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特艺术风格在漆画创作中的转换运用研究

张文龙

摘要：漆画在我国传统绘画艺术中占有独树一帜的地位。随着艺术领域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画家运用自己独特的艺术思想去探索及创新漆画的现代表现，使漆画具有了新的生机。本文通过对克里姆特艺术人生与艺术风格的解析，探究其与漆画创作之间的联系与共通之处，旨在从克里姆特极具装饰性与象征性的画面特征中，找寻漆画表达的更多可能性。

关键词：克里姆特  绘画风格  漆画创作  创新实践

中图分类号：J2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359（2023）02-0031－05

一、克里姆特艺术风格赏析

（一）艺术风格形成的原因

伟大的画家不是瞬间养成的。克里姆特最为显著的特征，首先是他作为奥地利维也纳分离派的领袖人物；其次是他那富于神秘主义的色彩、金碧辉煌的装饰意味及饱含个人情趣与想象的绘画作品。他的艺术价值不应这么简短而单薄，要想探究克里姆特油画中艺术特征的形成，需要了解他的整个艺术生涯。

克里姆特的艺术风格形成原因可总结为以下几点：一是家庭环境。克里姆特在绘画中对于金色的着迷，以及对工艺品装饰性图案与综合材料的创作运用，主要来自从事金银雕刻兼铜版工艺的父亲，然而家庭的变故又让克里姆特开始思考生命与人生的价值，探寻潜意识里情感的传达；二是学院学习。年少的克里姆特在艺术学校里学习保守的、学院派式的绘画教育，并为大型公共建筑的天花板作画，使其得以接触到建筑艺术与绘画艺术交融的表达形式；三是自我重构。克里姆特以与传统相背离的激进表达方式，为维也纳大学大厅天花板创作的装饰画，遭到了人们强烈的抨击，这给他的艺术创作带来了危机感与矛盾感。同时期，克里姆特开始学习惠斯勒与萨金特的肖像画表现、德国的象征主义、装饰风格等。传统道德的理念与他想要去创作的新兴艺术形式之间产生了冲突，死亡和生命终极意义的思考，使他更加关注到心理精神世界，克里姆特的反叛精神与自由主义文化心理开始在绘画作品中展现，并受到尼采时间观的影响，在创作中也产生了哲学层面的思考，以及对于生命意义的探索。

（二）绘画风格特点

1.材料工艺性

克里姆特的绘画中大多镶嵌金箔、彩色玻璃、螺钿等进行装饰，这种利用综合材料创作的艺术，受到了拜占庭艺术中镶嵌画的影响。克里姆特在他的壁画创作中，主要运用了沥粉贴金，孔雀毛、珊瑚贴合等技术，在他的创作下，壁画有了更新的表达性与更为特殊的意义。克里姆特在为斯托克勒别墅进行壁画创作时，首次使用了镶嵌技法。在壁画中可以看见金属、玻璃、宝石等不同种类材料的运用，其材料昂贵又丰富，使画面突破了二维平面，立体性强，展现了三维绘画的独特魅力，不局限于壁画原先的故事性与宗教感，增添了综合性与工艺性的美感。在克里姆特的油画代表作品《吻》《水蛇》中也运用了贴金和沥粉等多种工艺方式，呈现出金碧辉煌的视觉效果，引人无限遐想，油画作品转变成了精巧的工艺品。

2.装饰平面性

亚述时期的浮雕壁画与东方纹样对克里姆特的艺术创作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克里姆特从浮雕壁画中学习到了概括、平面化、装饰的手法，在他的多幅油画中，尽管画面中的人物多以古典主义手法创作，但在背景与衣物装饰上还是以规律性的图案进行设计排列。在克里姆特的作品中也可看出他对于东方纹样的喜爱，克里姆特将东方远古时期出现在陶器上的图形纹样如菱形、波浪纹等融入自己的作品中。克里姆特还会把自然中的一些藤蔓抽象为密集的、五彩的装饰纹样表现在画面中。其代表作品《满足》中就流露出十分浓郁的装饰性，画面中只有恋人头部是具象表达，背景上蔓延着螺旋状的植物藤蔓，用各式各样的图案纹样拼出一对拥抱的恋人。这种平面性的图纹装饰使画面不再繁杂，富于理性特征的同时也凸顯了克里姆特个性化的艺术魅力。

3.故事叙述性

克里姆特在1895年创作的作品《爱》中，描绘了一对正在接吻中的情人，而漂浮在他们头上的则是一排表达了中年、老年、生病、死亡等各种人生阶段的情景，情人的周围还绘有茂密的树枝。克里姆特以这些物象暗示了这对情人接下来会遇到的各种考验，画中仿佛上演着一场人生戏剧，这种如同电影叙述手法的绘画方式，将当下空间打破，展示了一系列故事场景。

克里姆特的作品《死神与生命》中，死神的身体装饰着密密麻麻、不同大小的黑色十字架，身后是浓郁的暗色氛围，使人联想到墓地与死亡。画面右侧那一个个被各类五彩斑斓的图案包裹着的躯体中，有婴儿、有母亲、有青年等，他们仿似在醉心回味着过往时光，身上丰富多彩的颜色图案相互重叠组合，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绚丽多彩的生命。然而克里姆特绝不是单纯地进行故事叙述，而是有更深层次的象征表达。

4.象征表现性

象征主义对克里姆特绘画风格的转变具有重大影响，象征主义中神秘诡异的氛围和各种表达想象的装饰符号都令克里姆特向往。在作品《音乐》中，克里姆特初步尝试了象征主义绘画，画中描绘了许多具有内涵的物象，比如用一个现代女孩来代替缪斯女神演奏古希腊里拉琴、古希腊戏剧的面具、一尊象征秩序、迷幻的斯芬克斯造型花瓶等，克里姆特用这些象征性的物象，给画面带来了无尽的神秘感，整幅画面朦胧性的笔触也让我们产生了音乐的通感。克里姆特希望通过描绘一些具有象征性的物象，来营造画面神秘诡异的气氛，但这种物象并不直白，所以观者能够进行无上限的情感联想。在克里姆特的作品中，爱与情、生与死、对生命意义的追问成为他作品表现的特点，象征性、隐喻性以及遐想性创造出了永恒的魅力。

二、克里姆特艺术风格对漆画创作的启示

（一）克里姆特绘画艺术对漆画创作思维的启发

1.扎实绘画功底，探究新思路

克里姆特强烈的个人风格形成前，曾系统地学习了正规、传统的美术知识，对素描、人体结构、画面构成等把握精准，从他早期的画作《雕塑的托寓》《云端环球剧场》等中可以看出一二。虽在克里姆特后期的画作中，古典主义绘画的痕迹变得不那么明显，但从画作中的色彩搭配、人体结构、笔触这些方面，仍能看出作者具有深厚的绘画功底，才能使得画作如此具有内涵与深意，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在今天仍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同样地，我们鼓励漆画出现新颖的表达，但我们更需具备扎实深厚的绘画基本功，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才不会具有浮华、宛如空壳一般的特质。漆画在我国具有悠久的历史，无数前辈与大家的作品在今天看来仍然出神入化，如乔十光、陈圣谋、王和举等漆画先驱们的美术作品、创作理念和艺术精神，都有太多值得我们学习和传承的地方，我们应以立足传统的方式去学习，把自己的绘画之根扎牢，然后才能更清楚地在传统中寻求出自己新的出路。

2.用心感受生活，取材于生活

克里姆特的画作中既表现了相互不舍的恋人、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有对人生逝去不可追的无奈、大方接受一切的释然，人生的各个阶段与各种情感都为他的绘画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素材。艺术体验活动是艺术创作的准备阶段，它可能是一个相当长期的过程。首先需要艺术家仔细地观察生活，深切地感受生活，认真地思考生活，同时更需要艺术家以自己全部的身心去拥抱生活，拥有饱含情感的切身体验。如漆画艺术家乔十光先生的作品《泼水节》，是在西双版纳写生时，在澜沧江畔观看龙舟竞赛的情景，画家遇到一群身穿纱衣长裙、梳着高发髻、打着遮阳伞的傣族妇女，并以这一幕为创作素材，画出了颇具西双版纳独特风土人情的漆画作品。画面中龙舟划桨的拍水声、远处岸上人们的加油呼喊声仿佛回荡在耳边，正是由于作者悉心的观察，使自己完完全全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才能绘制出这样一幅身临其境的画作。

3.重视思想表达，独创新风格

造型艺术中的再现性可以逼真地反映现实生活中的物象，而表现性则能够表达出艺术家的思想情感和审美追求，同样至关重要，艺术家会自觉地用形式美法则进行艺术创造。

克里姆特的画作中，无论是色彩、构图或人物形象等都具有强烈的主观意识。克里姆特对自己所感受到的万般情感丝毫不避讳，且敢于大胆地表现在画面中。在深入观察思考和体验生活的基础上，加以选择、加工、提炼、组合，融汇艺术家的想象、情感等多种心理因素，才得以独创出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

“漆画作品作为审美情感表达的外在语言形式，其承载着艺术家多因素的综合特质体现，是艺术家审美情感表达的需要。”漆画艺术家不能使自己的思想受到现有事物的禁锢，要主动发现美、探索美、体会美，要有敏锐的感受以及活跃的想象力，用自己的心去悉心体会，达到心与景的和谐统一。

4.培养创新思维，突显其魅力

19世纪西方经济、科学飞速发展，社会生活方式迎来巨大改变。克利姆特也加入了新艺术运动，进行创新性实践，这是克里姆特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的原因之一。创新性思维对于创作出具有现代意味的漆画艺术必不可少，敢于尝试、敢于表达，在漆画艺术中至关重要。培养创新性思维，不仅要在审美观念上提出改变，也要在绘画上有所创新。在材質语言、画面构图、工艺制作等方面都应大胆追求创新性表现，突破形式上既定的程式。在吴川的漆画作品《雾》中，画家仅仅使用了蛋壳粉与黑色大漆来进行创作，蛋壳粉的白与天然大漆的黑构成了强烈的对比，表现了一位女子笼罩在雾蒙蒙的清晨里的场景，画面韵味深长、迷蒙飘远、似有无尽的情感要表达。画家选取了独到的手法，渲染出微妙的氛围，将心中之情呈现在画作之上，观者也能通过画作氛围去感知画家思想和时代特征。独特的表现形式与画家思想形影不离，在创作艺术作品的过程中，艺术家的思想性有着强大而久远的影响。

现当代的艺术表达方式层出不穷、富有新意、令人赞叹，作为新时代的漆画创作者也必须做到努力提炼新的设计元素，使其文化特质适应新的时代语境。研究漆画丰富的精神内涵，积极探索漆画的现代灵魂，使漆画的魅力在当下大放异彩。

（二）克里姆特绘画色彩转换与漆画色彩的感悟

1.以色彩表达情感

“画家就好比是演奏钢琴的人，对其而言琴键就是色彩，音符就是眼睛，旋律多变的钢琴就是灵魂，其有针对性地演奏着音乐，引起心灵的共鸣。”康定斯基认为艺术家能够通过色彩唤起人们内心多样的情感。色彩作为画面语言中不可缺少的要素，能够反映艺术家内心的情感世界，也能带给观者最直接的艺术体验。克里姆特画中的金色，镶嵌的宝石与螺钿等，不仅使画面表现出金碧辉煌与奢华的特质，一定程度上也传达出虚无缥缈、镜花水月的无力感。表达了克里姆特在新艺术运动思潮活跃的文化活动与长久存在的文化悲观主义的矛盾心理。克里姆特画中的蓝色与黑色则表达出更加隐晦与细腻的情感，人生旅途中一切梦而不得、转瞬即逝的经历与情感都被表达得淋漓尽致。

人们最初是从朱红、玄黑两色开始认识与把握漆的颜色。大漆不仅赋予漆画朴质细腻、温润内秀的整体气质，更赋予漆画原生态天然的色彩之美。如今，蓝、黄、绿、棕等各类色彩也运用到了漆画色彩表达之中，镶嵌在画面中的蛋壳、螺钿、银箔等带来自身别样的色彩质感，画家能根据心中所想，将各种不同的色画于墨黑的漆板之上，在一方天地之中尽情创造，淋漓尽致地表达心中之感。例如白小华的漆画作品《午门瑞雪》，作家用蛋壳镶嵌来表现白雪，屋顶与地面堆积的雪花，以及正在飘落的鹅毛大雪与故宫的红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画面中明亮纯洁的白色柔和了宫廷冷峻肃穆之感，金瓦白雪，红墙银衣，似乎在诉说着深深宫邸中的辉煌过往和隐忍伤悲，赋予了漆画作品深刻的内涵和浓厚的诗情画意。

2.以色彩表达风格

西方艺术发展的进程在19世纪迎来了重大转折点，艺术家开始特别注重主观性描绘，在色彩的表达上不再刻意遵循所画物体的固有色。色彩作为绘画构成最重要的要素之一，能最直接地表达出画家的情绪与风格。克里姆特早期的作品色彩注重固有色，颜色变化细腻，追求画面完美的表达。中期受到象征主义、印象派等多个艺术流派和中国东方元素的影响，克里姆特作品的风格开始发生变化，在色彩的运用上，逐渐遵循自己的意识表达。后期克里姆特在画面中多使用金色、黑色，在画面背景与人物服饰的装饰上，更体现了克里姆特追求颜色表现的主观倾向性，画面浓厚的整体氛围得以体现，克里姆特的个人风格已经成熟。

约翰内斯·伊顿在其著作《色彩的艺术》中提到：“绘画的个性结构应来源于他主观上已定的对形状和色彩的倾向”，画家应有自己对于事物的主观看法与个性表达。能在艺术史上名留青史的大家哪一个不是将自己的个性创造表达得淋漓尽致呢？面对生活中常见的简单物品，油画家莫兰迪以低饱和度造就优雅高级的灰色质感，在现实的物象和心中的自然里寻找差距，平中见奇，单纯高雅。表现主义画家贾伦斯基的作品鲜明纯粹，以高饱和度及互补色来形成鲜明的对比，画面色彩丰富而不凌乱，神秘明朗。画家们面对的都是同一个真实的世界，相同的物象可以创作出不同的画面，主观上对于形状和色彩的创造与改变至关重要。

漆画的创作也是相同的，漆画的色彩不仅具有歷久弥新的温润坚韧之美，又有灵动活泼的开放之美，在充分发挥漆语言、驾驭漆性的基础上，应大胆地去挖掘与表达漆画的可能性。姜海明创作的一系列生活美学气息浓厚的漆画作品，如《社戏》《闲云》等，无不以生活和传统为师，却又注重个人的真情实感，对漆画艺术色彩大胆开拓，其《繁花》系列在运用大漆黑红本色的基础上，结合自然材料和综合材料的使用，融入强烈的感性色调，打破常规大胆用色，给予漆画旺盛的色彩生命力和极具视觉冲击的现代感，艳丽、明快、华美、张扬的同时整体画面表现和谐雅致、韵律如诗，色彩美与情感美相呼应，美轮美奂。新时代的漆画创作者正是需要这样的生活感受与美学追求，来表达独特的漆画个性之美。

（三）克里姆特画作中镶嵌手法与漆画创作的共通之处

漆画创作中常运用各种材料进行审美表达，不同的材料在画面中会产生不同的质感，漆画创作者将质感各异的材料镶嵌、叠加在画面中，再加以雕刻、压印、磨显等工序，使得漆画具有一种独特的艺术语言与表现力。

克里姆特的油画作品通过镶嵌、粘贴等技法，使油画作品超脱一般的油画上升为一件精湛的艺术品，画面中的珠宝、玻璃等充满质感。在其作品《布洛赫鲍尔太太》中，克里姆特以金粉来营造闪亮光感的背景，在画中女人所戴的手环上镶嵌有红、蓝充满异域风情的宝石。克里姆特在画作中还会运用到中国传统的“沥粉贴金”工艺，即：“用装有胶和土粉混合成的膏状物的尖端有孔的管子，按彩画图案描出隆起的花纹，上面涂胶后贴以金箔，以求图案有立体感。这种古老的民间制作工艺早在盛唐时期就已广泛被采用。”克里姆特将一定量的滑石粉、乳胶等多种材料混合在一起，在画布上堆砌成自己想要的图案，待完全干透后涂上颜料，刷上光油，最后选择性地覆以金箔，使得画面产生立体的凹凸质感。

“现代漆画源于传统漆艺，究其根源漆画一直与传统漆器伴随而生并不断地发展，20世纪60—70年代现代漆画艺术从传统漆器上分离出来。”现代漆画的技法由传统漆艺技法传承而来，但其入漆材料拓展更广、选材发展更为多样，许多新兴材料也出现在漆画中，如塑料、布料、皮革等，不同的材料被大漆本身具有的黏性固定在画面中。《韩非子·十过》中记载“尧禅天下，虞舜受之，作为食器，斩山木而财（裁）之，削锯之其迹 流漆墨其上，输之于宫以为食器。”这说明在我国历史上，大漆很早就被作为修饰器物的一种涂料和粘合剂来使用。

克里姆特的画作中镶嵌技法至关重要，在现代漆画创作中镶嵌仍作为最重要最具表现力的技法。我国漆艺里的镶嵌技法由来已久，在夏商周时期，镶嵌工艺就已出现在漆艺品中，秦汉时期镶嵌技法的材料拓展到金银薄片，唐代漆艺金银平脱技法最为独特，宋元时期各类镶嵌技法空前发展，雕漆技法成就最高，“百宝嵌”在清代盛极一时（即把琥珀、玛瑙、宝石、象牙等名贵材料，雕刻成所需的物象，镶嵌于彩漆板子上，构成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等画面）。这些古老的漆艺镶嵌技术不仅在我国古代得到成熟使用，更在今天以符合时代新语境的身份更加发扬与创新。在乔十光先生的《圣路易斯岛小镇》漆画作品中，画家使用螺钿镶嵌表现巴黎古老的建筑，螺钿本身具有的色彩斑斓的特征使得原本灰暗的古建筑变得绚丽鲜亮，紫、蓝、红、白等色彩闪烁其间，给画面增添了活泼与生动之感。除镶嵌技法之外，漆艺里的雕刻技法、晕染技法、犀皮技法同样独一无二，运用在漆画创作中更使其大放异彩、独具匠心。

三、结语

在画家克里姆特身上，我们不仅看到了坚韧、认真的美好品质，更为重要的是克里姆特伟大的创新精神。他在百余年前特立独行，大胆突破传统油画的界限，使绘画具有了更多的实验性和可能性，为后世的艺术发展带来了深远而巨大的影响。“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中华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如何在浩瀚的艺术宇宙里闪耀出属于“漆画”的独特光芒，这值得我们每一位漆画创作者不断地大胆探索和创新，敢于主动地去突破绘画的界限，漆画艺术才能永远生机勃勃，漆画的历史文化之河才能永葆活力，源源不断。

参考文献：

[1]佘国华，郭明.漆画工艺中的抽象性表达[J].艺术生活，2014（06）：26-29.

[2]康定斯基.论艺术的精神[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35.

[3]林振团.从材料和工艺美学角度解读漆画之“漆味”[J].中国生漆，2022（41）：3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