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点并校”时代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以S省4所小学为例

张 怡

2001年《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提出：“按照小学就近入学、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原则，合理规划和调整学校布局。”自此，中小学校开启了“撤点并校”的布局调整阶段，农村地区主要将较小的学校或教学点合并为一所规模稍大的学校，促进教育资源有效整合。2001年农村地区小学校及教学点数量约为52.66万所，[1]2011年约为23.00万所，[2]10年间数量减少近30万所，大规模的“撤点并校”导致部分学校的师生数量骤减、上学路途遥远、安全隐患增加。[3]针对这一系列棘手问题，2012 年发布的《关于规范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布局调整的意见》提出，坚决制止盲目撤并农村中小学校，采取合理举措促进小规模学校与教学点的发展。党的十九大指出，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农村义务教育发展给予高度重视；党的二十大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强调义务教育城乡均衡发展，体现党中央对振兴乡村及发展乡村教育事业的坚定决心。

进入后“撤点并校”时代，加之乡村振兴宏观政策导向，长期作为义务教育发展短板的农村小规模学校，其发展状况及未来建设路径值得探究。缘此，选取S 省4 所农村小规模学校（小学）进行实地调研，对后“撤点并校”时代下小规模学校的生源数量、硬件设施、师资队伍与教学情况深入研究，进一步剖析存在问题的制约因素，据此提出具有创新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不断促进农村小规模学校健康发展，提升乡村地区义务教育质量，助力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实现。

一、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现状及困境

（一）生源情况

1. 学生人数少且留守儿童比重大。图1显示，4所学校的学生总数均不到200人，其中C与D小学的学生数量不足百人。访谈得知，随着年轻劳动力进城务工，相较前几年学生数量明显减少。图2显示，3所学校留守儿童数量占比超过50%，多数是父母在外地或周边工厂工作，学生与父母相处和交流的机会逐渐减少。C校校长表示，学校里留守儿童比例较大，还存在相当多父母离异的家庭。几所学校不仅存在生源数量较少且逐年下降等问题，且留守儿童数量偏多，他们易产生心理问题，这是对学生管理的严峻考验。

图1 4所学校学生人数统计（单位：人）

图2 留守儿童数量占学校总人数的比例统计

2. 部分学生上学不便，安全隐患凸显。调查得知，4 所学校近30% 的学生上学需6～10 分钟，60% 为11～30分钟，有10% 需要31～60分钟，上学路程所需时间≥11分钟的人数接近70%。结合家长访谈，本村学校被撤走后，只能将孩子送往邻村，加重了家长接送学生的负担。有学生反映，为了不迟到，每天必须6点多起床，部分学生需要步行20～30分钟才能入校，途中可能经过田间树林、狭窄野路、宽阔马路等，加之秋冬季节早晨天尚未明亮，大大增加了学生上下学途中的安全隐患。

（二）校园基础设施情况

1.标准化学校建设仍不达标。随着“双高双普”工作的推进，农村学校资源进一步均衡配置，4所学校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修缮，但未设立电脑教室与实验室，无法达到“100 名学生15 台电脑、教师每人一台电脑”的标准，没有实验室、实验桌、实验仪器、美术室、舞蹈、音乐教室等；3所学校未设立图书馆，1所学校虽设有图书馆，但未完全对外开放；2 所学校没有多媒体设备；4 所学校有运动场但都不完善，而且是用水泥铺设而成，没有橡胶草坪操场，增加了户外体育运动的危险。

2.校舍面积合理但存在被侵占现象。4 所小学进行合并、拆迁、扩建后，A 校占地10 亩，B 校由初中改造而成、占地30亩，C校占地25亩，D校占地9亩，均达到生均占地面积20m2的标准。由于土地使用权有严格的要求，校园面积无法随意更改，但存在侵占校园面积的不良现象。A校教师无奈表示：“村委会占用了学校的一片空闲土地，这片地原是学生户外活动的场所”，这种不合规的侵占校园面积的现象亟需治理。

（三）师资队伍建设情况

1. 教师总数严重不足且缺乏音体美教师。4 所学校的教职工人数分别是：12 人、16 人、15 人、8 人，专任教师人数分别为：9 人、12 人、12 人、5 人，专任教师为在编教师。这些学校的共同问题是学校专任教师数量不足且流失严重，管理者表示，年轻教师不到两三年就调去了市里，由于教师数量严重不足，自己不得不兼任数学教师，加之几位教师即将退休，压力将非常大。此外，4所学校几乎没有社会、科学、体育、音乐、美术专任教师，有些主科（语文、数学）教师不得不身兼多职，教学负担非常大。教师资源优先配置给中心小学，而小规模学校的教师数量一直得不到实质性增加，教师的学科结构也不合理，部分教师教学压力增加，这些问题让学校发展雪上加霜。

2.专任教师年龄结构不合理，青年教师占比少。A校教师年龄在35岁及以下的占比为33%，其余3所学校占比为0%。此外，A、B、D校教师在36～45岁年龄段之间的占比较大，C校教师在46～55岁年龄段之间的比例较大。管理者指出：“学校教师多为中年教师，年轻教师数量较少，他们会分配到中心校，或者工作几年就调去城里，农村留不住人。”可见，教师年龄结构分布较不合理，青年教师数量严重不足，不利于激发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活力，制约学校发展。

3.教职工专业水平显著提高。4所学校近七成教职工学历为本科，1/4的教职工学历为大专。部分教师表示，即使第一学历为中专，也会通过函授等方式进一步提高学历至本科。所有专任教师均持有小学及以上教师资格证，教师准入门槛大幅度提升。可见，农村小规模学校教职工专业水平相较于几年前普遍提高。

4.教师享有专业培训机会但缺乏高层级培训。4所学校教师均有校级培训机会，其中，超63% 的教师参与过区县级培训，38% 的教师参加过地市级培训，仅13% 的教师有省级培训的经历，没有教师参与过国家级培训。管理者指出，所有教师都会参加网上的教师培训，并安排一定的课时，部分教师会根据教育局的名额要求参加省市的教师培训。可见，教师专业培训次数较前几年充足，保障了教师专业发展权益，但培训机会却随着培训层级的提升明显减少，急需加大高层级培训力度。

5. 教师实际收入与理想收入差距悬殊。近年来，政府不断提升教师工资收入水平，对农村教师给予一定补贴。调查发现，4 所学校超50% 的教师月均工资在4001～5000 元之间，25% 的教师月均收入在3001～4000 元间，仅14% 的教师月工资在3000 元及以下，7% 的教师月工资在5001～6000 元间，可见，教师工资水平相对乐观。但农村生活环境艰苦，交通不便，教育条件较差，教师工作量与负担较大。进一步考察农村小规模学校教师理想工资收入水平，一半教师理想工资在6001～7000 元间，所有教师都希望提升收入，实际收入与理想收入存在较大差距（见图3）。

图3 教师工资实际收入与理想收入对比

（四）教学质量

一是教师教学方式单一。采取5级Likert量表调查教师教学方式的使用，1代表从不使用，5代表总是使用，将3.0 作为理论上中等强度的观测值。结果显示（见表1）：教师采用讲授方式的均值为4.875，采用分组讨论的方式为1.000，采用师生互动的教学方式为2.062。可见，4所学校教师采用讲授的教学方式频率很高，教学方式单一，不利于教学深入开展及学生对知识的掌握。

表1 教师教学方式频率情况

二是教学电子设备的配置及使用率不高。4 所学校在基础设施的建设上取得了一定成效，教学楼得到了翻新、修建，校园环境整洁，但教室多媒体设备及实验器材的配备依旧捉襟见肘，部分学校只有电视机、播音机等，更缺乏专门的电脑房、音乐教室、舞蹈教室，电子设备的配置远远落后于城市小学。由于教师年龄整体偏大，他们对电子产品的接触与使用频次不如青年教师，导致资源浪费。管理者也表示，学校中年教师人数较多，不太会制作电子教案，更不会使用多媒体教学设备，严重影响了教学质量。

二、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现存问题的制约因素

首先，城镇化进程加快，生源流失率提升。2011年我国乡村地区小学生数量约为4065.20万人，[4]2021年数量约为2247.39 万人，[5]10 年间农村地区小学生数量下降超两千万，城镇化进程加快是导致农村生源流失的重要制约要素。一方面，农村大量劳动力涌入城镇，适龄儿童会跟随父母前往工作所在地入读；另一方面，城乡教育资源分布不均、教育质量存在鸿沟，城镇教育质量比农村更具优势，吸引了广大农村地区学生。[6]访谈得知，农村的年轻劳动力几乎都在市区或周围工厂工作，为了方便照管，部分家长会让孩子在工作地就读；也有家长表示，撤点并校后，将孩子送往城镇寄宿制学校，不仅能缓解接送压力，也能享受较好的学习环境与资源。学生数量的减少，是年轻群体不愿固守乡村的表现，也说明了农村义务教育的落后。

其次，相关部门重视程度不高，管理不到位。小规模学校产生问题后难以得到相关部门第一时间的关注。A校管理者表示：学校有可能被撤除，合并到镇上的中心小学校，因为这个说法，学校的基建都难以保证。D校管理者表示：关于教师数量不足的问题，已经向教育局反映了若干次，因该类问题广泛存在，所以一直没有解决。可见，相关部门对小规模学校发展中的问题及学校建设的重视程度不够，管理部门的职责未有效落实。

再次，财政支持力度不够，缺乏根本性保障。4所学校管理者反映教育经费投入不足。学校经费主要来自上级财政部门的拨款，拨款标准是根据在校生人数拨付生均公用经费，而这4所小规模学校在校生人数少，拨下来的公用经费总额相对也少，且并非一次性到账。也有部分经费来源于社会公益团体组织的捐赠，被用于购置新的桌椅板凳、体育健身器材、图书用具等。D 校校长表示：由于资金不到位，学校的音体美和科学等缺少设备，办公室电脑、电话配备不足。由于经费不足，多媒体设备配备、体音美与实验室建设、教师专业发展等无法有效落实，难以达到标准化学校建设的要求，加之学校还有日常运转的水电费、维修费、外聘教师工资发放等支出，这些都影响学校的生存发展。

最后，教育资源配置不均，城乡教育质量差距显著。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关乎教育过程公平的实现，教育资源包括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人力资源包括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物力资源包括学校的固定资产及相关材料物品等。[7]一方面，硬件设施配备不足，缺乏教学质量提升的物质保障。4 所学校的基础设施仍需加大投入，重点建设学校操场、艺术与实验教室，配备教学所需的器材与工具材料；另一方面，教师资源配置不均，缺乏教学质量提升的基础保障。一是教师引进难度大，流失率较高。农村地区工作与生活环境较差、设施落后，如果薪酬待遇及专业发展无法得到有效保障，就会严重挫伤教师的工作积极性，难以吸引教育工作者长期任教，有些青年教师或骨干教师会想方设法调离农村。二是教师政策虚化，权益保障落空。教师政策对工资待遇、专业培训、评奖评优、职称评审等有明文规定，并逐步给予农村地区一定的倾斜，但调研发现，这些学校教师的工作繁杂、教学负担重，实际工资待遇与理想存在较大差距；专业发展针对性不强，有限的学习培训机会未分配至中心小学，教师产生倦怠与消极心理；严重缺乏职业认同感。

三、提升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给予足够重视，理顺管理体制

农村小规模学校的面积小、师生人数较少，但能很好地满足偏远地区适龄儿童的入学需求，一定程度上保障了义务教育起点公平，维护了农村地区学生公平接受教育的权利。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下，小规模学校的存在能有效提升区域内人口的综合素质，为乡村建设奠定重要基础，应正视其存在的价值。首先，地方行政管理部门要给予足够的重视。采取相应的保障举措，在教育资源配置过程中给予一定的倾斜。其次，建立科学的监管体系。尤其在完善财政经费投入、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的制度体系，都加大了监管力度，明确了各级行政部门在建设农村小规模学校中的义务与职责。最后，学校内部实施民主管理。调研发现，这些学校教职工年龄偏大，学校管理存在一定难度，管理者应树立民主理念，让教职工充分参与到学校管理中，及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建议，从而激发管理活力。

（二）加大经费支持力度，缓解学校发展后顾之忧

充足的教育经费是小规模学校建设发展的重要保障。一是健全财政经费投入体制机制。拨款标准不仅要根据学生数量，更要结合校园基础设施建设情况、校园面积、教师数量等多种要素，设置专门针对这些学校的专项资助经费，纾解学校发展的经费之忧。[8]二是多渠道拓宽经费来源。财政拨款难以维持发展时，学校应主动作为，积极呼吁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建设，相关部门应倡导社会大众通过公益捐赠、资助等形式助力学校的发展。三是建立健全完善的经费监管制度。财政、教育等部门应定期对财政经费的使用进行监督管理与反馈，保障有限的财政投入充分用到校园发展建设上，最大化发挥财政经费使用效率。

（三）完善教师管理制度，加强师资队伍稳定建设

1. 多渠道扩充教师数量，满足学校用人需求。教师不仅是学校发展的中坚力量，也是助推乡村振兴的重要人力资源。应充分利用定向培养乡村教师、“特设岗位”计划、教师公开招聘、交流轮岗、银龄讲学等方式为小规模学校源源不断地补充优秀的教育工作者。鼓励师范生前往农村地区任教，并给予其可观的精神、物质奖励及一定的政策倾斜。新进教师不应只停留在农村中心校任教，更应被分配至各个教学点，以满足不同学校的用人需求。重点加大体育、音乐、美术、科学、信息技术等学科人才的补充力度，纾解学校结构性人员紧缺问题。通过多种举措不断增加教师数量，实现区域内城乡教师资源均衡配置。

2. 大力培养全科教师，缓解结构性人员紧缺问题。为解决农村小学教师结构性紧缺等问题，教育部出台多份文件要求培养“一专多能”的小学全科教师，很多省市积极开展小学全科教师的培养工作。“全科教师”是一种专门性的职业，需要教师具备扎实的学科知识、高超的教育教学能力、丰富的通识知识储备，能开展多学科教学并实现教学内容有效整合以进行跨学科教学，[9]更要求具有扎根乡村、乐教乡村、甘愿奉献乡村教育的情怀。[10]应充分认识到培养全科教师的价值，以提升教师队伍素养与教育教学质量，助力城乡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为乡村全面振兴奠定人才基础。

3. 着力提高待遇水平，保障教师安心从教。提高教师待遇保障水平是稳定小规模学校教师“乐教”“善教”的重要举措。虽然4所学校教师在编率较高，权益得到大力保障，还需立足现有基础进一步提高薪酬待遇。首先，参照当地同级别公务员薪酬标准提高教师工资薪酬。根据教师任教的时长给予相应的荣誉与补贴奖励，也可结合当地工资标准、物价设立特殊岗位津贴，以达到高于城镇同级别教师工资的水准。其次，着力改善教师的工作与生活条件。按照要求为教师配备电脑等电子设备，做好后勤工作，改造学校食堂、教职工宿舍、办公室等内部硬件设施，为教师营造舒适的环境。最后，给予教师子女入托、入幼、入学一定的优惠与政策倾斜，为教师安心从教提供良好保障。

4. 加大教师专业培训，提升专业化教育水平。专业培训是提升教师综合素养、优化教育水平的重要途径。第一，给予教师更多的培训机会，尤其是增加“国培”“省培”等高层级培训，使教师拓宽知识视野、增长见识。第二，培训内容要具有实用性和针对性，注重对青年教师教育教学能力的培训，对年龄较大的教师注重培养其现代化教学设备使用能力。第三，培训形式应多元丰富，避免流于形式。采用专家入校指导、跟岗学习、送教下乡、网络学习等多种形式以满足教师的不同需求。第四，全面保障教师培训所需经费。行政管理部门应加大经费投入，免除教师外出培训学习的费用。可借鉴部分地区将专任教师数量作为培训经费划拨依据的做法，结合教师培训的层次、类型等划拨合理的经费。[11]

（四）多措并举提升教育质量

1. 因地制宜，利用乡土资源开发课程。构建具有本土化特色的课程体系是提高办学质量的有效措施。[12]农村地区拥有广阔的田野、丰富的自然环境资源，可充分利用得天独厚的环境发挥其办学优势，开发具有本土与文化特色的课程体系。首先，加强校园环境的改造，可建设养殖区、种植区、生态区等活动场所，推进劳动教育的实施，激发“双减”政策下课后服务活动的多样性。其次，结合当地文化特色与产业特色，丰富实践活动内容。调研地区为葡萄园产业基地，可开发打造种植类课程，带领学生观察学习，结合地域文化特色推进传统文化的传承，提升学生对民族文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充分利用农村的地域与自然环境优势发掘课程资源，推动教学质量的提升。

2. 因材施教，开展小班化教学。小规模学校的特点是人数少，学生数量在200 人以下。[13]校小、人少不意味着发展前景渺茫，反而为教师精准地关注到每位学生提供了前提条件。鼓励教师根据学生的表现与发展情况实施有针对性的教学、适用个性化的教学方式，因材施教。可生成一套小班化教学环境、教学方式、教学内容、师生互动的完整体系，特别是针对品行不良儿童、留守儿童、家庭贫困儿童等特殊群体，更要做到一对一帮扶教育，[14]以展现小班化教学的重要育人作用，充分体现小规模学校的价值。甘肃省平凉市崇信县小规模学校的小班化教学取得显著成绩，教育质量提升，吸引了进城务工人员子女返乡入学，走出了颇具特色的“平凉实践”。[15]

3.以点带面，建立学校教育联合体。2018年以来，S省以教育质量水平一流、学校教育教学管理有效、师资素养与能力较高的学校作为“名校”，将教学与管理水平亟须提升、发展潜力空间大的学校组成“+校”，通过“名校”引领“+校”的方式组建教育联合体，通过帮扶不断激发“+校”的办学活力和质量。[16]面对学校发展困境，应大力建设“名校+”教育共同体、名师工作室等，做到以城带乡、以强带弱、以点带面，促使优秀教育资源在区域内定期交流共享，不断优化区域内办学思想与理念、提升学校管理水平与教师专业能力，助力学校教育质量的提升。

（五）凝聚多方力量参与学校建设

随着城乡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社会各界越来越关注农村学校的生存情况。调研中发现，4所学校每年都有志愿者、基金会组织、慈善机构等社会公益团体主动联系、积极展开帮扶与支教活动，给予学校资金与教学物质方面的支持，带来了丰富的课程内容、先进的教育理念、多元化的教学方式，捐赠了种类多样的课外图书，极大地促进了学生身心的健康发展。应持续加大宣传与帮扶力度，形成政府、社会、各种公益团体、家长等多方参与学校治理的格局，[17]为小规模学校持续发展注入活力，不断提升办学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