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
每年12月29日至次年1月3日是日本的法定新年假期。随着大量上班族返乡或外出旅行,平日里熙熙攘攘的东京街头难得出现了一丝冷清。在中野区商店街窄窄的路上漫步,和煦的新年阳光落在路两旁别致的店铺招牌上,处处萦绕着轻松闲适的氛围,那种愉悦恰如其分地令人感受着度假的心 情。
东京算是秦舒培一家比较中意的旅行目的地,“我去过很多大城市,它们往往让人感觉很拥挤。东京虽然不大,人也很多,但你可以在拥挤里边找到自己的空间”。繁华中的秩序感,以及对个体生存态度和生活空间的尊重是秦舒培中意东京的一個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东京美食很多,“我们来这边算是度假,整个旅程基本上都在吃。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去楼下的面包店喝点儿东西,吃个面包,这一天就正式开始了”。
去年,秦舒培最难忘的一顿饭也在东京。生日当天,一家三口和三个朋友一起,这顿饭是 Edison的心意,“他花了很久帮我订了一间很难订的中餐厅,因为里面只有3张桌子”。直至今日说起这份用心,秦舒培还是难掩笑意。“每道菜很精致,我们基本上每道都试了一遍,道道都让人惊艳。”
近年来,秦舒培的生活重心明显地向家庭生活转移,特别是随着 Alaia开始上学,她变得忙碌起来。“以前我很少有过真正规律的生活,现在每天早上6点钟起床,准备完早餐和午饭后就送她去上学。”秦舒培本身并不是一个热爱烹饪的人,但为了孩子,她心甘情愿拿起锅铲,认认真真准备 Alaia每日的便当,哪怕是最平常的炒 蛋。
Alaia第一次上学,“我有一点儿手忙脚乱的感觉,加上我们同时搬家和装修,每天都要开车很久,好累,但还是开心的。”现在秦舒培享受着每天早起的规律生活,送Alaia到学校后,天气好的日子,她会去海边走走,“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每一次去,都看得到海豚在浪里面翻滚”。她觉得那段时间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能量时刻,“看完之后,整个人就像充满了电”。她打开手机里的视频,成群的海豚相伴而行,那个瞬间好像让人不可抑制地和她一起跃入那片包含阳光、沙滩的蔚蓝海岸,能量在蔓延。
过去几年,秦舒培和父母的联络基本上都靠社交软件,每每交谈,她总是最挂念妈妈做的饭菜。她长期生活在国外,美食无形中更寄托了她对家的思念。“我们经常去找好吃的中餐厅,如果找到一家对胃口,就会一直一直去,像去食堂一样。”今年春节,爸妈会来东京和他们团聚。工作以来,曾经的很多个春节,秦舒培常因为在国外参加时装周不能和家人团聚,阔别许久,她心里最期待的仍然是妈妈的厨艺。
食物作为连接日常生活的纽带,将更多的情感与生活片段联系起来,而家庭对秦舒培来说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Alaia和她爸爸很喜欢在家打打闹闹,我就像在看戏一样。他们开心,我也开心。”家庭的含义有很多,对秦舒培而言,一日三餐的互相陪伴很重要。“我们基本上每顿饭都在一起吃,边吃边聊一天做了什么。”
拍摄到尾声,秦舒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 Alaia :“你说你长大后要做厨师,对吧?”“对。”“平日做饭的时候,Alaia很喜欢帮忙。”Alaia在一旁注视着妈妈,甜蜜地回应:“I Love you”。
时间的针脚密密麻麻地穿起母亲的爱意,长久地停留在孩子的心上 —— 她用鸡蛋做出甜蜜的家庭料理,她在一旁可爱地助兴表演,还有远在异国他乡的牵挂,这一切都是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