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对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研究

全鲜艳

摘 要：知识分子是中国革命的一个重要力量，在中国革命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全面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创造性地开展了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大大推动了革命向前发展，为革命的最终胜利做出了杰出贡献。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创造性的统战工作，也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继续深入开展知识分子工作提供了重要借鉴。

关键词：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国统区；知识分子

一、全面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背景

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之所以能在国统区成功开展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并在战争中发挥作用，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敌人过于强大，单靠无产阶级自身力量是无法战胜强大的敌人的。这使中共认识到，团结一切爱国力量，发展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对抗敌人是有必要的。另一方面，战争爆发以来，知识分子这一特殊群体或投笔从戎，直接参与战争，或通过作品呼吁各界奋起反抗，在战争中发挥了独特作用。这让中共认识到知识分子是可靠的，团结知识分子是可行的。同时，国统区汇聚了大量知识分子，也为南方局在国统区开展知识分子统一战线工作储备了人员。

（一）全面抗战爆发，民族危机加重

全面抗战爆发，民族危机空前严重，需要中共发展统一战线。1937年7月7日，日军借口一名士兵在演习中失踪，妄图搜查宛平城，遭我方拒绝后，日军遂发动战争。这就是著名的“七七事变”，也是日军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此后，日军加紧对中国的侵略，中华民族危机加重，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

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时刻，中国共产党为了应对强悍的敌人，挽救民族危亡，提出团结社会各界共同应对日寇的主张。经过中国共产党的不断努力，促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这在一定程度上，大大鼓舞了中国人民抗战信心，挫伤了日军的嚣张气焰。然而国民党自参战以来，不敢也不愿意放手发动群众，仅仅依靠自身对抗敌人，再加上敌强我弱，我方节节败退。随着革命发展，国民党方害怕共产党壮大，开始采取片面抗战方针，反而将注意力放在“防共”、“溶共”上，加紧打击共产党。在这种情况下，日军更是毫无忌惮，先后攻陷北平、天津、察哈尔、绥远等地区，乃至于1938年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在短短的六个星期内，日军就杀死三十多万手無寸铁的中国军民，烧毁南京三分之一的房屋，造成了城内几乎无中国人的惊人局面。到1938年10月，广州、武汉也相继沦陷了。面对日军的步步紧逼，蒋介石不仅不积极动员群众抗战，却下令‘以水代兵，导致花园口决堤，数百万人被淹死。” [1]凡是日军所到之处，没有一片净土，中国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中华民族面临空前严重的灭亡危机。面对如此境况，促使中共更加注重统一战线，关注各阶级、各阶层的爱国人士，发展统一战线力量。

（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发生转变

中共对知识分子态度发生了重要变化，为南方局开展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奠定了重要的政治基础。抗战初期，中共总体上是不相信知识分子的，甚至将知识分子看成资产阶级一派，处处排斥知识分子。随着革命发展，中共转变了对知识分子的态度。1935年，共产党在瓦窑堡会议上明确了知识分子的作用。瓦窑堡会议通过的政治决议明确指出“一切同情于反日反卖国贼的知识分子，不问他们过去是否是国民党员，或在国民党政府工作，都能享受苏维埃政府的优待，一切受日本帝国主义和卖国贼国民觉政府所驱逐，轻视，与虐待的知识分子，……苏维埃给子以托庇的权利（一切这些人都可到苏区来）。一切革命的知识分子，……（不问他们的出身是地主，富农，或资本家）苏维埃给与选举权与被选举权。” [2]这是我们党第一次明确通过文件的形式肯定知识分子，给予知识分子相关权利。

1939年12月1日，毛泽东又提出“在长期的和残酷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在建立新中国的伟大斗争中，共产觉必领善于吸收知识分子，才能组织伟大的抗战力量，组织千百万农民群众，发展革命的文化运动和革命的统一战线。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 [3]毛泽东这一论断，再次表明知识分子的重要作用，肯定了知识分子在战争中的地位，也说明知识分子是可靠的。以周恩来为首的南方局，正是根据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基础上而创造性开展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

（三）抗战以来知识分子爱国热情空前高涨

抗战爆发以后，中国知识分子这一特殊群体，再现了自己的家国情怀。战争爆发以来，许多知识分子就通过不同方式参与抗敌斗争，并在战争中发挥出自己独特的作用。作家廖沫沙曾说“抗战救国是人人应做的事，国家民族的危机严重到如此地步，已经不容我们有一个人轻视，有一个地方放松。” [4]部分知识分子通过签署宣言，呼吁抗战。1936年巴金、王统照、矛盾等人联名签署了《文艺界同人为团结御侮与言论自由宣言》。在宣言中，他们痛斥日本侵略者的种种罪行，并向国民党当局提出援助东北义勇军的建议。同时，他们在宣言中号召民众积极参加政府缉私工作，加紧一切爱国救亡运动。[5] 有的知识分子成立战争访问团，直接深入到战争中去。他们通过报刊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残暴行为，向全国人民描述战争近况，宣传抗战文化，激发广大人民的抗战信心[6]。甚至一些知识分子，投笔从戎，以枪代笔，勇赴战场，与敌作战。他们甚至在战争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著名音乐家张曙，到达桂林后，就积极投入抗战救亡运动中，白天组织群众歌咏活动，夜晚伏案创作。在敌人轰炸前一天，还创作了一首慷慨激昂地战歌曲——《负伤战士歌》。[7]中国知识分子与生俱来的“以天下为己任”责任心与民族大义，使中共对其进行统一战线成为可能。

（四）国统区汇聚了大量知识分子

大批知识分子聚集在国统区，为南方局进行知识分子统战工作，营造了良好的氛围。抗战爆发后，随着日本帝国主义强势入侵中国，促成了中国少有的人口大迁移。[8]其中，有300多万人口内迁至西南地区。据统计，在这部分迁移的人中，文化程度较高的人占多数。著名社会学家孙本文指出，中国的知识分子中，“高级知识分子十分之九以上西迁，中级知识分子十分之五以上西迁，低级知识分子十分之三以上西迁”。[9]在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之前，成千上万的专家、教授、文化工作者职员工友和莘莘学子乃至文化机构纷纷跟随国民党部内迁到西南大后方。正是由于国统区有大量知识分子，为南方局在国统区开展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全面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的举措

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是全方位的统战，不仅停留在政治层面，还涉及到经济、生活、安全等多个方面。

（一）开辟阵地，广交朋友

为了方便加强与知识分子的交流，南方局领导文化界成立了座谈会和文化协会。为了充分做好各界知识分子统战工作，1941年廖承志专门致电周恩来，汇报成立新闻座谈会、学术座谈会、文艺戏剧座谈会等座谈会的相关情况。[10]廖承志还在该文件中对相关座谈会的分工作了详细安排。为了加强知识界的文化统战，南方局还专门设立了“文化工作委员会”（简称“文委”，后称“文化组”），以领导文化工作。[11]文委根据国统区的实际情况，立足于中共统一战线政策，吸引了许多爱国知识分子加入统一战线阵营，壮大了统一战线队伍。

南方局领导相关文人创作抗战作品，激发社会各界抗战热情。在南方局的领导下，知识分子创造了大量反映战争现实的作品。无论是诗歌，还是小说、话剧、舞台剧、漫画等，都与抗战结合起来，它们或向社会展示战争情况，或直接发出号召，呼吁社会各界积极参战。巴金的《火》就是一篇号召人民参与抗战洪流的著名小说。正如巴金所说的“《火》是为了唤起读者热情而写的，《火》是为了倾吐我的爱憎而写的。”“我想写的也只是打击敌人的东西，也只是向群众宣传的东西，换句话说，也就是为当时斗争服务的东西。”[12] 同样，著名诗人艾青的《向太阳》也是一篇呼吁人民积极抗战的诗歌。《向太阳》通过诗句再现了战争条件下人民的苦难生活以及中国人民御侮抗敌、誓死为国的感人情景。这些作品，正如学者张红所说的，知识分子以后方“笔的行列”有力的配合了前方“枪的行列”。[13]

同时，南方局还领导国统区知识分子创办了许多抗战报刊，宣传抗战文化。这些报刊包括桂林地区的《救国亡报》、《大公报》、《力报》等两百种；1938年迁至重庆的《新华日报》和《群众》，还有知识分子在荟集山城创办的《文坛》、《中国漫画》等杂志，形成了“1941年重庆出版社杂志166种”[14]的壮观局面；以及云南的《文化岗位》、《民众歌咏》《战歌》等30多种刊物。这些报刊团结了许多进步知識分子，保存和宣传了抗战文化。

（二）疏散危险地区知识分子

战争时期，知识分子的生命安全经常受到威胁，南方局设法营救处于危险境地的知识分子。1942年香港突然受到日军袭击，以矛盾、邹韬奋为首的文化界人士和以何香凝、柳亚子为首的些国民党左派知名人士被困于香港。这些从国统区撤到香港的知识分子，在香港建立了进步人士宣传点，传播了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为战争做出了重要贡献。以周恩来为首的南方局非常重视和关心他们，经过三天详细研究，南方局制定了营救这部分文化人计划。这场从1942年1月初到6月初的营救工作，经过南方局的努力，历时半年，“几百名文化界知名人士、国民党左派及国际友人，分批从香港安全转移到内地。” [15]这次大营救，一方面挽救了众多知识分子的生命，为党留住了人才。另一方面，这次营救也树立了党的高大形象，让知识分子更深刻地体会到党对他们的重视，使其更加坚定地支持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同时，这也进一步巩固了共产党的文化阵地，促进了知识分子团结在党的周围，使国民党处于孤立境地。[16]

（三）尊重、关爱知识分子

全面抗战时期，以周恩来为首的南方局多次宴请国统区知识分子，专门给知识分子祝寿，给予知识分子以崇高礼遇。

1940年，周恩来专门给郭沫若和于立群写信“仲秋嘉会，我们可开合股公司。兹送上五十元，算作资本。客单请你们拟。上次在用之家请定之史东山、尹伯休、填寿昌夫妇，请勿忘却也。” [17]

据曾在南方局文委工作的张颖回忆，1941年冬季地一个中午，周恩来表示想请文艺戏剧界朋友到曾家岩50号玩，让张颖估计一下人数。随后，周恩来还补充道，只要不是坏人，都可以来。此消息不胫而走，已经被请的、间接请的、还没有请的，都纷纷表示很高兴到周先生的“公馆”来作客。对于来者，周恩来表示欢迎。据估计，当时来者超过百人。 [18]

1941年郭沫若五十诞辰恰逢其创作二十五周年，周恩来在其庆祝会上发表了题为《代论：我要说的话》的讲话。在讲话中，针对文坛经常将鲁迅与郭沫若相提并论的情况，周恩来首先分别肯定了鲁迅与郭沫若在文学创作中的重要贡献，然后指出二人所处时代不同，作品“各人自有千秋”。周恩来还着重强调了郭沫若在文坛上的贡献，并指出给郭沫若作品的三大特点：一是革命热情，二是具有深邃的研究精神，三是作品展现了勇敢的战斗生活。周恩来的这番讲话，一方面区分了鲁迅与郭沫若，解释了二者的不同；另一方面也充分肯定了郭沫若的文学成就，并指出“他的前途还很远大” [19]，能带领我们一道向前。

南方局对知识分子的关心与尊重，让知识分子真正感受到党对他们的关怀，进一步拉近了党与知识分子的距离，促进了党与知识分子的交流。

（四）在生活上资助知识分子

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还在是生活上援助国统区知识分子。抗战时期，知识分子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再加上由于人口流动带来的物价飞涨，导致国统区知识分子处境极为艰难。当时，不少知识份子“始以积蓄补贴，继以典质救济”。[20]为了保障知识分子正常生活，南方局通过各种途径帮助生活困难的知识分子。左翼作家洪深，皖南事变后，遇到时局变化，生活困窘，再加上爱女病危，异常苦闷。1941年2月5日，洪深一家三口服毒。郭沫若闻讯，偕医生前往救治，最终洪深一家脱险。周恩来还专门派人前去慰问，给予资助，并将洪深送往桂林修养。[21]此外1945年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为了解决“贫病作家病不能医，贫无所告，死不能葬的悲惨境况”[22]，发起了募集援助贫病作家基金运动，引发社会各界响应。盟国友人、儿童、教师、工人、青年文艺爱好者等来自各行各业的人，纷纷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贡献自己的力量帮助贫病作家。这更加体现了南方局对知识分子的关爱，切实保障了作家的正常生活，为抗战积蓄了力量。

三、全面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现实启示

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一战线工作，取得了重要成就，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这对新时代开展知识分子工作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充分认识到知识分子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只有充分认识到知识分子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才能更好的做好新时代党的知识分子工作。自古以来，知识分子作为社会发展的先驱者，具有浓厚的家国情怀，在社会发展中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作用。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纷纷著书立说，传播治世之道；封建王朝知识分子心忧天下，为民请命；近代社会动荡，先进知识分子身先士卒，积极探讨民族发展出路；抗战时期，知识分子更是心系民族危亡，充分发挥“笔杆子”的作用，揭露侵略者暴行，激励人民投身抗战事业。由此可见，知识分子历来在推动社会发展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新时代开展知识分子统战工作，要充分了解新时代知识分子的特征。虽然新时代的知识分子生活在和平稳定的环境中，但却不能忽视他们的作用。时代在发展，我们也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知识分子，认识到新时代知识分子在社会发展的作用。要看到新时代知识分子，所学的知识更新，能力更強，更有思想；还要看的新时代知识分子是传播先进文化的领军地位；更要认识到新时代知识分子的顽强斗志与巨大创新力与号召力。

（二）坚持党对知识分子工作的领导

坚持党的领导是开展新时代知识分子有统战工作的基础。近代诸多知识分子前赴后继，探索挽救民族危亡的道路之所以失败，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一个坚强的领导集体。没有坚强领导集体的领导，导致近代知识分子行动具有随意性和散漫性，其各项活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章程，那么其最终走向失败也是无法避免的。全面抗战时期，知识分子文化战场能与军事战场配合，最终实现抗战胜利，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中国共产党这个坚强领导集体的领导。历史和实践也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们各项工作顺利进行的保障。因此，新时代开展知识分子工作，仍要坚持党的领导。

（三）对知识分子统战要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统一的原则

虽然新时代与抗战时期相比，各方面都发生了重要变化，但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工作仍要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统一的原则。首先，为知识分子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充分保障和维护知识分子的利益，调动知识分子的积极性。其次，对于某些顽固知识分子要选择合适的时机，抓住机会对其开展工作。再次，积极探索知识分子工作新途径，创新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最后，将知识分子划分类别，根据其所属的类别，制定具体的、有针对性地措施。

四、结语

全面抗战时期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不仅壮大了统一战线队伍，为革命胜利准备了人员力量，还为之后新中国的成立与发展准备了人才；知识分子创作的作品，既激励了中华儿女抗战信心，也保存和发展了抗战文化，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财富。南方局对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再现了知识分子的重要作用。因此，要充分吸取南方局对国统区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经验教训，继续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知识分子的工作，让知识分子在党的领导下，踔厉奋发，勇毅前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

参考文献：

[1] 韩启桐：《中国抗日战事损失之估计》（1937——1945），中华书局，1945年，第87页。

[2] 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第610-611页。

[3] 参见《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18页。

[4] 廖沫沙：《旧剧界赶紧起来为复兴民族奋斗》，《廖沫沙杂文集》，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年，第89页。

[5] 中央统战部、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文件选编》（中），档案出版社，1984年，第597页。

[6] 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6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 1990年，第57页。

[7] 张红：《抗战中内迁西南的知识分子》，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4年，第24、68页。

[8] 张红：《抗战中内迁西南的知识分子》，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4年，第13页。

[9] 孙本文：《现代中国社会问题》第2册，商务印书馆，1943年，第261页。

[10] 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6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 1990年，第5-6页。

[11] 唐伯友：《 抗战时期南方局的知识分子统战政策及其意义》，《 四川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9年第2期。

[12] 转引自蔡定国等著：《桂林抗战文化史》，广西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469页。

[13] 张红：《抗战中内迁西南的知识分子》，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4年，第13页。

[14] 潘公展：《出版趋势的过去与将来》，《出版界》创刊号，1943年。

[15] 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6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 1990年，第268页。

[16] 吴映梅：《论中共中央南方局对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重庆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0年第3期。

[17] 《周恩来书信选集》，中央文献出版社，1987年，第187页。

[18] 《中共党史资料》第13辑，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第206页。

[19] 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6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 1990年，第38页。

[20] 王力：《龙虫并雕斋琐语·领薪水》，昆明《生活导报》，1994年，第61期。

[21] 扶小兰《论抗战时期中共南方局的知识分子统战工作》，《 贵州社会科学》2010年第4期。

[22] 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6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 1990年，第10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