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重点方向、制约因素与推进策略研究

2023-06-05 20:53:39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3期
关键词:现代化服务

张 蕾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建国以来,我国公共管理经历了“行政管理”“社会管理”“社会治理”三个历史阶段。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了“社会治理”新概念,并且明确提出了“创新社会治理体制”的目标。从“社会管理”到“社会治理”体现了我党执政理念的重大跨越,标志着中国社会由管理范式向治理范式迈进。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不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1]。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未来五年“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深入推进”,“加快推进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提高市域社会治理能力”;未来十五年“基本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近些年来,学界围绕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问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产生了一大批理论研究成果,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实践路径研究方面也受到某些学者关注,但鲜有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发展对策的研究。本文从中国式现代化语境视角切入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问题研究,具有战略前瞻性、现实针对性和对策可行性,有助于拓展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广度和深度,优化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制度环境,充分发挥长沙市社会组织在社会治理中的主体地位和作用,进一步提高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规范化、制度化、现代化水平,推动长沙市社会组织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续、更为安全发展。

1 中国式现代化与社会治理现代化的含义及其相互关系

“中国式现代化”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从中国的文化传统和现实国情出发,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将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和本质要求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满足规模巨大人口的美好生活需要;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建设美丽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2]。社会治理是在党委领导下,由政府主导,吸纳社会组织等多方面力量共同参与,对社会公共事务与公共问题进行合作共治,以此实现公众需要的更好满足及公共利益的最大化[3]。社会治理现代化体现为治理观念、治理内容、治理制度、治理方法与技术、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多元主体综合运用制度、程序、标准、方法和技术在重点方向和焦点领域协同共治,通过社会治理的社会化、制度化、法治化、民主化、智能化、专业化,回应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和现实需求,有效解决人口规模巨大的社会问题与矛盾、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发展问题、精神文明需求的供给问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共生问题[4]。社会治理现代化内含于中国式现代化之中,是中国式现代化题中应有之义;中国式现代化为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明方向、明确目标,提供理论支撑,提出原则要求。

2 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重点方向

在我国官方话语中,社会组织一词经历了从社会团体、民间组织到社会组织的嬗变,彰显了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组织的重要性。社会学领域中的社会组织是指人们为了实现某种共同目标,将其行为彼此协调与联合起来所形成的社会群体[5]。组织成员运用知识、规则、技术和经验开展组织活动,完成组织规定的目标和任务。社会组织具有民间性、非营利性、自愿性等特征。社会组织类型与社会分化程度紧密相关。社会分化程度越高,社会组织的类型也越复杂。如以机构编制为标准,可将社会组织分为国家机关、群众团体、企业单位、事业单位、新社会组织等;以组织发挥的功能为标准,可分为政治类、经济类、教育类、科技类、文化类、卫生类、环保类、社交类、社区服务类、社会福利类、公益慈善类社会组织等;以登记管理对象为标准,作为政府主管部门的民政部门将社会组织划分为社会团体、基金会、社会服务机构三种类型。社会组织与社会治理存在逻辑关联和价值亲和,社会组织不仅是政府主管部门的管理对象,更多时候还是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格局中的结构性力量,是社会治理体系完善以及社会治理结构优化的重要环节,而社会治理为社会组织提供了目标任务、场域载体、工作岗位和服务空间。目前我国已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迈向新征程和新一轮科技革命推动社会治理转型,即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治理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治理转型、从数字治理向智慧治理转型、从数量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型。面对新形势、新机遇、新要求,需要明晰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重点方向,把握发展大势,拓展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广度和深度,以更好地顺应社会治理转型发展要求,服从和服务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大局。

2.1 服务低收入人群,增进民生福祉,助力共同富裕

在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上,推动更多低收入群体跨入中等收入行列是必经的关键环节。社会组织以低收入人群为服务对象,参与农村低收入人口动态监测和常态化帮扶,通过产业扶持、技术培训以及就业介绍,促进有条件的低收入群体增加经营性和工资性收入。公益慈善型社会组织参与公益救助和慈善事业,动员、组织、筹集、分配公益慈善资源,实现资源和财富持续、健康流转,发挥公益慈善组织和慈善事业在第三次分配中的作用,推动共同富裕。

2.2 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完善协商民主体系,促进自治共治和社会和谐发展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各个环节紧密联系、相互贯通的全链条民主,贯通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各层面各维度,涵盖国家各项事业各项工作。基层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体现;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是协商民主体系的组成部分。社会组织是推进我国基层民主和协商民主的重要力量,因此,需要吸纳社会组织参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各个环节,尤其是参与决策环节,如在城乡社区规划与建设、议定重大项目、公共服务供给、公共政策制定等决策事务中进行协商互动;在基层自治中参与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管理,促进基层社区发展。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面临人口规模巨大背后所隐含的多样化利益诉求、服务需求以及重大社会风险、复杂多样的社会问题与社会矛盾,依靠单方面的力量无法解决诸多矛盾、问题与需求,需要政府、市场、社会等多种力量采取共治模式加以应对。在多元主体共同治理的焦点场域,需要作为重要社会力量的社会组织参与和服务:表达群众利益诉求,发挥建言资政作用,不断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为“一老一小”等重点对象提供暖心服务,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防范化解重大社会风险(如社会治安防控、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卫生防疫、食品药品安全、网络安全等);解决社会问题(如儿童青少年游戏成瘾问题、大龄青年和离异人士婚恋问题、劳动就业问题、养老问题、网络乱象、乡风文明建设问题等);化解矛盾纠纷(如婚姻家庭矛盾、邻里矛盾、物业物权纠纷、医患纠纷、劳动争议、消费者权益纠纷等),协调社会关系,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2.3 介入精神贫乏治理,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促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

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物质贫困、精神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物质上的富足并不能完全满足人们内心的需求。社会组织介入精神贫乏治理,在党建引领下配合开展理想信念教育、主题宣传教育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弘扬红色革命文化,传承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色城乡地域文化、传统民俗文化,组织开展各类文娱体育活动和志愿服务活动,丰富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追求高尚而充盈的精神境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2.4 参与环境治理,建设美丽中国,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社会组织特别是环境类社会组织参与废弃物循环利用以及垃圾分类治理、环境综合整治、生态保护和修复、环境调查与监督、环境公益诉讼与环境污染纠纷调解工作,促进绿色发展,建设美丽中国、美丽社区、美丽家园。

3 国内外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经验及启示

3.1 国外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经验——以美国、欧盟、新加坡、日本为例

美国采取税法监管+政策支持的方式对NGO实施管理。《美国税法典》对免税资格认定、税收优惠、税赋信息公开等方面加以规制,这种以税法为主的制度设计保障了NGO 的透明度、公信力和规范运行。同时,美国政府还对NGO组织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如直接向NGO 组织拨款、政府购买服务、吸收NGO组织参与政府政策制定、委托研究、为NGO 组织提供咨询项目、促进NGO 组织开展慈善募捐、公益活动等[6]。

欧盟基于“参与民主”原则将社会组织纳入欧盟事务决策机制,强调让各类社会组织介入欧盟政治决策过程中的各类参与、对话和咨询活动。通过颁行《欧盟治理白皮书》《欧盟宪法条约》《里斯本条约》和《欧盟条约》等政治文本,为公民社会组织参与欧盟治理提供了制度性的渠道、机会和结构,促使公民社会组织与欧盟机构形成制度化的合作关系[7]。

新加坡的社会组织被称为社会团体,有官方社团和民间社团之分。官方社团是由政府出面组织的团体,其任务、资金、所负责任都由政府来规定和监督;民间社团是由公众自愿组织、由政府强制注册、严密监管的团体。新加坡政府对民间社团参与社会治理给予多方面支持,如对慈善组织拨付行政费用、实施“社区发展议会企业伙伴合作按额资助计划”、安排促进社会组织发展的项目等[8]38-39。新加坡官方社团与民间社团在社会治理中有明确的界分,前者基于国家合作主义治理模式以发挥政治功能为主,后者以志愿服务为主。

日本社会组织包括非营利组织(NPO)、非政府组织(NGO)和地缘性社会组织三种类型,它们各自有特定的服务面向、服务内容和服务功能。日本社会组织可根据自身业务范围和宗旨选择以不同的法人形式成立。日本社会组织在依法监管方面总分结合,既有总的《非营利组织法》,又由相关部门(如教育、卫生、农业等)通过配套法律法规对社会组织进行分类管理,从而强化了管理的针对性和有效性[8]39-40。为了支持社会组织的发展,日本政府建有区域社会组织支持中心,为社会组织提供硬件设施、支持开展活动,协助建立与政府和企业的合作关系。

3.2 国内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经验做法——以台湾、香港、浙江枫桥、上海为例

我国台湾对社会组织的管理体现出规范、自治与扶持相结合的特点。台湾的社会组织被称为“人民团体”等。台湾出台的《人民团体法》《人民团体选举罢免办法》《督导各级人民团体实施办法》《社会工作师法》等是调整和指导人民团体的法律规范。台湾对人民团体开放准入门槛,按照“高度自治”的原则,为人民团体的发展创造了相对宽松的环境。政府对承担社会公共事务的人民团体实行多样化扶持,比如资金支持、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制订社区发展计划、打造基层社会治理平台、促进志愿服务活动常态化等[9]。在立法、管理和政策的加持下,台湾社会组织在承担社会公共事务、减轻政府公共服务压力、创新基层社区自治治理、促进社区发展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香港社会组织强调其公益服务本位,关注社会现实问题,服务范围涵盖慈善救助、家庭服务、照顾婴儿、老年服务、康复治疗等方面,以社会组织专业化、多元化发展来促进公益服务的供给和社会问题的解决。同时,香港社会组织参与政治的积极性高,参与渠道畅通,参与的方式也多种多样。

浙江诸暨“枫桥经验”诞生于20 世纪60 年代的浙江诸暨市,其核心内容是:依靠群众,就地化解矛盾,实现在农村基层“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乡镇、矛盾不上交”的稳定局面。此后,“枫桥经验”不断发展、与时俱进。新时代“枫桥经验”已经形成了以人民为中心,自治、法治、德治相融合,更加突出党政主导、依靠群众、社会共治的基层社会协同治理经验。枫桥“义工”联合会、“红枫”义警协会、“枫桥大妈”志愿队等社会组织在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上海市社会组织先行先试,曾在慈善超市、垃圾分类治理、青年家园、公益美学、弄管协会、青翼社工、杏林义工、物业管理、孝心服务队等方面进行探索与实践,积累了有益的经验,即规范化建设是社会组织健康发展的基础、信用度评价是社会组织有序发展的保障、专业化服务是社会组织稳定发展的关键[10]。2023 年,上海市民政局发布了20 个社会组织特色服务展示点;上海杨浦区评选出了首届杨浦区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十大创新案例”,涉及滨江治理、助残就业、社区矛盾调处、社工站建设等多个领域[11]。

综上,美国、欧盟、新加坡、日本的社会组织在社会治理方面积累了相当成熟的经验,如美国以税法保障NGO 公信力和规范运行;欧盟将社会组织纳入欧盟事务决策机制并提供制度保障;新加坡安排促进社会组织发展的项目;日本建有区域社会组织支持中心。在我国,台湾对社会组织的管理实行规范、自治与扶持相结合;香港的公益服务供给和社会问题解决得益于社会组织多元化、专业化发展;浙江枫桥经验提供了基层治理范本,影响深远;上海不断推出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创新案例。所有这些对当前我国地方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提供了启示、参考与借鉴。

4 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现状及制约因素

2023 年,长沙市共有登记备案社会组织1.17 万家[12]。近几年来,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举措频出。例如,2018 年,长沙市实施乡镇(街道)社工站“禾计划”项目,至2021 年,全市建有乡镇(街道)社工站171 个、社工总站10 个,累计服务群众90余万人次[13]。2019年,全市共有210家社会组织参加长沙市第四届“三社联动”社区服务供需对接会,签约项目845 个。2020 年,长沙市打造“党建+社会组织”,在民政、卫生健康、教育、交通等部门成立了14 个社会组织行业党委,将党建工作融入社会组织运行发展全过程。2021年,长沙市150余家行业协会商会开展行业自律行动;有30 余家社会组织围绕长沙市22 条新兴及优势产业链开展“互联网+”服务;岳麓区梅溪湖街道金茂社区以“兴趣社团”为抓手破解了“陌生人社区”治理困境。2022 年,长沙市推进“五社联动”打造基层社会治理新品牌;探索推进“五社联动幸福邻里”工作,搭建了“爱星社”公益慈善信息平台。2023 年,长沙市开展社会组织助力乡村振兴“党建聚合力 百社帮百村”供需对接活动,携手打造乡村发展新天地。通过多年的治理实践,在基层党建引领方式创新、脱贫攻坚、社会救助、为老服务、关爱儿童、扶弱助残、公益慈善、行业社区治理、矛盾纠纷调处、乡村振兴等方面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效。然而,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治理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治理转型发展进程中,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也存在一些问题:①社会组织社会认知程度不高;②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领域边界不清晰;③适应中国式现代化的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政策制度支持不完备;④大数据时代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活力不够,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与公共服务能力不强;⑤社会组织之间联动合作不够,多元治理主体合作机制不健全。

5 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长沙市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推进策略

5.1 提升社会组织的知晓度和认同度

加强宣传与舆论引导,进一步转变观念认识,树立现代化的思维方式,进行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的社会价值重塑,积极培育社会组织实施协同治理的社会基础。以社会组织多元化、专业化、精细化发展促进社会问题解决与服务高质量发展,及时更新和发布社会组织的资源和服务情况,展示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实践的丰硕成果,提升社会组织的知晓度和认同度,营造“社会组织在身边,社会组织在行动”的良好氛围。

5.2 界定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作用领域

持续开展养老、育幼、助残服务,满足人们美好生活需求;帮扶低收入人群,助力共同富裕;在公共事务中开展基层协商和社会组织协商,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展精神贫乏治理,促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参与解决复杂社会问题、调处矛盾纠纷,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参与环境协同治理,建设美丽中国;利用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开展智慧治理,打造智慧生活。制订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领域细则,推进社会治理内容现代化。

5.3 在重点方向和领域加大制度供给,健全适应中国式现代化的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政策制度体系

第一,做好共同富裕顶层设计,将乡村产业振兴、低收入人口帮扶、弱势群体关爱服务、保障和改善民生、公益慈善事业和第三次分配等纳入共同富裕范畴进行统筹安排。扶持发展科技类、电商类、公益慈善类、社会服务类等社会组织,对接共同富裕任务,与专业合作经济组织功能互补、互促共进。建议制定社会组织助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政策措施,激活社会组织活力,充分发挥社会组织在促进共同富裕中的作用。修订慈善法,规范网络捐赠行为,对慈善组织实行年度报表与税赋信息公开制度,提升慈善组织公信力;完善地方配套政策,发展慈善组织实体,对公益慈善组织和对向公益慈善组织捐款的企业或个人予以税收优惠,促进公益慈善事业高质量发展,助力共同富裕。

第二,将社会组织纳入人才政策、表彰奖励、民主政治建设进行统筹安排。为社会组织搭建基层协商和社会组织协商的平台、拓宽民主渠道,建立健全社会组织有序参与的制度、程序、机制和方法,确保社会组织实质性在场,促使社会组织与政府部门、行业组织、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形成制度化的合作关系。

第三,鼓励和支持社会组织参与精神贫乏治理,开发服务项目,组织开展各种教育、科技和文化服务活动,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对传承和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特色城乡地域文化、传统民俗文化的社会组织,政府应予以重点扶持,资助其开展活动,发挥文化维系和社会整合功能。

第四,为环保社会组织参与环境协同治理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地方政府向环保社会组织购买环境治理服务。在多元共治中,使环保社会组织成为推动我国生态环境保护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此外,针对大龄青年、离异人士婚恋难的问题,建议扶持和发展公益性社交型社会组织,线上与线下服务相结合,为大龄青年、离异人士交友婚恋提供平台、牵线搭桥。

第五,加快社会组织专业化、信息化建设进程。加强社会组织专业人才队伍建设。鼓励和支持社会组织参与大数据平台和智慧社区建设,加大政府对大数据平台的制度供给,制定和完善智慧治理行政法规,为社会组织通过大数据分析发现和解决社会问题、革新利益诉求机制、重塑利益诉求渠道、进行精准治理、供给优质服务提供制度保障,通过技术赋能助推基层治理智慧化转型发展。

5.4 为社会组织成长发展和能力建设提供项目和资金支持

在转型治理、全域治理中,完善政府购买服务制度,拓宽资金、资源来源渠道,采取社会组织在项目运作中的多边依赖策略,跨组织、跨专业设置项目,支持各种社会组织联合承担政府购买服务项目。优化政府购买社会组织服务项目,建议设置促进社会组织发展的项目,如设立社情民意调查、决策咨询、云移大物智技术培训项目等,了解民众的意见和建议,提供公共政策领域的咨询意见,提高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特别是智慧治理的能力。

5.5 加强社会组织联动协作,健全项目制框架下多元治理主体合作机制

为有效解决巨大的人口规模中出现的多样化的社会需求、复杂的社会问题与社会矛盾,一方面,鼓励和支持社会组织参与治理和提供服务;另一方面,加大社会组织实施协同治理的政策、资源支持力度。鉴于大规模的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已告一段落且功能单一化,建议在社会组织孵化基地的基础上,建立区(县)社会组织支持中心,增加其职能,扩大其权限,为所在区域社会组织提供孵化培育、硬件设施、支持开展活动,协助社会组织建立与政府、企业的合作关系;加强组织联合,建立街道(乡镇)或城乡社区社会组织发展联合会;项目制框架下合作机制的构建要建基于多个不同类型社会组织联合购买和提供服务上,共同制订服务、治理和发展方案,实施伙伴行动计划。通过政策协同、资源协同、联合治理、综合治理,既发挥各自专业优势,又发挥整体规模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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