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实践要求

马立志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党的二十大报告鲜明指出，前进道路上必须牢牢把握“坚持深化改革开放”[1]27重大原则。而要把握好这一重大原则必须全面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面深化改革重要论述的精髓要义，彰显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内蕴的“系统观念”[1]20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早在2012 年12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就首次鲜明指出：“进一步深化改革，必须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2]30他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作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的说明时提出了“加强各项改革的关联性、系统性、可行性研究”的明确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正式提出要着力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随后党的十九大党章修正案纳入了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新内容，将之正式上升到全党高度，彰显了我们党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政治决心。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再次强调“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上”，“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3]。党的二十大报告鲜明指出，新时代十年来我们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全面深化改革，“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1]9。得益于此，今天在中华大地上已正式开启了“系统整体设计推进改革的新时代”[4]111。新征程牢牢把握坚持深化改革开放重大原则，必须全面认识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必要性、鲜明内容以及实践要求。

一、新时代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必要性

新时代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和宝贵历史经验，集中体现了这是关乎破解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一项必要而紧迫的现实课题。

（一）破解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现实需要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新时代十年来，我们明确了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并“紧紧围绕这个社会主要矛盾推进各项工作，不断丰富和发展人类文明新形态”[1]7。回顾中国改革开放史可以发现，“改革是奔着问题去的”[5]100。特别是要“解决我国进一步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挑战，必须深化改革开放”[2]3。可以说，改革总以破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为动力向纵深延展。也正因如此，中国改革的历史变迁与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历史变迁具有一致性。这集中体现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创的我国改革开放新局面，都是分别立足于中国不同发展时期社会主要矛盾而召开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会议。可以说，凡属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改革局面一定是以中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变为标志。由此，在实际中改革越是纵深推进，发展中和发展后的问题、一般与深层次的矛盾、有待完成和新提出的任务越交织叠加[2]4。而新时代改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归根结底是由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决定的。所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增强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系统性”[6]120。在方法论上必须“坚持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5]101。诚如此，新时代十年来，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国梦”统揽“四个伟大”、明确“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提出并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以推动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提升国家发展体系整体效能。也因此，关涉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五大文明才能实现协调发展、中国式现代化的“四化”才能实现同步推进。特别是新时代十年来，我们“采取一系列战略性举措，推进一系列变革性实践，实现一系列突破性进展，取得一系列标志性成果”[1]6。同时面向未来，我们必须“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63。这里的四个“一系列”和两个“全面”是对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最好注解。这些具有鲜明系统观念的政治话语构成了党的二十大报告谋划布局新征程的亮眼名片，也是对破解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开出的良方，需要通过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来实现和得到保障。总之，各区域各领域各方面既要有独立的、针锋相对的配套改革举措，又要坚持大局观，打出一系列改革“组合拳”，增强这些独立改革方案落实以及效果的协同性，从而真正在解决社会主要矛盾中使之形成前后呼应、相互配合的联动共振效应。

（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题中之义

一方面，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发展阶段，同时中国改革也进入了系统整体设计推进改革的新时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是中国进入新发展阶段的内在要求和必由之路，他们不仅共同处于同一时空，而且在任务目标上也都面临着“叠加发展”的共同时期和共同现实诉求。正因如此，党的二十大报告出现了一系列彰显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政治话语，如“综合配套改革”“一体化”“一体建设”“一体推进”“协同发展”“体系”“全域联动”“全面覆盖”“全面推进”“全面提高”“全面发展”“全面实施”等。特别是“全面”这一政治话语贯彻党的二十大报告主题和全文各个部分。这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改革规律的深刻把握，是“十四五”乃至更长时期坚持深化改革开放重大原则的理论和实践指南。另一方面，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与全面深化改革作为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要组成内容，二者既具有自成一体的一面，也有相互促进、互相作用的一面。前者作为战略目标，后者作为战略举措，彼此之间协调推进。这体现了二者本身有着科学的内在逻辑结构，必然形成科学联动和系统集成的严密体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开放“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2]30。这既是新时代党在推进改革进程中得出的宝贵历史经验，又是习近平总书记结合新时代理论和实践要求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整体性基本原理的高超运用。

二、新时代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鲜明内容

新时代十年来得益于党全面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1]9。可以说，理解和掌握了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真正意涵，也就真正把握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面深化改革重要论述的精髓要义。

（一）增强改革系统性：善于观大局谋大事

首先，从宏观上即整个全面深化改革来说，重大关系是其首先要抓的重点，而且从改革各领域间的关系作用来看，其中起牵引和带动其他领域改革之重要作用的是经济体制改革。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经济体制改革仍然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2]55这突出表现为“重大经济体制改革的进度决定着其他方面很多改革的进度”，所以必须要以此为“主轴……牵引和带动其他领域改革”[2]61。由此，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也就必然构成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依托，决定了各方面体制改革都必须朝着这一方向协同推进，以更好地适应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这就要求必须以系统思维扭住“主轴”来谋划各方面体制改革。所以，新时代十年来，我们党“实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制定一系列具有全局性意义的区域重大战略”[1]8。

其次，从中观上即全面深化改革各领域看，其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系统工程的关键组成要素自成一项系统工程，都有着属于自身的单项总目标、方向以及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等。这既构成了各领域改革子系统演化的主攻方向，又彰显了全面深化改革复杂系统工程之不同子系统的各项功能与结构作用。总的来看，在这一点上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六个紧紧围绕”尤为突出。具体来说，如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文化体制改革必须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军队建设要把纪律建设作为核心内容等。

再次，从微观上即全面深化改革各领域间的关联看，“任何一个领域的改革都会牵动其他领域”[7]44。这就要求打出一系列改革“组合拳”。这种“互相牵动”和“组合拳”展现了只有由各领域构成的诸结构得以演化，全面深化改革系统才能得以推进，体现的是系统与系统结构及要素间的互动演化过程。党的二十大报告多处对此进行了新的布局与安排，如“加快实施一批具有战略性全局性前瞻性的国家重大科技项目”，“全面推进国家各方面工作法治化”，“实施重大文化产业项目带动战略”，“把维护国家安全贯穿党和国家工作各方面全过程”，“构建全域联动、立体高效的国家安全防护体系”，等等。

最后，从改革方法论上看，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我们党“发挥了试点对全局性改革的示范、突破、带动作用”[5]102。究其根本，先试验、后总结、再推广的改革方式充分彰显了系统诸子系统、诸要素、诸结构、诸功能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在系统哲学看来，这体现的“是元素或子系统从局域到全局扩展的非线性相互作用”[8]127。

（二）增强改革整体性：提高改革决策的科学性

首先，增强改革整体性要坚持整体思维。改革作为一项系统工程，意味着零敲碎打、碎片化修补、单兵突进、顾此失彼等都不可能行得通。“全面”话语内蕴对“整体”的深层次要求。也正因如此，我们党在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不断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坚持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相衔接，统筹顶层设计和分层对接”[9]。新时代中国主要领域改革主体框架基本确立，是不断增强改革整体性的逻辑必然。但实际上这涉及的是增强改革整体性要“弄清楚整体政策安排与某一具体政策的关系、系统政策链条与某一政策环节的关系、政策顶层设计与政策分层对接的关系、政策统一性与政策差异性的关系、长期性政策与阶段性政策的关系”[2]150。也就是，改革决策要以联系、辩证眼光“坚持全局和局部相配套”[2]34，而非二者相互代替。

其次，增强改革整体性要走出平均用力、齐头并进的思想误区。一方面，整体性是有重点、有针对性的，即改革注重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2]44。正因如此，我们党基于深入调研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提出了改革的战略目标、战略重点、优先顺序、主攻方向，提出了改革总体方案[2]32。有了这些总体规划和方案，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各项改革才能在发挥各自最大效能的同时，实现全面深化改革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进而蹄疾步稳地实现目标。这体现了改革决策坚持“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统一”[2]44。另一方面，整体性是渐进性改革特征的集中体现。也就是说，中国改革的推进方式不是一股脑式的激进改革，遵循的是“从农村到城市、从沿海到内地、从局部到整体不断深化的过程”[2]34。这彰显了中国改革整体性的认识论逻辑演进历程，所以“总体上不存在中国改革哪些方面改了，哪些方面没有改”[2]33。

最后，增强改革整体性要坚持改革决策的前后衔接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坚持整体推进，加强不同时期、不同方面改革配套和衔接”[2]44。今天中国的全面深化改革是中国改革开放史的一个全新发展，具有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要使这个发展行之久远，就必须做到不同时期、不同方面改革在领域、环节、举措上的配合呼应。这是“压茬拓展改革广度和深度”[4]3的重要密码。正因如此，我们党才迎来了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创了我国改革开放新局面的伟大飞跃。特别是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及其作出的决定，“体现了党中央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和强烈的历史担当”[9]。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新时代十年来，改革在“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整体性重构”[1]9。“历史担当”与“历史性成就”“整体性重构”这些都在深层次上蕴含了上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整体推进改革所强调的“衔接”意蕴。可以说，改革决策的前后衔接性体现了一种深厚的历史整体意识，许多领域之所以能够实现历史性变革和整体性重构，是因为这些领域是能出现在作为整体加以把握的历史叙事之中的。

（三）增强改革协同性：提高改革措施的协调性

首先，增强改革协同性要有坚定的政治定力。政治原则和底线是增强改革协同性的关键。一方面，各地区各部门要按照中央要求准确、有序推进改革。这就要求各地区各部门既要避免举措的制定与实行盲目推进、过犹不及，又要与中央改革步调保持一致，不抢跑、不超前。另一方面，各地方各部门在中央统一领导改革之下沿着既定方向前进的同时，还应因地制宜、大胆探索、先行先试，在总结经验中深化对改革规律的认识，出台实施方案，以此提高一些改革在顶层设计与“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的协同度。同时，各地区各部门还要从政策、方案、力量以及进度上在各司其职的基础上，统筹加强相互间的协作配合。

其次，增强改革协同性要加强对各项改革举措关联性的研判。全面深化改革要在各项改革协同配合中推进，就必须从举措上深入研判哪些改革需要其他改革协调配合，从而避免畸重畸轻、相互掣肘。这不仅要求将各项体制改革举措有机结合起来，而且要求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的理论、制度、科技以及文化创新在应与之相衔接的衔接起来。特别是对那些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重大改革举措，必须反复论证和科学评估。要确保这些改革既要有应有的配套举措，又有与之相关其他各方面改革举措的衔接与配合；既要以协同性来论证和评估各方面改革举措衔接与配合的有效性，又要注重其长远性，杜绝短期行为。总之，就是要兼顾“治本和治标相结合、渐进和突破相衔接”[2]44，“每一项改革既要考虑局部的具体情况，更要从大局出发，从全局上来统筹谋划”[10]80，从而力争最大综合效益。

最后，增强改革协同性要考量诸多关系。增强改革协同性在本质上是以发展为重点，着眼于破解改革中涉及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不适应问题。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要从深层次上破解上述不适应问题，首当其冲必须“坚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2]36。与之相适应，也就是要增强改革发展稳定三者举措的协调性。这意味着增强改革协同性必须有站在全党全国高度来思考问题、推进工作的战略全局眼光。如新时代十年来，中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1]10和“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1]11。这里的两个“全局性”是各相关领域、方面、环节等改革举措相互协同的结果。进一步讲，单纯的意识形态领域的改革举措或单纯的生态领域的改革举措，无论其多么科学有效也是无法达到实现全局性转化与变化的整体效果的。这是增强改革协同性即增强改革措施的协调性的魅力所在，既彰显了“1＋1>2”的加法效应，又体现了“2×2>4”的乘法效应，而且这与中国式现代化的“并联”逻辑以及其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都具有一致性。

三、新时代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实践要求

新时代要不断以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来继续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及坚持系统观念。

（一）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坚持和加强党对深化改革开放的全面领导，归根结底在于要始终清醒认识到我们的改革是有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原则的。只要坚持和加强党对深化改革开放的全面领导，改革就能取得巨大成功，反之，则会失败和衰亡。诚如此，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建立更高层面的领导机制”[2]139。这突出体现为中央成立了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担任组长的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负责改革总体设计、统筹协调、整体推进、督促落实”[2]143。不仅如此，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必须强化各级党委领导责任，各省（区市）也要成立相应领导机制，以加强组织领导。同时，我们还要深刻理解“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1]64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因为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党在引领这场革命中首先必须要将自身锻造成坚强的领导核心，不仅要使自己善于领导改革，还要使之在不断改善自身的领导中加强对改革的领导。为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1]65。质言之，改革这场社会革命是在党的不断自我革命下推进和深化的，反过来，党的领导又会在改革这场社会革命的推进和深化中得以加强。推进改革的目的最核心之一就是“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2]18。“做好党的建设各项工作”，“都要紧紧围绕全面深化改革来定任务、添措施、建机制”[2]146，以“不断提高党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的能力和定力”[11]23。只有党的自我革命驰而不息地彻底下去，改革这场社会革命才有不断推进和深化的可能。因此，持久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既是党加强和改善自身领导的内在要求，又是党引领改革这场社会革命的根本机制保障，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巩固提高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水平。所以，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1]64。当然，我们强调坚持和加强党对深化改革开放的全面领导的同时，也鼓励各地区各部门善于将中央统一领导与因地制宜、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结合起来，勇于探索和创造，更尊重人民首创精神，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与党的全面统一领导。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新征程我们党要在以往历史性成就基础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继续深化改革开放，就应当紧紧围绕新征程党的中心任务，以不断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来保障和改善民生。一方面，新征程上保障和改善民生最为关键的在于立足已有雄厚物质基础，进一步继续提高基本公共服务的均衡性和可及性，高质量扎实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从而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积累条件。这体现的是不同时空场域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深化改革开放都有其特定的历史任务，需要与时俱进不断更新坚定人民立场的改革举措。对此，党的二十大报告为新征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深化改革开放指明了理论和实践方向：完善分配制度、实施就业优先战略、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推进健康中国建设[1]46-49。这些举措都需要通过改革来对其相关层次、体系以及制度等进行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优化和支撑。另一方面，新征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深化改革开放还要明确人民是改革事业的实践主体。改革只有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和参与，才能无往而不胜。这就要求新征程深化改革开放必须时时把握人民意愿，以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为导向，将改革事业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特别是改革越向纵深推进越要不忘初心，集中人民智慧。既要以正确路线方针政策带领人民前进，让其共享改革开放各方面发展成果，又要立足人民实践和发展要求完善政策主张，健全全过程人民民主，从而紧紧依靠人民推动改革取得一个又一个历史性成就。

（三）坚持系统观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坚持系统观念，就要“不断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能力”[1]21。一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战略思维能力。新时代十年来，我们党在以往改革战略能力基础上，进一步大幅提高了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战略能力。如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方面，其内容不断扩容增质增效，整体发展不断深化。这体现为我们党在坚持和深化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同时，还依据新实践提出了一系列新战略，包括区域重大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新型城镇化战略，他们共同构成新时代新征程“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和国土空间体系”[1]31-32的重大改革举措。此外，党的二十大报告还提出了一系列兼顾全局和长远利益的重大战略：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重大文化产业项目带动战略、人口发展战略、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全面节约战略、把青年工作作为战略性工作来抓、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扩大内需战略等。实施好和优化好这些战略是新征程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保持战略定力和提高战略思维能力的关键。二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历史思维能力。拥有深邃的历史眼光对新征程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把握前进方向、认清历史趋势极为重要。因此，既要正确认识新中国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的关系，又要明晰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是中国改革开放史中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一个历史阶段。为此应充分发挥历史主动精神和历史意识，在发展中加强改革开放，以更好地走向未来。三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辩证思维能力。深化改革开放只有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观察事物、把握时代来分析和解决矛盾与问题，才能引领时代。这是提高解决我国改革发展基本问题本领的必由之路。在实践中，要用辩证法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关系中洞察事物发展规律，以防止改革陷入极端化、片面化的泥沼。四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系统思维能力。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提高其系统思维能力，是改革进程本身向前推进提出的客观要求，也是坚持系统观念最为鲜明的体现，需要加强改革的宏观思考和顶层设计。五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创新思维能力。改革不能墨守成规、因循守旧。改革的每一次前进都离不开创新驱动。为此，我们党提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并强调以国家战略需求为导向，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提升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1]35。所以，鼓励在正确政治方向下，改革要“敢为天下先、敢闯敢试”[11]37，以服务于创新型国家建设。六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法治思维能力。这就要求“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以“全面推进国家各方面工作法治化”[1]40。由此，凡属重大改革要于法有据，坚持改革决策和立法决策相衔接。七是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应提高底线思维能力。系统是有边界的系统，边界是确保系统顺利向前优化的重要条件。系统边界一旦被突破，系统也就随之衰亡。所以改革要立足最低点，争取最大期望值。这就需要居安思危，增强前瞻意识和忧患意识，以充分、详实的预案应对改革中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风险与挑战，牢牢守住安全发展这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