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莹白瓷雕刻纹饰研究

王永延

衢州九久陶瓷有限公司 浙江衢州 324000

前 言

位于开化县城西北面11.3公里处的双溪口遗址，系新石器时代遗址，距今已有4500多年的历史，遗址中有石器和陶片。在使用瓷土和石灰釉烧制陶器的基础上，衢州的先祖在商代晚期就烧制出原始瓷，这一时期的原始瓷出现于江山市的肩头垄遗址和墓葬中。[1]其特点是胎壁较厚，胎色灰白，胎质颗粒较粗。西周原始瓷主要出现于衢江区、龙游县、江山市等地，其装饰手法首次出现几何形纹饰。

1 衢州莹白瓷与婺窑

衢州莹白瓷又称中国莹白瓷。衢州莹白瓷是婺州窑重要脉形，源于东汉，盛于六朝。衢州莹白瓷是在有千年窑火传承的婺州大地上一个创造性的发展和创新性的成果，于2021年5月入选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它以瓷质细腻、釉面柔和、透亮皎洁、似象牙又似羊脂白玉而闻名，被誉为瓷中珍品。

要了解莹白瓷先要了解其祖系窑婺州窑，婺州窑有着悠久的历史，窑址位于今天浙江金华地区，在金华、兰溪、义乌、衢州等地均有。发现婺州窑瓷器以青瓷为主，还烧黑褐花釉。婺州窑在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都有烧制，盛于唐宋，终于元代。唐代婺州窑以出产茶碗为名。唐代的窑址现已发现四处有各式碗、多角性短流壶、双耳罐、黑褐釉及青釉褐斑盘、龙纹瓶褐斑装饰。宋代有青釉双喜瓶。[2]代表作品婺州窑青釉茶盏，已经不仅仅是作为饮茶器物，在造型方面做成花口露出青胎，更增添了观赏价值。茶圣陆羽认为越窑烧制的带青色茶碗能与绿色的茶汤相应生辉，半瓯青泛绿，从而达到茶汤美的效果。其他如邢窑瓷之白、红瓷之褐，都是显茶汤之色。同时，越窑的茶盏外形口唇不卷，碗底浅，即口圆不外翻，稍有内敛，使茶汤不易外溢。衢州莹白瓷是在婺州窑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3]

2 薄胎剔雕法代表艺术家徐文奎

薄胎剔雕法是由徐文奎老师首创，就是在设计好图案的坯体上，用刻刀将图案部分一点点剔除，如果雕刻师的技法不够熟练，在后期烧造的时候就会产生胎裂或胎破。当然如果是像大众这样的身手，可能也太难，可能坯胎没入窑烧就已经给弄破了，真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用十年的时间去恢复一项失传的技艺，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在徐文奎老师的身上看到了比白瓷更夺目的匠心时光。徐文奎老师认为地方非遗要大众共享，现在身为莹白瓷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的徐文奎老师认为全国人民可以共享莹白瓷。真正是不是能够成才，主要还是在学的人本身。徐文奎老师说从他的角度来讲，莹白瓷技艺没有什么东西好保密的。莹白瓷的烧制配方是可以生出金银的聚宝盆，但为了延续莹白瓷近千年的传承和无数传承人的心血，徐文奎老师选择了把他公布给所有想要烧莹白瓷的人。[4]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当前，衢州正奋力奔跑在高质量赶超发展、全力打造四省边界共同富裕示范区的路上，徐文奎老师作为非遗传承人，正以他无私奉献的情怀，书写着一个匠人的担当，为实现共同富裕做出了自己实打实的奉献。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相信徐文奎老师的心意会让衢州莹白瓷的传承之路越走越长。[5]

万千神韵，手工是对器物的尊重与敬畏。拉坯、低速雕刻、上釉，加以严格的窑温烧制，历经72道工序，衢州莹白瓷得以问世。薄如纸、温润如玉的衢州莹白瓷背后离不开一位灵魂人物徐文奎。他从16岁开始和衢州莹白瓷打交道，在这个行业做了有50多年了。初心终不变，创新展风华。徐文奎让衢州莹白瓷烧制这份古老技艺穿越世间长廊，活下来。从活下来到活起来，创新是让传统文化留存的必由之路。

中国的瓷文化源远流长，他伴随于瓷文化，探寻其中奥秘，他就是我们身边的大师衢州莹白瓷非遗传承人徐文奎。在陶瓷工艺美术方面，他将衢州地方文化特色以及中国古代传统文化元素融合于作品中，使衢州莹白瓷产品更显古朴和地方特色。在装饰手法上，它采用衢州莹白瓷特殊雕刻技艺薄胎剔雕法，使衢州莹白瓷再现永乐神韵。他16岁从艺，历时50余年，致力于衢州莹白瓷艺术的研究、恢复与推广，经常为了独特的效果反复实验，不断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学习新时代匠人的精神风骨，用坚守和传承书写匠心。[6]同时，徐文奎不遗余力地推广本土文化，希望衢州莹白瓷烧制技艺能为下一代继续传承下去，所以他的制瓷基地一直免费对外展示交流。

3 衢州莹白瓷纹样特征

衢州白瓷经过衢州人民，尤其是衢州陶瓷匠人们对烧制技术的不断探索和研究，终于再现了衢州白瓷的莹润神韵，因此衢州莹白瓷成为我国乃至世界上独有的陶瓷艺术品。衢州莹白瓷在装饰手法上沿用了婺州窑的雕刻技艺，因为衢州窑是在婺州窑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而独立的一个窑口，虽然在纹饰上继承了婺州窑的样式，但衢州莹白瓷仍然有创新和不同，因此形成了自己莹白瓷效果的特色。[7]

衢州莹白瓷在纹饰上主要特点是融合了北方文化和南方文化的特点，其纹饰上做到巧丽、秀雅，给人清新、庄重、威严、神秘之感。其纹饰上大致可分为动物、植物和青铜纹饰的再现三方面。

第一，衢州莹白瓷在动物纹饰方面，主要有龙凤纹、虎豹文、窃曲纹等吉祥纹样，这些纹样都是我国十二生肖中的吉祥动物。因为十二生肖大部分动物都具有吉祥的意义，因此，衢州人民有意识地把龙凤纹、虎豹纹等纹饰雕刻于坯胎之上，具有装饰的美感，又赋予了其人文精神。比如龙凤则具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祥瑞象征。

第二，衢州白瓷中的植物纹饰方面，主要有梅、兰、竹、菊四君子，以及荷花、石榴花、宝相花等各种纹饰，其采用梅、兰、竹、菊意义为四君子图，因此植物花卉除了在装饰方面外，也赋予了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君子之意。再比如图1作品缠枝莲花纹，则具有和平盛世、好事连连之意。

图1

第三，衢州白瓷的装饰纹样最具特点的就是将青铜纹饰的再现，尤其将夏、商、周三朝时期的青铜纹饰中的纹样移植到衢州莹白瓷中。图2、图3作品夏商周的青铜纹饰最具代表的就是饕餮纹、窃取纹、云雷纹等纹饰。比如窃取纹则是运用动物、植物以及花卉经过变形再创作的样式，其特点主要是对称性，对称性的效果就是能使整个器皿庄重威严而又神秘，有端庄质感。[8]因此，衢州莹白瓷大量运用夏、商、周青铜器中的纹饰进行装饰。

图2

图3

总 结

轻薄如棉，洁白如玉，滑润如纸，这种胎骨细腻精致、釉色滋润柔和的瓷器，就是让衢州人骄傲的白瓷，衢州莹白瓷在传承中不断发展，需要一代代匠人的付出，才能让这瓷中珍宝流传下去。而要让衢州莹白瓷的装饰纹样更加丰富，则需要更多的青年才俊进行创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