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航 孙 涵
(上海交通大学 体育系,上海 200240)
黄河养育了无数中华儿女,见证着华夏民族的历史变迁、文明发展,在我国社会、文化、教育等领域发展中具有突出地位[1]。《汉书·沟洫志》:“中国川源以百数,莫著于四渎,而河为宗”,可见黄河地位之高。千百年来,母亲河孕育出的黄河文化兼容并蓄、博采众长,引领着华夏文明长远发展[2]。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强调,新时代我们要把保护母亲河这篇文章继续做好,通过沿黄文化遗产资源,深入挖掘黄河文化时代价值,更好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要[3]。《黄河文化保护传承弘扬规划》指出,促进黄河文化资源有效统筹,争取到2025年,黄河文化影响力显著扩大,实现黄河文化育民惠民利民[4]。从文化传承着眼,一个国家发展最基本、最持久的力量之一就是文化自信,所以我们要结合时代特点深入挖掘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内涵,让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所承载的黄河文化迸发崭新的时代价值[5]。从以人为本发展观着眼,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是具有黄河文化特色的体育活动,将黄河文化植入体育锻炼中,通过身体活动搭建文化传播平台,可以开辟传承文化、健体育魂新渠道,为丰富人们生活做出巨大贡献。因此,非常有必要探究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形成与演变,系统构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为保护传承黄河文化贡献新智慧,为我国体育非遗振兴提供理论参考。
为探索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形成与演变,构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以黄河流经的四川、内蒙古、山东等9个省区作为研究范围采集数据,基于地理区域将9个省(自治区)划分为上游、中游、下游三个地区。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官网公布的非遗名录(包括扩展项目名录)中搜集研究原始数据,为使数据更全面,同时在各省区文化部门网站公布的相关非遗名录中检索。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具体分类参照《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普查工作手册》,以及相关研究成果中的分类方案[8]。最终从黄河流域传统体育、游艺等非遗项目中筛选出246项民间游戏。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黄河流域各省(自治区)民间游戏类型——地理数量分布统计数据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数据库检索黄河流域体育非遗研究的相关文献,对文献进行梳理分析,并查阅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相关书籍,追溯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起源、形成、发展的历史脉络,进而构建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
1.2.2 GIS空间分析法
GIS空间分析法是以分析空间数据为主的一种方法,主要从研究对象的空间位置和形态特征展开分析,揭示事物间的内在规律特征,其基础属性是地理位置和空间特征[6]。本文依托Arc GIS 10.6科学软件表征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省域分布特征,通过估算地理集中指数、最邻近指数、核密度,探析黄河流域民间游戏项目的分布及演变,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构建奠定理论基础[7]。
1.2.3 谱系调查法
谱系调查法又称谱牒分析法,是人类学田野调查标准程序中的一种方法,最早由英国人类学家拉德克利夫布朗的导师威廉·里弗斯(William Rivers)在托雷斯海峡科考时创立。谱系涵括时间、空间、族群、文化形态等多元要素。而福柯谱系学着重强调事物和历史变迁的偶然性,他认为从事物起源和演变过程进行考察,在此过程中各种偶然因素构成了知识生成的现实条件,从而构建谱系[8]。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田兆元先生曾论述“民俗谱系四维说”(族群、时间、空间、形式),此后历经20余年,田兆元先生又建构出“民俗谱系学理论”(历史原点、神话谱系、文化建构),将谱系定为民俗学研究认识文化整体性、互动性与结构性的重要视角。由此,多数学者在构建谱系时,多将目光投注思想观念、理论概念的谱系中,最终形成了两种研究思路:考察研究对象谱系的起源发展以及历史演变脉络、通过类型划分具体呈现研究对象内部构成。
地理集中指数(geographic concentration index)是研究指向对象在某区域范围内的空间分布集中程度[9]。本研究以黄河途径的9省区为地理单元,通过地理集中指数衡量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在各区分布的集中程度,其数学表达式如下:
式中:G表示地理集中指数,X表示黄河流域在第i个省内所包含的民间游戏项目数量,T表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项目的总数,n表示省(自治区)总数。G的取值区间为0~100,G值越大表示分布越集中、越小表示分布越均衡,G>G0则表示分布呈集中特征。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项目总量T=246,省份总数n=9,利用地理集中指数计算公式,得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地理集中指数(G)为35.78。如将246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平均分布于黄河流经的这九个省区,则每个省(自治区)的民间游戏约为27项,此时地理集中指数G0=32.86。35.78>32.86(G>G0),表明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分布呈集中特征。从各个省(自治区)域尺度分析,河南省民间游戏数量最多,在全流域中占比17.1%;内蒙古自治区、山东省、山西省的民间游戏数量依次位列其后;甘肃省和宁夏回族自治区的民间游戏数量相对较少,占比分别为4.9%、6.0%。从流域分区看,黄河上游虽然民间游戏数量最多,但某一地区的集中程度并不显著;中游和下游民间游戏数量虽不及上游多,但分布较集中。综合来看,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在中下游地区的空间集中程度较高。
最邻近点指数(nearest neighbor index)是根据每个要素与其最邻近要素之间的平均距离计算所得,以实际最邻近距离和理论最邻近距离之比,揭示出地理要素的空间分布类型[10]。本研究通过最邻近点指数来表征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在各个省(自治区)的详细空间分布类型,其数学表达式如下:
式中:最邻近点指数、实际最邻近距离、理论最邻近距离分别用R、r1、rE指代,M表示点数,A表示区域面积,点的密度用D来表示。空间分布类型有以下几种情况:R<1表示集聚型、R=1表示随机型、R>1表示均匀型。
结果如下表2所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R值为0.31(R<1)、P值小于0.01,证明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整体空间分布为集聚型。从各个省(自治区)的R值来看,除了四川省(R=0.90,最接近1,且P>0.01)显示空间集聚分布形态较不显著以外,其他省(自治区)均显示空间集聚性较显著,尤其宁夏回族自治区(0.04)与山西省(0.10)的空间集聚性显著超过平均水平。由此可见,黄河流域九省(自治区)民间游戏项目在空间分布形态上存有差异,其中部分省区呈集聚型空间分布类型,少数地区接近于随机型空间分布类型.同时,虽然整体上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空间分布为集聚型,但具体到各个省(自治区)时,其空间分布并不均匀。
表2 黄河流域各省(自治区)民间游戏最邻近指数
核密度估计法(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是指地理事件可以发生于空间的任何位置,广泛应用于分析空间非均衡分布态势及变化趋势。其中通过点的密集程度,来反映某一区域内事件发生的概率[11]。其数学表达式如下:
式中:核密度用f(x)指代,核函数用k[(x-xi)/h]指代,h指代带宽。h是影响核密度估计的主要因素,选择不同的h值核密度估计的结果也不同。
计算结果表明,黄河流域民间游戏项目在空间上呈现出不同层级的圈层区域。以河南省为中心,辐射山东鲁西、山西晋中、陕西关中地区属于高密度核心圈;宁夏、陕南、鲁中、晋西北地区,以及青海西宁、四川成都两个独立区为次级密度核心圈;甘肃、四川、山东、内蒙古的部分地区,以及两个独立区(呼伦贝尔、玉树)属于3层级密度核心圈。整体来看,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高度集聚区主要在中下游地区。究其缘由,黄河中下游地区至公元初前后就成为垦殖农业区,人类在此生活劳作,孕育了底蕴深厚的历史文化,由此宜成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发展创新的核心区域[12]。
综上,从空间分布形态看,多个省区呈现集聚型空间分布类型;从流域分区看,中下游地区民间游戏的空间集中程度较高;从核密度分布看,黄河流域民间游戏项目在空间上呈现出不同层级的圈层区域。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作为当地民俗文化的载体,具有显著在地化特征,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地域文化的保护传承等[13]。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空间分布与当地区域环境、日常生活习俗、民族文化等紧密相连,具有资源类型丰富、区域特色鲜明、多元文化交融等特征。综合不同类型的民间游戏所处流域来看,如耍老虎、花毽、肘捶等充满技巧特色的游戏,多集中于具有独特人文历史、武术背景的山西、河南等黄河中下游地区。达斡尔族传统曲棍球、蒙古族驼球、搏克等充满力量、民族文化、宗教信仰民族特色的游戏,多集中于黄河上游地区。由此可知,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发展至今,主要受地理环境、生活方式、历史文化等因素影响,这些复杂的因素相互联动、相辅相成,共同助力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振兴,为黄河文化传承弘扬固本培元。
运用谱系调查法,参考民俗谱系学理论从福柯谱系学视角切入,将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空间集聚特征的分析结果作为理论基础,以地域环境、生活习俗、区域文化为抓手,进而构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具体构建流程如图1所示:
图1 谱系构建流程
我国兰州大学潘保田教授领衔其研究团队历经30年对黄河展开了深入研究,给出了黄河具体形成多少年的科学解答:约370-180万年兰州至河套段黄河最先出现;黄河东流水系格局形成于120万年以前;120万年以来黄河上游水系逐渐形成;所以,最早370万年前黄河大致出现,到1万多年前才基本形成[14]。民间游戏的类型、数量等很大程度上受空间分布、地表生态系统等自然地理因素制约。
从空间分布层来看,黄河流域地势西高东低,以黄土高原和华北平原为主的中下游地区是民间游戏集中程度较高的集聚区,此区域内民间游戏丰富多元、极具互通性;以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为主的上游地区的民间游戏空间集聚程度相对不高,也因上游地区相对封闭的地势,受外来文化的冲击较小,所以形成了独具当地民族特色的民间游戏。整体来看,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分布呈现出以宁夏回族自治区、陕南、鲁南、晋西北地区为主体的集聚连续区,这一区域囊括了黄羊钱鞭、红拳、梅花拳、挠羊赛、风火流星等民间游戏,以及青海西宁、青海玉树、四川成都、内蒙古呼伦贝尔四个集聚独立区,涵盖土族轮子秋、玉树赛马、鄂温克抢枢、布鲁、搏克等民族特色较强的民间游戏。从生态环境层来看,黄河流域多样化生态环境的空间感造就了丰富的民间游戏文化,人们在适应此环境的过程中产生了不同的文化形态及其发展脉络[15]。民间游戏高密度核心圈的山西、陕西等地区属于半干旱(干旱)气候区,在此气候条件下形成了如挠羊赛、盂县牛斗虎、打瓦等民间游戏;民间游戏次级密度核心圈的青海、宁夏等地区气候较为湿寒,形成了如巴干寺溜冰、土族轮子秋等游戏;民间游戏3层级密度核心圈的甘肃、内蒙古等地区的气候较为干燥,形成了如叼羊、蹴球等游戏。综上所述,这些扎根于民众且广受民众喜爱的民间游戏沿着黄河流经之地,在不同地势与气候环境影响下,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由此构建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地域环境谱系,具体见图2。
图2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地域环境谱系图
据学者李鄂荣考证,“黄河”一词最早见于《汉书·地理志》中“常山郡元氏县”的释文:沮水首受中丘西山穿泉谷,东至堂阳入黄河,可见黄河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8000-3000年前,黄河流域的气候就被称为“仰韶温暖期”,这里土质肥沃、土壤结构优良,旱作农业自成一体、绵延不断,形成了古老的黄河农耕文明。华夏人民的生存较多依赖自然,农业的产生与良好发展使得人民在此安居乐业,也由此孕育出不同的风土人情和风俗习惯,产生了丰富的黄河流域民间游戏[16]。
从日常生活层来看,民间游戏与生活密切相关,生活习俗催化民间游戏,民间游戏反映生活习俗。因此,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带有鲜明的生活习俗特征,一方面民间游戏起源于对一些日常生产活动的模仿,人们可以从民间游戏中获得体能、生活技巧等的训练;另一方面民间游戏暗藏着本民族的某一段历史故事,人们可以通过民间游戏追溯该民族的历史、考察出该民族在某一时期内的生活习俗,进而通过游戏的形式让更多人了解自己的民族。从民族习俗层来看,民族习俗是促进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在各地区分布种类、数量不一的重要原因之一。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发展不仅受自然环境的影响,更受历史文化、当地人文等因素的熏陶,同时也因其富有浓厚的生活、趣味娱乐、文化等气息,备受少年儿童的喜爱,其中有许多游戏经过不断改良优化,逐渐成为了竞技项目。对246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分析研究表明:大量的民间游戏存在于汉民族文化当中,汉民族是主要依赖农业发展的族群,适宜发展农业的地方大多气候宜人,因此也产生了形式多样的民间游戏,比如:打石靶、跳坊、打皮牛、打铁花、跳山羊等。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不仅仅广泛流传于汉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地区也颇受欢迎,但与汉民族不同的是,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间游戏中更多渗透了宗教信仰、宗教性民俗,如沙力搏尔式摔跤、布鲁、乌审走马竞技、布依、苗童毽趣、跳花盆、板鞋竞速等,这些游戏充分体现出少数民族崇尚自然、自由、力量、英雄的鲜明特征。综上所述,日常生活和民族习俗是影响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发展的重要因素,由此构建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生活习俗谱系,具体见图3。
图3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生活习俗谱系图
梁启超曾言:“凡一国之能立于世界,必有其国民独具之特质。上自道德、法律、下至风俗、习惯、文学,皆有一种独立之精神。”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作为黄河文化的物质及精神载体,承载着中华民族精神的根脉与深沉的人文情怀,是中华文化源远流长、悠久自足的精髓。同时,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也是以前物质匮乏年代下人民娱乐活动、积极生活的生动写照,是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民传承的民俗文化与生活趣味。而民族精神文化是熔铸在一个民族基因之中代代传承的,经过几千年的传承与演变,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以及它承载的文化已深刻融入中华民族流淌的血液当中。这种文化是人们长期劳动实践过程中赓续凝聚起来的财富,为当代条件下造福人民和创造未来提供着有力支持。
第一,实践铸就。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所蕴含的民族精神不会凭空产生,而是基于实践的产物,同时精神又推动着民间游戏的实践发展。人是实践的主体,精神由人的观念产生,地域是实践的发生地,每一地域因其不同的地区特征,使得黄河流域不同类型的民间游戏在不同时空、地域中呈现出独特的精神内涵。所以,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生成民族精神的实质上也就是实践铸就的过程。第二,兼收并蓄。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不同民族的传统文化是文化多元化的民族精神之根。如蹴鞠、跑竹马、射覆等游戏中充分体现了热爱生活、追求健康的人本精神;乞巧、赛瓜、跳百索等游戏呈现出勤劳勇敢、刚健有为的自强精神;下鹿棋、翻交交等游戏体现着贵和尚美、团结和睦的和谐精神。所以,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蕴含的民族精神是兼收并蓄的。第三,赓续传承。从主体引领来看,在精神传承过程中,传承主体是否可以起到榜样的实际作用,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蕴含的民族精神的传承赓续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从受众研析来看,必须精准把握受众特点, 才能有效推动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民族精神的传承工作;从内容创新来看,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民族精神传承不是表面内容的传递、也不是单纯精神内容的简单延续,而是对价值内核的继承。所以,要把握时代脉搏,贴近实际生活,对传承内容作出相应的继承与创新,才能更好赓续传承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所蕴含的民族精神。综上所述,构建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区域文化谱系,具体见图4。
图4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区域文化谱系图
黄河流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而黄河文化作为主流文化对中华文明的主体形成起到了主要架构作用,它不仅是中华文化的根和魂,更是华夏文明中的重要一部分。本文在分析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空间集聚特征、回顾其历史演变基础上,结合福柯谱系学与民俗谱系学理论,构建了涵盖地域环境、生活习俗、区域文化的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通过该谱系,可以由表及里挖掘到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内涵,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未来保护传承具有非常潜在的价值。而黄河文化的发展也反映着社会、经济、生态文明等多领域的发展,所以使黄河文化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创新机更是重中之重。由此,为继续完善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助力沿黄游戏长远发展提出以下展望: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因其具有较强的生活性与趣味性,内容丰富、易懂易学、广受大众的喜爱。同时,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所蕴含的黄河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强大推动力和内生力。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地域环境谱系表明,这些扎根于民众且广受民众喜爱的沿黄民间游戏极具互通性、在地化等鲜明特征。所以,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发展,不仅可以丰富人们日常生活,对打破不同类型民间游戏区域壁垒也有积极作用。基于此,未来我们应加强对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研究,不断丰富完善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推动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创新发展、弘扬传承黄河文化、树立国人的文化自信。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生活习俗、区域文化谱系表明,在自然环境、历史文化、当地人文等因素的熏陶下,黄河流域,尤其是中下游地区,产生了大量民间游戏。据此,应根据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发展路向,对历代有关黄河流域民间游戏的记载,包括各个时代背景下产生民间游戏的黄河生态环境、人文气候等继续梳理。未来可将目光投注于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历史考古基础的有关研究。通过对沿黄地区不同类型民间游戏的发掘研究、对全流域民间游戏的追本溯源,从历史中汲取力量与经验智慧,以更好传承弘扬好黄河文化,并指向性地振兴地域特色文化。
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谱系证明,地域环境、生活习俗、区域文化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提供着发展基础、展演空间及源头活水。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以及蕴含于民间游戏中的民族精神,不仅曾经引领了中华文化的发展,还是塑造当代中国文化精神的基础和依据。赓续黄河流域民间游戏中的民族精神,既要知晓形成的“来时路”,也要积蓄精神力量,直面其“未来路”。当前时代正迫切呼唤着开拓创新时代精神、固本中正中华文明,这就要求我们统筹古今,回顾过去、继往开来,坚持实践铸就、兼收并蓄,在传承中育新机,使传承与发展同频共振,共同助力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蕴含的中华民族精神传承弘扬。
黄河流经区域广泛,民间游戏星罗棋布。因此,在推动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发展的过程中,需对整个黄河流域民间游戏进行有效协调管理,从地域环境谱系、生活习俗谱系、区域文化谱系中探寻一切可助力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创新发展的因素,扎根于实际,集聚一切来自于政府、市场、社会、学校和家庭的资源、力量,如依托科技手段研发资源共享电子平台,打通学校协会等国际传播交流平台,争取地方政府与企事业单位的保护资金援助等,从而引导多方力量投入民间游戏的保护与创新,为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创新发展、黄河文化弘扬传承助力,全力推动黄河流域民间游戏在时代浪潮中繁荣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