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沙尘从加固现有绿化做起

袁帅

目前我国城市生态遭遇严重瓶颈，空气质量差是最根本的表现，保护现有绿化是最基础的任务。

沙尘天气频现，截至记者发稿，今年以来我国已发生8次沙尘暴，比常年同期增加约30%。对此，中国天气网气象分析师王伟跃分析称，从气候条件来说，前期沙源地气温偏高、降水偏少，加之植被尚未返青，裸露的沙源地地表條件就容易触发沙尘天气。

2022年12月，国家林草局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自然资源部、生态环境部、水利部、农业农村部印发《全国防沙治沙规划（2021－2030年）》，明确提出，“到2025年，完成沙化土地治理任务1.02亿亩，沙化土地封禁保护3000万亩；到2030年，完成沙化土地治理任务1.86亿亩，沙化土地封禁保护面积9000万亩，全国67%的可治理沙化土地得到治理，防沙治沙取得决定性进展。”

如何更高效地种植、保护树木防沙治沙，再一次成为热议话题。

老旧小区要修，也要“绿”

“老旧小区一般都没有地下停车场，停车多在路面。老旧小区的绿化用地一般也不是很多，但是为了增加停车位以及健身场所等，老旧小区改造只有在绿化用地上打主意。于是侵占绿地、砍伐树木目前成为老旧小区改造增加停车位及各种用地的首选，甚至是唯一选项。”全国老旧小区改造涉及2000年以前建成的老旧小区17万个，住户4200万户。天地自然保护团队队长尹山川直言，“老旧小区虽然老旧，但并不是违规建筑，原有规划设施也是在审批合法的前提下建设的。小区建筑和公共绿化状况都是依法规划、设计、建造的，小区的容积率、绿化率等是不可以随意变更的。建设停车场、健身路径、电梯等设施，我们认为并不是砍伐树木的理由。”

对此，尹山川建议，增设停车场只能根据小区的实际情况量力而行，而不应该以牺牲小区绿化为代价。当时老旧小区的规划建设注定小区不可能有大量停车位，在无法满足停车需求的情况下，建议有车位需求的业主置换购买有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住宅。另外，健身路径可以置于边角用地或者绿地之上，不能砍树修建，并且也不是每个小区都必须修建健身路径，必须因地制宜。电梯修建遭遇树木时应该移栽树木，管道建设也应该尽量绕开树木，绕不开的，要对树木移栽或者移回原处。其他改造建设，也应坚持原则，不砍伐树木，不侵占绿地。“以上需要砍伐树木、侵占绿地的，必须经过严格的法定程序。对于已经侵占的绿地、砍伐的树木，争取尽量恢复，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罚。否则，这几年的老旧小区改造将会给城市生态带来灾难性影响。”尹山川说。

他指出，目前我国城市生态遭遇严重瓶颈，空气质量差是最根本的表现，在大气污染排放物不能短时间根本减少的情况下，保护现有绿化是最基础的任务，老旧小区的树木基本是成林的大树，这些大树具有很强的生态效益，它们的消失是城市生态的巨大损失，如果在老旧小区改造中不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制止砍伐树木、侵占绿地，不仅会造成城市空气污染加剧，还会加强城市热岛效应，使城市中心更加不宜居。

据天地自然保护团队志愿者亲自调查的结果，目前，大部分老旧小区在改造中存在砍伐树木或者侵占绿地的情况，只是多少、轻重不同。有些是只侵占绿地基本不砍伐树木，更多情况是既大量砍树又侵占绿地。不过，无论是侵占绿地还是砍伐树木，一般要涉及所改造小区的三分之一到一半的面积与树木，也有比较严重的小区，侵占绿地或者砍伐树木占到整个小区资源的80%以上。“以全国17万个老旧小区改造计算，每个小区平均砍伐10棵树，就是170万棵树木被砍伐，以30棵树计算就是510万棵树木被砍伐，以100棵树木计算就是1700万棵树木被砍伐。这种破坏在城市生态中会产生巨大的后果，对城市空气净化、小区美化、野鸟栖息等都将带来严重的影响。如果2000年后建成的小区也列入老旧小区改造对象，继续砍树侵占绿地，那城市生态将面临严重的倒退与恶果。”尹山川说。

古树名木保护，重点在乡村

古树名木是我国林木资源中的瑰宝，是历代传承的物质财富，也是自然界和先辈留下的珍贵遗产。可以说，每一株古树都是一个“活化石”“活文物”，具有重要的科研、文化、历史、人文和景观价值。加强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管理，对保护森林资源和生态环境、传承中国历史文化、促进生态文明建设、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格局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2022年9月开展的第二次全国古树名木资源普查结果显示，全国普查范围内的古树名木共计508.19万株，包括散生122.13万株和群状386.06 万株。而古树名木分布在城市的有24.66万株，分布在乡村的有483.53万株。目前，随着《城市古树名木保护管理办法》的发布，对城市范围内古树名木的保护和管理正在不断加强。不过，普查结果表明，我国乡村古树名木的占比达到了95.15%，这意味着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重点在乡村。

2019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下文简称《森林法》），将保护古树名木列为专门条款，第40条规定：国家保护古树名木和珍贵树木。禁止破坏古树名木和珍贵树木及其生存的自然环境。这为古树名木保护提供了法制保障。《森林法》第56条规定：采伐林地上的林木应当申请采伐许可证，并按照采伐许可证的规定进行采伐；采伐自然保护区以外的竹林，不需要申请采伐许可证，但应当符合林木采伐技术规程。农村居民采伐自留地和房前屋后个人所有的零星林木，不需要申请采伐许可证。

然而，问题仍然存在。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研究室副研究员冯璐举例称，农村居民自留地和房前屋后个人所有的零星林木若是古树名木，是否可以采伐，又是否需要采伐证？

归根到底，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权属不明是导致这一珍贵资源被破坏、浪费、盲目开发及无法实行科学管理的重要原因。冯璐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实施条例》自2018年修订至今，关于古树名木保护的法律部分仍未明晰。

此外，乡村村道硬化、农村公共活动场所硬化、居民自建房等基础建设，加快了对村边路旁的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破坏，很多古树名木被随意地移植、剥皮和修剪。且广大乡村群众保护古树名木的意识不高、参与率低，并缺乏法律意识，依然存在破坏古树名木的行为，如乱刻乱画、盗伐、廉价出卖等。

多措并举，加强古树名木保护

对于如何进一步加强古树名木保护，冯璐提出了五条建议。

首先，加快出台国务院古树名木保护的行政法规，如《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条例》，推进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管理，明确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法律地位。加快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实施条例》的修订工作，进一步细化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的法律责任，形成依法保护古树名木的长效机制。

其次，加强古树名木的确权登记，明晰古树名木权属。在清楚古树名木的所有权之后，要保护古树名木所有者对古树名木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免受不法侵害，明确古树名木所有者的保护责任和义务。古树名木作为一种特殊的森林资源，应当得到依法保护，古树名木所有者在享受权利的同时，还应当承担保护古树名木正常生长、免受破坏的责任和义务。

再次，建立古树名木生态保护补偿制度，确保古树名木的所有者享有获得生态保护补偿的权利。无论是国家、集体还是个人所有的古树名木，对于古树名木保护所需要花费的资金，主要都是由国家承担，不能轻易分担给集体或个人。建立古树名木保护生态补偿专项资金，加大中央财政对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的转移支付力度，结合古树名木的价值、保护投入、因保护古树名木而损失的机会成本等因素，科学确定补偿标准。个人所有者若丧失管护能力或无意管护古树名木，可以转让古树名木的所有权给国家，政府应对此给予一定的奖励。

然后，明确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养护与监管职责。针对每棵古树，明确古树名木养护的责任单位与责任人，使得每棵古树名木都有专门的负责人，做到“一人一树一策”，并进一步优化古树生长环境，健全常态化监管制度。相关部门应加快对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定制专属的树牌，来表明古树名木的身份，写明树木的名称、保护等级、树龄、编号、责任人等信息。同时，经认定登记的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古树名木主管部门应当按照规定向社会公布，保证公众知悉。

最后，吸引公众的广泛参与，强化乡村群众古树名木保护意识。古树名木保护是一项公益型的社会事业，在各级政府对区域内古树名木保护负主体责任的同时，要建立社会参与制度，广泛吸引公益组织、公众参与古树名木的保护事业。鼓励社会各界、个人通过募捐、认养等形式募集资金，资助古树名木保护事业。鼓励社会组织和个人对破坏古树名木的违法行为进行举报，古树名木保护部门应当建立举报的渠道，并及时受理。同时，积极开展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宣传工作，包括古树名木的普法宣传、历史文化价值宣传、养护技术宣传等等。结合第二次全国古树名木资源普查结果，在古树名木资源丰富的省、市、县（区）、乡（镇），组织开展古树名木保护科普宣传周活动，以图片展、宣传片、专题报道、普法活动、推出古树游线、打造古树公园等形式，增强全社会保护古树名木的意识和热情，引导全社会共同参与和监督，形成古树名木保护的合力。

沙尘天气频现，截至记者发稿，今年以来我国已发生8次沙尘暴，比常年同期增加约30%。对此，中国天气网气象分析师王伟跃分析称，从气候条件来说，前期沙源地气温偏高、降水偏少，加之植被尚未返青，裸露的沙源地地表条件就容易触发沙尘天气。

2022年12月，国家林草局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自然资源部、生态环境部、水利部、农业农村部印发《全国防沙治沙规划（2021－2030年）》，明确提出，“到2025年，完成沙化土地治理任务1.02亿亩，沙化土地封禁保护3000万亩；到2030年，完成沙化土地治理任务1.86亿亩，沙化土地封禁保护面积9000万亩，全国67%的可治理沙化土地得到治理，防沙治沙取得决定性进展。”

如何更高效地种植、保护树木防沙治沙，再一次成为热议话题。

老旧小区要修，也要“绿”

“老旧小區一般都没有地下停车场，停车多在路面。老旧小区的绿化用地一般也不是很多，但是为了增加停车位以及健身场所等，老旧小区改造只有在绿化用地上打主意。于是侵占绿地、砍伐树木目前成为老旧小区改造增加停车位及各种用地的首选，甚至是唯一选项。”全国老旧小区改造涉及2000年以前建成的老旧小区17万个，住户4200万户。天地自然保护团队队长尹山川直言，“老旧小区虽然老旧，但并不是违规建筑，原有规划设施也是在审批合法的前提下建设的。小区建筑和公共绿化状况都是依法规划、设计、建造的，小区的容积率、绿化率等是不可以随意变更的。建设停车场、健身路径、电梯等设施，我们认为并不是砍伐树木的理由。”

对此，尹山川建议，增设停车场只能根据小区的实际情况量力而行，而不应该以牺牲小区绿化为代价。当时老旧小区的规划建设注定小区不可能有大量停车位，在无法满足停车需求的情况下，建议有车位需求的业主置换购买有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住宅。另外，健身路径可以置于边角用地或者绿地之上，不能砍树修建，并且也不是每个小区都必须修建健身路径，必须因地制宜。电梯修建遭遇树木时应该移栽树木，管道建设也应该尽量绕开树木，绕不开的，要对树木移栽或者移回原处。其他改造建设，也应坚持原则，不砍伐树木，不侵占绿地。“以上需要砍伐树木、侵占绿地的，必须经过严格的法定程序。对于已经侵占的绿地、砍伐的树木，争取尽量恢复，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罚。否则，这几年的老旧小区改造将会给城市生态带来灾难性影响。”尹山川说。

他指出，目前我国城市生态遭遇严重瓶颈，空气质量差是最根本的表现，在大气污染排放物不能短时间根本减少的情况下，保护现有绿化是最基础的任务，老旧小区的树木基本是成林的大树，这些大树具有很强的生态效益，它们的消失是城市生态的巨大损失，如果在老旧小区改造中不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制止砍伐树木、侵占绿地，不仅会造成城市空气污染加剧，还会加强城市热岛效应，使城市中心更加不宜居。

据天地自然保护团队志愿者亲自调查的结果，目前，大部分老旧小区在改造中存在砍伐树木或者侵占绿地的情况，只是多少、轻重不同。有些是只侵占绿地基本不砍伐树木，更多情况是既大量砍树又侵占绿地。不过，无论是侵占绿地还是砍伐树木，一般要涉及所改造小区的三分之一到一半的面积与树木，也有比较严重的小区，侵占绿地或者砍伐树木占到整个小区资源的80%以上。“以全国17万个老旧小区改造计算，每个小区平均砍伐10棵树，就是170万棵树木被砍伐，以30棵树计算就是510万棵树木被砍伐，以100棵树木计算就是1700万棵树木被砍伐。这种破坏在城市生态中会产生巨大的后果，对城市空气净化、小区美化、野鸟栖息等都将带来严重的影响。如果2000年后建成的小区也列入老旧小区改造对象，继续砍树侵占绿地，那城市生态将面临严重的倒退与恶果。”尹山川说。

古树名木保护，重点在乡村

古树名木是我国林木资源中的瑰宝，是历代传承的物质财富，也是自然界和先辈留下的珍贵遗产。可以说，每一株古树都是一个“活化石”“活文物”，具有重要的科研、文化、历史、人文和景观价值。加强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管理，对保护森林资源和生态环境、传承中国历史文化、促进生态文明建设、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格局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2022年9月开展的第二次全国古树名木资源普查结果显示，全国普查范围内的古树名木共计508.19万株，包括散生122.13万株和群状386.06 万株。而古树名木分布在城市的有24.66万株，分布在乡村的有483.53万株。目前，随着《城市古树名木保护管理办法》的发布，对城市范围内古树名木的保护和管理正在不断加强。不过，普查结果表明，我国乡村古树名木的占比达到了95.15%，这意味着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重点在乡村。

2019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下文简称《森林法》），将保护古树名木列为专门条款，第40条规定：国家保护古树名木和珍贵树木。禁止破坏古树名木和珍贵树木及其生存的自然环境。这为古树名木保护提供了法制保障。《森林法》第56条规定：采伐林地上的林木应当申请采伐许可证，并按照采伐许可证的规定进行采伐；采伐自然保护区以外的竹林，不需要申请采伐许可证，但应当符合林木采伐技术规程。农村居民采伐自留地和房前屋后个人所有的零星林木，不需要申请采伐许可证。

然而，问题仍然存在。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研究室副研究员冯璐举例称，农村居民自留地和房前屋后个人所有的零星林木若是古树名木，是否可以采伐，又是否需要采伐证？

归根到底，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权属不明是导致这一珍贵资源被破坏、浪费、盲目开发及无法实行科学管理的重要原因。冯璐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实施条例》自2018年修订至今，关于古树名木保护的法律部分仍未明晰。

此外，乡村村道硬化、农村公共活动场所硬化、居民自建房等基础建设，加快了对村边路旁的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破坏，很多古树名木被随意地移植、剥皮和修剪。且广大乡村群众保护古树名木的意识不高、参与率低，并缺乏法律意识，依然存在破坏古树名木的行为，如乱刻乱画、盗伐、廉价出卖等。

多措并举，加强古树名木保护

对于如何进一步加强古树名木保护，冯璐提出了五条建议。

首先，加快出台国务院古树名木保护的行政法规，如《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条例》，推进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管理，明确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法律地位。加快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实施条例》的修订工作，进一步细化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的法律责任，形成依法保护古树名木的长效机制。

其次，加强古树名木的确权登记，明晰古树名木权属。在清楚古树名木的所有权之后，要保护古树名木所有者对古树名木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免受不法侵害，明确古树名木所有者的保护责任和义务。古树名木作为一种特殊的森林资源，应当得到依法保护，古树名木所有者在享受权利的同时，还应当承担保护古树名木正常生长、免受破坏的责任和义务。

再次，建立古树名木生态保护补偿制度，确保古树名木的所有者享有获得生态保护补偿的权利。无论是国家、集体还是个人所有的古树名木，对于古树名木保护所需要花费的资金，主要都是由国家承担，不能轻易分担给集体或个人。建立古树名木保护生态补偿专项资金，加大中央财政对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保护的转移支付力度，结合古树名木的价值、保护投入、因保护古树名木而损失的机会成本等因素，科学确定补偿标准。个人所有者若丧失管护能力或无意管护古树名木，可以转让古树名木的所有权给国家，政府应对此给予一定的奖励。

然后，明确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养护与监管职责。针对每棵古树，明确古树名木养护的责任单位与责任人，使得每棵古树名木都有专门的负责人，做到“一人一树一策”，并进一步优化古树生长环境，健全常态化监管制度。相关部门应加快对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定制专属的树牌，来表明古树名木的身份，写明树木的名称、保护等级、树龄、编号、责任人等信息。同时，经认定登记的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古树名木主管部门应当按照规定向社会公布，保证公众知悉。

最后，吸引公众的广泛参与，强化乡村群众古树名木保护意识。古树名木保护是一项公益型的社会事业，在各级政府对区域内古树名木保护负主体责任的同时，要建立社会参与制度，广泛吸引公益组织、公众参与古树名木的保护事业。鼓励社会各界、个人通过募捐、认养等形式募集资金，资助古树名木保护事业。鼓励社会組织和个人对破坏古树名木的违法行为进行举报，古树名木保护部门应当建立举报的渠道，并及时受理。同时，积极开展乡村古树名木及古树后备资源的保护宣传工作，包括古树名木的普法宣传、历史文化价值宣传、养护技术宣传等等。结合第二次全国古树名木资源普查结果，在古树名木资源丰富的省、市、县（区）、乡（镇），组织开展古树名木保护科普宣传周活动，以图片展、宣传片、专题报道、普法活动、推出古树游线、打造古树公园等形式，增强全社会保护古树名木的意识和热情，引导全社会共同参与和监督，形成古树名木保护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