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管理会计学术年会暨余绪缨教授百年诞辰纪念会纪实

笑雪 宁平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2022年9月25—26日，由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和厦门大学管理学院联合主办，厦门大学管理会计研究中心、会计发展研究中心和会计学系承办，国际注册专业会计师公会（AICPA & CIMA）、德勤华永会计师事务所、《会计之友》杂志社协办的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2022年学术年会暨余绪缨教授百年诞辰纪念会在厦门大学召开，来自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实务界专业人士及师生代表120余人出席会议。同时，会议进行了在线直播与交流，吸引超过1.25万人次参与。

会议开始前，视频回顾了余绪缨教授卓然有成的一生，纪念他为中国会计学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

厦门大学党委原常务副书记、管理学院院长李建发教授主持开幕式。他指出，为纪念余绪缨教授百年诞辰，缅怀他在现代管理会计学科做出的卓越贡献，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决定将2022年学术年会与余绪缨教授百年诞辰纪念会合并举办，这是对余绪缨教授的最好纪念。

厦门大学校长张宗益教授在致辞中简要介绍了厦门大学会计学科的发展，赞扬了余绪缨教授的突出贡献。他指出，余绪缨教授是我国著名会计学家、教育家，现代管理会计学科开拓者和奠基人，我们要以余绪缨教授为榜样，继承和发扬余绪缨先生严谨的治学态度、卓越的学术追求和高尚的师德风范，孜孜以求，接续奋斗，不断攀登新的学术高峰。他强调，厦门大学将坚定不移地以习近平总书记致厦门大学建校100周年贺信精神领航，以服务国家目标为牵引，坚持"学科导向"加"目标导向、任务导向、问题导向"，开展跨学科、大协同创新攻关，努力为经济社会发展培养高水平会计人才，为我国会计学科发展贡献厦大力量。他希望大家把握机遇、守正创新，共同探索现代管理会计的新发展新应用，更好地服务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服务资本市场全面深化改革，服务提高国际双向投资水平和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把余绪缨教授等老一辈为之奋斗的事业继续向前推进。

国务院参事，财政部原党组成员、副部长，原中央财经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中国会计学会会长朱光耀发表视频讲话。他表示，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扎根中国、充满活力、富于创新、勇于开拓，在过去的一年中，秉承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传统，勇于探索开拓、守正创新，在管理会计基本理论研究、实践案例研究、教育研究、中国企事业单位应用研究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通过“讲好中国故事”，为中国管理会计的国际影响力的提升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强调，在中国管理会计蓬勃发展的今天，我们不会忘记中国管理会计的先驱者、奠基人和开拓者余绪缨先生对中国管理会计发展与创新所做出的卓越贡献。让我们深切缅怀先生的治学为人精神，共同光大先生的学术思想。他指出，余绪缨先生作为中国管理会计学科的奠基者，作为中国特色管理会计的开拓者，拓展了管理会计研究的内涵与边界，构建了广义管理会计理论研究体系。20世纪90年代，余绪缨以其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功底，将中國会计研究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提出管理会计研究应超越物质与制度层面，从更高、更深的文化层面开展研究，大力彰显根植于中国文化沃土、闪耀着“东方智慧”的中国会计文化特色，从而实现从传统技术观向社会文化观转变，为中国特色管理会计理论发展提供了基本框架。“学冠千载，文泽后世”，让我们在共同缅怀余绪缨教授的同时，传播教授的学术思想，秉承先生的为人治学精神，在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大背景下，抓住机遇，以先生的精神，砥砺我们创新前行，为中国特色管理会计在新时代的发展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原副总经理、总会计师，中国会计学会副会长、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顾惠忠在发言中指出，余绪缨先生是中国管理会计学科的开拓者、奠基人，为中国管理会计学科的创建及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希望与会嘉宾一道，学习余绪缨先生坚持引进来走出去相结合、立足中国管理实践守正创新、教书育人服务祖国发展的精神，让中国管理会计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进入新的阶段。

审计署原党组成员、副审计长，中国审计学会会长孙宝厚在发言中对管理会计理论研究、人才培养、制度建设和实践创新的蓬勃发展和空前繁荣表示祝贺。希望大家传承余绪缨先生的家国情怀、治学精神、学术思想、处事之道和为人风范，走正确之路、做正派之人、做正经之事，立足各自岗位及实际，在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伟大事业中努力再创辉煌！

社会各界代表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发言。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会计学系主任杜兴强教授指出，余绪缨教授是国内最早引进与发展西方会计理论的学者之一，为使厦门大学会计学系成为中国学术重镇呕心沥血，相关学术思想时至今日仍熠熠生辉。余绪缨教授虽逝，但其以《管理会计》教材为代表的教育理念与思想仍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会计学界。他强调，缅怀余绪缨教授的最好方式就是继承和发扬其学术思想。

中国会计教授会原会长、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郭道扬教授在视频发言中表示，余绪缨教授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坚持身教重于言教，为中国管理会计学科培养人才奠定坚实基础，是一代代中国会计学人的表率和楷模。

上海财经大学原副校长孙铮教授在视频发言中指出，我们这一代年轻学者是学着余绪缨教授的教材成长起来的，深受其学术思想和治学理念的影响，将踏着余绪缨教授的足迹在发展新时期中国管理会计理论与实践方面建功立业。

全国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人民大学王化成教授由于疫情原因无法亲临会议现场，他委托李建发教授表达了对余绪缨教授的崇敬和景仰，缅怀其对中国管理会计做出的卓越贡献，感谢余绪缨教授对年轻学子的关爱提携以及对中国人民大学管理会计学科建设发展的支持帮助。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吕长江教授回顾了自己厦大进修学习时在余绪缨教授指导下成长的经历，高度赞扬余绪缨教授是一位品行高尚、学识渊博的师者，其刚直不阿的精神和学术独立的思想对自己影响深远。

国际注册专业会计师公会（AICPA & CIMA）中国大陆事务总监梁平介绍了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和CIMA的渊源。他表示，CIMA在中国已深耕超过15年。作为全球领先的管理会计师专业组织，始终致力于为中国培养更多引领数字转型升级所需的高水平复合型财会人才。他认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数字化转型大势所趋，需要观念的更新、思维的革命，拥有数字思维，这不仅是企业管理者需要做的功课，更是起着为企业决策提供支持的现代管理会计师们的必修课，公会也在此背景下推出了强化数字思维，提升数字化技能的数字化管理会计DMA项目，将前沿的国际管理会计理念和知识体系融合数字化技能，赋能中国未来财务人员的数字化转型，为企业和财务人提供一套完备的数字化人才能力提升和认证体系，助力财会同仁在学术和实践领域再攀高峰。

在出版物发布会环节，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委员、余绪缨先生的学生胡玉明以“向先贤致敬，向经典致敬”为题，介绍了《一绪长缨：余绪缨传记》和《余绪缨经典文集》的出版情况。

余绪缨教授家属代表、厦门大学陈伟琪教授表达了对会议主办方、承办方、协办方以及诸位关心、支持和参与活动嘉宾的感谢。一方面感谢他们对余绪缨先生学术思想、学术成果的肯定以及为人为学的缅怀，另一方面感谢他们在余绪缨文集、余绪缨传记的编撰和出版过程中付出的心血。最后，她以自填词《江城子·先严百年诞辰寄怀》结尾，表达内心的感恩、感谢、感动。

余绪缨先生的学生、厦门大学管理会计中心荣誉主任陈国钢和南京理工大学徐光华教授分别向余绪缨先生家属代表陈伟琪教授赠送书籍《一绪长缨：余绪缨传记》《余绪缨经典文集》和徐光华教授为缅怀余绪缨先生而专门创作的“绪兴管会奠华厦、缨冠神州开法门”书法作品。

2022年适逢余绪缨教授百年诞辰、葛家澍教授101周年诞辰，大会敬献花篮仪式在两位大师的铜像前举行，纪念其为中国会计学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表达崇高敬意和深切怀念！仪式由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党委书记邱七星教授主持。

主题演讲环节由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北京工商大学王斌教授主持。

李建发教授做了《数智时代“商科（财会）”转型发展》的主题演讲。他指出，面对科技变革的巨大冲击，要抓住“新文科”建设机遇，推动新商科建设，对传统商科进行学科重组交叉，将新技术融入商科课程，引理（工）入商、引文（社）入商，用新理念、新模式和新方法为学生提供综合性跨学科教育，积极探索突出中国理论与方法的商学教育，优化完善产教深度融合的全新培养模式。

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委员、暨南大学胡玉明教授以《数字化时代如何培养管理会计人才》为题发表演讲。他表示，数字化时代意味着数据唾手可得，大学会计学系（院）应该培养具备科技理工人文素养和数字思维的管理会计人才，但课程设置不能本末倒置，应该具有浓厚的会计风味，而且要将数字化思维和职业道德规范融入相关课程。

中創新航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刘静瑜的演讲题目是《管理会计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她围绕“战略管理会计”与“管理会计的决策支持”两个层面，从中创新航近四年来的成功管理实践出发，阐述了管理会计系统如何支持企业做正确的事，实现最优化资源配置，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

厦门市美亚柏科信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办公室主任高碧梅进行了《国投智能反向混改美亚柏科案例分享》的主题演讲。她表示，国投美亚混改成功的精华是“人和心齐”，在于混改企业实施了“法人治理、充分授权、高度协同”的管理理念，并严格遵守“国有资产不流失、安全保密要重视、党建工作要加强”的基本要求，从而实现了国投智能与美亚柏科的人和心齐。

主题报告环节由厦门大学管理会计研究中心主任郭晓梅教授，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委员、东北财经大学王满教授分别主持。

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山大学刘运国教授以《数字化时代企业员工的精准激励》为题做了主题报告。他认为，员工激励问题是所有企业都必须关注和解决的关键核心问题。搭便车问题、责任不清、考核不明、分配不公是激励中普遍存在的具体问题。激励契约有两个重要组成部分：业绩评价和奖惩制度安排。有两种典型激励契约：基于结果的激励契约和基于风险的激励契约。企业应根据不同激励对象来使用某种契约或契约组合。海尔的人单合一理念及其具体实施工具链群合约和共赢增值表为数字化时代企业员工精准化激励契约设计提供了很好的启示和经验。在每个员工价值增长成就自我的过程之中，自然而然地使企业做优做强做大。

厦门航空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黄火灶的主题报告为《厦航抗疫达产中管理会计的作用及升华》，介绍了厦航抗疫达产背后的财务推手参谋作用，分享了应对疫情不同场景下的变动成本再认识。厦航提出的“保现敢飞”“临变可飞”创新之举，体现了管理会计创新应用的道法术，就是要把握市场形势和行业走势，创新应用管理会计工具（术），更新管理会计思维（法），并从企业效益扩展到安全服务更广义的价值创造，并要上升至可持续发展、社会人文乃至家国情怀（道）的高度，全面把握与统筹平衡，从而实现“由技入道”再“以道驭术”，在实践中创新，在传承中升华！

中国太平洋保险集团副总经济师丁鹏，从《保险行业业财管理与分析》的视角指出，保险行业会计几乎是所有行业中最为复杂的会计，依赖以精算数据为逻辑起点的预算，关注单张保单及批量保单的预算盈利，对管理会计提出了特殊的要求。太平洋产险公司业财一体化项目为保险行业管理会计提供了先进的解决方案。以事项会计为理论依据，通过业财数据流分离，在保单层级拉通精算、业务、财务、营运核心数据，绘制保单全成本地图，实现价值链各环节全量全要素的闭环管理，既有预算设置目标，又有过程监控指标，为资源配置、跟踪回溯、决策支持提供精细化工具支持和行动方案。业财一体化项目充分发挥了管理会计预测、预警、监控、协同、调度、决策、指挥七项职能，业务财务、战略财务、基础财务充分联动，助推公司各项发展指标、效益指标行业全面领先。

厦门大学陈亚盛教授做了题为《人工智能在管理中的应用》的主题报告。他分析了人工智能的本质，指出人工智能不是独立存在的物种，而是人的意志在不同时间和空间的执行。他进一步举例说明了人工智能在行为控制、结果控制、人员控制和文化控制方面的实际应用，剖析了这些应用对企业员工互动、组织架构、企业文化的影响，提出了适用于企业人工智能管理的治理框架。

德勤中国内地专业技术主管合伙人俞善敖做了《管理会计理念及工具在审计实践中的运用》的主题报告。他从审计证据的获取方法和审计项目的管理两个角度，分别阐述了管理会计工具方法在审计中的运用，认为管理会计的某些工具方法为注册会计师审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指出，ESG的绩效管理将和监管机构的监管要求一起推动注册会计师咨询和鉴证业务的发展。

AICPA & CIMA国际注册专业会计师公会华南区区域总监潘鉴标的主题报告题目为《财务领导者如何为未来做好准备——从技能到思维方式的转变》。他首先分享了公会与咨询机构联合进行的一个访谈和调研，以及共同推出的一份白皮书，关注的重点问题是财务领导应如何更好应对在转型中所面临的挑战。他指出，相对于数字化的技术，财务团队更应该提升数字化思维以及批判性思维。另外，财务领导应倡导具备和提升四种思维和行为模式，分别是：联动影响者、真正颠覆者、好奇叙事者、理性价值创造者。他还介绍了为应对数字化转型AICPA & CIMA与中国国际人才交流基金会共同推出的“数字化管理会计（DMA）”证书情况。

会议举行了五场平行论坛，分别由厦门大学傅元略教授、南京财经大学谭文浩副教授、上海大学许金叶副教授、厦门大学会计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刘峰教授、青岛大学范英杰教授、厦門大学熊枫副教授、厦门大学罗进辉教授、厦门中翼软件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张连胜主持。与会嘉宾围绕“余绪缨教授学术思想”“现代管理会计赋能高质量发展的理论与应用研究”“数字经济时代财务转型与管理会计创新研究”“管理会计创新应用研究”“疫情下管理会计发展与应用研究”等进行了深入交流研讨，畅谈了余绪缨教授学术思想的传承和发扬，共同探索了管理会计创新的路径与方法。

圆桌论坛环节由南京理工大学徐光华教授主持。河北大学管理学院赵立三教授、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会计学院院长李培功教授、厦门大学管理会计研究中心荣誉主任陈国钢、深圳市盐田港保税区投资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易德永、《会计之友》杂志社总编笑雪围绕“战略管理会计与企业资源配置”展开讨论。赵立三教授从会计学收益的微观视角，研究宏观经济政策与微观经济主体决策之间的逻辑关系发现：在高速经济增长过程中，出现了“虽然是等量资产，却由于资产的形态不同而资产收益率差距持续拉大的经济现象”，提出来“资产收益率宽幅度”的基本概念，准确解读了资产收益率宽度是实体企业金融化、杠杆化、僵尸化的成因；以及对实体企业创新的抑制效应；研究了资产收益率宽幅度与经济结构失衡、宏观经济运行波动以及金融风险演化的传导机制；分析了资产收益率宽幅的成因和影响因素，构建了“资产收益率宽幅度的风险边界与预警区间”，为稳增长、调结构、防风险的政策工具选择提供了微观基础的新方法新工具。李培功教授表示，传统上战略管理会计主要包括企业生命周期分析、成本动因分析、业务流程再造和组织结构调整。他从数据资产和组织资产角度分析，认为随着大数据的发展，很多投资者反而比企业掌握了更多的数据，企业应利用好大数据，奠定自己的战略资源和竞争优势。他指出，企业的组织资源已经成为支撑企业战略的重要基础，应加强产学研的合作。陈国钢主任赞成将管理会计分为三个方向，一是从理论研究的方向研究管理会计；二是从实务的角度对管理会计的需求；三是从教学的角度如何讲解管理会计，学生如何学习管理会计。他指出，要正确认识管理会计与财务会计的关系，加强理论研究与实际工作的相融互促发展，应突出中国特色，解决安全性管理与有效性管理的平衡问题。易德永董事长从“结缘”“感恩”“传承”的视角，诠释了家国情怀、师生情谊，强调要用管理会计的思维进行守正创新。笑雪总编从期刊人的视角阐释了“顶天立地”，即学术性、理论性为“顶天”；实践性、政策性、应用性、社会性为“立地”，指出管理会计要与文化结合起来，加强理论与实务的紧密结合，倡导作者要多种研究范式写作，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最后，笑雪总编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余绪缨次女陈伟琪教授创作的《江城子·先严百年诞辰寄怀》。

中国会计学会管理会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清华大学于增彪教授做会议总结，指出此次会议是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要继承发扬光大余绪缨教授管理会计学术思想，积极回应国家对经济发展的重大关切和需求，为我国企业可持续发展、在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做出应有的贡献。于增彪教授还主持了本次会议优秀论文奖和管理会计实务优秀创新奖的颁奖仪式。

自强不息，止于至善。此次学术年会以“现代管理会计赋能企业组织和社会经济发展”为主题，围绕数智时代下的商科转型发展、管理会计人才培养、管理会计理念实践运用、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等议题展开研讨，就管理会计如何服务新时代发展开拓了新视野，推进了中国管理会计的研究发展。会议重温了余绪缨教授的管理会计思想，为整合学界智慧与业界经验、促进理论探讨与经验交流搭建了广阔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