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生不息，花开不凡：三十当立！

姜浩峰

2023年申花夺得足协杯，吴曦、吴金贵、艾迪、于汉超、曹赟定（从左至右）庆祝胜利。摄影/王哲

“你们去哪里？是康桥啊？”

12月5日下午，记者用手机打车软件叫到一辆出租车。“差头”师傅停车后先确认目的地。当得知我们确实是前往位于康桥的久事康桥体育基地，师傅不觉异常开心起来。“我是看着这申花基地造起来的。”师傅说。

看着这位司机师傅并不算苍老的脸，也就知道，他自幼就是申花粉丝。果不其然，他说，申花初创时，在江湾体育场训练。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的他就去追星——少帅徐根宝率领的范志毅、李晓、成耀东等一干上海足球名将，谢晖等年轻小将，还有算得上中国最早一批外援的瓦洛加、萨沙、库茨，以“抢逼围”在1994年甲A联赛掀起青春风暴。1995年，继续“抢逼围”的申花赢得了甲A联赛冠军……

如今再提当年事，不觉近三十年矣！近三十年前首播的那部电视连续剧，片尾曲中如此唱词，“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及至在基地申花楼的会客室坐定，申花队主教练吴金贵掰着手指头给《新民周刊》记者算了起来——从甲A到中超一路到如今，申花队当年的“小伙伴”，三十年来仍相伴的无非国安、山东、天津等几支球队。在职业联赛初期曾号称要打造百年俱乐部的可不止这些，然而有些球队早早就进入历史的洪流，由此也可知职业球会开拓难，坚守更难！

“申花也是经历了不少坎坷的。”吴金贵看似平静的话语，带出内心几多感慨。

“申生不息，花开不凡”，在申花队三十周年之际，俱乐部喊出了这句口号。今年刚入主申花的久事集团，将自身成功的管理、运作体系移植到申花，并与俱乐部自身特点快速结合，使得一年前正处于生死存亡关口的申花，在今年秋日里队史第四次捧起足协杯冠军，加上1995年的顶级联赛冠军——申花三十年来为上海夺得了至少五个全国冠军！

回望五个冠军所连缀起来的“申生不息，花开不凡”之路，申花经历过多次股权变更，久事2023年初入主申花，当年夺冠，称得上队史上又一次小小的奇迹。而奇迹之所以会发生，也因申花与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久久不可分离。

申花，在过去三十年已经成为上海的一部分；未来，仍将继续以申城之名，不狂不放不申花……

“申花是冠军！”在11月25日申花凭借于汉超一粒金子般的进球，战胜山东泰山夺得足协杯冠军之际，苏州奥林匹克体育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呼号。与此同时，许多在屏幕前观赛的申花队球迷也在朋友圈发出这句话。

记者注意到，各路申花球迷组织尽管呼号、歌谣不尽相同，但“申花是冠军”一直以来都是申花拥趸的梦想与信仰。

在苏州比赛，盛泽球迷打出了一则标语——“三十年友情坚如铁，盛泽球迷挺申花”。亦有球迷在看台打出“Since 1993，花开不败”的旗帜。

上海市足协主席、国足和老上海队球星柳海光向上海申花足球俱乐部发出祝贺：“值此激动人心的时刻，衷心祝贺上海申花足球俱乐部迈入辉煌的三十周年！并再次夺得中国足协杯冠军！”

作为申花夺取顶级联赛冠军时的队长，范志毅告诉《新民周刊》：“年初，申花整个改组之后，我觉得很多都是一个新气象，当时就预祝申花能在2023赛季有个好的成绩，果不其然，申花取得了足协杯冠军。作为曾经的申花一员，在此祝贺申花。”范志毅还表示，也非常感谢久事入主申花，在困难的时候，能把新鲜的血液注入到申花。“三十年了，申花这个俱乐部一直屹立着，希望申花能在未来有更多绽放，我相信这也是所有喜欢申花的球迷的共同愿景。”

2023年足协杯冠军如何而来？按照申花俱乐部董事长谷际庆赛后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是“认识和把握规律”。久事集团于2023年初入主申花之际，并没有下某一项赛事夺冠的死命令——年初给球队定的目标是2023年的成绩好于2022年。“现在看来这个目标是完成了的。感谢我们的团队，包括队员、教练组、后勤、俱乐部上下，包括基地、主场等方方面面的全情投入、支持配合。”谷际庆说，“当然，这只是基础目标，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我们需要给球迷带来更多快乐，给足球带来更多正能量。”

回看2023赛季，申花并不是一路高歌猛进。中超联赛开始时，申花曾打出一波连胜，在积分排名表上占据领先行列，但此后也经历过输球。激励申花一路前进，取得足协杯冠军的，某种程度上是投资方、俱乐部、队员与教练、球迷共同的冠军信仰。

申花当年队长范志毅。

回溯申花俱乐部成立之际，1993年12月10日，目标就很明确，要拿冠军！而这冠军，又不仅仅是“各项赛事的第一名”这么简单。当时有个口号——“领先一步，上海申花”，其实颇能诠释此后的申花之冠军观！

彼时的上海足球，自1983年全运会获得一次含金量足够高的全国冠军以外，还有就是1991年获得全国足球优胜者杯的冠军。1991年的上海男足，恰恰由申花冠名。值得回味的是——上世纪90年代伊始的中国足球，处于一种迷茫与寻路的状态。因为1989年国足在世预赛经历两个“黑色三分钟”只差一步到罗马，加上之后1990年亚运会的失利，使得中国足球该如何发展，成为上至当时的国家体育主管部门，下至整个足球界所思考的问题。这似乎是一步长考之棋——反正由此使得20世纪90年代初的国内联赛、杯赛不那么正常。足协杯亦是办办停停，或者更名为“全国足球优胜者杯”。上海足球队夺得1991年全国足球优胜者杯冠军，宛如专业足球时代一抹夕照，证明着上海足球在整个中国足球界的底蕴。而对于中國足球来说，请来洋帅施拉普纳担任国足主教练，却兵败伊尔比德。1992年6月23日至27日中国足协在北京西郊红山口召开会议，最终确定了职业化发展方向。足球，成为了体育改革的突破口。

1993年初，中国足协在广东举办了带有主客场性质的甲A锦标赛，而那一年的顶级联赛甲A联赛实际上是停办的。这就是职业联赛准备期所付出的代价！这一年岁末之际，作为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申花应运而生。自此，在专业队后期几乎一年换一个冠名的上海足球队，脱离体委，而成为一支职业队——彼时，距离1953年上海成立脱产训练的专业足球队华东体育训练班足球队，刚好四十年。此后，无论投资人如何变更，申花之名再未变更。

如今回看1994年首届主客场双循环赛制的甲A联赛，尽管有职业联赛之名，也具有不少职业联赛的因素，然而，并不是每一支参赛队都齐备职业队所具有的全部主要因素。无论是俱乐部股权、冠名，还是经营，以及教练、球员合同等等事项，不完善之处很多。而申花无疑是最向真正的职业俱乐部看齐的一个球会。聘请徐根宝为主教练，由主教练组队。老上海队一些旧将无法达成双向选择，也就没有签署职业合同。根宝遂提拔小将——当时年未及弱冠的谢晖、吴承瑛等一众小将能够脱颖而出，与职业化之初申花的职业氛围颇有关系。经历了1994年大张旗鼓的“抢逼围”进入联赛前三，1995年，徐根宝率领申花获得了上海足球史上第一个职业联赛冠军。

在2023年夺得足协杯冠军以后，在接受《新民周刊》专访时，吴金贵提到当年徐指导的用人，也提到如今申花队内的氛围。比如年轻队员如何尽快打上主力的问题。吴金贵直言，对于一线队来说，就是要看“球员水平的高点达到什么程度”。在赛季中，一名球员的竞技水平达到了队中前列，就大概率有更多出场机会。2023赛季申花的主力阵容中，既有吴曦、于汉超、曹赟定这样的老将，也有朱辰杰、蒋圣龙这样的年轻中坚。“整个赛季打下来，可以看到，目前申花队内部氛围不错，老队员没有特为给年轻队员施加压力，年轻队员踢得也很放开。我们一线队中，已经出现王浩这样2002年出生的小将，从梯队观察，我感觉接下来一两年后，一线队会出现2005年、2006年这批小将的身影。”吴金贵说。

2017足协杯决赛申花夺冠，时任队长莫雷诺庆祝胜利。摄影/李铭珅

回看申花历次夺得足协杯的历程，如今的申花助理教练毛毅军说，自己对足协杯的记忆非常美好。“1998年，申花队第一次夺得足协杯。当时的两场球，包括我有两次助攻，这个画面就一直还是深深在脑海里面。当时教练也好，俱乐部领导也好，都说，‘毛豆子，你为这次足协杯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我说，不不不，这还是靠全队。”回看1998年首夺足协杯，正是吴金贵辅佐巴西名帅莫里西·拉马尔霍。赛季初，巴西外援莫拉遭遇赛场断腿，俱乐部从圣保罗引进马赛罗顶岗莫拉。马赛罗在当年的足协杯半决赛、决赛一举攻入四球。由此证明了申花当时就具有相当专业、务实的引援团队，能够及时应对一些意外。在毛毅军看来，这显然也是“全队力量”不可或缺的一个方面。

2017年足协杯决赛遇到同城德比；2019年、2023年两度在足协杯决赛遭逢实力强劲的山东泰山；这三度夺魁，都颇有一些以弱胜强的感觉。吴金贵坦言：“足协杯冠军的得来，如果总结以弱胜强的经验，一定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胜利方特别团结。加之恰到好处的技战术布置。比如赛前的有效准备，中场休息等环节的有效调整。这些统统起到了作用，无疑还加上一些运气。”

吴金贵透露，在11月25日对山东泰山的足协杯决赛中，中场休息时，他关照前锋线各位球员彼此的距離要保持住，不要分得太散。事实证明申花球员在执行主教练战术上是不打折扣的。吴金贵也提到了诸如马莱莱等外援的投入度——久事接掌申花之初，正值冬月，在国际转会市场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临时找到正值赛季准备期的合适外援。2023年所引进的外援马莱莱，一个赛季打了超过60场比赛。从职业精神的角度去看，马莱莱的敬业为申花取得2023赛季中超联赛第五、足协杯冠军，做出了贡献！

回顾过去三十年，徐根宝初掌申花主教练教鞭时，就曾说要给申花带来冠军。此后，莫里西、吴金贵和崔康熙都确实为球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足协杯冠军，吉梅内斯在2007年也为申花带来一个A3联赛冠军。而也需记得——从安杰依·斯特雷劳、拉扎罗尼到彼得洛维奇、佩特科维奇，还有之后曾执教申花的涅波姆尼亚奇、布拉泽维奇、巴蒂斯塔、曼萨诺、波耶特，以及沈祥福、贾秀全等等，中外名帅在执掌申花教鞭之初，都曾展露自己假以时日谋求冠军的心。而对于申花球迷来说，尽管“申花是冠军”并不能年年如愿，但球迷也难忘佩特科维奇在2001年为申花打造的清新风格，难忘2010年布拉泽维奇为申花挖掘出不少年轻小将，难忘2016年西班牙教练曼萨诺创造的主场不败。

2019申花足协杯夺冠，图为26号钱杰给进球后庆祝场面。摄影/李铭珅

从当年德国海归少壮派，到2002年在根宝力荐下担任申花主教练，再到额头多了深刻的岁月之痕——吴金贵当然是如今申花队中不多的三十年亲历者。在主教练、技术总监等职位上上下下，也曾离开，又亦归来。11月25日在苏州奥林匹克体育场战胜韩国人崔康熙执教的山东泰山而夺得足协杯时，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吴金贵曾言，“申花各个方面需要做出一些相应的调整和改变，来努力适应激烈的亚冠联赛以及多线作战所带来的挑战，努力在更高舞台上去表现出自身应有的技战术水平”。

回望过去三十年，申花不缺亚冠经历。2006年，也逢吴金贵执教申花，带领球队打入亚冠八强。当时惜败的正是崔康熙执教的全北现代，而全北那年夺得亚冠冠军。如今再次展望亚冠，无疑，申花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

申花队史上，在中国足坛叱咤风云的名将不少。

从申花走出国门者，传出的佳话至今为资深球迷所津津乐道。

在1995年帮助申花夺取甲A联赛冠军，并亲自斩获联赛金靴以后，范志毅终于在1998年获得了留洋机会——转会当时的英格兰甲级联赛水晶宫队。在水晶宫，范志毅一度如在申花时那样，戴着队长袖标比赛，引起英超球会注目。之后，范志毅还曾转会苏格兰联赛，之后带领国足闯入世界杯正赛，并荣膺亚洲足球先生。

年少成名的谢晖前往德乙亚琛，并领衔射手榜；孙祥也是在申花队启航转会荷兰埃因霍温队，并在此期间获得欧冠出场机会。

出身辽宁队、1999年甲A联赛最佳射手曲圣卿，在2001年以当时转会标王的身份加盟申花，当年就帮助球队取得了联赛亚军。之后，曲圣卿、大张玉宁、索尔·马丁内斯组成的申花锋线亮点多多。2005年，曲圣卿由申花转投澳大利亚超级联赛，在阿德莱德联队有不少出色发挥，被认为是澳超早期最佳外援之一。

另一方面，自职业联赛元年就引入外援的申花，在不同的阶段引入知名外教，更引入各国球星。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亦即甲A联赛时期，为了“连沪争霸”，申花曾引入过法国前国脚克里斯蒂安·佩雷斯。之后，诸如乌拉圭球星鲁本·索萨、德国球星阿尔贝茨等的加盟申花，都曾引起过国际转会市场的侧目。

第九城市董事长朱骏接掌申花俱乐部后，早期较为成功的引援非哥伦比亚外援里亚斯科斯莫属。2010赛季，里亚斯科斯成为中超最佳射手、中超先生。申花引进大牌球星最为高光的时刻由此拉开序幕，2012年，朱骏从英超切尔西队引入超级明星法国人尼古拉斯·阿内尔卡和科特迪瓦人迪迪埃·德罗巴。毫无疑问，当时刚在英格兰足总杯决赛打入一球帮助切尔西问鼎的德罗巴状态正佳。事实上，在申花的半年时光里，德罗巴录得11场比赛攻入8球、助攻2球的数据，展示了他高超的球技。但遗憾的是朱骏的明星策略，包括此后绿地入主申花后引入瓜林、登巴巴、特维斯、沙拉维等一众国际大牌外援，都没能在金元中超时代为申花夺取联赛冠军。倒是哥伦比亚外援吉奥瓦尼·莫雷诺，成为申花历史上效力时间最长的一位外援。2012-2021效力上海申花，9年间，莫雷诺共代表球队出场265次，打进86球并送出44记助攻。

2007年10月17日，上海申花队赶赴崇明与徐根宝执掌的东亚队进行了一场为时90分钟的热身赛，图为徐根宝（右）吴金贵交谈。

在申花拥趸的心中，莫雷诺不仅仅帮助申花赢得了两次足协杯，更是在起起伏伏的岁月里，将自己足球生涯最为宝贵的时光给了上海。2020年9月16日，莫雷诺作为来自19个国家的50位对上海有杰出贡献的友人，喜获白玉兰纪念奖。他是该年获得白玉兰纪念奖的唯一一位体育界人士。当时对莫雷诺的赞赏，不仅包括其作为申花队长在场上所作出的贡献，更因为他成立了个人基金会积极资助申花梯队和山区小球员，以及在2020年初中国疫情暴发期间，积极向武汉捐款捐物，向中国人民献出自己的爱心。

当然，莫雷诺并不是申花外援中第一位获得白玉兰纪念奖的。早在1996年，帮助申花夺得1995年甲A联赛冠军的格鲁吉亚守门员高佳，就曾获得过白玉兰奖。从高佳到莫雷诺，再到如今以及未来的申花外教、外援，其实从另一个侧面展露了申花在上海民间外交方面的作为。

“海纳百川、追求卓越、開明睿智、大气谦和”，在目前的申花队长吴曦看来，中外知名球员之选择申花、加盟申花，哪怕在离别申花后还怀念申花，亦都与上海这座城市的精神有密切关系。在接受《新民周刊》连线采访的时候，吴曦坦陈，自己两度加盟申花，更为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小时候最早接触足球，就喜欢申花！”吴曦如此说道。可见，1989年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的吴曦，竟然也有“儿花梦”。2009年底，在代表河北队打完中乙和全运会后，吴曦加盟申花，并在申花开启了自己的国脚生涯。职业球员难免遇到转会之事——2012年，吴曦加盟江苏，直至2021年3月重回申花。

“回到康桥基地，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吴曦感慨，“还是那个申花大家庭，包括工作人员、食堂阿姨等等。包括我喜欢吃的葱油拌面，都在。” 从吴曦所说点点滴滴，无不令人感受到申花所散发出的花香，有着上海独特的城市精神之味。

足协杯夺冠现场，进球功臣于汉超对记者说的最多的是“感谢球迷”。之后，在接受记者采访期间，无论是吴金贵，还是吴曦，以及其他球员、工作人员，许多都特为提到了“感谢球迷”。俱乐部方面更是将球迷誉为申花的“第十二人”。

接下来，申花将以何来回馈球迷呢？

其实大家都明白，“申花是冠军”不应该仅仅是一句口号，也不应该仅仅以足协杯冠军为终极目标。

申花已不仅仅是一支球队，更是一座城市的象征和骄傲。三十而立！愿你们在今后的征程中继续追梦，书写新的辉煌，为上海足球事业繁荣发展贡献更多力量！

2023足协杯决赛，申花5号朱辰杰力压山东队外援费莱尼。摄影/李铭珅

种种迹象表明，申花是要向中超联赛发起冲击的。“我感觉，目前的申花俱乐部整体上是有规划的。久事集团接手后，第一年就获得足协杯冠军，让投资人、球队管理层、教练、球员等等都更有信心了。”吴曦说，“就我们球员，还有教练来说，未来我们当然要把每一场比赛、每一个环节都当做向冠军冲击的一环。”

在吴曦看来，久事集团入主申花以后，带来的将是这支有着三十年历史的光荣的俱乐部的长期稳定。“方向对了，措施也好，大家能静下心来，不那么急功近利地去做事。目前我与申花还有两年合同。我想，我应该能在这足球生涯的后半阶段来帮助球队取得佳绩，特别是帮助年轻球员成长。”吴曦说。

而对于吴金贵来说，眼看着康桥的一草一木的变与不变，他则有更多感怀！当年，他以年轻技术流教练的身份来到申花。“1997年、1998年，我们到德国考察，就感觉到，要学习先进职业球会的经验造基地。2001年，康桥基地落成，申花队搬了过来。”吴金贵对记者说道，“眼看着十七八年过去了，一些设施有所老化，还有一些设施跟不上当代足球的需要了。近年，基地也有更新改造。比如灯光球场的建设，比如看到老的健身房距离宿舍较远，于是在宿舍边建了一个全新的别致的健身房，还建了游泳馆。”

据记者了解，蒋圣龙对基地这个健身房特别有感触。因为有新鲜感，在基地他经常到此一天三练。包括一度受傷的于汉超、朱辰杰等等，都在这个健身房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恢复设备。比如一台反重力脚机器，使得球员在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状态下，就能锻炼身体上健康的部位，以保持状态。

在吴金贵看来，小小一个健身房的改进，体现了上海这座城市对申花队悉心的支持。“自中国有职业联赛以来，我们就会发现，中国的职业联赛离不开城市的背景，其实也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支持。”吴金贵说，“久事集团接掌以后，目前的申花，保留了一些原汁原味的申花滋味，显示了球队稳定的一面。加上久事作为投资方，拥有着综合的体育投资经验。在赛事组织、俱乐部经营方面将帮助申花更上一层楼，我们期待申花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久事入主申花近一年，其实已经证明，开职业足球风气之先的申花，在职业俱乐部管理领域，更趋于规范，尽力在按照职业足球的发展规律办事，即“俱乐部利益高于一切，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稳定高于一切等等，其实这些都是久事集团，或者说任何一家企业发展所必需的一些原则”。

在上海加快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过程中，久事集团本就在提升上海体育产业核心竞争力领域积极布局，诸如引进与“卓越的全球城市”相匹配的顶级赛事，巩固培育自主品牌赛事；推进体育场馆管理体制的改革和运营机制的创新，引入和运用现代企业制度，激发场馆活力等等。从这个角度看久事在申花的实践，前景更为开阔。

2023年12月10日晚，外滩城市之窗为申花30周年亮灯。摄影/王哲

申花三十年，是中国足球职业化实践的三十年。体育发展是上海建设“五个中心”和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重要助力，申花与上海体育发展同频共振，共创未来。

在申花俱乐部成立三十周年之际，还需回望职业联赛举办之前，中国足球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之目标。

俱乐部方面希望申花球员不要忘记为国足做贡献。在回顾2023赛季的时候，谷际庆说，“蒋4（蒋圣龙）朱5（朱辰杰）是2023赛季申花主力后位搭档，也可能是国足未来八到十年的中卫组合，我觉得必须要有这样的意识和觉悟，给他们提供足够宽广的舞台，更何况他们已经不年轻了”。

对于一家职业足球俱乐部来说，走过三十年历程，也不能称为年轻了。在申花俱乐部成立三十年之际，上海市足协寄语申花：“三十年，是拼搏奋斗的三十年，也是梦想追逐的三十年。一路上虽有险阻，但在几代申花人和球迷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征服了无数的高山峻岭、大河险滩，携手成就了一段光辉的历史。申花已不仅仅是一支球队，更是一座城市的象征和骄傲。三十而立！愿你们在今后的征程中继续追梦，书写新的辉煌，为上海足球事业繁荣发展贡献更多力量！”

“申生不息，花开不凡”。走过了三十年的申花，三十当立，在下一个三十年，必然再有多多花开冠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