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立
我的父亲吴先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方形脸,消瘦的脸颊上夹杂着几道深深的皱纹,黝黑的皮肤,牙齿早已被烟管熏得黑黄,干涩的烟嗓有时还喜欢哼唱几句,眼睛小却很有精神,头发花白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耕作了50多个春秋,那几亩薄地成了他最亲近的伙伴,农耕是他这大半辈子工作的全部……
父亲很勤劳,小时候为了给我攒学费,种了好几亩棉花,首先是买来棉花的种子,棉花的种子比较小,所以在播种的时候可以多播种一点。播种下去之后立马浇水施肥,然后就是除草,等棉花到了开花期的时候还会受到虫害的影响,这个时候要注意做好防虫防害的工作。如果一旦发现棉花受到了虫害的影响,就要及时处理。棉花的花苞完全展开之后就接近成熟期了,这个时候又要注意加强浇水施肥,因为棉花在成熟期需要大量的水分和养分。
等棉花苗發黄变枯,棉花已经完全成熟的时候就可以采摘了。父亲是用手工采摘的,手工采摘慢一点,但是采出来的棉花比较干净,可以卖个好价钱,至今记得父亲围着围裙采摘棉花的情景,辛辛苦苦几亩地的棉花都被我用来交了学费......
小时候家境不太好,哥哥患了抑郁症,父亲带着哥哥四处求医,陪哥哥住院,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后来地承包了出去,父亲就出去打工了,在北京那边和我姑父做建筑,过年把一年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交给我母亲,有时父亲为了多一点收入,会打几份工,别人不要的瓶子什么的他会收集起来卖钱……
如今已经过了六十岁了,依旧不肯闲着,粗糙的手指记录了他勤劳的岁月,褶皱的脸皮刻下了他一生的沧桑,佝偻的身躯背负着全家的责任,不苟的言笑是对孩子们最大的鼓励。父亲,不再是从前那个身强力壮的父亲了,也不再是那个退休之年仍目光炯炯,精神矍烁的父亲了。父亲老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老了,生活将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老头子。父亲汗水流身上,辛劳藏心里,总说不累;父亲胆量扛肩上,情感融骨子里,总说没事;父亲岁月写脸上,沧桑背背上,总说不老。可我确看到他明显体力不如从前,腰也弯了下去,头发斑白,身体也越来越瘦小......
每一次干完活回家的路上,他总喜欢走僻静的柏油路,绕的远,不过他喜欢,他悠闲地踩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车飞快跑,风肆惮的刮来,就如同年轻时候一样,爸爸,谢谢您,将生命为我给予;爸爸,谢谢您,辛苦地将我培育;爸爸,谢谢您,教会我做人的道理;真希望路再长一些,就如小时候他骑电动三轮车带着我一样,让路再长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