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第5版类目注释研究

吴卫国

摘 要 类目注释是《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类目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注释得当可以引导分类标引人员准确归类。调查发现，《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第5版的类目注释存在分类指引与所属类目内容不符、分类指引与类目设置不符、类目注释不完整或缺少注释等10个方面的问题。论文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以期为《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的改版提供参考。

关键词 《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第5版；类目注释；改进措施

分类号G254.12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3.05.005

Study on Category Notes in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Fifth Edition）

Wu Weiguo

Abstract Category not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ategory system of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CLC）. Proper note can guide classification indexing personnel to classify accurately. The survey found that there were 10 problems in the category notes of the 5th edition of CLC， such as the inconsistency between the classification guidelines and the content of the category， the inconsistency between the classification guidelines and the category settings， the incomplete category notes or the lack of notes.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solutions to the problem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revision of CLC.

Keywords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fifth edition）. Category annotation. Improvement measures.

类目注释是对类目的补充说明，是针对那些类名不易理解、可能存在异义或用户对分类方法存在疑问的类目进行的注释[1]，以指引分类标引人员准确归类。《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简称《中图法》）经过多次修订，类目注释已基本达到“语言简洁规范，语意明确完整”[2]，并且第5版在类目注释上也作了增改，如：在“B844发展心理学”增加注释“不同人群的心理咨询与辅导入此”；将第4版“H31英语”的注释修改为“中等学校以上（包括中等专业学校英语专业）的英语教学法、教材、教学参考书等入H319有关各类”；将“H319英语教学”的注释修改为“中小学英语教学改革、教學大纲、教学法、教材、教学参考书等入G6有关各类”[3]，从而明确了相关文献的归类方法。目前，虽然有学者对《中图法》第5版个别类目的注释存在的问题作了研究[4-5]，但系统研究《中图法》第5版类目注释问题的文献尚未见报道。鉴于此，笔者根据分类标引的准确性和一致性，对《中图法》第5版各学科中相关类目注释进行了归纳，列举出10种类型，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提出解决办法，以期为《中图法》的改版提供参考。

1 分类指引与所属类目内容不符

“D政治、法律”“J艺术”等的注释分别为“依总论复分表分，D-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复分入D0”“依总论复分表分，J-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入J0”等。这些注释告诉人们：除了“-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入相关学科的“0理论与方法论”类目外，其余各总论复分号（-1/-8）是在实际分类相关文献时采用对应的总论复分号复分。但各学科中的理论性类目所包含的子目却与“-0”的子目严重不符，从而误导分类标引人员。

在总论复分表中，“-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包括“-01方针、政策及其研究”“-02哲学原理”“-03方法论”“-04术语规范及交流”“-05与其他学科的关系”“-06学派、学说及其评论研究”“-09历史”。但“D0政治学、政治理论”所属类目分别为“D0-0科学社会主义理论”“D0-02政治哲学”“D0-05政治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D01阶级、阶层理论”“D02革命理论”“D03国家理论”“D04无产阶级革命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D05政党理论”“D06民族独立、殖民地问题理论”“D068战争与和平问题理论”“D069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D08其他政治理论问题”“D09政治学史；“J0艺术理论”所属类目分别为“J0-02艺术的哲学基础”“J0-03艺术的方法论”“J0-05艺术与其他科学的关系”“J01艺术美学”“J02艺术理论的基本问题”“J03艺术工作者”“J04艺术创作方法”“J05艺术评论、欣赏”“J06造型艺术理论”“J08艺术技法（总论）”。

暂且不讨论这些理论性类目的子目设置是否科学合理，仅从编码上进行分析，既然类目注释“-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入0”，那么各学科中的“0理论”类目（严格来说类名应与“-0”的类名相一致）各子目应与“-0理论与方法论”各子目保持一致，特别是与“-01”“-02”“-03”“-05”“-06”“-09”代表的主题相一致，其他主题可根据学科属性作变通或利用预留空号作扩充（“-04术语规范及交流”与“-61名词术语”“-8通用概念”有重复之疑，可改作他用）。然而，在上述的2个例子中，除了“D09”对应“-0”中的“-09”外，其余各类都与“-0”各子目不同，因而这样的注释起不到分类指引的作用。例如，如何分类政治流派、艺术流派和艺术史就成了困扰分类标引人员的现实问题。其次，在“0理论”类目下再依“-0”分的做法，一方面违反了“依总论复分表分”的规定，另一方面与“-0”各子目编码形式不一致，如“D0-02”“D0-05”“J0-03”“J0-05”的编码都是错误的。在相关学科中设置“0理论”类目的情况下，宜与“-0理论与方法论”各子目编码相一致，但不能再带复分符号“-”，所以正确的编码应分别为D02、D05、J03、J05（在没有设置“0理论”类目的情况下，实际分类相关文献时则分别编码为D-02、D-05、J-03、J-05）。再次，“D06”“D068”“D069”3个类目作为同级类目也是错误的。从编码形式上看，D068/069是D06的下位类，D062/066也是D06的下位类，而D062/066与D068/069编码位数相同。故在同位类超过10个的情况下宜采用八分制编码，将D06改为D061，使其与D068/069编码位数相一致。

本研究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以“J艺术”为例，对于“J0艺术理论”的下位类采取如下改进措施。

J艺术

依总分复分表分，J-0 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

入J0。

J0理论与方法论

J01方针政策及其阐述

J02艺术哲学问题

艺术美学、 艺术心理学、艺术社会学等入此。

J03艺术方法论

艺术造型学、艺术技法、艺术创作方法等入此。

J06艺术流派及其研究

艺术评论、欣赏等入此。

J07艺术组织与管理

艺术评奖、艺术组织行政管理、人事管理、财务

管理等入此。

J08艺术地理

依世界地区表分。

J09艺术史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国

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2 分类指引所属类目标注位置不当，且与复分结果重合

“B31/39亚洲各国哲学”“B51/56欧洲各国哲学”“B71北美洲哲学”等注释皆为“依世界地区表分”，并分别将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如“B312朝鲜哲学”“B516德国哲学”“B712美国哲学”等设置为类目。

然而，“B31/39亚洲各国哲学”“B51/56欧洲各国哲学”“B71北美洲哲学”等实际上是“B3亚洲哲学”“B5欧洲哲学”“B7美洲哲学”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或者说是“B哲学”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故宜将“依世界地区表分”的注释分别移至“B3亚洲哲学”“B5欧洲哲学”“B7美洲哲学”（或“B哲学”）；“B312朝鲜哲学”“B516德国哲学”“B712美国哲学”等也是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将其设置为类目有画蛇添足之嫌，未能发挥世界地区表的复分作用。

本研究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吸收部分研究成果，以“F3农业经济”为例，对“F30农业经济理论”的下位类采取如下改进措施。

F3农业经济

依总论复分表分，F3-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

入F30。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仿

F30分（F308/309除外）。

F30理论与方法论

F301方针政策及其阐述

F302结构与体制

F303农业经济组织与管理

行政管理、人事管理、生产管理、财务管理等入此。

F304农业经济建设与发展

概况入此。

F308农业经济地理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

F309农业经济史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国

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3 分类指引与类目设置不符

“E83战术学”的注释为“各國各军兵种战术入E27、E3/7有关各类”；“F203.9工商行政管理”的注释为“世界各国工商行政管理入F11/17有关各类”；“H152.3应用文”的注释为“总论入此，专论入有关各类”，并例举“新闻写作方法入G212.2”“传记写作方法入K810.1”“司法文书写作入D916.13”“行政文书写作入C931.46”等。

在“E2中国军事”和“E3/7各国军事”类目中，只有中国军事类目的“E271/277各军兵种”专类复分表设置“4战术”复分类目，在各国军事类目的专类复分表中并没有设置。此外，“E271/277各军兵种”专类复分表中的“4战术”复分类目，只有“41进攻与防御”“43特种战术”“44核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条件下作战”3个子目，与“E83战术”不管是分类标准抑或战术内容完全不同。E841/849各类是按军种分，而E831/839.2各类是对“E841陆军战术”的具体化，理应作为E841的子目，而不是与E841/849各类并列同级，因而犯了逻辑性错误[6]。因此，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那么“E83战术学”的注释为“各国各军兵种战术入E27、E3/7有关各类”就需要调整更改。笔者建议：删除原注释，将原“E831/839.2”各类作为新设“E830理论与方法论”中“E830.3战术方法论”的子目，以军种战术作为战术学的分类标准，将原“E841/849”改为“E831/839各军种战术”，并注释“以下各类依世界地区表分，如有必要仿E830分”。

根据“F203.9工商行政管理”类目的隶属关系，它属于“F20国民经济管理”的范畴，但在“F11/17各国经济”类目中，只有“F12中国经济”中的“F123国民经济发展计划、规划及管理”设置“F123.82工商行政管理”类目，其上位类是“F123.8专项规划与管理”，而“F11世界经济”并没有与工商行政管理相对应的“国民经济管理”类目；在“F13/17各国经济”专类复分表中，虽然设置了复分类目“3经济计划、规划及其管理”及其子目“38专题计划与规划”，但与“F123.8”的类名存在很大差异，因而难以“对号入座”。如果采用复分号“38”复分，则与工商行政管理的属性不符。因此对于“F203.9工商行政管理”的“世界各国工商行政管理入F11/17有关各类”注释，笔者建议将工商行政管理作为国民经济中“经济组织与管理”类目的内容，并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

关于专论“应用文写作”的类目，除了注释中列出的4个，只有“D926.13司法行政工作”“F713.812广告文案”“G222.1采访、编辑、写作”“G312工作方法”“G623.24作文”“G633.34作文”“G642.477毕业论文与毕业设计”“G643.8学位论文”“H05写作学、修辞学”“H193.6写作教学”“H315写作、修辞”“H319.36写作教学”“I04文学创作论”“I05各体文学理论和创作方法”等14个类目涉及写作问题，其余各类并没有“应用文写作”类目，因而“专论入有关各类”的注释难以“对号入座”。此外，“G312工作方法”的注释“科学论文、专业应用文的写作入H152.3”不但与“H152.3”的注释相矛盾，而且将科学论文、专业应用文两种不同的文章体裁混为一谈。科学论文，也称学术论文，是对科学领域中的问题进行研究，表述科学研究成果的议论性文章，其实质属于议论文的范畴；而应用文又称实用文，是公务活动及人们在日常生活、工作和学习中使用的，一般有一定款式的应用文体[7]。因此，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本研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建议“H152文体论”以下列方式解决。

H152文体论

H152.1记叙文

H152.2议论文

H152.3应用文[8]

总论入此， 专论入有关各类，并采用组配编号

法（已设有专类者除外）。例：财经应用文写作

为H152.3：F。

H152.4学术论文

总论入此，专论入有关各类，并采用组配编号法。

例：护理论文写作为H152.4：R47;财经论文写作

为H152.4：F。

H152.5说明文

4 分類指引与学科属性或事实不符

“H31英语”的注释之一为“专业英语入有关各类”，并例举“《国际商务英语》 （高等院校国际贸易类教材）为F7-43”；“E297.461第一野战军”的注释为“华东野战军入此”和“E297.463第三野战军”的注释为“西北野战军入此”；“B959道教史”的注释为“依世界地区表分”等。

“专业英语”和“专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专业英语属于英语的分支，它不是对英语进行系统化的阐述，而是选取英文版学术专著或报刊的一些文章或片段作为题材，并附以词汇、注释和习题等内容的图书，侧重于帮助相关专业读者对专业词汇、语言难点、翻译技巧的掌握，强调的是语言属性，其结构特征是“英语+专业”[9]；“专业”就分类学而言，它强调的是学科门类知识。虽然英语具有专业的属性，但与专业英语含义不同。因此，将专业英语与专业知识视作同类文献是错误的，它混淆了专业英语与专业的不同界限，不利于读者的有效利用。此外，“国际商务英语教材”编码为“F7-43”也是欠准确的。“F7”对应的类名是“贸易经济”，而“国际贸易”对应的分类号是“F74”。因此，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本研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建议将“H31英语”的“专业英语入有关各类”的注释进行如下修正。

H31英语[10]

总论英语语言学入此。专业英语入有关各类，并

采用组配编号法。例：国际商贸英语为H31：F74;计

算机专业英语为H31：TP3。

了解中国军事史的人都应该知道，西北野战军于1940年2月整编为第一野战军，华东野战军于1949年2月整编为第三野战军[11]，故两个类目的注释张冠李戴了。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来看，应进行如下修正。

E297.461第一野战军

西北野战军入此。

E297.463第三野战军

华东野战军入此。

道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其他国家并没有道教，故道教史的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违背事实，建议将道教列入“B98其他宗教”，删除“依世界地区表分”注释。

5 分类指引与类目设置重复

“F306农业经济组织经营与管理”的注释为“……人员管理、财务管理等入此”，而“F302.6”对应的类名却是“农业财务管理、经济核算”，因此，宜删除“F302.6农业财务管理、经济核算”及其“农业会计入此”注释。而对于“F306农业经济组织经营与管理”及其“人员管理、财务管理等入此”注释进行类名修改，变更为“F306农业经济组织与管理”（为了与“-0理论与方法论”体系相一致，本研究将其类号设置为“F303”）和“人事管理、财务管理等入此”注释。

“F590.654各类旅游企业”的注释为“旅行社、旅游公司……等入此”，也应根据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原则修正其上位类目及注释，采取如下措施。

F590.6旅游企业组织与管理

旅行社、旅游公司....等的人事管理、财务管理、

行政管理等入此。

6 分类标引例举错误或与注释不符

“F129中国经济史”的注释为“依中国时代表分。如有必要，可再依中国地区表分，并用地区区分符号（）加以标识”，并例举“湖南民国经济史为F129.6（264）”。然而，这个编码是错误的，注释也是欠妥的。从编码来看，“F129”中的“2”是“F1”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故“（264）”中的“2”与“F12”中的“2”是重复的。依据类目设置原理，“中国经济史”的正确编码应是“F109.2”。此外，依中国地区表分的类目，可细分至省市级，而“中国”与各省市的编码是不能分开的；又由于总论复分表中的“-09历史”可依世界地区表分，再依国际时代表分，故“湖南民国经济史”的正确编码宜是“F109.264.6”。另一方面，在注释“可依中国地区表分”的情况下，类号是不能再使用地区区分符的，使用此符号是针对类目没有注释可依地区表分而在分类文献时认为有必要依地区表分的情况。如《中国小麦育种经验》可编码为“S512.103（2）”[3]。因此，依据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原则，并参考部分研究成果，改进措施如下。

F1国民经济（应用经济）

依总论复分表分，F1-0理论与方法论所属类目

入F10。总论入此，专论入有关产业经济。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仿

F10分（F108/109除外）。

F10理论与方法论

F101方针政策及其阐述

F102经济结构与体制

F103经济组织与管理

......

F103.3市场营销管理

工商行政管理入此。

......

F104经济建设与发展

概况入此。

F108经济地理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

F109经济史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国

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例：湖南民

国经济史为F109.264.6。

“J651/659各种音乐作品”的注释为“以下如需按作者的国家区分时，可依世界地区表分，并用（）加以标识”，并例举“英国说唱乐曲作品集为J654（561）”。然而，“J658民族器乐曲”又重复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并例举“美国乡村音乐入J658.712”。既然指示性类目“J651/659”注释“可依世界地区表分”，并且每个类目的右上角标注了依世界地区表分的复分标记符“②”，那么，分类标引就不能再使用地区区分符，也不宜在“J658民族器乐曲”重复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因此，应删除J651/659各类右上角复分标识符“②”，并修改注释，改进措施如下。

J651/659各种音乐作品

依世界地区表分。

7 分类指引与类目复分标识或类目设置相矛盾

“K825.1/828各类人物传记”的注释为“如有必要，可依中国时代表分，并用‘=加以标识”。言外之意是，如果不依中国时代表分，就无需使用时代区分符“=”。但“K825.1/828”各类的右上角都标注了依中国时代表分的复分符号“⑤”，也即表示每个类目都得依中国时代表分，因而“如有必要，可依中国时代表分，并用‘=加以标识”的注释是多余的，也是矛盾的。同样地，在注释“可依中国时代表分”的情况下，类号是不能再使用时代区分符的，使用此符是针对类目没有注释可依时代表分而在分类文献时认为有必要依时代表分的情况。如《近二年来的肿瘤疗法经验》可编码为“R730.5=5”[3]。因此，对于“K825.1/828（特殊分类规定）”及其注释“如有必要，可依中国时代表分，并用‘＝加以标识”进行修正，删除K825.1/828各类右上角复分标识符“⑤”，并修改注释[12]直接为：依中国时代表分。

“O621一般性问题”“U260一般性问题”等类目的右上角标注了禁用标识符“”，表示“O621”“U260”不用于分类文献，但其注释却分别是“总论有机化合物的著作入此”“总论机车制造的著作入此。专论某种机车制造的著作入有关各类”（事实上，“U交通运输”类目强调的是运输技术，其运输机械与设备仅与使用和维护有关，制造宜入“TH机械与设备制造业”[13]）。然而，从“一般性问题”类目设置的变通、类目注释和分类原则来看，“一般性问题”类目是可以用于分类文献的类目[14]，它与“0理论与方法论”具有同等功能，因而机械地在“一般性问题”类目右上角标注禁用标识符“”是没有道理的。像《计算机概论》《电工原理》等主要论述学科原理的著作宜分别入TP30和TM0，不宜入TP3和TM，因为TP3和TM不属于理论性类目。笔者认为应删除“一般性问题”类目右上角禁用标识符“”，并将注释修正为“总论理论性著作入此”。

“H194汉语读物”的一条注释为“兼论汉语阅读方法的著作和主要供学习、掌握汉语，提高汉语阅读能力用的汉语读物及中小学生作文选入此”。然而，“H19汉语教学”的一条注释为“初、中等语文教学法、教学参考书及教材、课本，包括考试复习大纲、习题汇编等入G61/63有关各类”。故H194类目注释中的“中小学生作文选入此”（中小学生作文选属于课外读物即教学参考书的范畴）与H19类目注释中的“初、中等语文教学法、教学参考书等入G61/63有关各类”相矛盾，因此笔者建议删除“中小学生作文选入此”的注释。

8 分类指引范围不当

“R197.39医疗器械与设备”的一条注释为“各科医疗器械设备的使用入R5/78有关各类”，表示归类范围不包括R4和R8。然而，“R44诊断学”的注释却是“各种诊断器械与设备的使用入有关各类。例：电子诊断设备的使用入R444；X射线检查入R816；放射性同位素检查入R817.4”，表明归类范围包括R4和R8；“R45治疗学”的注释为“各种治疗器械与设备的使用入有关各类。例：电疗器械的使用入R454.1”，表明归类范围也包括R4。因此，对于“R197.39医疗器械与设备”的“各科医疗器械设备的使用入R5/78有关各类”注释，笔者建议修改为：总论医疗器械与设备的使用入此，制造入TH77有关各类。各科医疗器械设备的使用入R4/8有关各类。

“P204测绘仪器与方法”的一条注释为“各种测绘仪器的使用方法入P21/23有关各类”，意思是关于“测绘（测量）仪器使用问题”的文献仅入P21/23。然而，在“P315.61地震观测技术与方法”“S771森林测量、林业测绘”“U44桥涵勘测、设计与计算”等众多类目中也涉及“测绘仪器的使用问题”。故这些分类指引会误导分类标引人员。因此，從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原则入手，其注释宜修正为：各种测绘仪器的使用方法入有关各类，制造入TH761。

9 分类指引与类目主题不符

在总论复分表“-0理论与方法论”的体系结构中，“学派及其研究”和“历史”是并列的两个类目，类号分别为“-06”和“-09”，在《中图法》的一些类目中也有体现，如“B83-06美学流派及其研究”“B83-09美学史”“C93-06流派及其研究”“C93-09管理学史”等。故将学派及其研究归入“历史”的做法，不但影响分类标引的一致性，而且不合逻辑。因此，笔者认为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原则入手需修改相关类目和注释，如对“D909 法学史、法律思想史”的类名和注释修正如下。

D905法律与其他学科的关系

法律伦理学、法律心理学、法律文化等入此。

D906法律流派及其评论研究

D909法学史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

国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而对于文学流派及其研究、绘画流派及其研究、戏剧艺术流派及其研究等众多类目则统统作为“历史”的下位类来设置，实质上也隐含了相关科学的流派及其研究入“历史”的注释，因此也需要对相应类目和注释进行修正。可将“I06文学评论、文学欣赏”类名改为“I06文学流派及评论研究”，并在其下注释“文学评论、欣赏入此”，同时将I109和I209 相关文学史类目名称及其注释归并， 修正如下。

I06文学流派及其评论研究

文学评论、欣赏入此。

I09文学史

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

国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10 缺少注释或注释内容不完整

总论复分表“-09历史”的一条注释为“依世界地区表分”，但这条注释是不完整的，因为“历史”除了具有地区属性外，还具有时代属性，故仅依世界地区表分不能准确揭示文献主题。例如，《二十世纪中国招贴艺术发展史研究》一书，宜编码为“J218.1-092.7”，但国家图书馆编码为“J218.1”，不但没有揭示中国因素，也没有揭示时间因素。因此，还需要添加“再依国际时代表分”的注释。

“E09军事学史、军事思想史”“J209绘画艺术史”“J809戏剧艺术史”等众多类目的注释皆为“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再依中国时代表分”。然而，这些注释也是不完整的。相关学科的“历史”，除了可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可细分至省市级）外，还得依国际时代表分，而国际时代表与中国时代表的复分号不一致，故准确的表述应该为“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国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J609音乐史”没有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却将依世界地区表分的结果“J609.1世界”“J609.2中国”“J609.3/.7各国”设置为类目并分别注释“依国际时代表分”“依中国时代表分”“依世界地区表分”。“J909电影、电视艺术史”的注释则只有“依世界地区表分”。这些做法都是不规范的。

在众多的学科史类目中却没有添加注释。如“F249.19劳动经济史”“F841.9保险业史”“G119文化事业史”等，尤其是经济类较为突出。在没有注释的情况下，是否依地区表和时代表分必然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笔者建议可分别设置相关学科的“0理论与方法论”类目，其下“09（学科）史”类目宜注释“依世界地区表分（中国依中国地区表分），再依国际时代表分（中国依中国时代表分）”。

11 结语

本研究从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类目注释入手，归纳出10种类型，并吸收部分研究成果，提出解决办法，其方法具有普遍性，但因篇幅所限，难以对问题一一例举。在今后的修订工作中，宜对这10类注释问题进行全面梳理，从根源上杜绝影响分类标引准确性和一致性的因素，真正把《中图法》编撰成一部权威性高、科学性强、实用性大的文献分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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