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 耘
屋侧有一方小水塘。
有一天,水塘中央长出了一片绿叶,鲜嫩无比,非常美丽。
最初,只是蜷缩成手指大小而已,后来,叶面舒展开了,居然宽阔标挺,惹人喜爱。
慢慢地,新长了一片,又长了一片,三片芋叶,大小不一,高低错落有致,实在为水塘增色不少。
由于它只是漫山遍野生长的不能食用的野芋,所以,我几次想拔掉它。
前两天,水塘的一角,又长出了两片芋叶。
这两片芋叶却是妻丢下的芋头长出的。
看看这两种芋叶,只是在缺口处,一种断裂到叶心,一种在叶心处尚有些微相连罢了,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我释然了。
留不留它,全是因为美观与否。可是,为什么与美感毫无关系的可不可食的实用问题,会蒙蔽我的心田呢?想想,不禁赧颜了。
(张秋伟摘自台湾宇河文化出版有限公司《空山云影》一书,〔美〕乔纳斯·伍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