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封面
十年前,上海开埠170年的时候,我写过一篇稿子《踏上170年的螺旋》。上期周刊做了一组有关上海开埠180年的报道,其中我写的一篇稿子特意取标题《穿越了三个甲子的螺旋》。
“三个甲子”,总共180年——从开埠170年,到开埠180年,时间不停止,历史就不会中断。但即便是螺旋发展,上海开埠至今之发展,也不是匀速的。在采访上海社科院研究员、历史学家熊月之老师的时候,熊老师特别提到,上海开埠50年时,在沪的中外人士曾举行过庆典。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当时的中国正逢洋务运动达到一个高峰,国家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然而,之后的甲午战败、庚子之变,又令这曙光渐渐黯淡。熊月之所指,在于——过去180年的上海史,未必是以每60年为一个节点。20世纪早期,上海曾有过经济较快发展的阶段。随着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这一阶段也戛然而止。
那时候的上海,“一个不夜城”“远东第一大城市”云云,看似在中国的版图上闪耀着星光。而上海真正迎来稳健、高速的发展,还是要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从节奏上来说,改革开放以来,从虹桥开发区,到浦东新区,再到自贸区建设,上海算真正踏准了发展的步伐,才在21世纪以来变得愈加婀娜多姿。
十年后,再回望从2023年至2033年这一段上海的精彩,我们又可以写下几篇稿子。稿子看似由一个个媒体人所写,而实际上是这座魅力无穷的都市,以及生活在这座都市的所有人共谱新篇……
(姜浩峰)
《淮中晚泊犊头》
宋·蘇舜钦
春阴垂野草青青,
时有幽花一树明。
晚泊孤舟古祠下,
满川风雨看潮生。
满川风雨看潮生
孔冰欣
人总会碰上很多杂七杂八的琐事,面临很多稀奇古怪的变故,浪费很多不必要的心神,生出很多不必要的脾气。
那么这种时候呢,你通常只想像奥特曼抽怪兽一样,左右开弓拳打脚踢,誓把生活里一头头面目可憎、无比戳气的“怪兽”,一掌给拍飞到外太空去。
哎,淡定,暴戾或导向灭亡。任何情况下,能保持风度,咱们还是得尽量把场面控住。
瞅瞅人家苏子美。
“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幼年时第一次读《淮中晚泊犊头》,就觉得作者极有腔调。官场风雨不定、阴晴难测,可至少在这首诗里,苏子美的态度是十分从容、潇洒、超然的。你甚至会进入那种情境,会张扬地认为,天色愈暗、风雨愈大、潮水愈急,才愈是爽快嘛。
纵龙吟虎啸奔涌而来,也不慌乱,也不在乎。
吾本人间清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