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固边兴边富民的理论与实践——“西藏固边兴边富民专题研讨会”与会专家笔谈

西藏文化传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

（西藏民族大学 陕西咸阳 712082）

【编者按】2021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西藏考察时强调，要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谱写雪域高原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新篇章。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西藏自治区党委在第十次党代会上提出了着力推进“四个创建”、努力做到“四个走在前列”的战略目标。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自治区党委决策部署，西藏民族大学依托“西藏文化传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简称“2011中心”）高端智库平台于2022年召开了系列学术研讨会。我们整理了来自全国各地专家在研讨会期间的重要观点。本文发布的是“西藏固边兴边富民专题研讨会”部分专家笔谈。专家们从西藏固边兴边富民的制度体系、策略与路径、关键问题、威胁应对等方面进行了分析阐述。

一、制度体系研究

2011 中心：制度体系建设是西藏固边兴边富民研究的重要方面，也是实践当中的关键环节，那么在制度体系建设中应该着重哪些方面呢？

肖杰（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当代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从制度体系角度研究西藏固边兴边富民，离不开西藏边境地区的社会建设问题。西藏边境地区的社会建设面临着比较大的挑战。第一，社会组织化程度整体上相对较低，缺乏完整的组织架构。第二，西藏边境地区行政管理体制机制难以满足当前稳边固边的一些任务要求。第三，公共服务水平比较低，自然环境比较艰苦，公共服务供给存在着滞后现象。第四，边境群众的守边、护边的意识和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另外就是意识形态领域风险较大。

基于这些挑战，需要建设一个组织高效、动员能力强、富有活力的边境社会。至少应着重考虑如下方面的举措。第一，提高西藏边境社会的组织化程度，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整体化社会组织结构。第二，提高边境地区的社会治理水平，完善政策法规体系，要有一个更加完善统一的强边工作规划，把边境区域的一些行之有效的治理经验加以总结和推广。第三，提高公共服务水平，大力推进固边兴边富民行动和边境村镇建设，补齐基建的短板，进一步聚焦改善民生。第四，夯实社会思想基础，主要着眼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主线，完善促进“三交”的体制机制。第五，进一步强化军地协作的深度和效能。第六，继续加强边境地区党的建设。

徐百永（陕西师范大学边疆研究院副院长、教授）：现在的西藏，总体上呈现出一种政治稳定、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民族团结、安居乐业的良好局面，但影响西藏社会稳定的因素仍然存在，还有很多新情况和新问题应引起关注。

首先，在意识形态领域，一是在西藏传统文艺中，开发和注入能够反映新时代西藏变化变迁的内容；二是要持续开展扫黄打非专项工作，管好意识形态领域；三是提高藏语文信息技术能力，加强对于藏语文敏感信息的监管力度；四是采取措施，继续淡化宗教的消极影响，倡导“过好今生当下生活，养成文明健康生活方式”。其次，要加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教育。在西藏大中小学继续开展相关教育，同时注重内地西藏班学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教育问题；要探索藏语文教育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在学校教育中的平衡路径。再次，重视西藏地区的易地扶贫搬迁居民的后续帮扶工作，同时重视外来务工人员的权益问题。最后，要做好应对美西方以所谓“西藏问题”挑拨国内民族关系的图谋，警惕反华势力合流。

张永攀（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研究员）：西藏有21 个边境县，涉及中印、中尼、中缅、中不边境。边境县地理位置重要、民族众多，存在联通南亚的众多通道。长期以来，西藏边境地区因基础建设较差、自然条件恶劣，社会发展程度较低，长期处于封闭和落后状态。西藏和平解放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强边固边工作。1999 年，中央正式推进兴边富民行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思想，西藏步入发展最好的新时代。西藏在固边兴边富民工作中成就斐然。2017 年，西藏决定对全区21 个边境县的边境一、二线行政村实施小康村建设。2020年12月，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在日喀则召开强边工作会议，聚焦强边，扎实推进中央部署的各项工作。截至2021年底，西藏624个边境小康村已高标准全部建成。

近年来，西藏边境地区基础设施极大完善、公共服务水平大幅提升，边境地区的人心凝聚力进一步增强。“十四五”期间，西藏要进行120 个抵边新村建设。可以说，抵边新村建设是固边兴边富民行动的重要内容。第一，抵边新村建设是时代发展要求，抵边搬迁事关国家安全屏障，对维护边境地区社会稳定具有重要作用，是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总体国家安全观”重要思想的具体举措。第二，抵边新村建设，有利于巩固国防，维护主权。近年来，印度在中印边境争议区推行“活力村庄计划”，通过各种政策发展所谓“阿邦”人口。我方的抵边搬迁，有利于平衡中印边界实际控制线两侧人口不对等状态。第三，抵边新村建设有利于我国边境地区城市带的形成，进一步提高我国边境地区的城镇化水平。第四，抵边新村建设工作关系到西藏社会的稳定和反分裂斗争的成效。第五，抵边新村建设是西藏辐射周边的前沿，能够推动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和加快面向南亚的陆路大通道建设。但是，当前抵边新村建设和强边工作仍然有一些短板弱项值得重视。比如，边防安全问题、新冠肺炎疫情导致边贸经济滞后、通讯和交通等基础建设薄弱、经济增长问题，等等。为此，需要注意以下方面：第一，应加快完善边境地区的基础建设，积极开展对外经济、文化交往，发展与邻国的边贸和旅游产业，带动边境地区一二三产业发展，推动西藏发展稳定；第二，从文化强边的维度上，推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意识相关工作，进一步贯彻《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同时利用与周边国家文化交往的历史和现实基础，打造周边命运共同体；第三，对抵边新村的卫生环境进行整治，弘扬社会主义文明生活方式，加强边境地区居民健康工作；第四，在文物古籍普查方面，要注重抵边乡村的作用；第五，大力提高边境地区城镇化水平，推进西藏边境地区城市带建设。

二、策略与路径研究

2011 中心：面对一些不利的外部环境，如何巩固成绩并进一步做好固边兴边富边工作？有哪些重要的策略和路径可供选择？

徐黎丽（四部委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基地——兰州大学中国边疆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在边境口岸和重要通道建设抵边村至关重要。调研发现，抵边村可主要分为六种类型：1、抵边村变乡镇，2、同县同村迁出村，3、不同县不同村迁出村，4、边境村前移村，5、夏秋牧场，6、传统抵边村。针对这些不同类型的抵边村，也相应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主要包括：1、人口少，人口不足是抵边村面临的最大问题；2、抵边村建设、维修成本高；3、移入村民生计不稳定；4、村民生活质量不高。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主要涉及：1、所在区域海拔高、气候寒冷；2、高原人口承载率有限；3、相关建设缺乏整体的规划，也缺乏与边境区域实际情况的深度结合。

高质量建设抵边村，应主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宏观维度而言，一方面，深度研究南亚周边国家。另一方面，加强对西藏口岸、通道与互市点的建设，出台保障和促进双方边民相互往来的政策。微观维度而言，从对外的角度看，一方面，需要深入了解中印东、中、西边境印度方面的村庄、人口、设施及管理等基本情况。另一方面，需要深入了解中不边境不丹方面的村庄、人口、设施及管理等基本情况。从对内的角度看，一方面，在海拔较低的山南市、林芝市、日喀则市定日县以东边境区域，可从相关省区移入一定规模人口生活与戍边。另一方面，针对日喀则市定日县以西及阿里的高海拔边境区域，同样可从其他相关省区移入人口生活与戍边。同时，要做好系统规划，大力发展边境相关产业，提升边境区域生活质量，激发内部活力。

狄方耀（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中心顾问、教授）：“富民”是自治区党委“着力推进‘四个创建’，努力做到‘四个走在前列’”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处于核心位置而又非常困难的一项战略任务。

地理环境特殊而艰苦，周边邻国影响较大，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相对缓慢，这三个因素至关重要。基于对这些因素的考量，应重点考虑以下方面：第一，以产业兴旺为基本途径，不断夯实边民收入持续增加的物质基础。通过发展产业这一基本途径，为边境地区农村居民提供常态化的物质财富及现金收入。第二，考虑设立“爱国守边奖励基金”。第三，以“边民补贴”形成边境农村居民常态化的法定奖励收入。第四，不断提高边民的文化素质与生产技能。想方设法提高边境居民的受教育程度和就业创业能力，提升与产业发展需求相适应、相匹配的人力资本水平。第五，加大力度完善基础设施和公共产品供给。第六，充分发挥县城对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辐射与带动作用。第七，积极营造有利于边民群众持续增收的社会环境。前四个是针对提高边境居民直接收入的措施，后三个是针对边境居民提高间接收入的措施。

徐伍达（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农村所副所长、研究员）：边境地区如何实现共同富裕是一个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我们的制度形式为边境地区实现共同富裕提供了有效的制度保障。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深入推进以“神圣国土守护者、幸福家园建设者”为主题的乡村振兴战略，要在巩固拓展脱贫成果方面给予更多后续帮扶支持，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促进“人、地、财”等要素在边境地区与腹心地区之间自由流动和均衡配置，实现边境地区社会治理现代化，缩小边境地区与腹心地区的发展差距。以下方面值得关注。

第一，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第二，提高农牧业质量和效益。第三，全面推进乡村建设行动，其中县域是关键。第四，深化农牧区改革和赋能。大力培育新型农牧业经营主体，做强农牧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与多种形式的合作社，探索符合当地实际的农场产业模式，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健全农牧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有机衔接。第五，构建现代社会治理体系。一是加强农牧区基层党组织建设；二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三是保持农牧区持续和谐稳定。

三、重点现实问题研究

2011 中心：西藏固边兴边研究的范畴是较为广泛的，目前研究中重点关注的现实问题涉及哪些方面，请各位专家进行简要阐述。

张丽君（中央民族大学固边兴边富民研究院院长、教授）：从兴边富民行动的相关数据分析中可以发现一些问题。第一个是边境地区特别是西藏边境地区、边境县的常住人口呈下降趋势，边境地区的人口问题是根本，怎样防止边境县人口流失，是未来可能要重点关注的问题。第二个是边境县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比较低。第三个是边境县医疗教育资源供给有待进一步提升。第四个是特色优势产业有待继续挖掘。第五个是数字基础设施利用率较低。

针对这些问题，应该关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以特色城镇为载体，推动边境地区新型城镇化建设，以城镇化建设为载体，不但能够发展产业，同时能通过产业留住人。二是创新模式，补齐医疗和教育资源的短板。推动建立发达地区对口支援西藏边境地区医疗卫生和教育发展的长效机制，继续提升医务人员和教师的职称评定优惠和福利待遇。三是拓展延伸特色农产品、旅游产业的产业链和价值链。要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主动融入新发展格局，因地制宜将西藏边境地区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四是加强数字边疆建设，抓住数字经济优势赋能特色产业发展、乡村治理、公共服务均等化。要立足特色优势产业，实施数字化+特色产业战略，积极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利用数字经济发展机遇发挥好后发优势。

孙勇（四川师范大学华西边疆研究所所长、教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西藏民兵正式组建于1959年3 月，是在平息叛乱的枪炮声中诞生的。在党中央的特殊关怀下，西藏边防工作几十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就，这既有边防部队的功劳，也有西藏民兵尤其是边境地区民兵的贡献。

充分发挥民兵尤其是边境地区民兵的作用，这在着力推进边防巩固与边境安全以及强边富民等方面，具有重大的意义。一是加强西藏民兵工作是坚决维护祖国统一和西藏社会稳定的必然要求，是着力推进边防巩固与边境安全的重要内容。应当通过更加有力的领导和措施，继续保证民兵成为我区反分裂、反蚕食、反渗透的尖兵，承担中央赋予西藏的重大责任，完成保边稳边固边任务。二是加强西藏民兵工作是促进我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要，也是强边富民稳边固边的需要。三是加强西藏民兵工作是落实军事斗争准备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新时代实现军地融合的方式之一。进入新时代，走军民融合式发展之路，是实现强边与富民相统一的重大举措，也是巩固军民团结、民族团结和边疆政治稳定的有效途径。

王春焕（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研究员）：建设“智慧边境”是西藏固边兴边富民建设不可忽视的重要条件和组成部分，与大兴实体建设的传统边境建设模式不同，“智慧边境”建设的核心是数字化边境建设优先于边境实体建设。综合世界各国边境安全稳定发展的主流情况，可以总结出五条边境安全稳定发展的典型效应：“国力边境效应”“现代文化效应”“口岸示范效应”“边境传导效应”“安全发展效应”。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数字中国建设”，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强调要加快数字中国建设。通过“智慧边境”数字时空管理系统，及时掌握边境区域动态信息，实施边境高效管理、边境有效治理，是当前和未来一段时期我国新经济发展和边境地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

如何建设“智慧边境”数字时空管理系统，需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必须充分考虑边境多样化的电力能源保供建设。二是必须建设全面覆盖边境区域的有线、无线立体通信网络。三是要通过边境地理信息数据化的手段，充分发挥“智慧边境”数字时空管理系统对实体建设规划的决策预判支撑作用。四是应根据边境地区管理、治理实际需求，规划相应的边境政务管理系统和社会商业系统数字应用生态建设，进而实现与实体建设的精准匹配、同步上线。五是将边境线无人区纳入“智慧边境”数字时空管理系统，加强边境自然灾害监测、跨境边防安全管理、社会公共安全管理等无人值守感知与预警手段建设。六是以“智慧边境”数字时空管理系统为牵引，通过政府投资、招商引资等方式，加大在边境地区建设智慧农业、智慧牧业、智慧医疗、智慧文旅、智慧轻工业等小型高新产业的配置，进而构建边境可持续发展的小型自给自足经济循环体，提升边境地区发展的基础能力。

罗绒战堆（四川大学教授）：目前，应该对中印边境安全面临的形势有一些新思考。第一，争议地区的领土蚕食与反蚕食之战愈演愈烈。第二，摩擦、冲突成为中印边境一线常态。第三，印度经营中印双方边境的战略导向已经不再是护边、固边，而是事实上的准战争动员。第四，印军军备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且是“万国装备”。第五，在印度寄人篱下的达赖集团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必将与印度当局沆瀣一气，千方百计干扰和破坏西藏稳定。第六，印方正在试图通过改变边境地区的人口结构、文化、信仰和族群，进而改变边境地区的亲缘关系和地缘关系，实现其去中国化、去藏文化企图。第七，美国实施了“印太战略”，对中尼边境地区的稳定与发展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如何应对，应该重点关注临边游，使其润物于无声。西藏边境地区海拔较低，气候温和，风景优美，旅游资源极为丰富，在当地就有“十个边沟九个美，还有一个很神秘”之说。开展西藏临边游不仅具备基础条件，而且对于兴边、富边、强边有以下一箭多雕和事半功倍之效益。第一，将对西藏边境地区要素与设施建设产生巨大拉动力，还可以为大力推进军民融合的强边事业提供良好社会舆论和外部环境。第二，可为西藏边地创造大量就业机会，不失为聚边地人气、增边境人口、兴边地乡村并化解西藏边境地区空心化的有力抓手。第三，可有效拉动中印、中尼之间的贸易联系。第四，西藏临边游具有很强的正外部溢出效益。

如何发展西藏临边游，至少应该关注以下几点。首先，尽快建立扶持西藏临边游的党、政、军联动机制，并在其监督、指导和支持下开展工作。其次，尽快编制西藏临边旅游中长期规划：第一，主管部门将有条件开展边境游的旅游资源打包并向国内游客推介；第二，引导、动员和支持有条件的边民、边户和边寨积极参与临边游；第三，鼓励、引导西藏各大旅行社打造诸如边境风光游、边哨体验游、边民体验游等；第四，由当地旅游主管部门牵头协调，促成边境地区旅游接待户与西藏各大旅行社签订定向输送客源协议；第五，参照西藏鼓励冬季游的做法，大力鼓励组团游；第六，组织西藏区内外机关、学校特别是承担有援藏任务的省市组团前往西藏边境地区进行有主题意义的旅游；第七，简化边防通行证和其他必要手续的办理程序。

四、威胁应对研究

2011 中心：在西藏固边兴边建设中，也存在一些不利影响因素，甚至可以说威胁，那么针对这些不利因素，如何做好应对？重点应关注哪些方面？

朱玉福（西藏民族大学教授）：推进守边固边兴边强边面临着一些困难和挑战，主要涉及以下方面：第一，中印边界争端。第二，抵边搬迁面临一些困难，西藏边境地区守边固边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地域广袤、人口稀少，守边固边的群众数量相对不足。第三，经济基础薄弱、边民生产性收入渠道少。结合以上存在的问题，应重点关注以下方面。第一，增强边民守土固边的国防意识，推进军民融合深度发展。第二，屯兵和安民并举、固边和兴边并重。固边兴边富民的任务最终要落到驻守边境的人民子弟兵和群众身上，人民群众是重要基础，子弟兵是根本保障。第三，主动作为，掌握中印边界纠纷的主动权。第四，加大抵边搬迁和边民补贴力度，筑牢守边固边的人民防线。第五，加大公共服务供给，确保边民正常的生产生活。第六，推动产业兴边，大力发展特色产业。第七，推进团结稳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切实维护民族团结和边防稳固。第八，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夯实边境地区党的执政基础。第九，强化开放睦边，着力提升沿边开发开放水平。

梁俊艳（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对印度在中印边境地区的最新动作，应给予高度关注。针对印度方面不断加大对边境地区的多方投入，我方应继续扎实推进兴边富民战略。立足于西藏边境地区发展不充分和国家安全屏障前沿阵地的具体形势，统筹边境地区发展与安全，以军民融合发展为主线，集中精力发展边境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实现军民一体化的现代化体系。

应重点关注以下方面。第一，继续加大边境地区建设力度，提高公共服务总体水平。推进建设一批平战结合、军民互嵌、设施共享、转换快速、设施完善的边境城镇。第二，持续推进边境地区军民融合发展。首先，着力提高边境地区乡镇密度，增设边境地区乡镇数量。其次，尽量简化前往边境地区旅游、经商、务工的边检证明和手续。最后，加速构建军民共建共享的公共服务格局。第三，加强边境地区凝聚人心的意识形态工作，筑牢强边的“铜墙铁壁”。第四，针对“印太战略”，应坚定不移推进“一带一路”倡议。这不仅有利于国内经济的发展，也有助于南亚相关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

吴楚克（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需要高度关注印度近年来提出的“灵活反应计划”，该计划主要由印度国防部情报局以及印度国家安全情报部门负责。

印度情报部门试图利用巴基斯坦的恐怖组织来制造恐怖主义事件，以此给中巴合作制造麻烦，这是“灵活反应计划”的第一个方面。印度方面督促、号召印度的学者参与到对中方的构陷当中，比如渲染中国的军力、中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以及对印度国内反对派的资助。其目的是要在国际社会制造一种对中国不利的舆论倾向，这是“灵活反应计划”的第二个方面。第三个方面是他们通过传媒界拍摄广告片、电视剧、电影，来宣传印度的观点，宣传和渲染中印之间、中巴之间存在的问题。

应对这些问题的对策涉及如下方面：第一，要把我们党兴边富民的政策，真正地、长期地、持久地贯彻下去。第二，经济问题靠经济解决，但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够依靠经济解决。“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应该是“超经济”的。第三，如何把新的发展蓝图、新的中国地缘政治格局和未来兴边富民结合起来，需要我们进行持续的努力探索。

（内容由赵国栋、闫红瑛、王芳艳、常青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