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在鲁史（外二首）

◎ 许文舟

1639年中秋节

徐霞客打开包袱，取出顺宁府买的烧饼

在鲁史小镇，面对阴云密布的天空

很有意见

383年后，我在他的游记里

寻找，他什么也没说

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气短心虚

新年 以一杯药开始

翻出陈年的药罐，放入药方

南山甘草，新化陈皮

罗列在案的草木，叫不出名字的药引

让一家人的新年，以一杯药开始

见症不好，再找中医

亮出舌苔仅供参考

手上的脉相，有明显的心慌

我学会了区分茎叶、枝杆

性寒性温，还是微毒在身

药罐里的秘密太多，每服一剂

乡愁里的野草，穿肠入脾

寻找我体内，针扎的痛

刀剐的凌迟

开始的千军万马阻击

后来靠免疫功能单打独斗

每次去药店，脸色与药片一样苍白

的店员。都说

药品与春天都在路上

古格王朝之夜

土堆上，穿针引线的路径

正是古格王朝的市井

一墙之隔，里面讨价还价

外面，箭矢飞天

暮光升起，菩提倒下

洞穴关了一圈的叹息，佛堂的经声

被以千年计的光阴稀释得

一干二净

夤夜风起，空了的城堡

寒战连连，顶着荒寒

做官，生存，谋生，赶试

早朝的文武，戾气散尽

十万人，怎么就没人想起

留几句话

变成经文

唯一的石头，作为佛的基石

早已爬满青苔薜荔

在一个保留完好的洞窟

端坐着类似陶俑的武士

那种虔诚，适合诵经

怎么能让他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