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美 赵 惠 许永乾
1.楚雄师范学院体育与健康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
2.云南轻纺职业学院,云南 安宁 650300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文化是构建不同国家和民族相互认同、相互了解和相互信任的桥梁,也是增强自信、凝聚力量和促进发展的力量源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各族人民群众的共同努力,在此之前需要集聚各个少数民族的优秀文化,让优秀文化在利益驱动下发挥最大的经济效益。彝族传统体育受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在长期的社会生产实践中积淀形成,是彝族人民智慧的结晶,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等的体现,据统计彝族传统体育项目有六十多项,拥有的传统体育项目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共同体构建需要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充实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共同体内涵、意义、价值等。
彝族传统体育文化是彝族人民朴实生活中的缩影,是社会文化的反映。如彝族传统体育“左脚舞”源于原始宗教,物质资料的生产是人类一切社会活动的基础,也是社会发展的基础,在原始社会中“左脚舞”祭祀仪式所表达的彝族祖先祈福消灾和敬畏自然的文化心理,折射出的体育文化是人们在生产劳作中的真实写照,从“左脚舞”的基本动作跺脚、踢脚、转身等动作中依稀能看到原始人们在生产劳作中的场景,“左脚舞”的多种表现形式演绎着彝族人民共同的文化记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我们分析问题的指导原则,彝族传统体育蕴含着古典哲学思想,倡导“身心统一观”,提倡中庸思想,凡事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分,要不偏不倚,如彝族传统体育项目“武术”“摔跤”,反映彝族人民群众“静如秋月,动动飙风,彬彬克敌,分寸之中”的个性特质[1]。在一定的条件限制下,彝族传统体育多多少少都孕育着彝族人民的文化生活,如彝族传统体育活动中的顶扁担、拔腰、扭扁担、扳手劲、蹲牛、“斗鸡”等巧妙的将体育健身功能与娱乐功能相结合,深受彝族人民群众的喜爱,并成为人民日常生活中的娱乐健身方式;由于一部分传统体育活动源于原始宗教,凝聚着古老的文化记忆,如“老虎笙”中“老虎”作为一种图腾,是原始社会时期的宗教形式,对当时的文化艺术影响非常大,从装饰、图画、舞蹈等方面都表现出一种消灾避邪、祈福迎祥的特殊意义,体现了彝族人民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崇拜;又如“跳海”“跳火绳”源于彝族乡约的习俗“火把节”。而内在的体育哲学孕育着彝族群众共同的文化精神,如“射弩”“火枪射击”等比赛项目,以“更高、更快、更强”的民族情怀延续着体育文化精神,又如“鹰抓鸡、虎抓羊、虎抱蛋”等游戏类体育活动,存在于儿童闲暇时间的玩耍,具有鲜明的彝族传统文化特色,它的组织形式表达着家庭和谐美满的寄托心理。总之,彝族传统体育以本质性体育文化和延伸性体育文化存在,彝族传统体育文化是彝族人民在生产生活中的文化缩影,记载着彝族人民的文化生活,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记忆是历史的真实写照。在构筑彝族文化共同体时要追根彝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在最真实的民族文化记忆中挖掘、整理出彝族传统体育的真正内涵、价值,从而构建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共同体。
本质性文化即基础性文化,彝族传统体育本质性文化指的是彝族传统体育在发展演变中直观性承载的文化集合[2],包括载体性文化和功能性文化。彝族人民的社会生活承载着诸多的民族文化记忆,甚至涵盖了彝族人民全部的文化生活,如彝族传统体育活动“爬油杆”依托传统民俗节日“三月会”,折射出彝族人朴实的文化生活,通过节庆活动传达出人们的生态文化;“左脚舞”“跳单门”等体育项目折射彝族人民群众独特的健身养生文化。彝族传统体育活动的功能性文化,主要以娱乐、祈福等为主,如“跳小牛”“跳小门”活动反映彝族人民的娱乐文化;“扭扁担”“拔腰”等从动作特点中可以看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劳作场景,集中体现出彝族人民的农耕文化;“棍术”“刀术”“拳术”等反映了彝族人民强身健体的体育文化。
彝族传统体育以姿态万千的艺术形式表达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彝族传统体育文化植根于中华文化的灵魂深处,彰显的文化思想、理念、智慧等都是独一无二的,所蕴含的文化内涵是中华民族自信与自豪的表现。彝族传统体育的延伸文化具有较多的文化内涵,如彝族传统体育具有经济、政治、外交等的延伸性,彝族传统体育在利益的驱动下通过与其他产业的结合,在优化产业结构的同时为彝族人民增加利益;在政治与外交延伸性中提高了彝族人民的威望,振奋民族精神,进而呈现出一个安定祥和的社会文化环境。除此之外还具有教育性和娱乐性,如在云南省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中都会设有竞赛类和表演类的运动项目,彝族传统体育中竞赛类的有射弩、武术、摔跤、陀螺等;表演类的有彝族健身操等。彝族传统体育文化中还蕴含着对人与自然统一理念的解读,如“射弩”“老虎抢蛋”等表达着狩猎文化,认为动物出巡是干旱迟雨的预兆,同时还反映着人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观。彝族传统体育还体现出对人文信仰的塑造,如“老虎笙”中的老虎图腾、火把节中“左脚舞”中“火”图腾,图腾实际上是自然崇拜或动物崇拜与鬼神崇拜相互结合起来的一种宗教形式,主要表现出对图腾对象的种种禁忌及对画有图腾的木片或石片的灵物,即:神秘的人文信仰和崇拜仪式。
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之一,在积日累久中形成,它的发展经受了时间的推敲,身上积淀着厚重的文化底蕴;在历史流变中,浓缩着独特的民族风格,在普遍的社会习俗中表现多元的文化价值。单一的彝族传统体育活动或项目不仅蕴含着本体性的文化精神,还孕育着民族审美理想的永恒性精神,如在一些民俗节日、庆典、宗教祭祀、战斗演练以及娱乐中都少不了摔跤活动,跳火绳多在喜庆佳节和丰收之后举行,这些彝族传统体育活动,展示的都是彝家人的智慧和勇敢,流露着彝族人民的传统民间信仰文化,表达的都是对美好未来的祝福。此外,寻找彝族传统体育元素,重塑民族文化记忆,将优秀的彝族传统体育或地方影响力较大、知名度较广的体育项目充分利用,通过对彝族传统体育项目进行改造,在民族村落中渗入彝族传统体育优秀文化在日常文娱活动中引入彝族传统体育活动,使人民群众清晰的认识到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真正内涵与价值,让学生亲身体会、亲自体验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教育性、娱乐性,通过民俗活动让人民群众更清晰地了解彝族传统体育的历史背景、演进、变迁和发展等,或者通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坚定文化自信,民族文化自觉的养成与弘扬优秀体育文化息息相关。
彝族传统体育作为一种少数民族文化资源,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剩余资本增多、闲暇时间增加、健身意识增强,为适应广大人民群众的固有文化资本,体育文化与其他行业的融合发展道路是它新型的复活契机。政府可通过统筹进行宏观管理和传统体育基地的自我管理,加大产业政策扶持力度,在彝族传统体育基地或者场域推动彝族传统体育活动(或项目)与其他体育产业的共生发展[3];在发展彝族传统体育的同时,既要注重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基本精神,还要在民族精神中融入或者融合其他少数民族的精神文化,如“秋千”“陀螺”“左脚舞”等彝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开展,不仅要发扬贯彻体育精神,而且还要将彝族人民群众的生态理念、和谐文化、体育精神与时代主流价值观相融合。所以,在凝聚各个少数民族文化精神的同时,既要立足民族传统体育立场,还要将本民族的精神内核与当前的时代性相衔接,使主流核心价值渗透到文化精髓的深处[4]。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5]。随着时间的流逝,事物的变化,任何一个民族,都在不断的演进、变迁和发展,在这过程中都会经历诸多艰难险阻和严峻挑战,困难和考验在一定情况下对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带来严重的威胁,彝族传统体育同样会受影响,在严峻的社会背景下战战兢兢地延续着。在小农经济时代背景下,彝族传统体育的发展道路是蜿蜒曲折的,在外来文化冲击的社会环境下,“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对中国彝族传统体育的发展提出严峻挑战。因西方体育文化的涌入逐渐被替代,彝族地区的传统体育则流落民间、村落自生自灭。尽管彝族传统体育在发展过程中失去了平衡,它的延续以一种非正式、非官方的方式通过民俗节日如期开展,因为它存在于普遍的社会习俗中,独特的民族风格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心底里。习近平主席多次强调:“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6]。”因此,我们必须在传承发展中坚持文化自主和坚定文化自信,守住自己的传承场域、端正文化态度、加强文化自觉意识。
人类社会是在进步发展的,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怎么进步,也不管在这个过程中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学习和吸收多少外来文化,只要坚守彝族文化自信、内涵,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存续依然会坚若磐石。倘若在彝族文化中迷失自我,会导致民族的灭亡,如史上的女真文化、契丹文化。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具有继承性、相对稳定性、鲜明的民族性,它已经渗透到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中,文化的识别根深蒂固存于彝族生物基因中;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拒绝不了其他民族文化,甚至外来西方文化的挑战,当然,这种挑战还可能是一种机遇,不管是在物质层面还是民族精神层面上。彝族传统体育在传播的道路上不仅要坚守文化内涵,还要有自身的魅力,这种“魅力”不仅要符合中华民族文化的特质,也要迎合人类的需求。为此,要一如既往的发展彝族传统体育,在多样化的时代进程中与时俱进,在适应社会发展变化过程中积极创新。
文化是构建不同国家和民族相互认同、相互了解和相互信任的桥梁,也是增强自信、凝聚力量和促进发展的力量源泉。 总之,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共同体的构建,要以彝族体育的本质性文化与延伸性文化作为基础条件,在传承和发展过程中通过思想意识和实践活动加强彝族人民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感,弘扬彝族传统体育文化精神,并以独特的彝族传统体育文化助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