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安超
《诗经》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初读,眼前一下浮现出故乡河水潺潺、鸳鸯戏水的景象,景之美,因水而出。再读,《诗经》中直接或间接提到水的篇目有40余篇,那么多的“水”,成为古人表情达意的重要载体,人们依水而生的情愫浓烈又甘醇,水被赋予“形”与“神”、“魂”与“灵”的诗意表达。水,无疑成为《诗经》乃至后世文学赋情的文化符号。
水生灵也生情,看到水就会看到万物的灵性,有了水就会有人们逐水而居的生活,才有了依水而生的情怀。
由“天下黄河”到“滚滚长江”,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到“桃花源寻幽、探秘”……人类生存、发展的每一步都离不开水,离不开江、河、湖、海的哺育与滋养。水,繁荣着人类的生衍,也累积着人们喜、怒、哀、乐情感的迸发。
同样,依水而居,让我自小对水产生依恋。不知不觉,水滋养了情怀,在一个晚上,与水相关的文字喷涌而出。我,开始文字写作。我的开篇,也是关于水的描述,是一篇山水游记,至此,写水的篇章源源不断。后来,按水的性情写了江、河、湖、塘、水库,有飞流的水,有安静的水,有润泽的水,有温情的水……对不同的水,我都赋予它们最具代表的性情,要么诗意,要么澎湃,要么安静,要么灵动,如《水韵周庄》《峡谷之水天上来》《盛夏,木格措的静》《九寨,纯美的水世界》《西湖的魅》《润泽绍兴》等。写水,成为心灵的慰藉与恩泽。
写了那么多水之后,写作成为惯性的行为。读“水”,让我对美、对文学有了一种追求;写“水”,是开启我写作生涯的一把钥匙,也是给予我写作灵感的源泉,以至后来写出500余万文字。写山,写水;写花,写草;写人,写物;写生产劳动,写生活的点点滴滴…… 一切,都顺手捻来,提笔成文。
其实,水赋予文学的滋养是无尽的。几乎所有从事文学创作的人,他们的文字中都有对于水的展现。或许,是与身体所流淌的血脉有关?或许,与我一样是受《诗经》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