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毁灭，爱是重生

黄张越

怎样的作品能堪称经典，能跨越几个世纪经久不衰？怎样的爱情能超越时空的局限，读来令人泫然欲泣、思绪翩翩？《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威廉·莎士比亚的著名戏剧作品之一，描写了一对来自世仇家族的恋人罗密欧与朱丽叶之间真挚的爱情故事。这对恋人为了维护两人的爱情不惜双双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为了理想的爱情，冲破现实的重重阻难，毅然决然用殉情将自己的爱情推上了人文主义的高峰。莎士比亚通过对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悲剧，真实地反映出了封建社会和人文主义思想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与此同时，《罗密欧与朱丽叶》戏剧的艺术特色又常常为后人称颂，其中的语言艺术和思想艺术极具价值。下面，笔者会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艺术特色进行分析，并且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悲剧的原因进行论述。

《罗密欧与朱丽叶》创作于1595年，是莎士比亚早期创作的一部乐观主义的悲剧。当时的英国正处于封建阶级与新兴资产阶级交替的年代，长时间的战争使得封建集权的势力相对减弱，给予新兴资产阶级崛起的机会。戏剧描写了世代仇敌的凯普莱特家族与蒙太古家族的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蒙太古家的儿子罗密欧偷偷参加了凯普莱特家族举办的盛大假面舞会，邂逅了凯普莱特家的女儿朱丽叶，两人都被对方深深吸引，但是世仇让他们只能秘密地相爱、秘密地结婚。在一次冲突中，罗密欧意外刺死了朱丽叶的表兄弟，因而遭到流放，朱丽叶的父亲也要把朱丽叶许配给贵族少年帕里斯。为了逃脱逼婚，朱丽叶与神父劳伦斯合谋计划，但是最终因为消息没有及时送达给罗密欧，导致两人双双殉情。两大家族的家长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消除仇恨，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城中铸了金像。

莎士比亚用诗化的笔触，使感人的爱情闪耀着自由的光辉，使悲怆的死亡闪耀着人性的光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感动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使未来的年轻人敢于追求美好爱情和幸福生活；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死亡影响了当时年轻人迷惘的思绪，使未来的年轻人不再重蹈他们的命运。他们用动人的爱情和年轻的生命预示了充满希望的明天。

一、艺术特色

莎士比亚的作品艺术特色鲜明。其作品人文主义色彩浓厚、戏剧情节曲折生动、人物形象个性鲜明、戏剧语言丰富细腻。在塑造不同人物形象时，莎士比亚会有意识地安排多个能够体现人物特点的情节，对人物形象和社会现象进行细致地描绘，反映不同阶层、人物之间的矛盾，借此展现其性格特征，使人物形象更为丰满。比如，朱丽叶的奶妈虽然絮絮叨叨，但是善良无私，她为朱丽叶与罗密欧的爱情贡献了巨大的力量。

同时，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莎士比亚设置了大量复杂的冲突，使剧情多次出现转折，达到跌宕起伏的效果，充分体现了对美好感情及美好生活的向往，表达了对追求个人自由及个人幸福的肯定。

莎士比亚的语言个性鲜明，内涵丰富，能够恰到好处地表现剧中人物的身份、性格。比如，在仆人引发的冲突中，提伯尔特与罗密欧先后来到了现场，从他们的对话和行为中可以得出提伯尔特冲动莽撞，罗密欧温和正直。

莎士比亚还是伟大的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华丽、典雅、灵动、优美。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保留了平民化和宫廷化相结合的语言风格，既有朴素平实的语言，突出富有个性的人物形象，又有高雅精妙的诗化语言，提升作品文学的价值，增强作品的感染力。作品中的细节描写真实可感，赋予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故事恒久的生命力，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更替，都无法掩盖其光芒。在笔者看来，莎士比亚作品的艺术特色在语言和思想方面引人入胜。

（一）语言艺术

1.生动形象的比喻

莎士比亚在剧中的比喻造诣可谓炉火纯青。不同的人物状态总能运用贴切的比喻，有时一种状态能够有多种不同的喻体，读来甚觉莎翁妙笔生花。

描写相思忧郁：“可是他把心事一股脑儿闷在自己肚里，总是守口如瓶，不让人家试探出来，正像一朵初生的蓓蕾，还没有迎风舒展它的嫩瓣，向太阳献吐它的娇艳，就给嫉妒的蛀虫咬啮了一样”“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你们都有轻快的舞鞋，我只有一个铅一样重的灵魂，把我的身体紧紧地钉在地上，使我的脚步不能移动”。通过把相思的心理状态比喻成被蛀虫咬啮的蓓蕾、叹息吹起的烟和沉重的灵魂，我們从中可以知道罗密欧认为爱情很崇高，他是一个把爱情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罗密欧的心理也正是莎士比亚的想法，莎士比亚给予追求爱情、追求幸福、冲破封建桎梏的行为高度的赞扬。

描写劳伦斯神父对罗密欧因遭到亲王放逐而有自杀冲动行为的劝诫，“你的智慧不知道指示你的行动，驾驭你的感情，它已经变成了愚妄的谬见，正像装在一个笨拙的兵士的枪膛里的火药，本来是自卫的武器，因为不懂得点燃的方法，反而毁损了自己的肢体”，这个比喻表达了劳伦斯神父不希望罗密欧因为一点儿不幸的遭遇而放弃自己，劳伦斯神父拥有超前的人文主义思想，所以一直暗中帮助罗密欧与朱丽叶获得幸福。他是这场爱情悲剧中的先觉者，即便如此，却没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让罗、朱爱情获得美满的结局。可见，当时的封建势力仍较为顽固，新兴资产阶级仍需努力，革命是一个过程，获得个性自由和个性解放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

2.情绪饱满的戏剧独白

《罗密欧与朱丽叶》中共有两次具有代表性的抒情性独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花园阳台上下抒发爱情的两场戏。

第一次在第二幕第二场。“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啊！换一个姓名吧！”两人在假面舞会上一见倾心，但是随后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挡两人爱的火苗继续燃烧。舞会过后，罗密欧潜进凯普莱特家的花园，听见朱丽叶的独白。随后，两人互表心意，偷偷结为夫妻。在追求个人幸福的路上两人无所畏惧，彼此相扶。

第二次在第三幕第二场。“来吧，柔和的黑夜！来吧，可爱的黑颜的夜，把我的罗密欧给我！等他死了以后，你再把他带去，分散成无数的星星，把天空装饰得如此美丽，使全世界都恋爱着黑夜，不再崇拜炫目的太阳……”朱丽叶在阳台上抒发着对罗密欧的爱意与念想，热情浓烈、诗意盎然，与随后奶妈告诉她罗密欧杀害了她的表兄弟并且遭遇流放的心痛难耐、撕心裂肺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封建社会中追求个人幸福的道路困难重重，不仅仅是一腔热血就能对抗得了封建残余的，但是两人追求幸福的姿态已然成为光明的前兆。

（二）思想艺术

人文主义是以个人的兴趣、价值、尊严为出发点，批判中世纪神学和经院哲学，主张“以人为本”，打破当时腐朽不堪的蒙昧主义、禁欲主义的枷锁，人们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在莎士比亚时期，人文主义的发展已步入晚期，综观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其中都包含著较为浓郁的人文主义思想。

在《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戏剧中，两位主人公代表了莎士比亚宣扬的人文主义的勇敢践行者，两人同家庭、同社会的斗争，恰恰就是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势力的斗争。戏剧中，朱丽叶为了爱的誓言，在罗密欧被放逐后，冒着与家庭决裂的风险，拒绝与贵族少年帕里斯结合，不向封建势力低下头颅；为了能再与罗密欧相聚，毫不犹豫地喝下药水，醒来后发现罗密欧死在自己的身旁，用匕首结束了生命，用生命捍卫了爱情，以死亡控诉了封建的压迫。罗密欧为了爱的誓言，买下毒药，飞驰来到心爱之人的墓中，与帕里斯决斗，胜利之后喝下毒药，与爱人共眠，与腐朽的封建主义作斗争。

两人虽然失去了生命，但是战胜了封建压迫和偏见，获得了道义上的胜利。可见，他们不仅为自身爱情舍生，更是为人文主义思想舍生。他们的殉情，让更多的世人将目光转向“人”的自我追求与自身关怀。莎士比亚将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个性解放的态度，以及挣脱旧势力束缚的愿景全都蕴藏在作品中，充分地展现了人文主义思想。当然，要说莎士比亚作品极具思想性，不是指他超越了自己所处的时代，而是说他反映了当时先进的人文主义思想，表现了人文主义者的理想，显示了人文主义精神的蓬勃生命。

二、爱情悲剧

相爱之人为何最后会走上双双殉情的道路，其中有什么重要原因呢？显然，这与当时的社会文化环境和封建家庭父权制有着密切的联系。故事中，双方家庭都固守着自己所谓的荣誉和利益，如朱丽叶的父亲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贵族少年帕里斯。所以，尽管罗密欧与朱丽叶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家庭的对立最终导致了两人为爱殉情。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他们敢于挑战当时的封建权威，敢于违抗家庭的命令，可是他们的反抗还是没有能够冲破重重的封建压迫。可见，主人公的悲剧也是当时社会的一种悲剧，反抗封建社会的道路充满了曲折。

不仅如此，主人公爱情悲剧的产生，一定程度上也和他们身上某些弱点存在关系，他们的悲剧也是自身性格的悲剧。在两人的爱情当中，他们都把爱情和生命视为同等重要，他们都有冒失的行为，所以最后只能以殉情的方式守护爱情。

除此之外，命运弄人又是造成悲剧的另外一个原因。命运这张巨大的网似乎注定了两人的悲剧结局。我们在这部剧作中能够看出作者莎士比亚对于封建制度和封建社会家庭的不满，更能看出莎士比亚澎湃的内心和激昂的斗志。

（一）社会悲剧

1.封建社会侵蚀带来的悲剧

莎士比亚所处时代的前中期，伊丽莎白女王掌握着巨大的权势，英国封建思想比较盛行。由于王权稳固、经济繁荣，民族意识和爱国热情空前高涨，这一时期的莎士比亚对于国家的前途命运能够迈入人文主义的发展轨道有着很大的信心。所以在创作《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爱情悲剧时，莎士比亚流露出了部分积极向上的态度和对未来社会充满希望的想法，大力宣扬人文主义的理想。当时，欧洲封建社会初步开始向资本主义社会转型过渡，资产阶级追求发展，而封建势力阻挠其发展，于是就有了斗争冲突。

这场爱情悲剧预示着文艺复兴萌芽的兴起，人文主义者积极追求个人自由与个性解放，始终认为“人”是一切思想和行动的出发点，所以他们极力反对神权统治和教会权威，极力反对封建时期腐朽、野蛮的社会关系和伦理关系。

事实上，罗密欧和朱丽叶所展现的人格魅力是作者个人情感的寄托，是作者个人理想的实现，更是人文主义理想的现实化。作品通过歌颂爱的力量、爱的伟大，呼吁人文主义关怀，以此冲击动摇封建统治的虚伪狡黠。同时，预示着新兴资产阶级会逐渐成为社会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着那个时代先进的人文主义思想，这种思想指引着他们反对封建社会的思想和统治，勇敢地追求幸福和爱情。当爱情和封建家庭的支配发生冲突时，他们选择用殉情证明爱情的道义，用生命换来道义上的胜利。

莎士比亚采用文学戏剧的形式反映出人文主义者对当时社会封建势力的反抗以及对美好爱情、美好生活的追求。莎士比亚将两人的爱情悲剧归因于当时的社会矛盾，实际上是对腐朽的伦理观和落后的封建思想的一种批判和反抗。

2.父权制迫害带来的悲剧

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造成悲剧的最大原因就是父权的压迫。人类居住的世界是由男性和女性共同组成的二元世界，然而随着母系社会的没落，人类文明史便成了男性的历史，女性成了被压制、被贬低、被排除的对象。社会没有给女性留下太多的生存空间、言语空间和权力地位，因此，女性作为父权社会男性的私人财产，地位低下、生存堪忧。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母系氏族权利被推翻，对女性而言，是一次世界性的、历史性的巨败。男性可以在家发号施令，女性则被贬低、被沦落到奴隶地位；女人成为男人泄欲的奴隶，传宗接代的工具。”由此可见，在以男权为中心的封建社会，女性可以任意被践踏。

戏剧中，朱丽叶的父亲凯普莱特，作为封建大家庭的家长，擅自为朱丽叶订下婚约，以断绝关系作为手段逼迫朱丽叶成婚，凯普莱特似乎将朱丽叶作为自己跨入贵族阶层的筹码，其行为充分展现了封建社会的男权及父权压迫下男女地位的极度不平等。

（二）性格悲剧

1.两人将爱情与生命视为同等重要

两人都将爱情与生命视为同等重要，在感情上相互依赖，是人物性格方面导致爱情悲剧的一个原因，但也因此成就了一段千古传颂的爱情故事，给后人留下了深深的震撼与思考。

罗密欧温和、真诚、勇敢、友好、博爱，追求自由、自主，但是被放逐的遭遇与得知朱丽叶死亡的讯息让他变得急躁。因为视爱情为生命，所以当仆人鲍尔萨泽告诉他朱丽叶的死讯时，他会不顾一切地向卖药人买毒药，而没有思考到这会不会是智慧的劳伦斯教父的计谋；他会不顾一切地奔向朱丽叶的墓中，怀抱着朱丽叶喝下毒药，而没有与他的亲人、好友告别，否则这些时间足够教父到朱丽叶的墓中等待朱丽叶的醒来和罗密欧的到来。

朱丽叶年轻、活泼、温柔、美丽、勇敢，却又充满叛逆精神，她不顾世仇，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视爱情如生命，所以她知道无法违抗父亲旨意，必须与帕里斯成婚后，喝下勞伦斯神父给她的药水，而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当她看到死去的罗密欧时，直接用匕首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一丝犹豫，在与爱人共眠中收获爱的满足。

2.三个主要人物的冒失

帕里斯的介入，是触发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悲剧的导火索，其尖锐的戏剧冲突可表现为三个主要人物的冒失行为。

帕里斯既是该悲剧发生的推动者，同时也是受害者。他对朱丽叶情真意切，所以在朱丽叶的表兄弟死后，为了缓解朱丽叶的悲伤，立刻向朱丽叶的父亲提亲。正是这一举动，使得朱丽叶喝下药水，婚礼变成“葬礼”，为之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双双殉情埋下伏笔。之后，帕里斯在墓地凭吊朱丽叶，碰上逃回来的罗密欧，不听罗密欧的任何解释与劝说，最终两人拔剑决斗，死于罗密欧的剑下。

而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冒失正是由于他们对爱情的重视引发的，为了追求爱情的真谛，两人无惧死神。

（三）命运悲剧

1.世仇的阻碍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发生在16世纪末的维洛那城，实际上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统治鼎盛时期的艺术再现。罗密欧的家庭和朱丽叶的家庭之间有着种族上的差异，正是由于两个种族的不同，造成了两人的爱情悲剧。凯普莱特家族和蒙太古家族世代仇视，他们代表的是中世纪延续下来的封建势力的残酷斗争。然而，两大世仇家族的儿女在假面舞会上一见钟情，但是两大家族的矛盾导致了两人的爱情不被允许和祝福，甚至家族怨仇与个人爱情之间构成了尖锐的矛盾冲突。

戏剧开场就是蒙太古的仆人和凯普莱特的仆人在维洛那广场的争执，之后朱丽叶的表兄被罗密欧意外刺死，这使得双方家族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可以说，两个家族无法化解的仇怨，注定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的爱情得不到家族的支持。

实际上，双方家族的家长固守所谓的荣誉与利益，是一种狭隘的、落后的旧道德、旧观念，严重压抑着人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与家族仇恨的对立，表现了人文主义思想与封建制度之间深刻的冲突斗争。

2.送信者的耽搁

因为秘密地相爱、秘密地结婚，两人的爱情不为家长所知，所以朱丽叶的父亲将其许配给帕里斯。

为了守护爱情，朱丽叶借助毒药，想要在生死的边缘和罗密欧重聚而获得幸福。然而造化弄人，劳伦斯神父派去给罗密欧送信的师弟约翰在途中耽搁了时间，信没有送到罗密欧手上。最终阴差阳错，两人相距约半小时前后离世。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一封信导致两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他们的爱情悲剧让两个世仇的家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批判了陈腐没落的封建大家长狭隘自私、武断专横的缺陷，为青年人追求自由爱情而遭遇悲剧命运给予了无限的同情。最后，在亲王主持下，双方家长放下仇恨，归于和好。

《罗密欧与朱丽叶》作为莎翁著名的戏剧作品之一，其中浪漫、凄美的爱情故事，使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的名字家喻户晓。他们作为资产阶级追求自由爱情的代表人物，成为后世青年男女追求爱情、争取自由的典范，他们身上显示了个性解放的盎然生机，封建伦理道德的必然没落，自由战胜强权的光明前景。莎士比亚作品的艺术特色也为以后的剧作家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表现手法、表达方式、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