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大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磅礴力量——全总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领导小组负责同志答记者问

最近，全国总工会开展的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已经结束，形成了丰硕的调查成果。为什么要开展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这次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有何特点？当前全国职工队伍状况有何新特征？职工队伍发展面临哪些新形势新挑战？日前，全总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领导小组负责同志就这些问题回答了记者提问。

问：为什么要开展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

答: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方针，紧紧依靠工人阶级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为职工搭建建功立业舞台、打造职业发展通道、构建权益保障制度体系。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工人阶级、真挚关怀工人阶级，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两次出席全国劳模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每到一地视察和调研都与劳动模范、一线职工座谈交流，每年“五一”都以不同形式向广大劳动群众致以节日的祝贺慰问，给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劳模本科班学员、郑州圆方集团全体职工回信，向首届大国工匠创新交流大会致贺信，对工人阶级发展壮大倾注了无限关爱。我国工人阶级实现全面发展、全面进步、全面提高，成为党执政的坚实依靠力量、强大支持力量、深厚社会基础，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作出了重要贡献。为全面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工人阶级和工会工作的重要论述，全面了解自2017年第八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以来我国职工队伍和劳动关系新情况新变化，准确把握工会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及时反映基层和职工愿望呼声，全国总工会于2022年1 月至9 月，组织开展了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为推动新时代新征程党的工运事业和工会工作高质量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我们党历来重视通过调查研究掌握职工队伍发展变化情况，并以此为基础指导工人运动和工会工作，充分发挥工人阶级在革命、建设、改革中的主力军作用。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全总从1982年开始每5 年一次，先后在1982 年、1986年、1992 年、1997 年、2002 年、2007年、2012 年、2017 年开展了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成为工会工作的一大品牌。每次职工队伍状况调查的主题，都契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社会发展状况，所得出的结论客观真实地展示了职工队伍的基本情况和发展趋势，对工会工作重点任务的确定、职工权益的保障等，起到了重要的基础和推动作用。实践证明，定期开展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对于我们准确把握一个时期职工队伍发展变化及特点，认真查找职工队伍建设和工会工作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有针对性地制定出台涉及职工和工会的政策措施，在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中更好地发挥工人阶级和工会组织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问：这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是如何组织实施的？

答：全国总工会高度重视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工作，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王东明就开展好调查专门作出指示。全总成立了由主要负责人任组长的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领导小组，下设调查办公室，负责调查方案的实施。

2021 年12 月21 日，全总下发《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方案》，正式启动调查工作。调查以线下抽样问卷调查、网络专项问卷调查、文献研究、专家论证等方式进行。线下抽样问卷调查范围覆盖北京、山西等15 个省（区、市）的150个城市。抽样问卷分为职工问卷、工会主席问卷两部分，职工问卷共调查45000 个样本，回收有效问卷44849 份，其中已建工会单位职工占83.2%，未建工会单位职工占16.8%，国有、集体等公有制企业职工占33.7%，私有、港澳台商、外商企业职工占66.3%，小微企业职工占74.4%；工会主席问卷共调查3750 个样本，回收有效问卷3746份。网络专项问卷调查在参加本次线下调查的15个省（区、市）和内蒙古、黑龙江、湖南、重庆、青海及互联网头部企业、全总劳动关系监测点制造业企业中开展，共有3513家企业的26.42 万名职工参与了调查。

问：这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有哪些新特点？

答：一是这次调查突出展现了亿万职工坚决拥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奋力建功新时代，所呈现出的昂扬向上、团结奋进、和谐稳定的良好态势。与前八次调查相比，调查了解了十年来职工队伍状况的变化，比如，工会筹集送温暖资金、慰问一线职工和困难职工数据，累计表彰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奖章、全国工人先锋号数据等，更好地体现了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带领全国人民推动党和国家取得举世瞩目的重大成就的伟大进程中，我国职工群众听党话跟党走的信念更加坚定，职工队伍不断发展壮大，工人阶级先进性有力彰显，职工就业、劳动报酬、社会保障、劳动安全卫生和职业健康方面权益较好实现，有力地彰显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职工群众和工会工作中的真理力量和实践伟力。

二是这次调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为召开中国工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提供了实证支撑。这次调查是在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之年组织开展的，我们聚焦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在延续以往课题设置惯例的基础上，着眼贯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方针、发挥工人阶级的主力军作用，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巩固工人阶级的主人翁地位，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提高职工生活品质等设置调查课题，针对职工队伍发展变化的新情况、新趋势、新特征，首次设置产业工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女职工等群体状况课题，首次开展“职工生活品质状况”网络专项调查，力求在更大程度、更深层次、更高精度上分析研究职工队伍建设遇到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后，聚焦新时代新征程党的使命任务，对照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关于工人阶级和工会工作的内容，有针对性地完善对策建议，充分凸显党的二十大精神，力求为各级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重要参考，为2023 年筹备召开中国工会十八大做好相关准备。

三是这次调查方式方法有所创新。运用互联网开展线上调查，发挥全总工会理论和劳动关系智库作用等，是本次调查的创新。调查办公室成立专门工作小组负责网络调查工作，立足职工实际开发调查小程序，组织开展线上培训和试调查，及时对调查数据进行交叉分析运用，确保了调查数据的真实性可靠性安全性。特别是通过小程序将网络调查问卷结合线下实体进行定向发放，一对一组织26.42 万名职工填答，样本数量大幅度扩大、调查周期大幅度缩短，有效提高了问卷调查阶段效率。同时，充分利用全总工会理论和劳动关系智库的力量，邀请智库专家学者全程参与问卷设计、数据分析、报告论证等环节，加强对调查工作的质量控制，探索了借助外脑服务全总大型调查的可行做法。

问：这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主要有哪些成果？

答：这次调查共设置1 个总课题、13 个分课题、1 个网络调查课题、15 个省（区、市）课题和10 个产业工会课题，内容涉及我国职工队伍的总体状况，职工劳动经济权益、民主政治权利、精神文化权益等。这次调查形成一系列重要成果，包括1 个调查总报告：《迈向新征程的中国工人阶级——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总报告》，13 个专题调查报告，1 个网络专项调查报告，15 个省（区、市）总工会的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报告，以及10个产业工会调查报告。

问：这次调查了解到我国职工队伍基本状况如何？

答：调查表明，目前全国职工总数4.02 亿人左右，新就业形态劳动者8400 万人，农民工2.93 亿人；职工平均年龄38.3 岁、平均受教育年限13.8年。

一是职工理想信念更加坚定。发自内心爱戴拥护习近平总书记、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高度认同，充分赞誉党和国家事业过去5年取得的重大成就和新时代10年的伟大变革、对新时代新征程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充满信心，更加认可向上向善的价值观念、对劳动和劳模工匠的推崇尊重日益深入。

二是职工主人翁地位持续巩固。参与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的权利得到充分保障，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有效落实，协商共决涉及职工切身利益问题的话语权不断提升。

三是职工主力军作用充分发挥。积极投身“当好主人翁、建功新时代”“建功‘十四五’、奋进新征程”等主题劳动和技能竞赛，在推动高质量发展中彰显作为。踊跃参加群众性创新活动，在实施制造强国战略中发挥作用。全方位投入一线群防群治、医疗设施建设、防护用品生产和民生保障等，在抗疫大战大考中展示力量。

四是工会组织更加充满活力、更加坚强有力。坚持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首要政治任务，推动“两个确立”更加深入人心、“两个维护”成为广大职工的自觉行动。10年来，累计表彰全国五一劳动奖状2245 个、奖章8650 个和全国工人先锋号8870 个。履行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牵头抓总职责，落实思想引领、建功立业、素质提升、地位提高、队伍壮大等措施，推动改革走深走实。叫响做实送温暖、金秋助学、农民工平安返乡等工会品牌。10 年来，筹集送温暖资金429.8 亿元，走访企业188.2 万家，慰问一线职工和困难职工9060.8万人次。持续推进构建和谐劳动关系，健全落实“五个坚决”要求的长效机制。锐意改革创新，增强团结教育、维护权益、服务职工功能，健全联系广泛、服务职工的工会工作体系。

问：这次调查了解到我国职工队伍呈现哪些新特点？

答：5年来，适应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快速发展的形势变化，职工队伍结构组成、受教育程度和技术技能素质、愿望诉求呈现新的特点。

一是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成为职工队伍重要组成部分，产业工人队伍发展壮大。新就业形态劳动者主要是货车司机、网约车司机、快递员、外卖配送员等群体。以男性青壮年为主，农业户籍人员比例较高，不同行业职工学历呈现明显差别，70.7%的货车司机学历在初中及以下水平，38.0%的网约车司机学历为大专及以上，快递员、外卖配送员学历集中在高中及以下水平。产业工人平均年龄38.29岁，农业户籍占52.1%，中共党员和共青团员合计占36.4%，平均受教育年限13.16 年，29.3%具有专业技术职称，82.7%集中在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产业工人比例在增长，77.6%集中在制造业和建筑业。

二是职工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技术技能素质显著提升。高中及以上学历达85.0%；大学本科及以上的占35.5%。第三产业职工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4.5 年，高于第一产业职工的12.5 年和第二产业职工的13.0 年。专业技术人员队伍年龄主要处于30-50 岁之间，集中在教育、制造、卫生和社会工作等3个行业。

三是职工更加注重自身和长远发展，更加期望工会组织能够发挥更大作用。95.3%的职工有兴趣学习新的职业技能或知识，这一比例在18-40岁职工和大学本科以上学历职工中表现尤为突出。更加追求工作和生活均衡化，企盼不断提升生活品质，69.4%的职工希望在休息时间陪伴家人，30.1%希望兼顾家庭，20.0%希望获得更多闲暇时间。更加依赖互联网及其衍生产品和服务，有8.8%的职工正在或曾经依托互联网从事过开网店、快车专车代驾、快递外卖、自媒体公众号、网络主播、教育培训及其他网约服务等工作。职工最希望单位工会开展或加强的职工服务工作，排在前三位的是：提高职工工资收入（78.3%）、开展职工职业技能培训（70.1%）、组织职工参与企业管理（32.3%）。

问：针对职工队伍发展中的新形势新挑战，有哪些对策建议和思路打算？

答：调查发现，受产业结构调整、平台经济兴起、择业观念变化、新冠疫情等因素影响，职工素质提升、权益保障、队伍稳定等方面面临新形势新挑战。一是职工素质提升面临新需求，技能人才缺口仍然较大，传统制造业职工出现结构性短缺，年轻人不愿意进工厂、当工人现象进一步凸显；二是职工权益保障面临新情况，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就业稳定性低、社会保险权益实现程度较低，低收入群体所占比重较大；三是职工队伍稳定面临新挑战，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关系认定难，依法维权难度较大，平台企业组建工会难度较大，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对工会组织认知度不够，等等。

针对这些情况和问题，我们认为，必须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发挥工人阶级的主力军作用，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巩固工人阶级的主人翁地位，鼓励勤劳致富，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发挥工会桥梁纽带作用，忠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充分调动职工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凝聚起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的磅礴伟力。

一是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方针，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保障职工民主政治权利。完善党委领导、政府支持、工会推动、企业和社会等共同参与的贯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方针的工作格局。适当增加一线职工在党的代表大会代表和委员会委员、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政协委员、群团组织代表大会代表和委员会委员中的比例。健全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的企事业单位民主管理制度。加大在一线职工中发展党员力度。

二是建设高素质的产业工人大军，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人才支撑。研究制定深化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的指导意见，建立各级党委和政府常态化听取汇报、研究解决问题的制度机制。努力培养造就更多大师、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卓越工程师、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健全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加强各类劳动和技能竞赛的统筹。拓宽技能人才职业发展通道。

三是增进民生福祉，在稳步促进共同富裕进程中不断提升职工生活品质。健全劳动法律法规。构建横向衔接的就业服务通道，做大做强人力资源服务主体。逐步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增加一线劳动者劳动报酬。建立健全与劳动力市场基本适应、与企业经济效益和劳动生产率挂钩的工资决定和正常增长机制，深化工资集体协商制度。健全灵活就业人员社保制度，完善工伤保险制度，把职工医疗互助纳入医疗保障制度体系。

四是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培育时代新风新貌。把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全过程，体现在家庭、学校、社会教育各方面。建设全国性、综合性、永久性的中国先进模范人物展示馆，打造优秀文艺作品。构建大国工匠活动体系，推动设立中国工匠日。

五是着眼保持和增强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深化工会改革和建设，有效发挥工会组织的桥梁纽带作用。发掘用好红色工运资源，突出“工”字系列职工文化特色品牌。开展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和技能竞赛试点。推动出台特殊行业劳动标准或过渡性劳动标准。推进提升职工生活品质试点工作，打造服务职工综合体。完善困难职工家庭生活状况监测预警和预防返困机制。大力推行“重点建、行业建、兜底建”模式，实现组建工会和发展会员工作持续稳步发展。

问：如何转化运用好这次调查成果？

答：下一步，我们将继续做好调查成果的转化和运用，拟编辑出版《第九次中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报告卷、数据卷和中国职工队伍状况蓝皮书，通过《工人日报》、中工网及中央有关媒体加强调查成果宣介。把职工队伍状况研究作为工运理论研究和推进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的重大课题，不断推动工会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梳理职工队伍建设中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以及报告中的对策建议，转化运用到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上来、转化运用到筹备中国工会十八大工作上来、转化运用到推进新时代新征程党的工运事业和工会工作创新发展上来、转化运用到推动形成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上来，有针对性地谋划今后5 年工会工作，更好地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服务职工群众。加强与科研机构的联系与合作，整合资源，形成合力，努力推出更高质量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