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探讨一座山的时候,其实又不仅仅是说一座山,除了说山的地理的辽阔和历史的深厚外,一定是又包含着大山血脉外溢的一种精神,包含着与大山息息相联的生于斯长于斯的一群人的生命体验和生命历程。也就是说,既说地理、历史、文化、生息的,更是说一群人对于地理、历史、文化、生息的认知、挖掘和融合。我们说一群人温暖一座城,一定是因了这群人的存在,而使一座城有了温度,是因了这群人的存在,激活了一座荒凉、苍老的大山。那么瓮岭文艺现象是否就是如此,或者说我期待如此。
但凡一个优秀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富矿,写作才能沿着生活的矿井挖下去,并一直挖下去。这方面,许多大作家大诗人都给我们提供了经验例证。故乡对于诗人有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含义,作家的生命特质来源于他浓重的生命底色和特殊的生存背景以及他对文学的天性喜爱和持之以恒的追求,所以故乡的生存背景,往往对一个作家在本质的审美中产生意想不到、根深蒂固的作用。作家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独有的生命体验和生活经验进行有效打通融合,并在多个维度向深处开挖。
一种文艺现象的产生,一定是一群作家深度写作的集体呈现。深度写作不是单纯的歌颂,而是立体深度的呈现。我们的瓮岭写作者,写出的生命体验和深度,将决定着瓮岭现象是否能形成,能走多远,走多深。当然这有许多难度,也正因为有难度,才更有意義,更值得我们去探索。我看好这群有着生命温度的写作者,我愿意和你们一起走,一起探索。
(蒲素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河北省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