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度优化研究

魏 琦 白玉玉

（兰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兰州 730050）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与贸易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互联网信息技术不断升级，跨境贸易显现出蓬勃的发展势头。据相关报告显示，中国2022年跨境贸易进出口总值达到42.07 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7.7%，其中出口23.97 万亿元，增长10.5%；进口18.1 万亿元，增长4.3%。在2022 年期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跨境贸易增长19.4%，占中国跨境贸易总值的32.9%，提升了3.2个百分点。作为连接西亚、南亚、东亚、西欧、地中海各国以及俄罗斯等国家的咽喉要道，甘肃省具有承东启西、连南通北的地理优势。随着我国深入推进构建陆海新通道的步伐，丝绸之路经济带与海上“丝绸之路”在甘肃省实现了联通，成为我国联动内陆与沿海、承接东部与西部的枢纽。2022年，甘肃省跨境贸易进出口总值584，2 亿元，同比增长18.8%。其中，出口值127.3 亿元，同比增长31.4%；进口值456.9 亿元，同比增长15.7%。2022年甘肃省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跨境贸易总值达到278.3 亿元，同比增长23.8%，占全省跨境贸易总值的47.6%，较2021 年增加2 个百分点。在甘肃省跨境贸易不断发展的同时，跨境贸易便利度的发展还存在一些不足，需要进行不断调整与完善。例如，“单一窗口”模式下的贸易便利度涉及多个部门的联合，而甘肃省的多部门联合关系还不够紧密；甘肃省传统跨境贸易结算体系不能满足信息社会的发展需要，且具有一定的信息安全风险。本文通过贸易便利度优化的研究，可以为甘肃省贸易便利度的提升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和现实依据，促进甘肃省形成现代化的贸易体系，打造更加智慧的海关。

国内外学者对跨境贸易便利度的优化进行了大量研究，主要分为三个方面：首先是关于跨境贸易便利度存在问题的研究；其次是关于促进跨境贸易便利度的研究；最后是关于推进跨境贸易便利度的研究。朱伟在基准回归模型下，贸易便利度显著正向地影响跨境贸易的发展，其中制度环境的建设促进了跨境贸易便利度的发展，但是基础设施的建设、海关环境的建设对跨境贸易便利度的影响还未能真正发挥它们的作用[1]。杨松茂在影响跨境贸易便利度的因素中，认为建设良好的跨境贸易便利化环境是促进跨境贸易良好发展的基础，但是在我国与菲律宾的贸易中，海关环境建设不够完善，同时在信息基础建设方面有待完善，且中菲两国在政府的网络服务效能方面有待提高。在结算方式上，中菲两国的结算方式还以美元为主，加大了结算的风险[2]。禤圆华认为在贸易便利化的发展下，海关环境会对跨境贸易出口的成本和货物运输的时间产生较大的影响，在跨境贸易开展时所产生的高额费用，增加了跨境贸易企业的交易成本，而且目标国在检验检疫以及清关时的烦琐手续，使得我国的通关效率非常低下[3]。赵世璐认为目前我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的运行在克服了传统贸易业务的诸多弊端，实现了通关手续优化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弊端，包括：各部门之间的交流合作较少、数据标准尚未完全统一、信息数据共享程度低、数据信息安全的保障还有待提升[4]。李鑫、魏姗认为数字贸易便利度发展还具有挑战，具体表现在数据安全层面，信息泄露会使贸易双方产生数据安全的顾虑，降低人们对贸易商业活动的信心，同时数字技术的广泛使用也会引起人们对网络安全问题的关注，而针对网络安全的强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会阻碍国际贸易[5]。Shubin 认为某些地区的跨境贸易低迷的原因是大多数边境地区都位于经济边缘，无论是对俄罗斯还是对邻国，许多地区存在物理和地理障碍，而且边境地区的发展规模较小，跨境贸易便利度还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6]。程立勋、包先雨、蔡伊娜认为当前我国政府还没有充分认识到电子政务对跨境贸易便利度所发挥的作用，忽视了信息整合的重要性，有关电子政务发展的政策法律等依旧不完善，且没有清晰的发展规划[7]。方亚南、张钰歆认为当前我国跨境贸易便利化所面临一系列难题，主要体现为贸易政策的易变性为跨境贸易便利化的推进构成了阻碍、结算体系的不完善加剧了跨境贸易便利化的风险、通关便利化难以有效实行、跨境贸易供应链的不稳定性也会影响跨境贸易便利化的优化[8]。Kandogan 发现大多数国家都是世界性的，而不是种族中心主义的，特别是发达国家，偏爱任何外国产品而不是国内产品。大多数国家还怀旧地从具有历史联系的特定贸易伙伴那里购买产品。总而言之，跨境贸易还具有很高的贸易壁垒，不利于跨境贸易便利度的提升[9]。

关于促进跨境贸易便利度的研究方面，孟祥铭、王雨萌通过建立引力模型分析论证了基础设施、制度环境、海关环境、ICT 应用水平、金融服务状况等指标，结果显示这些指标均对跨境电商出口额具有显著影响，并基于此提出了促进贸易便利度的优化首先要推进ICT 应用，布局数字经济[10]。吴志强、徐锋认为先进地区“单一窗口”积极与政企系统对接，提升了数据交互共享能力，为数据开放提供了坚实的基础[11]。刘俊华研究认为规制环境、金融与技术创新等在我国与RCEP 成员国之间有显著的影响[12]。王琪则说明为了进一步促进我国跨境贸易的平稳发展，我国需要结合当前国际市场的实际情况，实施多项能够为我国跨境贸易企业提供便利条件的措施，从而给予跨境贸易企业更多的便利化支持，使其在国际市场中的竞争力不断提高，同时也能够有效促进我国社会经济发展[13]。张存刚、董宇、罗小艳在研究了RCEP 背景下甘肃省跨境贸易的发展后提出了政府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助力企业的跨境贸易发展，大力发展数字经济，且要抓住发展机遇，提高自身的竞争力[14]。林丽完以AHP 为基础构建了影响跨境电商贸易便利化因素评价体系，通过分析，认为我国要积极主动地提高通关效率，为跨境贸易活动的进行提供更加宽松的外部环境[15]。刘娟、郑淑君通过双重差分法分析得出基于贸易便利度水平的提升有利于跨境贸易的发展，提出要从完善有关规章制度、建立跨境物流系统、提升信息化水平、总结建设跨境贸易综合服务平台五个方面，提高我国贸易便利度的优化水平[16]。Marak 认为贸易融资是国际贸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全球商品和服务的流动提供了流动性和安全性[17]。

关于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度现状的研究方面，根据刘音妤的报道得知，自2022 年以来，外汇局甘肃省分局大力推动各项金融助企政策的有效实施，不断提高外汇服务的便利化水平，有效助力各涉外企业的健康发展[18]。王宇晨在每日新闻网的报道中提到，兰州海关对进出口货物实施“快速验放、顺势监管”，同步推进贸易便利化与国门安全管控效能“双提升”。推动口岸智慧卫检、智能稽核查等科技系统上线运行，关区业务系统虚拟化率进一步提升，网络、数据联动监控体系有效完善[19]。薛晓霞在兰州日报的报道中说明，外汇局甘肃省分局为推动“一带一路”的高质量发展，实施细化政策安排，优化服务方式，畅通融资渠道等措施，加快“走出去”的步伐，促进甘肃省跨境贸易的飞速发展[20]。黄炜认为甘肃省正处于产业转型升级发展的关键时期。综保区和各种口岸陆续建立；国际货运班列的开通全面提升了甘肃省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各个跨境贸易口岸的基础设施不断更新健全；省内交通枢纽和通道的规划建设不断完善；铁路、航空运输的专业化水平提升明显，这些都成了推动甘肃省跨境电子商务持续发展的有力保障[21]。

二、甘肃省跨境贸易的现状及跨境贸易便利度存在的问题

（一）甘肃省跨境贸易现状

1.贸易增长稳步提升

甘肃省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咽喉要道，具有承东启西、连南通北的地理优势，同时也是我国联络内陆与沿海、承接东部与西部的枢纽，优秀的地理位置是甘肃省跨境贸易发展的动力源泉。从2018—2022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数据来看（图1），2018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非常可观，达到了394.7 亿元。2019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虽然下降了，但是下降空间较小，相比于2018 年下降了3.9%。2020 年由于新冠疫情在全球的蔓延，全球经济呈现低迷的状态，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为372.8 亿元，仍然呈现下降趋势，相比于2019 年下降了1.8%。2021 年，甘肃省出台了关于稳跨境贸易和稳外资意见，计划进行为期三年的跨境贸易高质量发展行动，并且成功组织参加了广交会、服贸会等重要的节会，进一步促进了甘肃省跨境贸易的飞速增长，使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达到了490.9 亿元，相比于2020 年上涨了24.8%，实现了自2019 年以来的首次大幅度增长。2022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展现出较强的韧性，进出口总值达到584.2 亿元，在2021 年490.9 亿元的基数上继续保持快速增长，是2014 年以来甘肃省跨境贸易规模的新高度，也在与甘肃省前五大贸易伙伴的进出口交易中实现了全部正增长。

图1 2018—2022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

2.国有企业是跨境贸易主力军

甘肃省国有企业占据着甘肃省跨境贸易的半壁江山，在促进甘肃省跨境贸易的发展中不可小觑，是甘肃省出口创汇的主要力量。甘肃省国有企业充分发挥全省经济发展“顶梁柱”的作用，为促进甘肃省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国有企业是甘肃省跨境贸易发展的中流砥柱。2018 年，甘肃省国有企业延续了进出口主导地位，在跨境贸易中的进出口总值为237.5 亿元，较2017 年增长了25.4%，占2018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的60.17%。2019 年，甘肃省国有企业进出口总值为210.6 亿元，较2018 年下降了11.3%，占2019 年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的55.43%，但依旧是甘肃省跨境贸易的领头人。2020 年甘肃省国有企业跨境贸易有了小幅度的增长，跨境贸易总值为225.6 亿元，相比于2019 年增长了6%，占甘肃省跨境总值的60.5%。2021 年，国有企业仍然是甘肃省跨境贸易主力军，进出口值达298.9 亿元，比2020 年增长27.3%，占甘肃省跨境贸易总值的60.9%。2022 年，甘肃国有企业进出口值393.8 亿元，比2021 年增长31.3%，占甘肃跨境贸易总值的67.4%，规模创2014 年以来新高，为甘肃省跨境贸易的增长起到了带头作用。

3.主要产品出口保持正增长

机电产品和农产品是甘肃省跨境贸易的主要产品。在工业方面，甘肃省是我国西北地区最早具有工业基础的老工业基地。“十四五”以来，甘肃省积极践行新发展理念，将工业兴省、产业强省作为甘肃省经济发展的关键目标。在农业方面，甘肃省具有东西跨度1655 公里、海拔差异明显、气候复杂多样等特色的地理、气候生产条件，这些条件是促进甘肃省特色农业发展不可缺少的因素。

甘肃省机电产品拥有较好的贸易基础，在经历了2020 年的贸易低谷之后，贸易出口总值开始逐渐回暖。2021 年甘肃省机电产品出口值50.7 亿元，较2020 年机电产品的出口值增长了11.9%。2022 年甘肃省机电产品出口值62.3 亿元，较2021年增长23%，表现出较好的发展趋势。2018 年甘肃省农产品出口值20.9 亿元，较2017 年下降了5.8%。2019 年至2021 年甘肃省农产品的出口虽然有下降趋势，保持在19 亿元到21.2 亿元之间，但是下降幅度较小，仍然是甘肃省除机电产品之外的主要出口产品。2022 年甘肃省农产品出口值24.6 亿元，是自2018 年以来出口值最高的一年，较2021 年增长29.7%，说明甘肃省农产品出口具有较强的韧性。

（二）跨境贸易便利度存在的问题

1.海关便利度优化政策体系不完整

跨境贸易的发展离不开贸易便利度政策的支持，然而当前甘肃省贸易便利度政策还存在一定的缺陷和不足。当前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度政策体系主要包括海关、外汇、贸易保险、运输、物流等方面内容，但由于政策制定和执行之间存在一定的脱节和不协调，导致在推动跨境贸易发展和提升贸易便利度方面仍存在一些障碍和瓶颈问题。尤其表现在海关方面，海关通关手续繁杂且通关时间长，时效性差，延长了贸易的时间，加剧了贸易的风险。

2022 年，兰州海关进出口货物整体通关时间分别为16.42 小时和0.99 小时，2022 年12 月，台州海关进出口货物整体通关时间分别为11.23 小时和0.23 小时，比兰州海关通关时间分别少5.19小时、0.76 小时。2022 年,贵州海关进出口货物整体通关时间分别为6.73 小时和0.42 小时，比兰州海关通关时间分别少9.69 小时、0.57 小时。2022年全国海关货物进口、出口平均水平为2.06 小时、0.51 小时，兰州海关的货物进口、出口水平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虽然甘肃省货物整体通关时间大幅度减少，但是花费的时间仍然比其他海关多，由此可见，甘肃省海关还需要继续优化通关时间。

2.电子化、无纸化程度低

跨境贸易电子化和无纸化程度的提升是提高贸易便利度的重要手段之一。然而目前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化的电子化和无纸化程度还比较低，存在着一定的困境。

在甘肃省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下的地方特色服务应用窗口有10 项地方特色应用，各类服务的总和有17 项，而深圳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下的地方特色服务应用窗口有13 项，各类服务总和有27 项。厦门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下的地方特色服务应用窗口有10 项地方特色应用，各类服务总和达到55项之多。在地方特色应用数据服务中甘肃省只有数据服务系统一项服务，而厦门则有智能优惠关税、空运进口动态、空运出口动态、查验费综合查询、查验费申诉、查验费申诉结果查询、IC 卡办理进度等7 项服务。整体来看，甘肃省业务办理的窗口比较少，跨境贸易便利程度还不及其他省份。

综上所述，甘肃省电子化、无纸化水平还比较低，主要表现为：跨境交易的数据化程度不高，信息不对称严重，导致决策效率低下，交易成本高；标准化程度低，跨境贸易涉及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法律法规、标准和习惯等，标准化程度不高，使得跨境贸易的审批流程复杂，时效性差。

3.国际班列数量较少

甘肃省地区的国际班列数量较少，无法满足跨境贸易的需求。2022 年陕西省中欧班列开行达到4639 列，比2021 年增长20.8%，累计开行达到16054 列。中欧班列长安号“+西欧”线路从2021 年的15 条增加至现在的18 条。2022 年四川成都中欧班列累计开行量达到1.1 万列，占全国班列开行总量的20%，单日的发送量超过了30 列、2500 标箱，成为历史最高水平。2022 年合肥中欧班列全年发运768 列，开行以来合肥中欧班列累计发运已超2800 列。2021 年，甘肃省新开通“中吉乌”国际公铁联运线路，共运营中欧、中亚、南亚公铁联运、陆海新通道铁海联运、“中吉乌”新通道4 向5 条国际货运班列。同样作为内陆省份，经过河南省郑州的铁路线数量庞大，但是经过兰州的只有2 条，完整经过甘肃省的铁路路线只有1 条。

三、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度问题的原因分析

（一）贸易便利化起步迟且经验少

甘肃省远离沿海，导致甘肃省跨境贸易起步比较缓慢、发展时间比较短。福建省海关最早成立，于1950 年2 月改名为福州海关，至今已有73年的历史，而甘肃省兰州海关于1989 年建立，至今才有34 年的历史，开关时间相对来说比较晚，起步比较迟。甘肃省自身跨境贸易基础薄弱，跨境贸易便利化的脚步更加缓慢。同时甘肃省在推动跨境贸易便利化发展方面经验较少，还在借鉴其他省份的经验，慢慢探索自己的发展之路，不能迅速找出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

（二）数字网络建设以及普及程度低

甘肃省海关信息化建设技术力量薄弱、信息化水平低、信息共享程度不高、信息资源整合能力弱等问题突出。造成甘肃省海关电子化、无纸化程度低的原因：一是信息采集不规范。由于缺乏统一的数据库管理平台和标准，各部门、各系统之间缺乏共享平台和数据交换接口，各部门系统自成体系、互不联通，各个部门之间以及各个系统间的联系不紧密，无法实现信息共享；二是信息录入不准确。由于缺乏统一的信息化平台，各部门间数据录入标准不统一、不规范，造成数据重复录入、遗漏录入；三是信息加工不及时。由于缺少信息化技术支撑，各部门间无法实现数据共享和加工分析。

（三）物流基础建设程度低

甘肃省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总量不断增长，但是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甘肃省在交通运输运载能力和物流基础设施上仍存在很大差距。

2021 年甘肃省铁路营业里程为4680 公里，公路营业里程为156583 公里，没有内河航道的营业里程，货物运输总量72945.1 万吨，货物运输周转量3680.6 亿吨/公里。2021 年全年陕西省铁路营业里程为6424 公里，公路营业里程为183414 公里，内河航道营业里程为1066 公里，货物运输总量16.47 亿吨，货物运输周转量4369.64 亿吨/公里。甘肃省在铁路营业里程上比陕西省少1744 公里公路营业里程上少26831 公里，在货物运输总量上少9.18 亿吨。2021 年全国全年铁路营业里程为150135 公里，公路营业里程为5280743 公里，内河航道的营业里程为127645 公里。货物运输总量506 亿吨，货物运输周转量226122 亿吨/公里。2021 年甘肃省铁路营业里程占全国铁路营业里程的3.12%，公路营业里程占全国的2.97%，货物运输总量占全国的1.44%，货物周转量占全国的1.63%，水平总体较低。

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甘肃省与其他省份相比，物流基础建设存在非常大的差距。同时，甘肃省货物运输总量以及货物周转量方面的水平较低，不如同为内陆省份的陕西省，与东部地区和南部地区的省份相比更是望尘莫及。甘肃省在现代化物流集散的设施较少，发展水平总体偏低。各地区之间的基础设施建设差异较大。

（四）专业人才培养数量少

一是甘肃省人才队伍建设中专业技术人员总量偏小。缺乏专业人才导致在国际市场上难以制定合适的计划和策略与其他地区进行互联互通、海关优化，从而错失市场机会和采购优势，同时，缺乏贸易专业人才还会导致缺少对国际市场趋势、政策法规等方面的了解，难以预判市场变化和调整政策，增加商业风险从而增加企业经营不确定性；更重要的是，缺乏贸易专业人才限制了国际市场上的谈判能力和沟通能力，从而难以协商更有利的贸易条件和提高交易效率。这会影响开拓新市场、发掘新的贸易机会、优化采购和运输等方面的能力，并限制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二是高校人才稀缺。甘肃省“双一流”建设高校数量少、规模小、层次低。从平均水平来看，甘肃省高校引进的人才数量、质量和东部高校相比都有较大差距。据不完全统计，甘肃省内49 所高校在2012 年至2017 年流失人才2600 人，约为引进人才数的三分之一，大部分流向北上广深以及东部省区等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且大多是在西部地区培养成长起来的高层次人才，而引进的却大多是需要重新培养的青年人才。

四、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度优化建议

（一）完善政策及相关条例

首先，应制定明确的关于甘肃省海关工作推进建设的实施意见，由海关部门联合其他部门，积极推动海关各部门简政放权，简化业务流程，逐步取消跨境贸易前置审批事项，完善海关部门的权力与责任清单。其次，积极主动成立电子化、无纸化贸易领导小组或委员会来协调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的便利化与特色化发展，建设跨境贸易政策信息服务平台，加强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的应用服务多样化，提高跨境贸易政策的执行力和措施透明度，营造高效的海关环境。最后，制定海关口岸各部门之间的合作与业务协调对接完整流程，划分各部门的责任与工作，提高海关的办事效率。实现海关各部门之间的互联互通，提高跨境贸易的效率，深化“信息的互换、监管的互认、执法的互助”的“三互”通关模式。

（二）强化信息化建设

建立跨境贸易专用的审查模式，并依托现代信息化技术，构建完善的数字网络平台，不断丰富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平台的功能。积极推行电子申报业务，简化申报的数据、项目和单证种类。在跨境贸易管理数字化平台中开通绿色通道，同时实现与银行、物流、企业等多方的联合联通，加强各主体之间的信息共享互通，实现平台信息完整化。依靠互联网信息技术，不断完善数字化管理平台，结合大数据、云计算以及物联网等技术，整合信息资源，实现信息共享，构建运行更加快捷的跨境贸易信息化管理系统，逐步将数字化管理平台应用在跨境贸易的所有流程中，依靠信息化技术为跨境贸易提供便利化支持，从而全面提升跨境贸易运行效率。

（三）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甘肃省是重要的物流交通枢纽，应该更加重视基础设施的建设，要充分利用自身区位优势，长远规划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商品中转仓和冷链的建设；依托铁路、国道公路以及航空，加快沿线经济的发展，构建高效运转的兰州中心物流枢纽，推动物流业信息化和规范化的高效运作，尽快建成兰州新区国际物流中心。加快建设高速公路、普通国道、省道以及其他公路基础网络，加速国省干线优化升级，加强铁路、公路、航空的衔接，积极促进各市州的交通运输网络建设，建立各地区之间统一的物流系统，拓展货物运输市场主体，加快货运物流信息化建设，推进甘肃省货物运输及货物周转的高效运行。

（四）落实人才培养计划

加强人才培训。企业应当制定人才培养计划，建立人才管理制度，固定人才培养系统。政府应当与企业携手办好专业培训，支持以企业自建、政府筹建、社会共建的方式与有条件的市州充分整合本地高校及培训机构、相关企业的智力资源，建立教育实践和培训基地，推进实用型电商人才培养。落实人才引进政策，吸纳人才。制定适合甘肃省跨境贸易便利化人才标准是关键性的一步，以便更准确地识别符合条件的人才。同时，落户、住房、子女入学、医疗保障等政策扶持也应该相应跟进，以确保引进的人才在甘肃省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得到充分的保障和支持。重视人才储备。通过高校教育培养专业人才，既能储备优秀人才，也能提高甘肃省的跨境贸易便利度。将国际贸易课程、计算机信息课程、互联网、大数据等实践课程以及相关法律法规课程等教学资源有机结合，将经管基础课、专业基础课和专业实践课相结合，使学生通过不同角度的学习，掌握跨境贸易的理论知识和实际应用技能。同时，培养跨境贸易领域的复合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