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粮食生产变化趋势及风险研判

2023-05-17 06:46宋莉莉张瑞涛
中国农业科技导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粮食经营成本

宋莉莉, 张瑞涛

(1.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2.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石家庄 050051)

粮食生产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其不仅是社会安定和谐的“稳定器”,也是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风向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根据国内外环境,特别是结合我国发展条件和发展阶段的变化,作出了重大判断和科学决策。2022 年10 月16 日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强调:“全面夯实粮食安全根基,全面落实粮食安全党政同责,牢牢守住十八亿亩耕地红线,确保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据国家统计数据(http://www.stats.gov.cn/),2021年全国粮食播种总面积11 763.2 万hm2,总产量为6.8 亿t,实现“十八连丰”,同时连续7 年保持在6.5亿t以上。对拥有14亿人的大国来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在任何时候都是真理。因此,“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是一个永恒课题,任何时候这根弦都不能松”。为促进粮食产业高质量发展,必须立足于基本国情和改革开放40 多年的发展经验,通过全面分析我国粮食生产变化,本文研判了“十四五”时期我国粮食生产面临的主要风险与问题,以期为充分调动种粮积极性和有效解决制约我国粮食生产所面临的风险问题提供决策依据。

1 我国粮食生产变化趋势分析

1.1 我国粮食生产变化特征分析

粮食是具有公共产品属性的特殊商品,肩负着满足人民最基本生存需求的使命。另外,粮食作为国家的战略物资,仅从经济学供需角度来分析粮食问题是远远不够的,要把粮食安全问题上升到我国的政治、战略的层面。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党和国家始终把解决人民吃饭问题作为治国安邦的头等大事。经过40 多年的改革发展,我国粮食总产量及3种主要粮食(稻谷、小麦和玉米)产量均呈大幅上升趋势,不仅成功解决了我国人民吃饭的问题,而且实现了“吃不饱—吃得饱—吃得好、吃得安全”的历史性转变[1]。

1.1.1 粮食种植总面积呈现波动下降趋势 从图1 可以看出,1978—2020 年我国粮食种植总面积一直处于高位波动,略微呈现下降态势。我国粮食作物总播种面积从1978 年的12 058.7 万hm2降至2020 年的11 676.8 万hm2,下降了3.17%。分阶段来看,1978—2004 年,我国粮食作物总播种面积从1978年的12 058.7万hm2到降至2004年的10 160.6 万hm2,年均增长率为-0.66%,2005—2020 年,我国粮食作物总播种面积从2005 年的10 427.8 万hm2增至2020 年的11 676.8 万hm2,年均增长率为0.76%。

图1 1978—2020年中国粮食种植面积Fig. 1 Grain planting area in China from 1978 to 2020

从2004 年以后,我国粮食作物总播种面积及3 种主要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均呈现上升趋势,这与党中央的高度重视密切相关。党中央采取多方位扶持政策、多项资金支持以及先进技术推广等方面措施有效推进粮食生产稳步提升。相对稳定的粮食种植面积是保障粮食产量稳定及粮食安全的重要基石。

1.1.2 粮食产量稳步增长 整体看,1978—2020年我国粮食总产量及稻谷、小麦和玉米产量均呈上升趋势(图2)。粮食总产量从1978 年的30 476.5 万t增至2020 年的66 949.2 万t,年均增长率为2.15%。我国粮食实现“十八连丰”,尽管2014年以后粮食产量增长有些缓慢,但粮食产量仍保持在6 000.5万t以上。稻谷、小麦和玉米总产量分别从1978 年的13 693.0 万、5 384.0 万和5 594.5 万t 增至2020 年的21 186 万、13 425.4 万和26 066.5 万t。年均增长率分别为1.19%、2.50%和4.25%。

图2 1978—2020年中国粮食总产量及3种主要粮食产量Fig. 2 China’s total grain output and 3 kinds of main grain output from 1978 to 2020

1.1.3 粮食种植结构显著优化 1978—2020 年间,我国农作物种植结构趋于合理(图3)。我国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占比总体呈下降趋势,油料作物、蔬菜种植面积占比整体呈上升趋势,棉花作物种植面积占比呈现下降趋势。粮食播种面积比例下降,但玉米占粮食作物播种面积比重大幅上升。即由1978 年的16.55%增至2020 年24.64%,增长7.79个百分点。在保证粮食种植面积基本稳定的前提下,多样化的农作物种植结构以满足人民多元化生活需求。其中蔬菜种植面积整体呈现大幅上升趋势,从1978 年的2.22% 增至2020 年的12.83%。

图3 1978—2020年中国农作物种植结构Fig. 3 Crop planting structure in China from 1978 to 2020

我国农作物种植结构处于不断调整优化过程,农业经营主体种植农作物行为发生了改变。粮食种植结构重心由稻谷转向玉米,同时农户对种植蔬菜等经济作物的积极性增强。随着我国粮食市场体系日趋完善,以及国家相关惠农政策的发布,我国粮食种植结构逐渐优化调整。

1.1.4 粮食经营主体生产资料投入情况 从图4可以看出,2000—2020 年我国粮食生产中单位面积种子投入量呈小幅下降趋势。我国粮食生产种子投入量从2000 年113.10 kg·hm-2降至2020 年109.80 kg·hm-2,下降了2.92%。化肥投入量与农用地膜投入量均呈上升趋势,化肥投入量从2000 年304.50 kg·hm-2增至2020 年382.35 kg·hm-2,增长了25.57%。农用地膜投入量从2000 年3.00 kg·hm-2增 至2020 年3.30 kg·hm-2,增 长 了10.00%。

图4 2000—2020年中国粮食生产资料投入量Fig.4 Input of material for production in China from 2000 to 2020

粮食生产离不开必要的生产资料投入,随着我国对种业的高度重视,我国种业取得了较快的发展。另外,种业的发展进一步从源头上保障了我国的粮食安全。但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化肥、农用地膜投入量增加,一定程度上对粮食安全构成潜在威胁。粮食安全不止保障粮食产量安全,也需要保障粮食质量安全,即发展绿色生态健康农业。农业农村部2015年提出“确保到2020年实现‘一控两减三基本'目标”。据《中国农业绿色发展报告2020》显示,我国农业绿色发展水平稳步提升,2020年全国三大主粮作物化肥利用率40.2%,重点地区“白色污染”得到了有效防控[2]。

1.2 粮食经营主体成本收益分析

生产成本是影响粮食经营主体种植行为的重要因素,也是影响国家粮食安全与粮食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因素。近年来,我国粮食生产成本增幅较大,不断挤压利润空间,影响粮食净收益,进而导致粮食经营主体增收乏力。粮食平均总成本主要由物质与服务费用、人工成本和土地成本构成,其中人工成本是对生产总成本上升贡献度最高的要素成本[3]。

1.2.1 粮食平均种植成本增长显著 2000—2020年粮食平均种植成本呈现上升趋势,成本结构发生变动,物质与服务费用占比有所下降,人工成本与土地成本占比均相对提高(图5)。2000—2020年,粮食平均总成本由5 342.70增至16 793.85元·hm-2,增大了3.14 倍。2000—2020 年,物质与服务费用由2 743.05 增至7 020.15 元·hm-2,但其占总成本比重由51.34% 降至41.80%;人工成本由1 895.25 增至6 191.40 元·hm-2,其占总成本比重由35.48%增至36.87%;土地成本大幅增长,由704.40 增至3 582.30 元·hm-2,其占总成本比例由13.18%增至21.33%。

图5 2000—2020年中国粮食平均种植成本构成Fig.5 Average planting cost composition of grain in China from 2000 to 2020

粮食平均种植成本提高是多种原因共同作用的结果。2000—2020年间全国粮食种植中直接费用整体呈现上升趋势,间接费用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趋势。全国3 种粮食平均成本投入中的直接费用由2 299.95 元·hm-2增至6 768.3 元·hm-2。直接费用增加是导致主粮成本上升的主因之一[4-5]。全国粮食平均成本投入中的间接费用由2000年的443.1 元·hm-2降至2007 年的71.28 元·hm-2后又增至2020 年的251.85 元·hm-2。因近年来我国农业保险发展迅速,在间接费用结构中,保险费占比有所增加。粮食种植平均成本升高,一方面挤压粮食经营主体的净收益,另一方面影响我国粮食国际竞争力。粮食生产成本快速上升,是我国粮食国际竞争力下降、粮食进口大幅度增加的重要原因之一[6]。

1.2.2 粮食种植收益波动较大 2000—2020 年,全国粮食种植收益波动明显(图6)。2001—2015年年均净利润为正值,尤其是2000—2011 年间粮食种植净利润呈现明显的上升态势,由-48.30元·hm-2增长到3 761.40 元·hm-2,其中2004 年净利润大幅上涨。我国自2004 年开始实行的粮食补贴等一系列粮食支持保护政策起到了很大作用(国家从2004 年、2006 年起在粮食主产区分别对稻谷、小麦实行最低收购价政策,2007 年以来对玉米实行临时收储政策)。2016—2019年净利润均为负值,这与2016年我国取消玉米临时收储政策有一定关系。此外,由于洪涝等自然灾害导致粮食销售价格降低,最终导致总收益降低。2020 年粮食种植净利润转为正值,为707.10元·hm-2。2020年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我国粮食实行应播尽播、一播全苗;加之全国冬小麦主产区耕地土壤墒情良好,冬小麦长势良好;同时,农业托管服务、深耕深松等绿色技术的推广,为我国粮食丰产降本提供了可能。从粮食平均成本利润率来看,2000—2011 年,粮食平均成本利润率呈现上升趋势,自2012 年,粮食平均成本利润率呈下降趋势,这与净收益变化情况基本一致。

图6 2000—2020年中国3种粮食平均种植成本收益Fig.6 Average planting cost and benefit of 3 kinds of grain in China from 2000 to 2020

2 新时期我国粮食生产面临的主要风险与问题

2.1 生态资源环境保护压力加大

我国农业资源相对匮乏,需要依靠世界9%的耕地和6%的淡水资源,养活世界近20%的人口(http://www.stats.gov.cn/)。目前,虽然我国粮食生产取得了较大成就,但从长远来看,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还任重道远。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加速,近年来我国耕地面积呈减少趋势。据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数据,2019 年末全国耕地19.18 亿亩(1.20 亿hm2),10 年间全国耕地地类减少了1.13亿亩(0.08亿hm2)(http://www.stats.gov.cn/)。在实行“占补平衡”后,耕地绝对数量下降势头虽得到一定遏制,但“占优补劣”问题突出。且由于资源长期透支、过度开发,粗放式经营造成了土壤地力下降、农业面源污染严重,生态环境的承载力越来越接近极限。据水利部估算,目前华北地区地下水超采累计亏空1 800 亿m3左右,超采的面积达到了18 万km2(http://www.stats.gov.cn/),有些地方的地下水位已经严重下降,对生态环境造成了破坏。局部地区存在化肥农药残留、重金属超标等现象。据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我国19.4%的耕地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污染,土壤环境状况总体不容乐观,耕地土壤环境质量堪忧。目前,我国有3 亿亩(0.2 亿hm2)耕地受到镉、镍、铜、砷、汞、铅等重金属污染,每年因重金属导致污染的粮食达1 200 万t[7]。《中国农业绿色发展报告2020》数据显示,2020 年我国三大主要粮食作物化肥利用率和农药利用率分别达到40.2%、40.6%,虽较2015 年分别提高了5 个和4 个百分点,但仍低于美国50%、欧洲主要国家65%的水平。“十四五”时期,随着农业绿色发展的持续推进,新型肥料和高效低风险农药的推广,以及重金属污染耕地和地下水超采地区治理,耕地轮作休耕制度化常态化,我国生态资源环境将有所改善,但生态资源约束依然严峻。

2.2 气候变化影响粮食生产的不稳定性增加

粮食生产受气候变化的影响很大,特别是在目前生态环境破坏,极端天气多发、频发的条件下,气候变化已经成为直接影响粮食安全的关键因素[8],全球多数地区的气候变化能够解释60%以上的玉米、水稻、小麦和大豆的产量变化[9]。目前,全球气候变暖和温度的升高改变了农业生产环境条件,使作物种植结构和布局发生变化,积温带北移将有利于高纬度地区作物的生长发育。但同时这种变暖趋势将使三大主要粮食作物呈减产趋势。同时,气候变化引起的气象灾害频繁发生,农业病虫害发生范围扩大,危害程度加重,农业生产的不稳定性增加[9]。据中国气象局首席气象专家毛留喜预测,“十四五”时期,气候变化对农业生产的影响有利有弊,但总体弊大于利。降水的区域性和季节性将更加不均匀,旱涝将更加频繁。此外,高温热害对农业生产也将产生较大影响。《中国气候变化蓝皮书(2020)》显示,1951—2019 年间,中国平均气温每10 年升高约0.24 ℃,升温速率高于同期世界平均水平,极端高温事件也显著增加;年累计暴雨日数亦平均每10年增加约3.8%,极端强降水事件也呈增多趋势,而平均年降水日数趋于减少[10]。有研究预测,到21 世纪末,气候变化可能使中国水稻、小麦和玉米的产量分别下降36.25%、18.26%和45.10%[11-12]。

2.3 粮食经营主体种植意愿不高

资本投入、生产收入和农作物收益是农户进行生产时首要考虑的因素,粮食价格和生产技术的创新对农户的粮食种植行为产生影响,劳动力成本上升是造成我国主粮生产平均成本增加的原因之一[3],粮食价格和经营风险对农户的种植行为也具有显著的影响[13]。随着我国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上升,尤其是人工成本和土地成本的快速攀升,粮食种植收益在不断下降,严重影响了粮食经营主体种粮的积极性。据《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2021》,2020 年我国稻谷、小麦和玉米净利润为707.10 元·hm-2,成本利润率为4.21%。其中,稻谷、小麦和玉米的净利润分别为734.85、-249.45 和1 617.60 元·hm-2,成本利润率分别为3.91%、-1.62%和9.98%。近年来,种粮收益已难以支撑农民的消费需求,各地农民种粮积极性下降,部分地区种粮大户、合作社等缩减种粮规模或退出,甚至出现耕地抛荒现象。2017 年,我国13 个粮食主产区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耕地撂荒现象,撂荒率介于1%~9%之间[14]。“十四五”时期,随着农民工工资水平的提高以及农业劳动力机会成本的增加,农业生产成本还将持续上升,国内外农产品成本和价格倒挂的幅度将会进一步扩大[15],这将进一步影响粮食经营主体的种植积极性。

2.4 国际贸易不确定性风险增加

我国农业贸易体量巨大,在国际贸易市场中,中国粮食等重要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占据重要地位。中国海关以及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FAO)统计数据显示,2020 年中国进口大豆10 032.7 万t,占全球出口总量的62%。我国已深度融入国际农业价值链,但由于缺乏定价权和供应链掌控力,一旦全球贸易变化将迅速波及国内供需与价格。加之逆全球化思潮抬头、贸易摩擦不断、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地缘政治冲突不断、极端天气事件频发等因素,加剧了国际贸易的不可控性和突发性。“十四五”期间,我国农业对外开放的质量和水平进一步提升,农产品国际贸易日益活跃,稳定国内农产品市场面临的压力和不确定性不断增强。

3 保障粮食安全的对策建议

3.1 深入落实“藏粮于地、藏粮于技”战略

稳步提升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和夯实国家粮食安全基础,关键在于落实“藏粮于地、藏粮于技”战略。一是坚定不移地抓好落实好高标准农田建设及综合配套工程,耕地是粮食生产的根本。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定不移抓好高标准农田建设,提高建设标准和质量,真正实现旱涝保收、高产稳产。在粮食生产功能区和重要农产品生产保护区优先建设高标准农田,推行土、水、林、路、电等综合设施配套建设,确保有地可种,坚决制止耕地“非农业化”,防止耕地“非粮化”。二是加快构建适应高产、优质、高效、生态、安全农业发展要求的科技支撑体系。在耕地、水等资源约束日益趋紧的背景下,科技助力是未来实现粮食增产增效的重要手段。要按照增产增效并重、良种良法配套、农机农艺结合、生产生态协调的原则,促进农业技术集成化、劳动过程机械化、生产经营信息化;要着力抓好新品种、新技术、新机具的推广应用,转变农业发展方式,不断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实现粮食安全和现代高效农业相统一。

3.2 培育适应新时期的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

培养新型职业农民队伍是解决“谁来种地”问题的基础性、战略性工作,要积极推进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和农村实用人才培养。一是加大财政对联户经营、专业大户、家庭农场等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的直接补贴力度,增强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生产经营活动的造血能力;二是通过税收优惠、费用减免、财政贴息以及信贷优惠等方式扶持联户经营、专业大户、家庭农场等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引导农户开展联合与合作经营,以创新粮食生产经营的组织形式;三是提高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示范带动能力,培养一批爱农业、懂市场、善经营、会管理的新型经营主体,带动成员开展连片种植,加强粮食等重要农产品初加工、仓储物流、技术指导、市场营销等关键环节能力建设,延伸产业链条,拓宽服务领域,不断提升粮食经营主体的示范带动能力。

3.3 提高风险防控和补贴保障能力

农业是弱质产业,粮食生产常常面临自然灾害和市场波动的双重风险。从我国基本国情、农情、粮情出发,强化政府对农业的支持保护,完善扶持粮食生产的政策体系,提高粮食生产主体风险防控能力,调动和保护好农民种粮的积极性,要让农民有利可图。一是坚持并完善稻谷、小麦最低收购价政策,完善玉米、大豆生产者补贴政策,进一步健全粮食价格市场形成机制,完善种粮农民补贴制度,优化农业补贴结构,稳定种粮收入预期,保护和调动农民种粮积极性。未来在强化粮食补贴政策体系的同时,也要兼顾建立综合性收入补贴,对种粮农民的收入进行补偿。二是稳定生产资料价格,种植成本在农户的生产过程中至关重要,成本不但直接影响着农户的收益,并且影响着农户的种植积极性和产业种植结构。因此,稳定生产资料价格,确保化肥、种子、农药等农资产品质量,最大限度保护农民的种粮收益。三是加快完善粮食安全风险管控顶层设计,健全完善各类风险防控的保障措施,在重大自然灾害发生、市场需求出现重大波动等情况下,仍能充分保障粮食经营主体的收益。

4 结语

党中央高度重视粮食安全问题,始终把解决人民吃饭问题作为治国安邦的首要任务。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较强,口粮自给充足,种植结构不断得到优化,但我国粮食生产过程中仍面临着生态资源约束趋紧、气候变化引起粮食生产不稳定性增加、粮食经营主体种粮积极性不高、国际贸易不确定性风险增加等困境,给我国粮食生产和粮食安全带来不小的冲击。粮食安全是治国理政的头等大事。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要全方位夯实粮食安全根基,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雄厚根基。充分保障我国粮食安全,让国人端稳端牢中国粮,一方面需要用现代科技、现代装备武装粮食产业,提升解决粮食种业等“卡脖子”技术能力,真正实现“藏粮于技”,破解耕地资源、水资源、突发事件等的约束;另一方面践行粮食安全大局观,稳定国内粮食安全的同时,利用国际市场环境,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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