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猪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及障碍因子分析

郑伟程, 姬一帆, 何泽军, 贾云飞

(1.河南农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2.海南大学国际商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畜牧业高质量发展关键在于推动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中国经济步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要求畜牧业走绿色发展道路。2020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促进畜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要构建资源节约、环境友好、产品安全、产出高效、调控有力的高质量发展格局。但是,中国畜牧业绿色发展任重道远,不仅畜禽粪便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率有待进一步提升,而且大量散户和小规模养殖户的资源节约、产品安全水平还有较大提升空间[1]。农户是农业生产至关重要的微观主体与最直接参与者,其对绿色生产的认知直接决定着绿色生产行为的广度和深度[2],进而决定着行业绿色发展水平。因此,在畜牧业高质量发展的需求下,从认知角度探讨如何促进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已经逐步深入人心,逐渐趋紧的环保规制和严峻的非洲猪瘟防控形势也使得许多养殖户认识到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重要性,如一些养殖户建设标准化养殖场、粪便资源化利用、产品质量控制、污染防治等绿色生产意愿均达到了较高的水平[3-6],但较高的绿色生产意愿并没有转化为实际行为,养殖户粪污治理意愿与实际治理行为之间不一致比率达26.8%[7],有50.4%的养殖户污染无害化处理的意愿与行为不一致[8]。这种意愿与行为悖离的现象表明养殖户没有充分认识到绿色生产行为的绩效,因为作为理性决策者,养殖户只有在预期行为能够取得较高绩效、行为施行障碍较少并足以弥补所支付成本的情况下,才会“下定决心”施行[9]。因此,对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进行正确评价,并对其障碍因子进行分析有助于其行为决策选择。

现有文献对农户行为绩效评价及其障碍因子进行了较为丰富的探讨。穆亚丽等[10]、耿宇宁等[11]、胡海等[12]、吴贤荣等[13]、秦诗乐等[14]及田路等[15]分别对果农、茶农、菜农、粮农等种植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进行了评价,验证了绿色生产行为存在着经济、社会和生态等效益。另外,余亮亮等[16]、沈琼等[17]、吴萌等[18]一些学者运用熵权TOPSIS法和障碍度模型,分别对不同地区农户行为绩效进行评价,并对绩效的障碍因子进行了分析。现有研究为本研究提供了重要借鉴,但存在以下需要拓展的地方:一是对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内涵认识不足,认为绩效仅仅包括经济、社会、环境等业绩效应,没有考虑效率效应;二是对畜禽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的探讨不足,大多聚焦于种植户,较少针对养殖户进行研究;三是对不同类别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及其障碍因子的分析不足,较少针对不同类别农户的差异分析绩效影响因子。为此,本研究重新界定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内涵,并以此构建一个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然后以育肥阶段的生猪养殖户为例,评价不同规模以及不同兼业状况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及其障碍因子,为不同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提出针对性的参考建议。

1 理论与分析框架

1.1 概念界定

1.1.1 绿色生产行为 绿色生产行为是指既能保障和增加农业生产力与盈利能力,又能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农村环境污染的生产方式[19]。绿色生产行为贯穿于产前、产中、产后全过程[20]。对于生猪育肥养殖而言,养殖过程包括投入猪苗和饲料、疾病防控、过程监管、粪污处理等环节,相应的绿色生产行为包括饲料等投入合理、疾病防控科学、过程管理规范、粪污处理及时等一系列促进资源节约、产品安全、环境友好、产出高效的行为。具体包括:一是投料合理化行为。饲料成本和仔猪成本占生猪养殖成本的80%以上[21],合理的饲料营养配比及添加剂使用、改良的品种选择等有助于降低投料成本,实现资源节约。二是疫控科学化行为。畜禽疫病的发生与流行大幅降低了生猪出栏率,降低了产出高效水平,因而科学有效地防控疫病是实现绿色化转型升级的重要举措[22],是降低药物残留、保障产品安全的重要手段。三是管理规范化行为。猪场规范化的管理有助于形成洁净的养殖环境,进而有助于生猪健康成长;因而管理规范化是产品安全、产出高效的有效保障。四是粪污资源化行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农业绿色发展行动的重要组成内容[23]。上述4类绿色生产行为及具体表现见表1。本研究认为,养殖户只要每类具体行为中有其中之一便视为施行了绿色生产行为。

表1 生猪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及具体表现Table 1 Green production behavior and specific performances of pig farmers

1.1.2 绿色生产行为绩效 学者对“绩效”内涵与外延的讨论成果比较丰富,概括起来大致有4种观点:一是指业绩成效,即有特定工作形成的产出;二是指贡献度,即员工工作对组织目标的贡献度;三是指能力,即完成工作的能力;四是指效率,即工作行为与工作结果的结合体[24]。养殖户是“理性小农”,其行为动机主要源于其对产出结果的预期,但在环保规制趋紧条件下,其行为也不得不考虑周边利益相关者的关注。因而,本研究所指的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包括业绩成效和效率成效。

1.2 基于前景理论的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及其评价指标

1.2.1 基于前景理论的绿色生产行为绩效 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是一种典型的不确定性决策,可用行为经济学中的前景理论加以解释。前景理论由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和阿莫斯·特沃斯基(Amos Tversky)在1979年提出,主要探讨行为决策者如何在不同决策条件下考虑预期效用而做出行为选择,该理论主要包括确定效应、反射效应、损失规避、参照依赖和迷恋小概率5部分[25]。按照前景理论,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首先考虑“确定收益”,即预期能获得确定的收益,这一收益直接表现为经济效益;其次考虑“损失规避”,即避免面对损失的重大痛苦,由于环境规制严格,一旦环保处理不达标可能面临严重的处罚,因而会注重环境收益;再次考虑“反射效应”,养殖户在绿色化转型初期可能经济效益受损,但社会效益(如高品质安全猪肉)可能会为养殖户带来额外利润,此时注重获得社会效益。再次考虑“参照依赖”,当选择已经绿色化改造经营主体(通常是大规模养殖企业)作为参照点时,施行绿色生产行为可以带来外部利益相关者的支持,带来效率改进和未来收益;或者选择自己施行绿色生产行为之前为参照点,施行后能够获得效率改进成长。根据上述分析,当养殖户预期施行绿色生产行为能够带来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外部效益和成长效益时,即决定施行。

本研究将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划分为业绩和效率2个方面。其中,业绩指侧重考察绿色生产行为的功能价值,包括经济收益、社会收益和环境收益,分别衡量绿色生产行为的确定效应、反射效应和损失规避;效率侧重于评价绿色生产行为的价值改进,包含成长收益和外部收益,体现绿色生产行为的参照依赖。

1.2.2 绩效评价指标设计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已有研究结果,本研究选择提高经济收入、生猪健康生产等14个具体指标对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准则层指标进行定量测度,分别衡量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经济收益、社会收益、环境收益、成长收益、外部收益5方面的绩效状况(表2)。其中,经济收益主要是指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经济收入增加、养殖总成本下降、或政府补贴增多等确定效应状况[26-27];社会收益主要指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的生猪健康生长(动物福利)、猪肉品质改善、猪肉稳定供应等反射效应状况[28];环境收益主要指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的改善社区环境、减少疾病传播等损失规避效应状况[29];成长收益主要指通过实行绿色生产行为对内部人员技能成长、猪场管理规范、亏损风险降低等参考依赖效应状况[30];外部收益是指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的良好外部支持环境,包括社区群众认可、金融贷款支持、技术服务支持等参考依赖效应状况[31]。为方便分析,各指标衡量统一采取主观评价方法,即构建李克特五分量表,对各指标进行赋值,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划分为5个等级,分别用1～5表示。

表2 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Table 2 Index system for evaluating performances of green production behavior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2.1.1 熵权TOPSIS法 熵权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可以用熵值来判断某个指标的离散程度;TOPSIS法,即优劣解距离法,是根据各评价对象与最优方案的相对接近程度,作为评价优劣的依据。熵权TOPSIS是熵权法和TOPSIS法的结合,具体步骤如下。

数据标准化。本研究采用极值标准化方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公式如下:

zij=(xij-xmin)/(xmax-xmin)

(1)

式中:xij为第i个养殖户第j项指标的实际值;xmax为第j项指标实际值的最大值;xmin为第j项指标实际值的最小值;zij为第i个养殖户第j项指标经过标准化之后所得值。

计算指标权重。采用熵权法计算本研究各指标权重,保障指标权重的客观性,计算过程如下:

(2)

(3)

(4)

Zij=zij×wj

(5)

式中:n和m分别表示养殖户的个数和评价指标的个数;qij为样本i的第j项指标所占比重;ej为指标j的熵值;其中k=1/lnn,代表信息熵,根据熵值求得各指标的熵权wj;Zij表示加权后的各指标数值,即为标准化评价结果。其中,若qij=0,则令qij×lnqij=0。

理想解和贴近度。根据Zij测算所得值,确定理想解,公式如下:

(6)

(7)

式中:Z+为正理想解,Z-为负理想解。

在确定了理想解的基础上计算样本指标与理想解的贴近度。分别计算第j项指标到正理想解的距离和到负理想解的距离,以及与正理想解的贴近度,过程如下:

(8)

(9)

(10)

表3 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标准

2.1.2 障碍度模型 为了明确当前影响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障碍因子,本研究运用障碍度模型,测算各因子的障碍度,将障碍度进行大小排序,以此来识别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阻碍效应。障碍度越大,则指标对绩效的阻碍效应越强,障碍度越小则对绩效的阻碍效应越弱。在上述绩效评价的基础上,开展进一步分析,步骤如下。

计算偏离度。根据式(1)计算出的第i个养殖户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zij,计算各指标数值与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目标之间的差距,即偏离度:

Iij=1-zij

(11)

式中:Iij即偏离度,为各指标的标注化值与1之间的差值,代表各指标数值偏离绩效目标值的程度。

计算障碍度。结合各指标权重wj和指标偏离度Iij,计算个体层面和平均意义上各指标对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阻碍效应,计算如下:

(12)

(13)

式中:yij为第j项指标对第i个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阻碍效应;Yj表示第j项指标对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综合阻碍效应。

2.2 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

本研究所用数据通过2021年1—2月在河南省各县市开展问卷调查获得。调查对象涵盖河南省115个县(县级市、区)的生猪养殖户。河南是中国生猪养殖大省,调查具有典型意义。调研采用入户调查的方式,面向生猪养殖户共发放问卷980份,回收问卷789份,剔除无效问卷,有效问卷为763份,问卷有效率为95.3%。

基于养猪户规模和兼业状况对样本进行分组。根据《2019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汇编》,按生猪存栏量将养殖户分为散养(30头及以下)、小规模(31～100头)、中规模(101～1 000头)和大规模(1 001头及以上)4类。此外,根据养殖经营收入状况,将养殖户分为纯养殖(纯养猪收入100%)、半养殖(以养猪收入为主,养猪收入大于50%)和兼养殖(以其他收入为主,养猪收入低于50%)3类。分组后的样本特征见表4。

表4 样本特征描述

由表4可知,养殖户负责人以男性为主,占91.3%;处于40～59岁的负责人占75.5%,养殖户多由壮年经营;散户和中小规模养殖场占总体的97.9%,整体规模化养殖程度不高;纯养殖和半养殖占总体的95.2%,养殖专业化程度较高。此外,负责人以初中和高中学历为主,占样本总体的78.8%,大中型养殖户学历层次高于散户和小规模养殖户。样本与当前农村生猪养殖现状基本相符,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3 结果及分析

3.1 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结果及分析

根据公式(1)～(5)结合求得的指标权重,运用加权平均法测算得到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的业绩分值和效率分值,并根据公式(6)～(10)分别计算总体、不同养殖规模和兼业程度养殖户的综合贴近度,测算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水平,测算结果如表5所示。其中,总体、不同养殖规模和兼业程度养殖户的绩效得分和综合贴近度分别依据各自的样本进行计算;综合绩效水平结果依据表3进行判断。

表5 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及贴近度

表5结果显示,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业绩分值为81.3,效率分值为76.8,综合贴近度为0.760。业绩分值略高于效率分值,养殖户对绿色生产行为的业绩评价相对较高。结合表3,养猪户绿色生产行为的综合绩效水平为良好。

养殖规模分组测算结果显示,养殖户规模越大,综合贴近度越高,综合绩效水平也越高。从散户到大规模养殖户综合贴近度分别为0.737、0.759、0.816和0.818,贴近度不断上升,散户和小规模养殖户综合绩效水平为良好,中规模和大规模养殖户综合绩效水平为优秀。此外,无论规模大小,业绩所得分值均高于效率所得分值,这种确定效应和反射效应收益能够激发养殖户持续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积极性。

养殖兼业程度分组测算结果显示,各类兼业程度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综合绩效水平均为良好。随着兼业程度升高,其绩效水平也有所下降,纯养殖、半养殖和兼养殖的贴近度分别为0.768、0.751和0.709。同时,无论兼业程度如何,业绩分值均高于效率分值。

3.2 障碍因子分析结果

运用公式(11)～(13)计算不同养殖户的14个绩效评价指标的障碍度,并列举出障碍效应最强(障碍度最高)的前3项指标和障碍效应最弱(障碍度最低)的后3项指标,表6列举出了障碍因子及各因子的障碍度。其中,总体、不同养殖规模和兼业程度养殖户的障碍因子得分主要是依据各自的样本进行计算。

表6 绿色生产行为绩效指标障碍因子及障碍度

表6的结果显示,总体障碍度排名前3位的障碍因子分别为金融贷款支持、政府补贴支持和生猪健康生长,障碍度分别为11.02、9.21和9.21,这些因素对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阻碍较大。而群众支持认可、改善社区环境和减少疾病传播的障碍效应最弱。

从不同规模来看,散户、小规模养殖户和中规模养殖户排名前3位的障碍因子均为金融贷款支持、政府补贴支持和生猪健康生长,障碍度较高;从另一方面说明散户和中小规模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对政策补贴和资金支持方面的期待较高。大规模养殖场排名前3位的障碍因子分别为金融贷款支持、员工学习成长和猪场管理规范;表明大规模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也希望获得金融机构贷款支持,但同时更看重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成长收益,即员工技能成长和内部管理规范。结果表明,随着养殖规模增大,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障碍从外部支持不足转向内部学习成长和管理规范不足。

从兼业程度来看,纯养殖、半养殖和兼养殖状态下,养殖户障碍度排名前3位的障碍因子均为金融贷款支持、政府补贴支持和生猪健康生长,说明这3类因素对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阻碍效应最强。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研究拓展了农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内涵,并基于前景理论构建了包含经济收益、社会收益、环境收益、成长效益和外部效益5个维度的新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同时,基于分类视角,运用熵权TOPSIS法和障碍度模型,利用2021年河南省763份生猪养殖户的调研数据对不同类别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进行评价,分析绩效障碍因子。

1)总体来看,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的综合绩效水平为良好,业绩绩效优于效率绩效。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更加注重确定性效应、反射效应和损失规避,绩效提升的主要障碍来自于政府补贴支持和金融贷款支持不足。

2)从不同规模看,养殖规模越大综合绩效水平越高,且业绩绩效优于效率绩效。随着规模增大,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的障碍从外部支持不足逐渐转向内部学习成长与管理规范不足。散户和中小规模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提升的主要障碍因素是政策补贴支持和金融贷款支持;而大规模养殖户的障碍因子还包括员工的学习成长。

3)从兼业程度看,不同兼业状态下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的综合绩效水平均为良好,且业绩绩效优于效率绩效。不同兼业程度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绩效的主要障碍因子均是政策补贴支持和金融贷款支持。

4.2 政策建议

1)强化既有政策支持和金融支持。党的十八大以来,生猪养殖环保政策逐渐趋紧,居民猪肉安全消费需求逐渐增加,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由最初的被动逐渐转变为生态自觉,也体验到了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的经济效益、社会效应和环境效应,综合绩效良好,表明既往的政策支持有效,市场需求引导有力。但养殖户绿色生产行为具有正外部性,需要就一定的补贴予以补偿。因此,一是要加强政府补贴支持,稳定购机补贴、用地审批等长效性支持政策,提升养殖户经济、社会、环境等确定性绿色生产行为绩效。二是创新普惠金融、数字金融等金融工具,针对中小养殖户,降低金融机构抵押贷款门槛,为养殖户绿色生产方式改造提供资金放贷支持。

2)深入推进生猪规模化与专业化养殖。规模化专业化养殖有助于施行绿色生产行为并带来良好绩效。因此,一是继续加大示范区、示范场建设的政策支持,支持新建规模化养殖场,鼓励散养户和小农户实施标准化养殖场改造。二是结合职业农民培训,加大专业化生猪养殖培训,培养一批职业养猪能手,提高生猪养殖和管理过程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减少养殖兼业状况。三是针对大规模养殖户,敦促其实施数字化改造,通过数字化降本增效、去污提质,示范引领中小养殖户施行绿色生产行为。

3)注重养殖户社会责任引导和监督管理。养殖户越来越注重绿色生产行为的社会效应、环境效应和外部效应。因此,一是加强养殖户社会责任感培养,通过大力宣传典型示范场户、加强技术和模式交流等方式,宣讲绿色生产行为带来的社会、环境和外部效应,引导养殖户增强社会责任感,持续施行绿色生产行为。二是加强社区群众监督,畅通反馈渠道,发挥群众监管养殖污染的积极性,敦促中小规模及兼业养殖户及时施行绿色生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