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华
除夕是越来越近了。
经历三年疫情,已经放开的瑞安,全城逐渐恢复了生活烟火气。
我信步瑞安外滩,寻觅瑞城那种久违的年味烟火气。
夜晚的外滩,早已是一片灯火辉煌。那条缀满彩灯的飞云江大桥,犹如一条光彩炫目的长龙,横跨灯光灿然的飞云江南北两岸。外滩步行道上,灯火璀璨,游客们谈笑着结伴而过。
迎面走来一群人,好像是刚吃完分岁酒的一大家子,有神采奕奕的年老夫妻,有牵儿抱女的年轻父母。可能都是老夫妻的子女,这些年轻的兄弟姐妹、女婿媳妇带着上辈和孩子们前往外滩散心玩耍。老夫妻挽手信步而来,年轻父母笑语倾谈,孩子们手拿各式各样烟花筒,或方或圆,或长或短,笑逐颜开。
“我们放烟花吧!”有人提议。
一位小年轻快步上前,把一个红色烟花筒放在步游道缀满熠然光带的石栏杆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引火线。
“嗤”地一声,烟花筒忽然喷涌出一条红色火焰,然后只听“啪啪啪”几声响亮,火焰瞬间散开,在江面上空幻化成一朵硕大的昙花,雪白雪白的,柔和清澄,熠熠生辉,但转瞬,白“花瓣”开始慢慢飘落。猛然,随着又一阵脆亮的啪啪声,那条红色火焰喷射向更高江面上空,“昙花”又蓦然幻化成五彩缤纷花树,光彩四射,倏地又变幻成闪烁群星,在江面上空不断闪耀动人光芒。
“哇塞,好美的烟花!”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喜欢呼。
孩子们开始在父母指导下,纷纷点燃各自可爱漂亮的烟花,在外滩上空盛情绽放,放逐童年快乐。
一朵、二朵、三朵,烟花爆响着,尖啸着,升腾起一朵朵硕大美丽的彩光,直扑外滩上空,像牡丹,似菊花,如仙子,犹蝴蝶,此起彼伏,倾情绽放,灿烂夺目,在浅蓝浅蓝的夜空中闪耀着绚丽的光彩。
外滩上空弥漫起灰褐色烟雾,在浅蓝色的夜空悠然飘荡,慢慢淡散。
璨然盛放的烟花,瞬间使外滩上空变成一个盛大舞台和空中夜花园。
人群中,年纪较大的老爷子蹲下身,顽童似的一手点燃放置地上圆圆的小烟筒。“哧”地一声,那个小烟筒突然迸射出一条剑芒般蓝蓝火焰,瞬间像陀螺似的在地上飞速打着旋儿,向前转进。
“爷爷,火球!火球!”老爷子那个四五岁光景的小孙女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看着地上正吐射蓝火焰陀螺似旋转的小烟筒惊呼。
老爷子笑着一手紧紧环抱他的小孙女:“乖乖,别怕!别怕!很好玩呢!”
孩子们一边快乐燃放心仪烟花,一边嬉笑着,雀跃着,追逐着,“咯咯咯”清脆笑声响彻外滩,在苍茫的飞云江上空久久回荡。
美丽的烟花,历来为古人所赞叹。“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唐代诗人苏味道在《正月十五夜》中把烟花比作“火树银花”。烟花还是喜庆的象征,也用来驱邪招福,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期盼和向往。如北宋大政治家、文学家王安石在《元日》中吟道:“爆竹声中一歲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飞云江已经潮平了,波澜不惊。江面在岸灯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
外滩住宅也是万家灯火了,家家户户明净的窗户透射出柔和灯光,澄澈而明丽。楼宇墙面缀满了金色彩灯带,在外滩闪闪发光,靓丽迷人。
外滩喷泉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虹桥路商业步行街了。人们在店里时进时出,提着鼓囊囊、沉甸甸的商品袋,在马路上荡漾着笑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外滩上空依然是不断盛放烟花,红的像火,白的如雪,黄的似金,绿的若翡翠,蓝的犹宝石,映照着欢闹的外滩,一朵接一朵,缤纷绚丽,灿烂夺目。
此刻,历经三年疫情严峻考验,已经放开的瑞城完全沉浸在那种久违的烟花璀璨、灯火辉煌、熙熙攘攘的绚丽繁华世界,一派欢乐祥和而温馨景象……
哦,烟火外滩,年味弥漫,美哉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