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结果公平追求的问题研究——基于双因素理论

刘梓远

(江苏开放大学 纪委,南京 210036)

在过去的七十多年,我国政府对高等教育进行了大量且持续的投入,且带来了巨大的回报。2019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高达51.6%,越过50%这一关键节点,高等教育取得了从大众化到普及化的历史性“转段”成就。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阶段性特点,以及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使得人们对高等教育的期望已经从“上大学”转变为“上好大学”[1],因而有质量的教育结果公平已成为越来越多人的期望。

从阶段上划分,高等教育公平可以分为起点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起点公平指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均等,过程公平是指教育在主、客观两个方面以平等为基础的方式对待每一个人[2]。对于教育结果公平,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将高等教育任务界定为“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发展科学技术文化,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是官方对教育结果公平的表述[3]。除此以外,学者们对教育结果公平各有界定。例如,胡森(Torsten Husen)认为结果公平指政府应制定和施行必要的教育政策,促使个体在取得学业成功的机会上更加平等[4];王亮提出结果公平指每个大学生都能有效利用社会和学校所提供的教育机会和教育条件,取得符合其个性、智力、能力的学业成就,促进综合素质发展,从而为未来长远发展创造良好现实条件[5];钟云华认为高等教育结果公平指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后,相同人力资本的大学生应在劳动力市场中获得相似的回报[6]。总的来说,现有的教育结果公平强调了两个方面:一是对学生能力的培养需要实现有质量的公平,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二是学生在高校内进行的相似的教育投入能够使其取得相近的回报。

虽然教育结果公平以教育机会公平和教育过程公平为基础,对教育机会公平和过程公平的追求能够保障教育结果公平的实现,但是教育结果公平的实现并非完全依赖于前两个阶段的公平。现阶段对有质量的教育结果公平的追求是在教育机会公平和过程公平的发展上出现的,但其可能并非出于提升自我的目的,而仅仅是希望在就业筛选中不被淘汰。也就是说,高等教育领域的竞争并没有因为机会的增加而减弱反倒更加激烈[7]。造成这一困境的原因可能是我们过于关注教育结果公平对社会公平的作用,而忽视了社会和政府在教育结果公平中所需发挥的必要作用[8]。教育结果公平不仅仅是对教育机会公平和教育过程公平追求的产物,更是一种加强社会稳定和创新的追求。本文将利用双因素理论,在描述教育结果公平所面临的困境之后,探讨保障追求教育结果公平的路径。

一、研究缘起:双因素理论及其作用

现阶段追求的教育结果公平仍然是“公正而不等同”,即在现有资源状况下,由于受教育者自身条件(如家庭背景、天赋才能和个人努力等)存在差异,他们所取得的最终教育成果也会有所区别。毋庸置疑,现阶段的资源无法支持我们实现“公正而等同”的教育结果公平,“公正而不等同”的教育结果公平问题会长时间存在。虽然这种公正而不等同的教育结果是公平的[9],但人们对教育结果公平的不满情绪是不容忽视的。因此,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缓解现阶段人们对高等教育结果公平的不满,同时激励创新,促进生产力的提升,以实现社会的发展。为此,本文引入双因素理论。

双因素理论借鉴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的逐级需要思想,提出了“可接受的特定水平”这一概念。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美国心理学家赫茨伯格通过调查发现,让人满意的事项可以让积极情绪持续时间较长,而不满意的事项则让积极情绪持续时间较短。随后,他对各种组织进行了多次调查,发现让人满意的是与工作任务相关的一些因素,而不满则是由工作外部环境或工作关系等方面的因素所引起的,这些因素分别被称为激励因素和保健因素[10]。

保健因素指那些能够带来不满意效果的外在因素,包括政策、措施、监督、人际关系、物质条件和工资福利等。如果个体对于这些因素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可能会产生不满情绪并严重挫伤其积极性。保健因素的适当处理对于保持工作积极性和工作效率至关重要。保健因素可以被视为“平等因素”,人们对这些因素的享有、承担和面对是共同的,必须给予人们基本满足。激励因素指与工作性质相关联的、能够产生积极和满意效果的要素,同时也是个人自我实现的要素。根据赫茨伯格的观点,激励因素主要包括六个方面,即工作本身的挑战性、奖励、晋升、成长、负有较大责任以及成就感。这些因素被认为具有决定性和关键性作用,能够直接和正面地激发人们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从而使人们达到更好的工作状态。激励因素也被视为“公平因素”,这些因素是基于个人的成绩和获得感体验等而享有的,凡是公平的必然是激励的。尽管个体不会主动要求,但这些因素却具有激励性。

对于在校学生来说,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往往与学校紧密联系,例如老师的关怀、校园设施、奖惩制度以及师资的教学水平等[11]。然而,当学生毕业进入社会工作后,他们所关注的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会随着角色的转变而发生变化。在保健因素上他们会更加关注工作世界的就业机会的获得、政策的享有、措施的保障、监督护航、人际关系的和谐以及物质条件和工资福利等;在激励因素上则会更加关注工作本身的挑战性,获奖励、晋升、成长的机会,以及是否负有较大责任和获得成就感。保健因素可归为自身及家庭生存所需要的条件,这些因素对于人们的基本生活需求和稳定感至关重要,如果得不到满足,会使人们感到焦虑和不安全,从而影响其工作和生活。激励因素当为激发个人内在动力和创造力的重要因素,这些因素包括成就、赏识、成长机会、任务挑战等,能够激发人们的工作热情和动力。

造成学生对教育结果公平不满的原因,通常是学生在进入工作世界后,所获得的教育结果并不能为其带来保健因素的满足;激励因素向部分学生倾斜后,这部分学生却没有回馈社会。从保健因素与激励因素出发剖析学生对教育结果公平不满的原因,有助于教育结果公平的实现。

二、归因分析:追求教育结果公平困境探索

(一)保健因素的不足和难以获取

1.就业市场严峻与学历贬值

虽然我国高等教育追求的并不是学历的提升而是学生能力的提升,但不可否认的是,学历是教育和劳动力市场的交汇点[12]。劳动力市场上对于人员的筛选还是将文凭作为第一信号。但是,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毕业生人数陡增,而工作机会,尤其是中产或上层工作岗位,并没有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而相应增多[13]。在这种情况下,就业市场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其中众多的毕业生与较少的工作岗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市场呈现出一种“僧多粥少”的局面。这种形势意味着部分学生将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困境,他们将无法通过找到合适的工作来获得足够的资源,保障自己的生活。这种状况不仅会对他们的个人发展产生负面影响,也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压力和负担。同时,就业市场上存在着大量竞争者,这使得学历贬值越来越严重。高学历者在寻找工作时,被迫接受低薪酬、低地位的工作,这种现象已经成为社会现实[14]。这意味着学生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接受高等教育,却无法获得相应的回报。他们可能会感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被贬低,产生自卑感和挫败感,对教育与社会产生不满。

2.教育培养的“工厂”模式

我国的高等教育培养模式深受工厂模式的影响[15]。在工厂模式下,效率和效益成为重要标准。办学规模、教学方案、学制安排和学科专业设置等都是为了学校可以按时培养出足够满足社会发展的人才。这种强调效率和效益的办学方式虽然使学校规模迅速扩大,加速了中国高等教育的普及化,但是也使得教育培养被简化为追求效率。教育教学被简化为课程教学,教师往往只注重将知识传授给学生,而忽略了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独立思考能力。这种教学方式很容易导致学生缺乏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无法将掌握的所学知识内化应用。同时,为了衡量学生的学习效果,考试和测验成为教育的常用手段,把学校和学生牢牢地绑定在应试这个硬指标上。然而,这些手段往往只考察学生的记忆能力和应试技巧,无法真实反映学生的实际水平和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成绩单、文凭和证书就成为判断一个人受教育程度的唯一标准,但这仅仅是为学生可能形式上获得、但实际未获得的能力进行了简单背书,会使他们逐渐失去对知识本身的热爱和对创新的追求。同时,这还会使学生在工具理性的作用下,不再愿意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深入学习知识,而是简单地将学习看作一种投资,希望通过最小的努力获得最大的回报,使其在步入社会后,无法应对工作和生活上遇到的困难和挫折,进而产生困扰、迷茫甚至消沉。

随着科学技术尤其是数字技术的发展,我国智能科技的进步正在剥夺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的岗位,造成不可避免的摩擦性和结构性技术失业[16]。现在的工作世界对学生创新能力有了更高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仅将教育结果放在为就业服务上,则会不可避免地造成大量的人员过剩。因此,为了确保学生能够面对工作世界的不确定性,如何提升学生的创新能力成为重中之重[17]。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教育系统仍在将效率和效益置于重要位置,以满足社会稳定的需求以及大量学生顺利就业的期望;另一方面,长期来看创新能力的培养能够帮助学生更好地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和变革,但这在短期内可能无法直接体现在学生的就业成果上。因此,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为了达到创新能力培养的目的,政府和社会将资源向名校倾斜,名校学生被社会寄予的期望是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创新能力,而其他学校的学生似乎只要能够就业就已经满足了社会的期望。但是当学生取得了社会所期望的文凭背书却无法获得相应的就业机会,并且发现自身能力尤其是创新能力并未得到实质性的培养时,失望与不满便会成为他们的普遍情绪。

3.家庭资本的马太效应

家庭资本包含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是个体与生俱来的、无法通过个人努力改变的先赋性因素,体现了家庭对各类资源的占有情况,具有自我复制和扩大再生产的潜能[18]。拥有丰富家庭资本的个体能够更容易获得质量高的教育[19]。同时,家庭资本中的社会资本能够帮助学生获得更多的就业信息甚至是就业机会,并且在工作环境、入职匹配、工作满意度与职业前景等方面优于社会资本匮乏的大学生[20],但家庭资本并不是大学生或者大学生家庭在短期内就可以积累起来的。这就意味着,家庭资本相对匮乏的大学生面对的不仅仅是获取资源机会的减少,更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马太效应作用下的社会流动性降低与社会阶层固化。再加上就业形势的严峻,缺少家庭资本的学生在进入工作世界后越来越难以获得生存与发展的物质条件,进而引起这部分学生对社会和教育的不满。

因此,总的来说,就业市场的紧张情势与学历贬值让一部分学生面临毕业即失业的窘境,或被迫接受低收入、低社会地位的工作。这部分学生既无法依靠教育成果获取足够的物质资源条件来满足自己及家庭的生活需求,又可能需要投入更多的教育资源和努力才有可能维持其家庭现有的物质条件水平。在这种情况下,保健因素无法或者说难以满足学生时,他们便会对教育结果与社会产生不满情绪,其积极性受挫,出现“躺平”“摆烂”等现象,这对社会的平稳发展无疑是不利的。此外,在“工厂模式”的教育背景下,为了追求效率和效益,对学生能力的培养和评估被简化了。采用简单的考试对学生进行能力评估可能会导致学生产生高估自己获取物质条件的能力与自己已经满足社会期望的错觉,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导致盲目的自信,这种自信使得学生往往不注重自身实际能力的培养。在这种情况下,缺乏实际能力的学生很难在变化的世界中获得他们所需的保健因素。家庭资本的介入使得保健因素获得的难易程度变得不同。家庭资本丰富的家庭能够帮助学生更加容易地获得保健因素,而家庭资本相对匮乏的学生可能在付出很大努力后也难以获得相关保健因素的满足。这就加剧了那些缺乏保健因素的学生的不满情绪,进而对教育结果的公平性产生怀疑与不满,同时被迫加入“内卷”大军,对教育结果公平的期望也降低到只要能够找到工作就行。

(二)激励因素和社会责任感的缺失

我国高等教育承担着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共同富裕的重大任务。为达成这一目标,培养学生树立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至关重要。社会责任感是个体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应承担的社会责任,也是个体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或助人为乐的稳定心理特征[21]。然而,我们对学生教育成果的评价往往过于看重成绩和能力方面的表现。至于大学毕业生踏入社会后能否将所学付诸实践,其社会责任感重视度似乎不高,又或者说两者之间缺乏连续的考量。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经过学业的层层筛选,教育可能并没有培养出促进社会团结、实现共同利益的人才,反而在竞争中强化了学生对淘汰对手、占据先机的意识[22]。在这种情况下,学生可能视其他人为竞争对手,对资源的占有欲远超为社会奉献的精神。在市场竞争与优绩主义下,越来越多的学生可能会将自己所取得的教育成果归功于自我的努力与天赋。出于对“私有财产”的保护,学生可能会拒绝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但事实上,如果过分强调基于个人能力的应得并以机会平等和公平竞争为借口,而忽视社会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所在,仅关注个体在高等教育和职业生涯中收入和地位方面的成败,可能是一种错误的、有误导性的思维方式[23]。教育作为公共资源,其终极目标应在于教育结果的普及。此处所指的普及并不仅仅包括学生个体的知识和能力的平等发展,更包括先前接受过优质教育的学生个体通过回馈社会,为社会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使得教育结果的公平性更加切实可行。众多学生所取得的卓越成就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在校期间学校及政府所提供的优质条件。如果这些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学生,即获得充分激励因素的学生拒绝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那么即便社会为之倾斜再多的激励因素,也不能期望社会生产力得到重大发展,反而可能因为更多的优质教育资源被霸占而降低社会的流动性。

在现阶段,教育结果公平追求的是“公正而不等同”。所谓的公正便是学生所取得的教育结果可以为学生取得满足自己及其家庭生存的保健因素。所谓的不等同是基于个人的成绩和层次而享有的激励因素的不同,激励因素有助于进一步激发学生的积极性和潜力,但是如果缺少社会责任感的培养,过多的激励因素则使得学生越来越关注自己,而忽略了社会发展所需要的个人贡献,令教育结果的不等同造成社会不公平的加剧,延缓社会的发展,进而对教育结果公平产生不利影响。

三、协同发力:实现教育结果公平的路径

教育结果公平联接着教育与工作两个世界,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教育结果公平无法仅仅依靠教育的发展得到实现,现阶段的教育结果公平的追求更需要社会和国家进行保障,以实现大学生离开学校后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的双满足。保健因素的满足,可以使高校学生不满情绪减少,使其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运用自己的教育结果创造出社会发展所需要的生产力;激励因素的满足,可以使学生获得成就感,为社会创造性地贡献力量,促进社会创新性发展。资源有限是我国教育结果公平的瓶颈,正因如此,我们的社会和政府需要为高校毕业生提供更多的保健因素,差异化提供激励因素,确保追求教育结果公平的初心是实现学生自我的全面发展与社会生产力的解放。为此,学校、社会等各方力量应该齐抓共管,协同发力,促使社会和谐稳定和生产力创新性发展,进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一)扩大充分就业,优化用人环境

就业是社会稳定的关键基石,也是人民群众实现安居乐业的首要前提。通过就业,学生能够在职场中获得必要的保健因素,为其未来的职业发展和社会和谐奠定坚实基础。因此,应关注就业机会的平等性。这要求各类企事业单位,尤其是国家机关和国有企业,公开公平地招聘和招考,避免出现不公正的竞争行为。此外,必须坚决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消除就业歧视,为学生提供良好的就业环境。应进一步完善工会制度,切实保障就业人员的合法合理权益。政府应主导并积极推动企业工会建设,建立工资集体协商机制和就业保障机制,以缓和劳资纠纷。政府还需要大力扶持中小微企业,提升经济发展总量,以此不断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针对企业的人才高消费现象,即企业片面强调以学历作为人才选拔的标准,政府应加大力度保障普通高校与重点院校在就业方面享有同等权利,增强社会对高等教育评价的科学性,鼓励企业在招聘时更加注重实际能力,而非一味地追求高学历。同时,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应带头改变“唯名校”“唯学历”的用人观念,推动毕业生在就业领域权利平等、地位相同,以保障学生有机会通过自己的教育成果为自己和家庭的生存发展取得足够的物质条件,实现保健因素的满足。

(二)健全社会保障体系,确保保健因素稳定

全球范围内的实践经验表明,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能够解除劳动者的后顾之忧,推动公平正义的实现[24]。因此,政府需要深化公共卫生医疗制度改革,实现病有所医;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实现住有所居;深化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实现老有所养。借助这些措施,学生能够在社会中获得基本的保健因素满足,这将促使他们更加专注于自身能力的提升,而非以追求文凭作为首要目标,从而避免他们盲目参与内卷化竞争,减少为家庭和自身争取到更多社会保障资源的压力。这些保健因素的基本满足可以为学生创造一个稳定、和谐的社会环境,让他们能够接受现有教育结果的不等同,积极为社会发展与创新贡献自身力量。

(三)优化学校效能评价机制,科学衡量学校办学水平

我国高校工厂模式的背后是高校“严进宽出”政策的实行。而实行这一政策的原因,是教育主管部门对大学生毕业率及就业率的高度重视,并将其作为评价高等院校的重要指标[25]。这就使得对学生质量的评价简单化为对学生成绩的考核,造成学生培养质量的下降,获取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能力的下降。因此,教育主管部门应该优化学校效能评价机制,降低毕业率和就业率在评估中的重要性,着重对教育过程进行质量考核,认真审视毕业率与专业设置、招生数量对应的奖惩性措施是否误导了学校效能的评价方向。在此基础上,应建立衡量学校办学水平的科学评价机制,建立分层分类评价体系,科学设定考查标准及重点内容,引导高校走向卓越,为学生提供高质量教育。同时,建立基于数据的动态考核机制,避免运动式考核,以此支持高校办学质量长期可持续发展。这些措施可以避免学校在政策上延续工厂模式,从而将重点放在对学生的全面培养上,提升学生获得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的能力。

(四)转变人才培养模式,完善就业指导工作

学校应该转变自己的人才培养模式,以教育结果公平中对质量的要求作为标准,注重学生的知识、能力、素质、人格等方面的全面发展。同时,确保学生能够公平地获得各种激励因素,以期通过激励措施,充分激发学生的潜能,推动他们的全面发展,提高他们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的能力。学校也应该通过开展各种形式的教育和实践活动,加强对学生社会责任感的培养。通过引导学生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让他们沉浸式地体悟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从而涵养并激活一种自觉为社会服务的意识和精神。获得激励因素的学生应该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回馈社会,通过努力学习、提高自身素质为社会做出更多贡献,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此外,学校应该积极引导学生正确看待教育结果与就业之间的关系,让学生们充分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在于对自身能力的提升与自我的全面发展。并且,应提供更加贴近现实的就业信息和指导,让学生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就业方向和未来发展前景,从而更好地规划自己的人生道路。

总之,教育结果公平并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它需要社会、政府、学校等的协作和努力,并从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的视角出发,对这些力量进行整合与优化,为每个人的生存和发展创造更加公平和可持续的条件,促进社会发展与创新,以保证现阶段的教育结果公平被人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