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楠 边世凯 魏秀红 马寿鹏 周爱华
摘 要 为了解施药对啄木鸟的影响,选取酒泉市肃州区西汉酒泉胜迹、西峰试验站、禹苑、四坝海子湿地公园4处为林业有害生物药剂防治调查试验组,三合林场、梧桐苑、边湾农场为没有药剂防治的对照组,通过不同时间喷施药剂,调查啄木鸟种群数量变化、鸟巢数量变化、啄痕数量变化,结果表明:5月5日至20日和7月20日至8月5日期间施药,会因气味影响,使啄木鸟成鸟飞出施药林分,对成鸟不会构成伤害。但6月25日—7月10日施药对幼鸟有伤害,该时段应禁止开展林业有害生物药剂防治。
关键词 药剂防治;啄木鸟;食叶性害虫;蛀干类害虫
中图分类号:S763.306.4文献标识码:A doi:10.13601/j.issn.1005-5215.2023.06.018
Effects of Forestry Pesticide Control on Woodpeckers
Liu Yannan, Bian Shikai, Wei Xiuhong, Ma Shoupeng, Zhou Aihua
(Jiuquan Forestry Fruit Service Center, Jiuquan 735000,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effect of pesticide application on woodpeckers, four sites of Jiuquan Resort of Western Han Dynasty, Xifeng Experimental Station, Yu Garden and Sibahaizi Wetland Park in Suzhou District of Jiuquan City were selected as the experimental groups of forestry pest biological pesticide control, and Sanhe Forest Farm, Wutong Garden and Bianwan Farm were selected as the control groups without pesticide control. The changes of woodpecker population, bird nests and pecking marks were investigated by spraying pesticides at different time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pplication of pesticides from May 5th to 20th and July 20th to August 5th would cause the adult woodpecker to fly out of the spraying forest stand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odor, which would not cause harm to the adult birds. However, the application of pesticides from June 25th to July 10th was harmful to young birds, so it should be prohibited to carry out forestry pesticide control during this period.
Key words pesticide control; woodpeckers; leaf-eating pests; moth pests
啄木鳥(Dendrocopos major)素有“森林医生”之美誉,对大多数森林害虫都有很好控制作用。自2017年成功引进啄木鸟以来,酒泉市林果服务中心建立了7个啄木鸟保护试验基地。随着啄木鸟种群数量的增大,保护区内林业有害生物危害得到了一定程度控制。但啄木鸟种群数量还没有达到完全控制保护区内林业有害生物的目标,一些景区、公园游客聚集较多,为了不影响游览观光效果,在这些地区还需喷施高效低毒低残留的生物(仿生物)药剂来辅助防治。因此,开展林业有害生物药剂防治对啄木鸟的影响试验,探讨药剂防治对啄木鸟生存、生活习性的影响极为重要。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根据啄木鸟分布情况及食叶性害虫和蛀干类害虫发生危害程度,选取肃州区西汉酒泉胜迹、西峰试验站、禹苑、四坝海子湿地公园4处为林业有害生物药剂防治后啄木鸟生存情况调查试验组,三合林场、梧桐苑、边湾农场为没有药剂防治的啄木鸟生存情况调查对照组。供试区树种主要是二白杨(Populus gansuensis)、柳树(Salix babylonica)、新疆杨(Populus alba var. pyramidalis)等,试验地概况见表1。
1.2 供试药剂
供试药剂为3%高效氯氰菊酯微囊悬浮剂、2%噻虫啉微囊悬浮剂、1.8%阿维菌素乳油、0.5%虫菊·苦参碱可溶液剂等4种高效低毒生物(仿生物)药剂。
1.3 试验设计与方法
1.3.1 药剂防治时间与方法
2021年5月5日—20日开展第1轮食叶性害虫防治;光肩星天牛羽化始盛期6月25日—7月10日开展第2轮防治;7月20日—8月5日开展第3轮食叶性害虫和蛀干类害虫防治,同一试验地两轮药剂防治时间间隔不少于20 d,各地具体防治时间根据药剂防治监测结果而定。利用高射程打药机在树干和树冠进行喷雾防治。药剂喷施时须避开原鸟巢出口。第1轮和第3轮药剂防治在各试验地全区域开展,第2轮药剂防治每试验地内选取有啄木鸟鸟巢的具有代表性的样地0.13 hm2开展试验。药剂防治时间、药剂及浓度见表2。
1.3.2 调查内容与方法
药剂防治前、第1轮和第3轮药剂防治后7 d内、15 d对试验地全区域啄木鸟存活数量和死亡数量进行密切监测。由于啄木鸟具有飞翔能力,第2轮药剂防治后7 d内、15 d对试验地全区域啄木鸟存活数量和死亡数量进行密切监测。第3轮药剂防治前和第3轮药剂防治后7 d、15 d、30 d、60 d调查统计试验地全区域啄木鸟鸟巢数量和啄痕数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种群数量变化
经过监测,试验组药剂防治后和对照组均能见啄木鸟正常飞翔、啄食,第2轮药剂防治后7 d内出现个别死亡(表3)。
5月5日—20日开展第1轮药剂防治,以防治食叶性害虫为主,此时为啄木鸟成鸟求偶、卵孵化期[1],以捕食树体内蛀干类害虫幼虫为主。第1轮药剂防治后7 d内相对于药剂防治前,试验组存活数量有所减少,15 d试验组存活数量有所增加,个别未增加,对照组存活数量基本不变,均未发现啄木鸟死亡。
6月25日—7月10日开展第2轮药剂防治,以防治蛀干类害虫为主,此时啄木鸟雏鸟刚刚出窝[2],以捕食地上草丛内黄粉虫幼虫、蚯蚓等为主。药剂喷到林木时会洒落到地上草丛内,雏鸟觅食带药的昆虫导致死亡。第2轮药剂防治后7 d内相对于第1轮药剂防治后15 d,试验组和对照组存活数量有所增加,分别增加了1~4只,试验组2个试验地内见死亡雏鸟1~2只。由于啄木鸟有飞翔能力,药剂防治后7 d内啄木鸟从样地有飞出,但没有飞出试验地整个区域;第2轮药剂防治后15 d相对于7 d内,试验组和对照组啄木鸟数量基本不变。
7月20日—8月5日开展第3轮药剂防治,以食叶性害虫和蛀干类害虫为主,此时雏鸟已经长大,能飞翔啄食,免疫力增强。此时成鸟和雏鸟取食范围较大,树体内的蛀干类害虫幼虫、野草莓都可以作为它们的食物来源。第3轮药剂防治后7 d内相对于第2轮药剂防治后15 d,试验组存活数量有所减少,15 d试验组存活数量有所增加,对照组存活数量基本不变,均未发现啄木鸟死亡。
2.2 鸟巢数量变化
经调查,药剂防治后7 d,试验组鸟巢数量没有增加,对照组增加1个,随时间推移各试验地啄木鸟鸟巢数量逐渐增加,试验组共增加13个,增加了38.24%,二者差异显著;对照组共增加12个,增加了21.05%,二者相差不显著,详见图1。
2.3 啄痕数量变化
經调查,药剂防治后7 d,试验组啄痕数量没有增加,对照组增加21个,随时间推移各试验地啄痕数量逐渐增加,生物(仿生物)药剂防治前后,试验组4个试验地内啄木鸟啄痕总数从582个增至768个,增加了31.96%,对照组3个试验地啄痕总数从914个增至1 235个,增加了35.12%,详见图2。
3 结论与讨论
3.1 第1轮和第3轮药剂防治后,可能因为药剂气味等原因,啄木鸟成鸟7 d内飞出试验区,后来气味散尽15 d又飞回来,但没有全部飞回,可能飞到了其他树林定居。第2轮药剂防治时雏鸟刚刚出窝,防治后7 d内啄木鸟个别雏鸟死亡,药剂防治会对刚出窝雏鸟有一定影响。未见成鸟死亡,说明喷施生物(仿生物)药剂对啄木鸟成鸟生存没有影响,但因气味原因会飞出药剂防治区域。虽然在第2轮药剂防治时即光肩星天牛在羽化始盛期会在树木上刻槽、产卵,但不主张此时喷药。待雏鸟长大,免疫力增强,能自行飞翔啄食蛀干类害虫幼虫,此时可以喷药。
3.2 药剂防治后7 d内,鸟巢和啄痕数量未增加,对照组鸟巢和啄痕均有所增加,随着时间的推移,试验组和对照组鸟巢和啄痕数量均在增加,表明啄木鸟啄食树木蛀干害虫的数量也在增加,并且没有大的差异。说明药剂防治后7 d内试验组啄木鸟飞出试验地,对照组啄木鸟未飞出,喷施生物(仿生物)药剂短期内会影响啄木鸟正常筑巢和啄食,但药剂气味散尽之后,啄木鸟还会飞回来继续生存。
3.3 由于引进啄木鸟时间较短,啄木鸟种群数量还没有达到完全控制保护区内林业有害生物的目标,如果蛀干类害虫发生达到中度以上,且物理防治和生物防治各项措施已经落实但仍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建议在光肩星天牛羽化始盛期后1个月左右可适度采用植物源药剂、矿物源药剂、仿生制剂等防治。今后3~5年随着啄木鸟种群数量的增大,啄木鸟控制能力控制范围也会增大,彼时将达到“虫鸟平衡”,不需要药剂防治。
3.4 有研究[3]表明,生育阶段的鸟类,对农药的抵抗力最差,喷施狄氏剂、有机氯农药和含重金属农药会导致卵壳变薄、孵化率下降。本试验设计第1轮施药在啄木鸟成鸟求偶、卵孵化期还不太严谨,今后将进一步研究生物(仿生物)药剂是否会对啄木鸟产卵、孵化有影响。考虑到大面积施药可能会对啄木鸟雏鸟伤害较大,所以第2轮药剂防治时即雏鸟出窝时,故选取了较小的样地开展试验。第2轮药剂防治7 d内和15 d啄木鸟存活数量有误差,可能调查时啄木鸟在巢内未统计上,也可能由于人工调查监测方法还待改进而致。
参考文献:
[1] 孙明荣,李克庆,朱九军,等.三种啄木鸟的繁殖习性及对昆虫的取食研究[J].中国森林病虫,2002,21(2):12-14
[2] 胡加付,温俊宝,骆有庆.大斑啄木鸟研究现状[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2008,35(3):405-410
[3] 吴德峰.农药污染与鸟禽类农药中毒[J].生态科学,2000,19(2):4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