海具有旺盛生命力的重要原因。龙舞是曾在上海各区普遍存在的一种民间文艺形式,至今在某些区域依然活跃。在21世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运动中,被列入国家级名录的龙舞项目有4项,分别是金山区的吕巷小白龙、浦东新区的绕龙灯、松江区的叶榭舞草龙、宝山区的罗店划龙船,被列入市级名录的龙舞项目有2项,分别是闵行区的鲤鱼跳龙门和嘉定区的小青龙舞龙会,其数量远超其他民间文艺形式。“保护和传承上海龙舞具有当代价值:第一,上海龙舞作为江南龙崇拜的产物,是我们认知和研究江南龙文化,并借此深入推进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的重要载体;第二,上海龙舞的发展过程也反映了上海本地的发展变化,是我们研究上海社会发展史的重要材料;第三,上海龙舞表现了感恩自然的祈报意识,以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认知,了解和认知这些传统意识,对于我们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有重要价值。上海龙舞是一类值得深入发掘,具有重要价值的珍贵文化遗产,它的传承保护将对上海城市社会的良性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扎根人民与时代同行——文艺的人民性与上海城市文化建设理论研讨会”由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中共上海市杨浦区委宣传部指导,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上海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上海艺术研究中心、中共杨浦区委党史研究室联合主办。与会专家宏观和微观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共同探讨、交流了上海文艺工作和城市文化建设的发展,为新时代上海文艺文化工作繁荣发展建言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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