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聚合:传统聚落空间多模态语言景观研究

2023-10-25 11:37约翰布坎南
关键词:古村落徽州符号

盛 榕, 约翰·布坎南

(1.铜陵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2.悉尼科技大学 亚洲文化研究中心,新南威尔士州 悉尼 2006)

一、问题的提出

目前,传统聚落的研究多集中在建筑规划、人居环境、地学特征、文化保护等方面,较少从语言学、符号学视角解读传统聚落景观,现有研究尚未关注传统聚落景观中的多模态符号资源,不利于深入了解传统聚落空间、文本与符号之间的互动关系,难以取得实质性的研究进展。同时,作为实体世界的主要物质载体,语言景观见证传统聚落空间的社会变迁,通过文本、色彩、图像等不同模态的组合产生意义,弥补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多模态研究的空白。本文以语言景观中的符号聚合现象为研究对象,立足多模态理论基础,综合分析传统聚落空间的文本符号、图形符号、载体符号等,阐释徽州古村落符号聚合体的空间意象和文化内涵,不仅拓宽语言景观的研究范围,更为传统聚落研究发展提出新思维、新视角和新途径。

二、语言景观的多模态研究

20世纪70年代,书写语言的公共使用情况吸引学者的关注,Saussure认为语言隶属于符号系统,而符号天然的语言属性和互动性质,不仅成为文化和意义的载体,也是物质世界话语交际的重要媒介[2]。Landry和Bourhis提出“语言景观”(linguistic landscape),意指出现在某一地区的可视性文本,包括路牌、广告牌、商铺招牌等各类用以展示语言文字的物质载体,即语言标牌(linguistic signs),通过书面语言与地理空间的互动反映背后蕴含的权势关系、身份认同、意识形态等问题[3]。此概念引起国内外学界的广泛讨论。Scollon着重考察“场所中的话语”(discourse in place),并提出“地理符号学”理论(geo-semiotics)作为研究地理空间语言符号系统框架,涵盖场所符号学、视觉符号学和互动秩序等,用以阐释语言景观中地理面向符号意义的建构[4]24-35。

20世纪80年代,有关文化景观的研究成为学界的热点议题,综合人文地理学、语言学、建筑学、旅游、考古等学科理论。汤茂林认为文化景观是人类活动和自然景观的互补形式,具有人文和自然双重属性,涵盖文化保护、文化感知、文化变迁、文化遗产等主题,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5]。周慧灵等回顾和梳理国内外文献资料,指出不同类型文化景观中话语的多样性、地方性特征,并提出从多学科视角开展文化景观研究的必要性[6]。

随着对“语言景观”的认识范畴不断扩大,Jaworski和Thurlow将空间视作一种符号资源,进一步提出“符号景观”(semiotic landscape)的概念,即以文本为媒介并利用符号资源建构空间话语,不再局限于单一的书写文本,研究重点转向多模态符号资源,关注语言、视觉活动、空间实践和文化维度之间的相互作用[7]。刘丽芬和张莉认为语言景观由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构成,通过文字、图像、图形、色彩等单个或多种符号形式呈现出符号聚合体,强调不应只关注静态、固定的语言模态,要从整体解读语言景观中各类符号的排列组合意义[8]。可见,语言景观由多种表意符号组成,相较于单一、静态的文字模态,多模态符号资源让语言景观更具有交互感和体验感,多模态(multi modality)逐渐成为语言景观的研究趋势[9]。

基于Halliday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基础,张德禄和赵静指出“多模态”综合运用听觉、视觉、触觉等人类感官系统,通过语言、声音、色彩、图像等多种符号资源进行交际,不同模态有不同的意义潜势(meaning potential),而模态之间的协同作用是意义交流的渠道和媒介[10]。近几年来,随着我国文旅产业快速发展,旅游区公共空间语言景观形式丰富、主体多元,立体化、多样化、现代化趋势明显,将多模态理论融入语言景观研究,以文本模态为基础,整合多个符号系统意义,更能体现语言景观中的符号资源,增强语言景观传统文化的活态保护,助推地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具有很强的适用性[11]。

作为特殊的地理单元空间形态,传统聚落景观以独特的地域环境、深刻的文化内涵,被认为是附着在自然景观之上的人类智慧结晶,承载地区丰富的历史文脉和社会文化信息,需要多维度考察聚落景观[12]。王成等以桂北侗族传统村落景观为例,借助公共空间可视化符号系统,从聚落形态、布局结构、村落环境等方面,识别和提取文化景观基因谱系,并归纳聚落景观蕴含的符号特征和传统文化内涵[13]。同时,胡最和刘沛林从符号学的视角出发,强调不应忽略传统聚落景观中的符号表达,不同类别的符号如文本、图形、形状、颜色等,通过符号的变量和组合表现地方特征,分析传统聚落景观文化内涵的图示语言,对增强居民文化认同感有重要意义[14]。通过梳理前期成果,传统聚落景观的多模态资源丰富,但缺乏整体性、系统性的实证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相关理论的纵深发展,也为本文的深入研究留下发展空间。

综上所述,语言景观是地理空间的物质实体、公共空间的话语实践、文化空间的重要载体、意义空间的生产要素,对于传统聚落空间来说,其语言景观风貌不仅传承宝贵的文化基因,更延续地域历史文脉,是优秀传统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传统聚落文化的空间载体,徽州古村落不仅集合祠堂、牌坊、民居、宗庙、园林、书院、戏台等珍贵的物质遗产资源,更融合新安理学、徽商文化、宗族文化、耕读文化、徽州傩戏等地方非遗特色,是最具标志性、象征性和符号性的景观之一。基于此,文本关注徽州传统聚落空间的符号聚合现象,以多模态符号标记为语料来源,从模态类型和互动关系等维度,缕析传统聚落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特征,解读背后蕴含的徽文化隐喻、象征和衍生意义。

对于“中国风”作品语言直接从修辞角度的研究较少。主要有亓迪的《浅析中国风歌词中常用修辞格》⑧,其对“中国风”歌词常见修辞格进行分析,深入浅出。

三、徽州古村落多模态语言景观概况

作为我国传统聚落空间的典型代表,位于皖、赣交界处的古徽州地区,素有“程朱阙里,礼仪之乡”之称[15]。千百年来,孕育了特有的村落布局和景观形态,集地域性、文化性、多样性符号资源于一体,真实记录徽州地方建筑、民风民俗和语言生态环境的原始风貌,反映徽州社会发展演变的历史过程,被誉为是徽文化的“活化石”[16]。截至2022年10月,据中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官方统计,徽州地域现有国家级传统村落约271个,位居全国前列,主要呈点状分布在今安徽省黄山市黟县、歙县、休宁县、祁门县,宣城市绩溪县和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广泛散落在长江以南、新安江、富春江流域的山水之间。

笔者于2022年6月下旬至8月中旬,赴徽州地区实地调研和语料采集,主要选取唐模、呈坎、棠樾、西递、宏村等为研究地点,这8个古村落不但凝聚徽州传统聚落空间的精华,并且拥有珍贵的世界级文化遗产和非遗资源,使得调研采集的语料样本更有代表性,能反映语言景观中的徽州文脉、人地关系、村庄肌理和乡土特色。

为了彰显我国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文化基因图谱,本文以符号聚合体为主要语料来源,利用影像设备共采集语料样本约1327例,涵盖标牌、楹联、地图、招幌、牌坊等物质载体,深入挖掘徽州古村落的可视化符号资源。尤其从文本、色彩、图形、纹饰、字刻等维度,分析语言景观符号聚合体中的各类排列组合,阐述传统聚落语言景观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特征。同时,结合GIS地理信息研究工具,建立传统聚落空间GIS数据库,分类存储和管理样本数据,实现语言景观物质载体和样本之间的空间连接,通过数据统计和分析,解读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符号聚合体中的文化意义。

(一)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符号聚合

徽州古村落是中华优秀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蕴含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和地域文化特色,其语言景观不仅是徽文化的空间载体,更承袭了徽州社会文化脉络,形成多种符号元素聚合的表现形式,通过徽文化符号与空间之间的耦合关系,传递传统聚落空间的文化观念、文化意象和文化基因[17]。相较以语言模态为主的单模态研究,本文关注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符号聚合现象,不再局限对语言景观中的文本符号研究,而是深入挖掘语言景观中的非语言符号,如图像、图形、色彩、材质等,旨在探究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作为聚合体的多模态意义构建,从符号聚合体语料样本中解读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的多模态特征。

(二)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符号资源

基于Arc GIS数据平台,将徽州古村落聚落空间数据与语料样本结合,利用GIS研究工具,完成可视化影像数据传输,建立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GIS数据库[18]。通过GIS空间大数据分析能力,将GIS技术应用在语言景观实证研究,帮助整合徽州古村落语料样本中的多模态符号资源,有效提取语料样本中的地理信息、载体信息、历史与文化信息等,实况展示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的符号分类、模态特征和文化基因图谱。借助Arc GIS分析软件,将采集样本编号并传入Arc GIS,建立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 GIS数据库,能快速识别样本属性、地理坐标和空间信息,有效导出图形数据、图像数据和载体数据等,为多模态语言景观研究提供数据参考[19]。可见,将 GIS技术应用于语言景观多模态数据的储蓄和管理,可以实现多模态符号与徽州古村落的空间连接,方便统计和分析各类数据,提升语言景观研究工具的创新性、科学性和技术性。

在GIS地理信息研究工具支持下,满足定性描述、定量统计和谱系分析徽州古村落多模态数据,方便查询样本和信息导出[20],如表1所示。

表1 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符号资源情况

从整体上看,根据语料样本不同的符号属性和模态特征,主要划分为图像(16.5%)、图形(23.7%)、文本(39.4%)、载体(20.4%)符号,并按照符号功能的差异性再细分为具体类别,直观展现传统聚落空间的多模态符号资源。可以说,GIS技术帮助厘清语言景观中各个模态之间的数据关系,实现样本数据和空间信息的连接,深入解读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文化基因。

(三)语言景观中的模态分布

1.语言标识模态

作为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中的核心要素之一,文字不仅是语言标识的书写体现,更是记录语言标识的符号标记,通常由单个或多个语码组合来参与空间话语建构,是传统聚落语言景观中重要的语言模态资源[21]。基于GIS语言(文本)符号数据统计,共采集公共场所各类语言标识约1147个,涵盖店招、路标、楹联、标牌等载体,主要表现为单语、双语和多语文本符号组合。如表2所示,不同的语码搭配和符号排列,体现了传统聚落空间的语言权势、语言政策和规划。

表2 徽州古村落语言标识符号组合情况

其中,传统聚落空间中单语类标识比例较大,为汉字(简体)和汉字(繁体)形式,双语和多语类标识呈现形式则更加多样,由汉字叠加其他语符搭配,如英语、韩语、日语等,较多出现在徽州古村落各大景区标识中。同时,语言标识样本中存在部分与数字、图像等非语言符号组合,出现在商铺招牌、招幌等传统载体上。从语言标识的模态分布角度看,主要以文本符号为主、多种语码单个或彼此间排列组合,且配以部分非语言符号参与聚合,共同赋予语言标识的多模态意义。

2.地理空间模态

传统聚落空间是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的重要载体,融合丰富的徽文化符号元素,主要涉及图形、图像等非语言模态资源,通过多模态符号的空间排列和有机结合,构建徽州古村落特有的布局形态,反映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的空间意象和徽文化寓意。在GIS研究工具支持下,借助Google Earth平台,以8个古村落地理空间样本为代表,并按照空间布局形态和符号特征进行分类,大致分为直观图形和抽象图形符号,如表3所示。根据GIS数据统计显示,徽州古村落格局多为直观图形,具体表现为动物图形(宏村)、植物图形(浒里)和物品图形(西递),从地理空间的图形符号、指示符号多模态资源中,彰显徽人在聚落空间结构布局上的思想文化。

表3 徽州古村落地理空间模态情况

同时,部分徽州古村落地理空间布局形态为抽象图形,如呈坎的先天八卦图、冯村的七星赶月图、槐堂的九龙戏珠图等,徽人巧借山水之势与传统风水观念相结合,综合利用语言景观中的图像符号、图形符号等模态资源,在能指和所指符号之间,阐释徽文化隐喻、象征和衍生意义,从而剖析徽州古村落传统聚落的空间形态、结构和意象。

四、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的多模态特征

基于前期对徽州古村落的实证调研,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是以多个模态共同参与呈现的符号聚合体,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互相组合,构成综合性的符号表意系统[22]。为更好地展现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特征,从语言标牌载体各个模态的互动过程中,分析多模态符号的空间排列规律;从地理空间载体符号聚合的模型中,分析各个模态之间的组合意义和文化内涵。

(一)符号的空间排列

根据GIS数据统计结果显示,徽州古村落公共场所语言标识由不同语符搭配组合,是以文本符号为主、多种符号共同参与的空间话语建构,用以展示不同模态符号聚合的语言物件。图1为徽州棠樾古村清懿堂的多语标识之一,采用汉字+英语+韩语+日语多种语码组合模式,并结合现代化的二维码图像符号,是徽州古村落典型的符号聚合语料样本。在多模态符号互动场域下,值得关注该语言标识中不同符号的排列,如文字、图像等符号的置放和空间位置,优先语码通常置于标牌顶部位置,配以其他语符资源赋予标牌意义,以此探究背后蕴含的语言权势、地位和规划。

图1 徽州古村落棠樾景区多语标识

诚如Scollon所述,从语码取向、置放、字刻等方面分析语言标识中各模态之间的优先关系[4]67。图1中文本符号在语言标识中占据核心地位,汉字相较于其他语码居于标识正上方,具有视觉优势。此外,标识中的二维码图像符号辅助多模态意义建构,将色彩、载体、图像等非语言符号代入文本,是徽州古村落公共空间的有效语言实践。

(二)符号的组合意义

自古以来,徽人尤重聚落选址、人居环境,其语言景观风貌深受徽州地域传统文化的影响,结合图像、图形、文本、载体等多模态符号资源,以此构建徽文化符号聚合模型,借由各个模态之间的空间互动和彼此组合,传递聚落空间中的徽文化内涵。一方面,在徽州古村落地理空间布局上,如图2所示,通过直观图形符号呈现西递古村的船形格局形态,利用基本图形元素的组合构成特定符号,用能指符号表达“仿船而建,借水而行”所指之意,诠释徽州传统聚落空间崇尚自然、和谐统一以及顺应天意的符号隐喻。

图2 徽州古村落西递旅游示意

另一方面,聚族而居、宛如城郭的徽州古村落有着丰富的多模态符号资源,以西递古村落空间布局符号组合为典型代表。如表4所示,不仅包含文本形式的语言模态能指(signifier)和所指(signified),也涉及非语言模态的符指(index)、符意(symbol)和符形(icon)等符号模式,既保留古村落徽文化特色“基因”,是徽州风水思想、理学思想、宗族观念的历史缩影,又承担徽文化文脉传承发展的使命,是复兴古徽州传统文化的重要物质载体,为研究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提供了鲜活的“样本”。

表4 地理空间符号聚合多模态的意义建构

(三)符号的文化内涵

作为传统聚落空间重要的文化符号聚合体,徽派古建筑包括宗教建筑、官式建筑、礼制建筑等,被认为是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物化表征,融合徽雕、版画、书法、题额、楹联、注释等多种符号资源,体现精美的艺术形式、一定的社会功能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如表5所示,在模态资源分布上,徽派古建筑将语言模态如题额、楹联,与非语言模态如书法、字刻等结合,并通过人物故事、历史传说、戏曲场景的雕刻、纹饰等多模态符号资源凸显徽文化的物质肌理,是记录徽州古村落历史变迁的符号标记。

表5 徽州古村落文化符号分布情况

文化符号聚合涵盖图像、颜色、字刻、纹饰等方面,并利用图像符号、象征符号和指示符号资源交互作用。根据前期GIS数据样本分析,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物质载体文化底蕴深厚,涵盖马头墙、牌坊、祠堂、天井、民居等文化遗产资源,不仅是徽文化的象征符号,更集合诸多符号元素包括色彩、徽雕、图像、字刻、图案等。图3为徽州古民居“四水归堂”语言景观物质载体,在不同模态与地理空间之间的互动组合过程中,融合古徽州传统的儒家思想、宗法礼制、伦理纲常、忠孝节义等,赋予丰富的徽文化符号资源。

图3 徽州古村落物质载体符号组合图示

当前,徽州古村落不可避免地受到现代文明的冲击,过度商业化、国际化的发展趋势对传统文化符号产生影响,符号聚合体(semiotic assemblages)在徽州古村落的空间实践,结合各种语符搭配和符号组合,是多模态创造意义和表达意义的典型案例,不仅促进各个模态之间的互补、交融,更有利于向受众传达徽文化语义和信息。

五、结论和展望

徽州古村落是我国传统聚落的典型代表,其语言景观风貌蕴含徽州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主要由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资源构成,被认为是多模态符号的空间聚合体,对研究语言景观的符号化表达具有重要意义。研究发现,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符号聚合现象明显,凸显其文化隐喻、象征和衍生意义。传统聚落语言景观中的多模态符号聚合,促进了与徽文化的认同和文化关联。尤其在现代社会信息化、电子化、媒体化场域下,应重新审视静态、固定、单模态的语言景观,视觉、听觉等多种模态资源交互作用的语言景观,不仅加快徽文化的传播,更提高受众的感官体验,是多元化语言符号与文化融合的社会实践过程。然而,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亟须后续深入研究:一是传统聚落空间语言景观各个模态之间的互动关系;二是语言景观多模态符号与传统文化基因的耦合关系;三是多模态符号聚合对徽州古村落语言景观文化传承路径解析。有鉴于此,下一步研究将继续拓宽传统聚落空间的研究范围,采集更多的多模态符号语料样本,旨在探索语言景观中符号聚合的规律和机制,全方位展现传统聚落空间的多模态符号聚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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