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刚,肖乃尧,何震洲,巫春涛
(1.浙江省钱塘江流域中心,浙江 杭州 310016;2.浙江省钱塘江管理局勘测设计院,浙江 杭州 310016)
衢江是钱塘江上游的干流,主要流经浙江省衢州市和金华市,上起衢州市常山港、江山港合流的双港口,下迄兰溪市西南横山纳金华江接兰江,河道总长77 km,流域面积8 092 km2,平均比降3.1‰。衢江沿东北方向下泄,接纳了众多支流,呈羽状水系,其中较大的有右岸的乌溪江和灵山港,左岸的铜山源、芝溪,江心洲较多。衢江为山溪性河道,坡陡流急,河道落差较大,洪水暴涨暴落[1]。
2003年以来,衢江从上游往下游陆续建设了塔底、安仁铺、红船豆、小溪滩、游埠、姚家等6座航运枢纽,兼顾航运和发电,至2018年全部完成建设,其中上游4座在2016年之前建成,下游2座在2016年之后建成。2020年、2022年衢江在梅雨期遭受了大洪水,衢州站洪峰流量为1998年以来最大,大洪水对河床有明显的重塑作用。本文主要通过上述水文地形数据,分析近6年来江道冲淤、洪水位和过流能力的变化,着重分析枢纽建设和洪水对衢江江道的影响,为河道管理及防汛工作提供参考。
衢江江道在2016年之前无完整江道测量资料,2016年因修编《钱塘江流域防洪规划》需要,在衢江全河段布设了105个重要断面进行实测,有较完整的衢江江道断面资料。衢江测量断面布置见图1,断面布设在能够反映河势变化、突出保护对象、便于行洪能力动态分析、易于开展复测等处。2019年之后形成固定监测机制,2019年、2020年、2021年连续对105个重要断面开展断面监测。2022年,钱塘江流域中心结合数字孪生建设需要,对衢江全河段江道开展水陆全地形测量,水下采用多波束扫测,水陆交接边缘较浅区域采用单波束测量,实现全江道点云数据成果,实现水下地形数据10 cm以内的精度,图2为2022年衢江各段点云图。
图1 衢江测量断面分布图
图2 2022年衢江各段点云图
研究河段典型断面冲淤变化见图3。各河段冲淤变化分析:
图3 江道断面变化图
2019—2021年衢江典型洪水:2020年,衢州站洪峰水位63.54 m,超警戒2.34 m,洪峰流量6 600 m3/s;2021年,衢州站洪峰水位63.51 m,超警戒2.31 m,洪峰流量6 870 m3/s,超警历时43 h。2022年的测量于汛前完成,故不纳入2022年洪水。
衢江大桥(柯城)—乌溪江汇入口段,2016—2022年,衢州水文站断面整体变化不明显,2016—2019年因为航道疏浚,江道降低,2020年较2019年有明显的回淤,因2020年衢江大洪水,2021年江道有所降低,2021年洪水影响较小,2022年局部存在轻微淤积,淤积幅度为0.50~1.00 m,2022年断面基本与2016年断面重合。衢州水文站附近其他断面2022年与2016年比较,变化不明显。塔底枢纽上游,2022年相较于2021年左右岸略有淤积,下游相较于2021年变化不大,但与2016年相比,2019、2020、2021、2022年整体从原来左高右低变为左低右高。
安仁铺枢纽—红船豆枢纽段,2022年相较于2021年,江道略有冲刷,冲刷深度0.10~0.20 m,相较于2016年冲刷深度0.20~0.30 m。虎头山大桥断面(龙游水文站),近5年来主槽变动不明显,但右边滩变化较大,为人工挖沙所致;2016—2019年因为航道疏浚,开挖了较大一块,2021年较2019、2020年有明显的回淤。
小溪滩枢纽—姚家枢纽段,2022年相较于2021年,断面基本一致;2021年相较于2020年,主槽略有冲刷,冲刷深度0.10~0.20 m,至姚家枢纽上下游基本稳定;相较于2016年,主槽断面局部有较大变动。小溪滩下游游埠、姚家为2016年后新建的两级枢纽,建成后的航道疏浚对河道有一定扰动,故2019年较2016年断面变动较大[1],2019—2022年断面冲淤变化十分有限。
通过对比分析,衢江江道2022年相较于2016年基本变化不大,江道整体稳定,只有局部滩地稍有变化,游埠、姚家枢纽建成后的航道疏浚对河道有一定扰动,历年洪水并未对江道造成大的变化,也未改变江道稳定的趋势。近1年衢江水文站处局部轻微淤积,淤积深度0.50~1.00 m,塔底枢纽上游左岸略有淤积,其他河段轻微冲刷,整体没有变化。
结合2016年、2019年江道断面测量成果及2022多波束扫测成果资料[2],分析2016年以来的江道容积变化(见图4)。容积由各断面警戒水位以下计算汇总得到,各断面警戒水位根据水文站水位进行内插得到,各水文站断面警戒水位:衢州站为61.20 m、樟树潭站为57.70 m、龙游站为42.70 m、洋港站为35.00 m。
图4 衢江各区间警戒水位以下江道容积图
由表1可知,双港口—衢州水文站段江道容积年度变化较小,容积较为稳定,3年间(2016—2019年)变动幅度10万m3,比例在2%以下,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状态;衢州水文站—龙游水位站段江道容积逐年增加,增长幅度较小,每3年变动幅度在300万m3以下,比例在2.5%左右;龙游水位站—洋港水位站段江道容积逐年增加,增长幅度较小,前3年变动幅度301万m3,比例在4%左右,后3年基本无变化;洋港水位站—横山大桥段江道容积逐年增加,增长幅度较小,前3年基本无变化,后3年变动幅度108万m3,比例在1.5%以下;总体而言,衢江段江道容积较为稳定,呈逐年微量增加状态,平均每年增加0.58%。
衢江江道2022年相较于2016年基本变化不大。2021年钱塘江干流洪水主要位于常山港,衢江整体没有出现量级洪水,江道断面变化不大,故采用2021年复核洪水位。选用20 a一遇洪水作为分析方案,分别计算2016年断面现状工况(防洪规划现状)和2021年断面现状工况下的水位,并进行差值计算。结果可知,水位变动与断面变动基本一致,断面疏深处水位略有下降,断面淤积处水位略有抬升,但因为整体断面变动不大,与2016年相比,水位变幅均不超过0.05 m[3]。2021年测量断面和钱塘江流域规划采用的2016年断面的沿程水位见表2。
表2 衢江干流及主要支流现状工况2016—2021年洪水成果对比表 单位: m
安全泄量以堤防设计水位为标准,计算断面的过流能力;充分考虑各断面的水位—流量关系,结合上下游非恒定流计算,得出衢江重要断面的安全泄量。因堤防高程和河道断面与2016年变化不大,断面允许流量亦相差不大。成果见表3。根据衢州水文数据的统计分析得出水位—流量关系为:Y=7/108X2+0.001 5X+56.717(X为流量,m³/s;Y为水位,m)。
表3 断面允许流量分析表
1)2016—2022年,衢江段江道容积较为稳定,呈逐年微量增加状态,警戒水位以下平均每年平均增加0.58%。大洪水不改变衢江江道总体变化趋势。2016年姚家和游埠枢纽建成后洋港水位站—横山大桥容积变化不明显,衢江航运枢纽的建设对江道的影响总体不大。
2)2016—2022年,衢江段断面整体情况变化不大,局部有变化。塔底枢纽上游整体从原来左高右低变为右高左低;虎头山大桥断面(龙游水文站),主槽变动不明显,但右边滩变化较大,航道疏浚开挖后,2021年有明显的回淤;小溪滩枢纽—姚家枢纽段主槽断面局部有较大变动;小溪滩下游游埠、姚家为2016年以后新建的两级枢纽,建成后的航道疏浚对河道有一定扰动,故2019年较2016年断面变动较大,2019—2022年断面冲淤变化不大,显示枢纽建成后江道较为稳定。
3)水位变动与断面变动基本一致,2016—2022年衢江段断面整体情况变化不大,故洪水位变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