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对乡村精英的塑造作用——以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为例*

陆元兆 于湉湉 张 宏 蒙雅琴

体育对乡村精英的塑造作用——以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为例*

陆元兆 于湉湉 张 宏 蒙雅琴

（广西师范大学 体育与健康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乡村精英在乡村各方面发展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建设体育强国的背景下，文章以广西来宾市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为例，分析体育对于乡村精英的塑造作用。研究发现：体育通过提升个人综合素质、促进经济发展和资本再生产的方式实现精英的成长和回流，促进乡村事业的发展。

乡村精英；精英塑造；人才振兴

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决策，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进程中，乡村精英扮演着重要角色，活跃在农村的各个场域，对农村社会的发展产生深刻影响。而近年来，城乡发展不平衡使得乡村精英群体处于持续流动之中，乡村面临“空心化”的困境。当前理论界对于培育乡村精英方面的研究成果集中在政府主体如何从政策、教育、公共服务等层面进行改革，鲜有将目光集中到体育领域。事实上，体育在人才塑造方面具有可期的表现。由于体育的功能全面，在综合素质培养、经济发展、社区治理、文化传播方面均可发挥作用，对人才的原始资本积累和发展环境的创造都有助益。因此，本研究在对乡村精英的培育机制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探讨体育在塑造乡村精英过程中发挥的实际作用。

桐木镇，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来宾市金秀瑶族自治县，地处金秀瑶族自治县西北部。桐木镇多年来积极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全面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并以群众基础较好、积极性较高的篮球运动来引领全民健身各项活动的开展。笔者在桐木镇的调研中发现，篮球运动在桐木群众中的普及度极高，村村有灯光篮球场、村村有篮球队、夜夜有篮球赛，从普通民众到精英阶层均有参与。篮球运动的盛行催生了桐木镇的体育竞赛产业、体育用品销售产业和体育教培产业等。因此，通过体育活动，桐木镇成为社会资本和经济资本的生长土壤，也为政治资本的再生产提供途径。

1 乡村精英的内涵

“乡村精英”是指“乡村社会中，拥有经济、政治、社会资本并有出众的个人能力等优势，能够利用这些资源获得成就得到权威，产生社会影响的成员[1]。”其中，具备优势资源、一定程度的成功及对社区的影响是三个重要因素[2]。

若对乡村精英进行分类来明确其大致范围，当前研究有三种分类方式。贺雪峰将乡村精英分为传统型与现代型。传统型精英指以名望、特定文化中的位置或以明确的自我意识为前提而形成的精英，他们通常具有某种既定的身份品质，并对村中事务十分关心；现代型精英指在市场经济中崭露头角的人，得益于经济实力而在村中具有影响力[3]。项辉和周俊麟认为当前中国农村精英分为政治精英、经济精英和社会精英。经济精英由乡镇企业中的经济能人组成；农村改革后，政治精英由国家权力在农村的代理人变为村庄利益的代理人和维护者。由于政治权力在社会方面的收缩，拥有特殊资源的人在社会生活领域大显身手，成长为农村的社会精英[2]。三类精英的界限并不十分明确，三者身份存在兼任和互相转化的情况。金太军、仝志辉和贺雪峰又提出将乡村精英划分为体制内精英和体制外精英。体制内精英指村干部，体制外精英主要指在乡村中有一定政治社会影响力的村民。非体制精英有诸如宗族宗教领袖、经济能人以及一些民间知识丰富、懂得乡间礼仪、能主持乡间仪式的文化精英和有威望的乡村中学教师、医生等。

2 乡村精英在农村发展中的作用的理论逻辑

2.1 乡村精英促进农村经济的发展

随着乡村城市化进程不断推进，大批乡镇企业蓬勃发展，使得一部分人掌握了大量经济资源，成为农村中的经济精英，在农村经济发展中起到带头作用，其他类型的精英也因具备广博的阅历和开阔的视野，具有独到的战略眼光，为经济工作添砖加瓦。乡村精英推动农村经济发展主要体现在三方面：第一，兴办各类企业，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农村中的经济精英多为乡镇企业主，他们在农村兴办企业，创造利润的同时带动农村经济发展。第二，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实现生产力的转化并提升村民的生活质量，新兴的企业可以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难题，维持社会稳定。第三，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推动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乡村精英相比于普通村民对政策和经济局势的理解力更强。他们可以将当地实际情况与政策导向相结合，正确定位当地的特色产业并搭配先进技术，做出最有利于当地产业转型升级的决策，推动当地经济高质量发展[4]。

2.2 乡村精英维护农村社会稳定

维护乡村社会的稳定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前提，也是基层治理的头等大事。但是近年来，制度改革和社会变迁所引发的农村社会矛盾不断增多，农村社会出现不稳定因素。当前影响农村社会稳定的问题有：城乡差距持续拉大、社会保障及民生事业滞后、基层干群矛盾突出、农村社会治安不稳定、经济纠纷严重、邪教活动向基层渗透[5]。乡村精英在维持农村社会稳定解决不安定因素方面发挥着以下几方面作用：首先，乡村精英中的政治精英，也就是农村中的干部队伍可以通过进一步加强培训来增强为民办实事、解决难题的能力。通过加强农村党风廉政建设，增强村民与干部之间的信任。其次，乡村经济精英通过建立企业、吸纳剩余劳动力、发展新兴产业等方式促进农村经济发展，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达到保障农民利益、减少农民间的经济纠纷的效果。最后，乡村文化精英可以参与加强村规民约等道德文化建设工作。精英群体利用自身的科学文化知识和影响力，宣传科学思想和文明观念，提升农民的道德水准，维护农村和谐稳定。

2.3 乡村精英保护农村传统文化

乡村传统文化是乡村振兴的根脉和基石。当前，受到城市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影响，外来文化和城市文化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不断向农村地区渗透，乡村传统文化面临现实挑战[6]。在乡土社会中，乡村精英在传承发展和创新传统文化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首先，具有城市生活经历、对时代精神和先进文化有深刻见解的部分精英，将新的时代精神融入传统文化当中，结合传统文化的发展规律，创造新的文化内涵。其次，乡村精英中的一部分本身是传统文化的传承人，其自身在传统文化的发扬传承、人才培养和文化传播方面发挥着示范引导的作用。最后，乡村精英在文化创意产业和文化旅游产业方面的投入，可以创新文化产品与服务、打造文化旅游和文化创意产品产业链，促进传统文化产业的发展。文化产业的发展也间接鼓励更多的村民学习传统文化，在增加文化传承人的同时，扩大传统文化产品的受众和社会影响力[6]。

3 乡村精英的培育机制

有关于乡村精英的培育机制，国内外研究已形成如下几类理论框架。（1）精英循环理论。帕累托的精英循环理论认为，由于不同时期对统治者所具备的品质有不同的要求，个体精英和精英阶层之间存在流动的现象，经典的精英循环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个人在精英和非精英之间的循环；另一种是社会底层成长为新的精英集团[7]。（2）精英再生产理论。莫斯卡提出精英的形成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渐变机制，即下层社会的一部分人代替原有的精英，类似于精英循环；另一种是突升机制，即被统治阶级也有自己的精英，在与统治阶级精英的权力斗争中相互替代[8]。李智勇和闫丽娟认为农村精英再生产的关键环节是对所掌握资本的利用，普通民众也可以通过资本再生产实现农村精英的再生产[9]。（3）乡村精英流动理论。张英魁和曲翠洁认为乡村精英群体在改革开放之后发生了群体的社会流动。但是，精英的流动是单向的，“农村——城市”的单向流动通道使中国乡村面临空心化和劳动力老龄化的问题[10]。

综合以上研究成果，乡村精英的培育可从三方面入手：一是注重对村民自身能力的培养，提高其获得资源和使用资源的能力，包括决策能力、社会动员能力、科学文化素养、良好的身体素质。二是留住本地精英，通过提高生活待遇、完善政治体制和发展经济等方式使精英留在乡村。为了实现乡村精英群体的扩展与延续，最大化的发挥精英群体的作用，政府还可引导资本开发与再生产，实现精英的再生产。三是吸引外出精英回流，政府可通过提升本地的经济发展能力、完善公共服务、建立精英吸纳机制等方式吸引精英回乡。

4 体育对乡村精英的培育作用——基于对桐木镇的实地考察

4.1 桐木镇的基本情况

根据2021年的统计数据，桐木镇行政区域面积204.86km2、有1个居民委员会、14个村民委员会，户籍人口52339人。桐木镇有工业企业97个，其中规模以上10个，营业面积50m2以上的综合商店或超市84个[11]。相比于2019年，工业企业增加17个，50m2以上的超市增加14个。2020年，桐木镇全镇建档立卡贫困户2832户全部脱贫。近年来，桐木镇围绕“五镇”进行全方位建设，即：产业强镇、文化立镇、工业富镇、教育兴镇、城镇亮镇。桐木镇以发展柑橘、养殖为主，加快高质量转型发展，依托木材、瑶药的资源优势，重点招商木材精深加工产业、智能家居产业、瑶医瑶药及生物医药产业。在教育方面，桐木镇正在打造文化培训区、初中聚集区和高中教育强化区来提升教育质量。随着经济发展能力不断提高，居民基本生活已经得到保障，桐木镇下一个阶段的发展将围绕产业、生态、文化、治理全面发力[12]。

4.2 桐木镇篮球运动对乡村精英培育的基本做法

4.2.1 桐木镇通过篮球提高农民的综合素质和资本积累能力

案例1：桐木镇三友村大力屯的梁卫群是一名果农，初中开始打篮球，是一名有着20多年球龄的老将。据梁卫群叙述，他和他十岁的儿子都很喜欢在屯里新建的篮球场打球，屯里的人“约球”的劲头更足了，喝酒打牌的人明显减少。村里建了“约球群”，群里有20多支球队的代表，每天都有约打比赛的。三友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主任梁武军说：“村里的群众因为喜欢打篮球，都培育出敢闯敢干敢担责的精神[13]。”据笔者向桐木篮协陈会长了解，桐木镇每个村都有篮球联络群，名为“和谐群”，整个镇还有一个大群，用来相互约定比赛。

体育运动对人的塑造和综合素质的提升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身体方面，体育具有强身健体的功能，农民通过各式各样的体育锻炼可以增强体质，提升劳动生产率，增强人的意志品质，使民众更轻松地应对工作、学习和生活中的各种困难；体育可以发展人的认知能力，提高大脑的分析能力和学习能力，使经常参加体育运动的农民提高对科学文化知识的接受速度。在人际交往方面，体育可以促进健康人际关系的养成，有利于社会资本的积累。体育活动具有人际交往广泛、频繁的特点，农民经常参加集体体育活动有利于融合人际关系。在体育集体中，具有突出实力的个人会获得更强大的号召力，在队伍中甚至在村里都有威信和话语权，十分有利于个人社会资本的积累。

4.2.2 篮球促进桐木镇经济发展，留住精英并吸引精英回流

案例2：近年来，随着桐木镇篮球市场的扩大，桐木镇的篮球培训产业起步，依托协会和体育教师开展俱乐部形式的教育培训，“以小带大”，以中小学生带动家长的支持，通过前期基础班的免费教学和后期暑假提高班的收费教学，提高学生篮球水平。桐木镇“蔚篮”篮球训练营已开办六年多，从2016-2020年都是在暑期开设分期训练班，二期到四期不等，价格从一期300元调整到600元。2021年，该训练营开设月班、周末班、半年班、全年班和暑假班，价格从468元到3688元不等，可以看出俱乐部发展已有长足进步。篮球运动的普及也推动了篮球用品销售额的增长，虽然桐木镇的各项体育产业都处于起步阶段，但其产业已初具规模，并已吸引部分体育精英留在桐木，支持青少年篮球运动的发展。

体育的发展可以刺激生产，进而促进经济的发展。体育活动逐渐成为一种农村生活方式，成为村民日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学校体育和群众体育的大量投入，使得人们的体育消费需求大增，体育培训行业、体育用品行业、经营性体育场地、体育健身行业发展前景可观。随着国家对体育旅游产业的重视，各地区根据自身情况发展特色体育旅游和民族节庆体育产业，更是丰富了农村的产业形态。农村日益增长的体育消费需求，可以形成旺盛的体育消费市场，为有能力的经济能人提供市场机遇，积累足够的经济资本。农村体育产业的发展也有利于推动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从而缩小城乡经济差距和收入差距，扩展乡村的发展空间，既可以留住乡村精英也可以吸引外出精英回流。

4.2.3 篮球促进桐木镇资本和精英的再生产

案例3：桐木镇三友村大力屯的篮球氛围十分浓厚，但篮球场地破旧，无法使用。2020年，镇人大代表李梅凤、群众代表梁善群提议建设新的篮球场。2021年，大力屯新球场的建设工作被列为市民办实事项目，来宾市人大代表，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彭顺克到新球场调研指导，经多方努力，新的灯光球场正式投入使用。梁善群屯长表示：“健身器材也是政府提供给我们的，非常感谢政府对大力屯的支持[14]。”太山村的太山屯以前也只有露天球场，村民们总要看天行事，十分不便。2021年县委领导将太山屯篮球场搭棚建设作为“一事一议”项目，争取到20多万元资金，经过一个多月的施工，太山屯村民拥有了自己的雨棚球场。村民们表示很感谢党和政府为太山群众办了一件实事好事。目前桐木镇每个屯都有灯光篮球场，下一步的目标是实现有棚球场的覆盖[15]。

乡村政治精英参与当地的体育活动，是促进政治资本向文化资本的再生产和扩展社会资本的重要方式。村干部参与当地篮球比赛可以拉近与村民的距离，展现自身的亲和力，在处理乡村内部事务时可以提高自身的威望和影响。乡村政治精英也可以通过完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加大对体育健身设施和场馆的资金投入、重视青少年体育的发展等措施把对民众的关心落到实处。这些举措既拉近了精英与村民的距离，也保证了乡村的发展，是积累社会资本的有效方式。

案例4：桐木镇每年举行比赛的经费几乎全部是民间赞助。例如：春节的高水平邀请赛，各个企业的老板会自己组队，每个队邀请队员、食宿、交通费、奖金至少20万，桐木镇的篮球发展离不开背后企业的支撑。

经济精英可以通过对农村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提供经济支持来实现经济资本的再生产。桐木镇篮球赛以企业赞助作为竞赛产业主体来开展高水平篮球邀请赛，企业通过保障运动员的衣食住行、裁判员工资和竞赛奖金等形式对球赛进行赞助。球队会在球衣上印上赞助企业的名称和广告语来实现赞助回馈。桐木镇已有餐饮品牌赞助某村的篮球队伍，企业通过赞助打开知名度，在当地扩展声誉，获取社会资本。

案例5：桐木中学校长韦木芳介绍：“桐木镇一直坚持青少年的篮球训练，已经有人才输送到省队。体教融合之后，一些学生在桐木篮协和桐木中学的共同培训之后，考取了更好的高中进而考取体育学院，现在还有一个武汉体育学院的在读学生。金秀县百分之五十的年轻教师都是出自我们学校。”韦校长谈到自己的体育工作经历时表示：“2002年我开始主管学校的体育工作，2007年我们开始成立业余体育训练，我从教务处副主任到主任再到管后勤的副校长，现在做校长，别人想不通我一个搞体育的怎么做了校长。”

对于经济资本和政治资本都不占优的民众来说，如果掌握一门体育技术则可能实现文化资本的再生产。一方面，体育技术人才可以通过开展体育培训增加收入，也可以通过成为更高水平的运动员，夺取更多的奖项从而提高个人荣誉和知名度来获得社会资本，提高在一定范围内的影响力和威信。另一方面，拥有体育天赋的青少年可以获得更好的升学机会，从而积累文化资本，毕业后通过考取公务员来实现文化资本向政治资本的再生产。

4.3 小结

桐木镇通过开展篮球运动实现了村民身体素质、文化素质、心理素质的全面提高，人际交往能力显著增强，人民群众从中可获得资本积累能力。另外篮球运动促进经济发展，改善桐木镇的产业结构，为桐木镇留住精英并吸引精英回流注入强心针。由于体育事业与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的不可分割性，对体育基础设施的完善有利于政治精英政治资本的再生产。对有志于通过练习篮球改变命运的孩子们来说，篮球运动可以实现其社会地位的改变，在学习成绩不理想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获得社会资本，实现人生目标。

5 结语

桐木镇篮球历史悠久，群众基础十分雄厚，篮球运动的参与规模大、频率高。基于浓厚的篮球氛围和体育运动禀有的各种功能，桐木镇在乡村精英的本土培育、回流和精英再生产方面已经得到初步的成果。本研究力求总结桐木镇的经验并理清其理论逻辑，为其他有体育基础或有意发展体育事业产业的村镇提供参考。本研究在乡村精英的培育机制方面尚未穷尽所有路径，因此在考虑体育对乡村精英的塑造方面也存在遗漏。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全面考察体育的功能，尽力将体育与乡村精英的发展全面结合起来。

[1]王中标.“乡村精英”发挥作用的制约因素及对策[J].特区经济,2007,25(10):136-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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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贺雪峰.村庄精英与社区记忆:理解村庄性质的二维框架[J].社会科学辑刊,2000,22(4):34-40.

[4]沈费伟,刘祖云.精英培育、秩序重构与乡村复兴[J].人文杂志,2017,61(3):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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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征杰,余广俊，程琳杰.乡村振兴背景下传统文化发展短板与创新策略[J].农业经济,2022,42(7):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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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冶芸,郑志峰.西方精英理论的源起与发展[J].人民论坛,2012,21(11):15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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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英魁,曲翠洁.当前中国乡村精英社会流动的内在机制分析[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4，35(3):111-116.

[11]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编.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21(乡镇卷)[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22.

[12]金秀政府网.【解放思想 转变作风】桐木镇：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 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EB/OL].https://mp.weixin.qq.com/s/B9qZy3HIHTzb63a2-nAKmA,2022-4-16.

[13]人民融媒体.迎“篮”而上 追梦不止[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38104786738511493&wfr=spider&for=pc,2022-7-12.

[14]金秀人大.【我为群众办实事】金秀桐木:三友村大力屯篮球场投入使用![EB/OL].https://mp.weixin.qq.com/s/-yseEBLh_evFgf9XpMbURA,2021-12-24.

[15]金秀政府网.桐木镇太山村:建球场棚顶为民遮风挡雨提升乡村风貌暖了人心[EB/OL].https://mp.weixin.qq.com/s/oLJ2E9s8gTSoBmXhi_Uc4g,2021-11-23.

The Role of Sports in Shaping Rural Elites-- Taking Tongmu Town, Jinxiu Yao Autonomous County, Guangxi as an Example

LU Yuanzhao, etal.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541004, Guangxi, China)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壮族聚居区体育与旅游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及数字化推进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1BTY015）；广西体育局科研课题：广西体育促进乡村振兴研究服务（合同项目编号：YZLNN2021-C3-115-GXQT）。

陆元兆（1965—），学士，教授，研究方向：体育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