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内容布局结构研究

王丽培 陈 雅 黄丽霞 谢紫悦

(1.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2.黑龙江大学信息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图书馆战略规划是将宏观理论指导应用到具体实践的执行方案，具有前瞻性、规范性和可操作性的特征；是承载着行业发展思想，处理图书馆事务的行为轨迹和真实印迹[1]。目前，学术界对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研究，大部分是将战略文本视为整体，从语义层面上开展启示性解读；也有专家学者是从结构层面上进行有关体例要素研究。而鲜有学者以多个不同国家(地区)的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内容结构为研究对象，以深化细化研究的方式，丰富图书馆战略规划的有关理论研究。与此同时，探究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布局结构，一方面可揭示不同国家(地区)的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组成，有助于了解国际图书馆界发展动态，为我国图书馆战略任务布局提供借鉴；另一方面，立足于“走出去”战略，以高水平国际合作助推我国图书馆高质量发展，分析个性战略任务阐述下的共性结构因素，可为我国图书馆战略规划科学制定提供参考。因此，本文相对随机地选取了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为对象，采用扎根理论方法，借助NVivo软件，按照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其进行编码分析，提炼总结其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结构布局组成、特征及其相互间关系。在个性中寻找共性，丰富理论研究，并为我国图书馆事业社会实践中的积极应变、科学部署、精准施策，以及高效融入全球图书馆事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1 相关研究

20世纪60～70年代，国外将战略管理理论引入到图书馆界并开展具体实践，有关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理论著作便相继问世，并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迅速发展[2]。由文献研究可知，国内研究主题聚焦于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目标定位、价值方向、制定流程、体例要素以及对国外战略规划文本启示性解读等方面。在著作方面，柯平先后出版《图书馆战略规划：理论、模型与实证》(2013)、《图书馆战略规划研究》(2014)、《图书馆战略管理》(2015)等著作，提出了适合我国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理论模型[3]。李丹译《想象图书馆的未来：图书馆与信息机构情境规划》(2017)、龚蛟腾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社区图书馆发展战略研究》(2018)、赵益民的《我国面向西南开放的图书馆联盟战略研究》(2019)等，是最近10年国内学者有关战略规划理论研究的缩影，整体上呈现深化、细化与系统全面化的特征。在论文方面，于良芝[4]以1961—2005年的部分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规划及战略规划实施效果研究为基础，探讨了战略规划价值问题，认为战略规划最显著价值是引导作用、规范组织行为、增强组织活力以及应对变化。王丽媛等[5]对比分析澳大利亚公共图书馆联盟(APLA)3份战略规划报告，重点解读2019—2022年报告中七大战略重点，提出战略性发展建议。宋勇臻[6]以美国、英国和加拿大3国的图书馆战略规划文本为研究对象，对国外战略规划制定的成功经验进行分析，综合分析其文本特征与内容特征，探讨国外经验对我国图书馆战略制定与研究的启示。刘莉等[7]针对《新西兰国家图书馆2030战略方向》，从文本体例、战略主题、重点发展方向等方面对该战略规划文本进行解读。魏蕊等[8]以大英图书馆1985—2015年制定的8个图书馆中长期战略规划为对象，分析了国家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发展历程、特点、传承与演变。

可见，目前我国图书馆战略规划理论研究具有较为扎实的根基。与此同时，《中国图书馆学会“十四五”发展规划纲要(2021—2025年)》与《国家图书馆“十四五”发展规划》的制定，揭示了我国图书馆行业领域的理论研究与社会实践的紧密结合。新时代，为更好地发挥理论指导实践的应用价值，立足当前、着眼长远、稳中求进，提升图书馆战略规划理论研究内容丰富度是必不可少的。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与思路

本文采用扎根理论质性文本分析方法，旨在从相对复杂的文本数据中构建理论模型，具体研究思路如图1所示。整个研究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完成数据采集与预处理，以获取不脱离战略规划整体语义的战略任务文本为目标；第二阶段是进行文本编码分析，提炼归纳具有延展性的内容体系框架；第三阶段是基于内容要素功能构建“一体两翼”层次结构模型，并以“反馈—调整”为基础进行迭代优化，梳理不同功能类属间的调节机制模型。

2.2 研究对象与选择

本文研究对象选择依据来源于两个方面：其一是参照现有文献研究，国内学者较多对英国、美国、俄罗斯、荷兰、爱尔兰、苏格兰、新西兰、日本等国家(地区)的图书馆战略规划进行关注[7]，本文以此作为研究对象选择范围，可为本文后续研究提供相应的理论支撑和指导，同时本文研究成果也可相对自然地融于现有研究中，以促进关联研究体系化的形成与发展；其二是根据本文研究目的，旨在通过分析国外部分图书馆的战略规划任务内容要素的布局结构特征，为我国图书馆战略规划任务科学布局提供借鉴，以实现我国图书馆对内提升服务适合度和对外站稳国际舞台的目标。由此，本文研究在综合现有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充分考虑国家(地区)种类的多样性(下文将以国家名称表示相应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图书馆自身的知名度、图书馆责任主体的权威性、是否制定最新战略规划以及不同战略规划时间跨度尽可能地重合等多重因素，相对随机地选择了10所图书馆，如表1所示。

图1 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结构分析流程图

表1 10所图书馆及其战略规划统计表

2.3 数据收集与整理

通过检索表1中10所图书馆官方网站，查询下载最新战略规划原始文本，对其全文本进行阅读和翻译，参照专家与课题组成员的建议，融合现有文献研究观点，逐一对其进行文本翻译，并反复校对。其中，在战略任务文本提取的过程中，首先，通读整个战略规划，了解整个战略规划愿景、使命、原则、任务等概况；其次，在确保整体思想与语境不脱离整个战略规划文本的前提下，对其战略任务文本进行摘取、补充与完善；最后，提炼归纳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主题，用于宏观把握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体系框架根基点，如表2所示。

表2 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文本概要统计表

3 范畴提炼与概念模型构建

3.1 开放式编码

随机选取3/5(6份)的文本作为前期试探性编码的数据，剩余的2/5(4份)文本用于进行理论饱和度检验。理论饱和度检验是为验证当前编码维度和层次结构的设计，是否能够得到充分延展，新资料的加入不会引起概念化的改变[19]。因此，本文按照开放编码要求：首先，通读6份文本，逐份对其进行试探性编码；其次，按照化同义为同形的原则，通过征询专家意见以及参照相关文献的研究观点，反复推敲，归类与合并；第三，构建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的三级编码框架；最后，利用预留的4份文本资料进行理论饱和度检验，在确认当下编码维度和层次结构可以充分延展之后，即达到理论饱和。随后，对10份文本进行统一编码分析(总共获得自由节点380个)，一方面为内容要素体系框架打下“地基”；另一方面以此论证内容要素体系框架构建的科学合理性。

3.2 轴心式编码

根据主轴编码要求，对380个自由节点进行归类合并，得到23个树状节点。例如，将“数字化设备”“建筑物”“无障碍设施”“电子缴存系统”等提炼为“基础设施”。本文在此基础上，选取国别、树状节点、自由节点3项变量绘制主题河流图，如图2所示，展示不同国家的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的组成、体量及其相互间关系，以此达到对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体系框架的中层结构进行可视化描述的效果。

注：由于个别河流宽度限制，对未显现标签的河流进行名称补充，以“AUS”与“UK”之间的河流颜色分布为基础，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依次是“资源整合能力”“服务创新能力”“价值职能能力”“技术应用能力”“数字化能力”“战略协作能力”“行业环境”“读者需求”“指挥职能”“协调职能”；国家英文缩写与表2对应。图2 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体系框架中层布局

结合图2分析可知，横向的每条河流表示一个树状节点，即有23条不同颜色河流，每一个国家拥有的河流数量不超过23条；河流的宽度与自由节点的数量相对应，河流越宽表示该树状节点所包含自由节点的数量越多，即根据同条河流宽度的变化情况，可了解中层结构布局中不同国家的任务安排；纵向某一特定国家所包含不同颜色的河流数目和宽度，代表该国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树状节点的组成以及所属自由节点的体量，可反映中层结构维度不同国家的图书馆战略任务布局概况；对纵横方向进行综合分析，可实现对不同国家整体中层布局或同一主题内不同国家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组成及其体量状况的快速掌握。

3.3 选择式编码

综合上文研究，可绘制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体系框架的3层次平面结构图，如图3所示。其中，在第三层结构布局中，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点有5个(资源建设、服务建设、能力建设、职能建设和外部环境)，在整个内容体系中发挥着“提纲挈领”的作用，是“拎”起整个内容体系的“龙骨”。

图3 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组成体系框架

其中，每一个要素对应括号的数字表示“(编码项目数量，编码参考节点数量)”。例如“服务创新能力”的“(10，32)”，表示有关服务创新能力的表述，在10份文本中均有提及(即10所图书馆对此均有关注)，并有32个自由节点支持(即存在32项具体的任务布局)。同时，选择式编码节点的编码参考点数量总值与图2中所对应的河流面积总和等大小。例如“资源建设”对应括号的数值89，表示“资源建设”节点对应的编码参考点数共有89个，即图2中“人力资源”“财力资源”“馆藏资源”和“基础设施”4条河流的大小，可赋值为89个面积。由此，将图2和图3进行结合，可达到选择式编码可视化呈现与数据直接读取功能弥合的效果，并分别于3项层次结构上描述不同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的组成、体量及其相互间的关系。

综上所述，本文在对各层内容要素结构进行可视化描述的基础上，如图1与图2所示，最终可勾勒出内容要素的3层次体系框架，为下文按照内容要素功能价值划分类属奠定了基础。

4 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功能关系

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分类旨在辨识内容要素群体的内在功能，为更好地促进内容要素建设提供分类标准。内容要素分类是其功能的外在表现，内容要素功能是其分类的科学依据。根据图3分析可知，“资源建设”(89个面积)与“服务建设”(93个面积)共计为182个面积；“职能建设”(65个面积)与“能力建设”(103个面积)共计168个面积；“外部环境”是30个面积。同时，结合各个内容要素建设对于图书馆日常运转的价值功能。可构建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一体两翼”的功能结构模型。其中，“一体”是指核心类属(“资源建设”和“服务建设”)，“两翼”分别指优化类属(“职能建设”和“能力建设”)和支援类属(“外部环境”)，具体分析如下：

4.1 核心类属：资源建设和服务建设

图书馆的使命是提供服务，同时，图书馆开展服务是其资源资本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20]。可知，服务和资源是图书馆核心资本，资源建设与服务建设呈现相伴性。结合表2、图2与图3分析可知，资源建设可从4个方面进行梳理：其一是人力资源建设方面，关注工作人员配置方式，工作人员的发展与培训，为工作人员提供资源和技术支持，着力于多元文化、多种语言和知识背景的人才队伍建设；其二是财力资源方面，提出慈善捐赠、私人投资、合同伙伴投资和政府支持等多条筹措资金的途径，尝试开发收入流，吸引额外收入；其三是馆藏资源方面，整体体现在馆藏资源建设的内容、载体类型、方式以及倾向于可扩展性项目等，比如馆藏资源的类型方面，10所图书馆均表现出对现有馆藏资源的数字化和数字化资源收藏两种方式的选择；其四是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包括物理实体的基础设施、物理空间改造以及虚拟系统与时空打造等任务安排。“服务建设”总共有93个面积，占总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的24.5%，这与“服务理念”和“服务对象”的功能属性有很大关系。虽文本描述体量少，但不可或缺，文章对此进行梳理和保留，旨在客观阐释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布局的全面性。结合图3可知，“服务内容”(35个面积)和“服务方式”(24个面积)的体量，在“服务建设”整体范围内所占比例较高。在功能实现过程中，两者之间具有关联性与相伴性，规划布局中“服务内容”(35个面积)多于“服务方式”(24个面积)，揭示了图书馆战略任务布局强化“服务内容”，实则是对于图书馆资源的充分开发与利用，注重提升“服务方式”的功能性，减少“服务方式”的重复性，以凸显战略任务布局的经济性、科学性和合理性。

4.2 优化类属：能力建设和职能建设

结合表2和图3分析可知，10所图书馆的战略任务“能力建设”是103个面积，是选择式编码中体量最大的(总占比27.1%)，相比图书馆核心类属的资源建设和服务建设，10所图书馆的战略任务整体上突出了“能力建设”，这源于内生性需求与外生性需求两个方面。其中，内生性需求产生的根源在于“能力建设”的功能价值发挥，“能力建设”是用于优化其他类型建设的，伴随关联类型建设的增长，“能力建设”需要相伴而生；外生性需求是与时代发展中的社会需求紧密相关的，新时代信息技术快速发展，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整体表现为适应数字化转型，并将数字化融入相关能力建设中。例如，俄罗斯以统一电子知识空间的方式提升资源整合能力；澳大利亚借助计算机视觉支持其服务创新；荷兰通过界定利益关系，明确职能价值坚守；德国借助模块化系统、整合自动化流程和开发兼容性工具平台等方式，提升其技术应用能力；英国将扩展开放可访问权限提升其知识共享能力；苏格兰将以数字参与的方式开发数字化服务等，10所图书馆对此均有不同形式的同种意义的战略任务布局，用以提升其战略协作能力。可知，无论是资源建设和服务建设，还是能力建设，须强化其与时俱进性，方能如虎添翼。与此同时，解释了“能力建设”虽整体体量较大，但归属于优化类属，而非核心类属的重要原因。

计划、组织、指挥、协调和控制职能的建设，是图书馆管理的自我革新与改造升级的途径选择，也是保障图书馆正常运行的关键因素。根据表2有关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概况统计可知，兼顾指导性与规划意义的计划不一而足：其一是计划职能方面，澳大利亚的数字化计划与合作计划、德国的战略人事计划、俄罗斯建立私人合作投资机制计划、苏格兰的不动产管理计划等；其二是组织职能方面，有用于精准识别、提升资源有效配置的各项举措，澳大利亚运营模式的开发、俄罗斯创建董事会、荷兰撰写评论和成绩单、美国组织管理变革等；其三是指挥职能方面，有宏观管理、指挥、推进图书馆业务进展的各种方式，德国的战略IT管理、苏格兰设置的研究奖学金、新西兰鼓励学习辩论和讨论等；其四是协调职能方面，存在协调组织内部管理的各类战略任务举措，澳大利亚与英国的扩大计划、德国的组织结构补充、荷兰的客户协商与可持续性管理理念融合等；其五是存在用于及时反馈、调控的控制职能建设的战略任务布局，澳大利亚的审查和更新、德国与美国的科学评估、俄罗斯用数据开展趋势性研判分析、芬兰将制定数字服务解决方案、荷兰将关注知识升级并适时考虑外包等。综上所述，“能力建设”和“职能建设”在整个层次结构中，发挥着优化与衔接作用，服务于整个战略任务内容要素建设。

4.3 支援类属：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是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中不可控的因素，是影响整个战略任务完成进度的重要因素，战略规划通常会从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技术环境、法律环境、教育环境、行业环境、读者需求、社会评价以及读者信息素养等方面进行考虑[1]。其中，文章根据10份文本资料的实际描述，归纳提炼10所图书馆最新战略任务中有关外部环境建设的内容要素，主要包括法律环境、行业环境和读者需求。结合图3和图2分析可知，读者需求占比整个外部环境的50%，其中，澳大利亚、英国和芬兰对此有较多阐述；法律环境方面，新西兰将制定全国许可协议，并将寻求立法和政策的支持；行业环境方面，澳大利亚将加强整个行业的数字人文研究，荷兰将尝试提升数字素养和媒体素养等。由此可知，外部环境内容要素主要发挥环境氛围的营造和法律保障的作用，在整个战略任务内容要素体系中担任支援角色。

5 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调节机制分析

通过扎根理论方法，对10所图书馆的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进行逐级抽取与功能分析，将其划分为核心、优化和支援类3项层次结构，根据内容要素的功能价值实现及其作用过程，在对其进行功能定位和作用机理描述的同时，可梳理其相互间调节关系：以“资源建设”为基石，以“能力建设”“职能建设”和“外部环境”为中心，以“服务建设”为目标。战略任务的执行与落实可在“输入—输出”或“输入—处理—输出”两种途径中进行选择，并以处理中心或输出端的反馈对输入端的内容建设进行调整，以此形成以“反馈—调整”为雏形的可迭代优化的调节机制模型，如图4所示。

图4 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调节机制模型

其中，是选择直接“输入—输出”的方式，还是“输入—处理—输出”的间接方式，判断的依据是“供需是否匹配”，原输入端要素现已具备的处理能力是否可以满足输出端需求，即图书馆的能力、职能建设是否需要进行升级优化或者所处的外部环境是否发生变化等。显然，各阶段战略任务的更新，意味着3个环节需要发挥联动作用，共同推动新战略任务的实施。根据处理中心和输出端的变化，及时反馈调整输入端的资源建设，主要体现为以下两方面：

其一，根据处理中心变化反馈调整输入端的资源建设。10所图书馆根据外部环境变化，调整馆藏资源建设，将着重于数字化资源的收藏和已有馆藏的数字化等任务行为实施；德国将提升其技术应用能力，实现馆藏模拟化建设；荷兰借助数据收集和解释、开发信息资源描述；新西兰借助资源网络构建、揭示新知识、增加区域地理资源，以提升资源整合能力建设馆藏资源；芬兰通过简化服务途径，借助知识共享能力的提升，开发其兼容性基础设施资源；俄罗斯将利用数据开展趋势的研判分析，增强其控制职能，指引其资源建设关注现代化设备添置、完善电子缴存系统以及发展地市级馆等。

其二，结合输出端的服务方式是否最佳、服务对象是否细化以及服务内容是否契合等因素变化，反向推动输入端的资源建设中，有关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视、对财力资源的充分利用和引入、对馆藏资源的创新开发以及对基础设施的升级等。比如，日本对无障碍阅读服务内容的关注，将推进其资源建设领域内适度向无障碍阅读的短暂倾斜；澳大利亚尝试部分服务以先开发后利用完全成本回收的方式提供服务，将一定程度上缓解财力资源压力，创新性地实现财力资源的开源节流；新西兰关注毛利人的文化，其资源建设突出了毛利语的复兴和使用等。

6 结 语

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实施是其对于文化、文学和历史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尊重的具体表现。文章紧跟时代发展，对国外部分图书馆最新战略任务文本的内容要素进行提取研究，完成旨在从结构布局维度对战略任务文本内容要素的功能特征进行提炼，为我国图书馆战略任务的布局提供参考。文章研究所得的结论和存在的不足，具体分析如下：

1)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结构布局存在共性因素。以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组成为基础数据，依据“开放式编码—轴心式编码—选择式编码”绘制出3层内容要素体系框架；根据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的功能定位，所划分的“核心类属—优化类属—支援类属”，构建“一体两翼”功能结构模型；基于“反馈—调整”元机理，按照“输入—处理—输出”基本路径，构建“基石—中心—目标”调节机制模型。由此可知，本文研究的基础是战略任务的内容要素，本文研究选择10所国外的图书馆，虽在研究对象主体范围上未实现全面囊括，但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及方法论中所提出的系统优化原理可知，整体与系统的优化要注重部分与要素的内部结构，本文研究是全球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研究的部分与要素。同时，本文研究实现了从结构维度研读图书馆战略规划任务的思路创新，从理论研究层面，为后续更广范围研究国外图书馆战略任务布局，提供基础的结构框架和思路方法。

2)依据共性结构布局因素，构建“金字塔”式布局结构模型。根据系统化原理的方法论可知，用综合的思维方式来认识事物，既要着眼于事物的整体，从整体出发认识事物和系统，又要把事物和系统的各个部分、各个要素联系起来进行考察，统筹考虑，优化组合，最终形成关于这一事物的完整准确的认识。本文在“内容体系框架”“功能结构模型”与“调节机制模型”的基础上，形成了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的“金字塔”式布局结构模型，以期对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布局结构进行整体性刻画。虽基于10所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所构建的“金字塔”式结构模型，在验证其他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结构布局时，可能会存在延展不足的问题，但对10所图书馆的战略任务结构而言，是对其整体结构布局的全面的描述，对于任一图书馆战略任务反向验证的，都是呈现足够的延展性。由此，基于“金字塔”式布局结构模型，可为我国图书馆战略任务内容要素整体布局提供借鉴，有助于我国图书馆战略规划科学制定。

综上所述，本文以战略任务内容要素的布局结构为切入点，以内容要素的语义分析和功能定位辅助布局结构的研究。一方面，为后续开展语义层面的启示性解读和创新实践奠定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从整体布局结构维度，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基础框架和研究思路。整体上，基于国外部分图书馆最新的战略任务内容可开展系列研究(包括结构层面、内容层面和实际应用等)，旨在深入全面剖析其特征，为我国图书馆战略任务的布局提供借鉴，以期通过制定科学的战略规划，扎实推进我国图书馆高质量发展工作进程，更好地把握站稳国际舞台的机遇期，向世界传播中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