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朵,叶炜琳,陈江华,袁颖芳,黎 灿,薛应如,赖启榕
(1.江西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45;2.江西农业大学江西省乡村振兴战略研究院,江西 南昌 330045)
增进人民群众的幸福感是党和政府执政的永恒目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要求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城乡发展不平衡使提高人民群众幸福感的关键在农村。在农村劳动力持续大规模非农化转移的背景下,农村老龄化问题越来越凸显,老年人作为弱势群体,提升其幸福感水平已成为社会发展的难点问题,因而研究农民主观幸福感对于促进乡村振兴,增进人民群众的整体幸福感,进而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回顾以往文献,哲学、伦理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等学科都对幸福进行了研究[1],并对其作了概念界定,指出幸福是个体生活质量高低程度,即个人生命的存在质量或良好程度[2],是衡量个人和社会生活质量的重要综合性心理指标[3]。
已有文献主要从经济因素、个体特征、宏观环境与社会资本等方面对农民主观幸福感展开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在经济因素方面,绝对收入和相对收入对农民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提升作用[4],住房[5]、就业[6]、物价水平[7]、农户创业[8]等因素均通过影响个体经济水平来影响主观幸福感。在个体特征方面,研究表明,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和健康状况均对农村居民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9]。在宏观环境方面,从政策环境上看,政策在改善我国民生福祉上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新农合和新农保这两项惠农政策的实施有利于老年人对健康作出更积极的评价,进而提升对生活的满意度[10]。农地确权政策能够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减少土地纠纷,从而促进主观幸福感的提升[11]。从公共服务上看,社会保障服务可以调节社会收入再分配,提高社会公平,并且改善居民生活质量,进而提升个体幸福感[12]。在信息技术发展的环境下,互联网的应用与普及能够显著增强农村居民主观幸福感,而且互联网技能越高,对幸福感的提升效应越大[13]。
不同学者对社会资本的定义存在差别,本研究将社会资本定义为“嵌入在个人社会网络中的可以被动用的社会资源”[14-15]。社会资本包括社会网络、社会参与、社会信任等方面。在社会网络的视角中,依赖于地缘、血缘、亲缘等“黏合性”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而与社区组织的“桥梁性”社会资本无显著性关系[16]。在社会参与的视角中,受社会互动质量的影响,社会互动仅对非贫困农民的幸福感有显著影响[17],参与合作社[18]以及“草根”组织的发展有助于增强农民的合作与信任,从而提升幸福感水平[19]。在社会信任的视角中,不同的信任资本对幸福感的影响不同,政治信任提升了中国居民幸福感,特殊信任提升了日韩两国居民幸福感[20]。综上所述,社会资本有助于减缓收入差距、改善健康状况、提供更多社会资源、获得更多社会支持,使农民更热衷于实现自我价值,提升主观幸福感。
然而,从社会资本角度研究农民主观幸福感的文献还比较缺乏,将农民主观幸福感置于老龄化背景的研究更是鲜见,因而文章将基于老龄化背景,实证分析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文章主要贡献有以下几点。
首先,可补充相关领域的研究。从社会资本的广度和深度、线上和线下两个维度探究社会资本如何影响农民主观幸福感,具有一定的创新性。
其次,结合农村人口老龄化背景探讨社会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对于缓解城乡发展不平衡具有重要意义。
社会资本是社会主体间密切联系的状态及其特征,其内涵包括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形成的非正式关系网络组织[21]。
不少研究发现,社会资本对提升人们生活质量的确有重要意义。
一方面,社会资本作为一种可调动资源,能够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资源交换和信息共享,从而增加个体获得成功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人们能在社会互动关系中得到社会支持与帮助,缓解精神紧张状态,提高社会适应能力[22]。提升社会信任,例如制度信任、人际信任、市场信任等,有利于增进社会秩序,加强互惠与合作,构建更为广泛有力的人际系统[23],进而提升人民群众的整体幸福感。
了解以及增进人类福祉是研究者的一项重要任务[24],学界对“幸福”的界定大多通过主观标准进行衡量。近代行为学认为,主观幸福感可以用来描述人们在复杂经验与情感背景下的决定会带来满足感,所以主观幸福感可以作为测度人类福祉的重要方式。本研究主要采用微信朋友数量和邻里关系状况衡量社会资本的广度、深度,对农民幸福感的测量采用多维度的主观幸福感考察,即农民对自己生活的一种主观判断和整体评价。社会资本能否对农民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成为文章关注的重点。
微信具有传输文字、语音、视频、通话等功能,已成为当前人们沟通交流的重要方式,应用非常广泛。微信朋友数量越多,表明人脉越广,因而微信朋友数量能够较好地体现农户社会资本的广度。微信发展成为不可或缺的社交平台,对人们日常生活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首先,微信是用户展示自我的重要载体,通过在微信朋友圈发表动态,能够加强与外界交流,获得他人关注和认可,因而微信的使用及微信朋友越多,人们的幸福感越高[25-26]。
其次,在我国农村劳动力大规模转移的背景下,农户家庭成员生活因外出就业或就学而发生空间分离,通过使用微信能够加强与家人、朋友之间的情感交流,从而获得情感慰藉,进而提升农户幸福感[27-28]。
再次,微信也是一个学习平台,微信朋友越多,农户可学习的对象越多,有助于通过微信获得更多的生活与生产技能,丰富闲暇时间的娱乐活动,从而提升农户幸福感。
最后,微信朋友数量越多,人脉越广,所能调动的社会资源就越多,能够帮助农户通过微信拓展农产品销售渠道,增加家庭收入,从而提升农民的主观幸福感。据此,提出文章的第一个研究假说。
假说1:微信朋友数量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微信朋友数量越多,农民主观幸福感越高。
邻里关系是社会资本的重要方面,“远亲不如近邻”成为社会共识,邻里关系越好,农户从邻居那里得到的支持就越强。因而邻里关系能够较好地测度社会资本的深度。邻里关系直接影响到农村生活环境的质量和社会的和谐稳定。在传统农业社会,农民从事着繁重的农业劳动,由于农户之间生产能力存在差异,加强农户之间的生产合作,尤其是在农忙季节互帮互助、分工协作,实现优势互补,不仅可以提升农业生产效率,还有助于增强农户的社区归属感。在现代社会,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化转移,农村人口越来越少,并且以老年人和妇女居多,“以家庭代际分工为基础的半工半耕”生计模式是转型期农民家庭再生产的普遍形式,形成了年轻子女在外务工,年老父母在家务农的局面[29],这在很大程度上缩小了留村人口的社会交往范围,更增加了“远水解不了近火”的家庭风险。邻里关系改善不但可以满足农村人口的社交需求和情感需求,营造邻里守望相助的浓厚氛围,而且能够在突发意外的情况下及时获得援助,帮助解决家庭困难。因此,邻里关系状况会显著影响农民的幸福感。基于此,提出文章的第二个研究假说。
假说2:邻里关系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邻里关系越好,农民主观幸福感越高。
江西为农业大省,也是全国粮食主产区之一,且农业人口占比较高,研究结论对其他省份具有普遍意义。课题组于2021 年7 月对江西农村进行入户调研,采取整群抽样和重点抽样的方法,对江西8 个县(区)65 个自然村进行入户调查,构建江西乡村振兴跟踪调查数据库(Jiang Xi Rural Revitalization Panel Survey,JXRRPS),为本研究开展提供了数据支撑。问卷内容涉及宏观层面的村庄信息和微观层面的个人家庭信息,主要包括农民主观幸福感、微信朋友数量、邻里关系状况、农业生产等方面,调研数据能够支撑本研究开展。本次问卷调查共收回652 份问卷,剔除关键变量缺失的问卷,有效问卷为622 份,问卷有效率为95.4%。
3.2.1 被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农村居民的主观幸福感。主观幸福感是人们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性评价,问卷中对应的测量问题为“总体上,您的幸福感如何?”选项利用李克特量表测度幸福感程度,并将其从1~5 进行赋值,非常不幸福赋值为1,非常幸福赋值为5,数值每增加一个单位,幸福感提升一个程度。由表1 可知,样本的幸福感均值为3.715,表明被调查农户总体上主观幸福感较高。
3.2.2 核心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核心解释变量为社会资本,从网络资源的角度看,社会资本可以从广度与深度两方面测量。因此,选取微信朋友数量(对于部分没有微信的老年人,则采用手机联系人的数量来替代其微信朋友数量)来测度社会资本的广度,邻里关系状况来测度社会资本的深度,从两个维度刻画人际关系网络。其中,被调查样本微信朋友数量平均为190 人,但方差较大,为避免极端值影响,对微信朋友数量变量进行取对数处理。邻里关系状况用李克特量表来测度,并按程度由低到高进行赋值,数值越大表示邻里关系越好。由表1 可知,邻里关系状况变量均值约为4,表明被调查农户整体上邻里关系状况较好。
3.2.3 控制变量
在农民个体特征方面,本研究采用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政治身份、是否为村干部、健康状况来反映农民的个体特征。调查发现,女性人际关系比较强、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容易得到他人理解和支持,因而生活满意度水平与积极情感水平高于男性[30]。由表1可知,被调查农户的平均年龄为53 岁,表明农村居民普遍存在老龄化现象。受教育程度反映了受教育者的知识储备和学习能力,文化程度高的劳动者在劳动力市场中具有比较优势,收入水平较高,有利于提升主观幸福感。不同政治身份所拥有不同的职业声望、人脉资源、政治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由于身份认同、收入溢价以及荣誉激励机制,村干部农户易产生精神获得感与满足感,其幸福感水平显著高于非干部农户[31]。疾病产生的生理痛苦和心理问题直接影响农户对主观幸福感的评价,健康状况越好的人,幸福感越高。
表1 变量设置与描述性统计
在家庭特征方面,本研究采用家庭劳动力人数、非农就业占比、家庭耕地规模、农地是否确权和汽车拥有量来测度农户的家庭特征。家庭劳动人数越多,劳动力经济压力较小,幸福感水平可能越高。由于农业生产的比较收益较低,非农就业占比越大,家庭收入水平可能越高,进而影响农民主观幸福感。家庭耕地规模越大,土地产出和农业经营收入所带来的家庭财富积累越多,有利于提升农户的主观幸福感。农地确权有利于解决由于土地权属不清、四至不清产生的土地纠纷,地权稳定增加了其农业生产预期收益,总体上促进了农民主观幸福感的提升。汽车作为家庭财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家庭的生活水平,汽车拥有量越多,家庭的经济收入和生活水平越高,农民主观幸福感越高。
在村庄特征方面,本研究采用村庄地形来反映村庄特征。所在村庄的地形对农民幸福感具有重要影响。山区相对闭塞,交通条件相对较差,不利于农民增收,从而对农民主观幸福感产生负面影响。
文章研究议题是“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被解释变量幸福感为有序变量,因而使用有序Probit 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Hi为被解释变量,测度农民的主观幸福感状况;wechat和relationship为关键解释变量,分别代表微信朋友人数和邻里关系状况,用来测度农民的社会资本;Xi表示控制变量,包括农户个体特征、家庭特征与村庄特征等方面的变量;εi为随机扰动项。
运用Stata 17 统计软件进行分析,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回归结果见表2。
表2 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影响的实证分析结果
在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方面,从模型一结果可知,微信朋友数量和邻里关系状况对幸福感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分别在5%和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纳入控制变量后,结果仍然在10%和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即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表明研究假说1 和研究假说2 得到验证,即微信朋友数量越多、邻里关系状况越好,农民主观幸福感越高。因此,社会资本从深度和广度两方面有助于提升农民主观幸福感。增强社会资本的深度和广度,有利于帮助农村居民获得更多情感支持,减少焦虑感、抑郁感、孤独感,提升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从而提升其主观幸福感。
在控制变量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方面,农民性别、年龄对幸福感的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受教育程度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负向影响。相较于小学文化程度的农民,初中文化程度和大学本科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主观幸福感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降低,与预期不一致。可能是因为社会竞争激烈程度加剧,教育回报率下降,预期和现实的较大差距会降低主观幸福感。政治身份对幸福感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与预期一致。是否为村干部的回归系数为负,与预期不一致,且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是因为村干部管理村里的各项事务,承担更大的责任,心理负担较大。健康状况对幸福感的影响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与预期一致,表明健康状况越好的农民幸福感越高。非农就业占比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在5%统计水平上显著,与预期一致,非农就业占比高的农户家庭收入可能相对较高,有助于提升幸福感。家庭耕地规模与农地确权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汽车拥有量对幸福感的影响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与预期一致,表明相对于没有汽车的农户,有汽车和汽车数量越多的农户,其主观幸福感可能越高。以山地地形为参照,丘陵地形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负,反映丘陵地区农民主观幸福感可能比山区农户更低,与预期不一致。
为确保研究结论的可靠性,采用更换估计方法与替换因变量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
4.3.1 更换估计方法
本部分继续采用Logit 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如表3 模型三所示。邻里关系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与基准回归一致。而微信朋友数量虽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其回归系数仍为正,表明微信朋友数量有助于提升农民主观幸福感,因而研究结果稳健。
4.3.2 替换因变量
为继续检验估计结果的稳健性,分别构造幸福感哑变量和采用生活满意度替代主观幸福感进行回归,表3 中模型四、模型五报告了具体回归结果。邻里关系的系数均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而微信朋友数量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回归系数为正,表明研究结果依然稳健。
表3 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
从总体上看,社会资本对幸福感的回归系数为正,与前述基准回归一致,表明社会资本能够提升农村人口的幸福感水平。
本研究从户主年龄、家庭经济水平以及交通条件等角度进一步探究社会资本对农民主观幸福感的异质性影响。
在年龄方面,由于农村老龄化趋势越来越突出,老年人口的幸福感问题是全面提升人民幸福感的短板与弱项。因此,本研究以年龄为60 岁作为划分标准,将总体样本分为“60 岁以上”人口和“60 岁以下”人口,并分别进行有序Probit 回归,结果见表4。对于不同年龄段的农民,邻里关系对其幸福感水平都产生了正向影响,且均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微信朋友数量对60 岁以下农民的主观幸福感有正向影响,但并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微信已在60 岁以下的群体中普及,其运用场景已渗入生活的方方面面,根据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微信朋友数量的增加不能明显提升幸福感水平。而大多数老年人作为数字化时代的“弱势群体”,缺乏使用电脑和手机的能力,伴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社会资本在提升农村老年人口的福利方面还存在较大发展空间。
表4 异质性分析回归结果
在家庭经济水平方面,根据“2020 年家庭人均收入”的均值作为家庭经济水平的分组标准,将人均收入低于平均值的样本划入低收入家庭,将人均收入高于均值的样本划入高收入家庭。对于低收入家庭,邻里关系和微信朋友数量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而对于高收入家庭,邻里关系状况的正向影响在1%的水平上显著,但微信朋友数量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社会资本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随着收入的增加有下降趋势,对低收入群体福利提升有更显著的作用。因而,社会资本也被誉为“穷人的资本”,能够增强社会成员的沟通与交流、合作与互惠,在正式制度缺失的情况下发挥非正式保险制度的作用,进而降低负面风险的冲击,预防贫困的脆弱性[32]。
在交通条件方面,交通对农村经济发展起到关键作用,进而对农民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本研究将“您所在村距高速公路口的距离”作为交通条件的分组标准。距离高速路口越近,则交通越便利。根据回归结果可知,对于交通便利的地区来说,邻里关系对幸福感的提升作用在1%水平下显著,但微信朋友数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这可能是因为便利的交通条件能有效地将社会参与主体紧密联系在一起,增加线下交流的可能性,增进邻里交流,相对减少线上聊天的必要,从而减少了微信朋友数量对幸福感的促进作用。从交通条件不便的地区来看,邻里关系对幸福感的增进作用下降,而微信朋友数量的正向影响在10%的水平下显著。表明交通不便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居民的线下交流,对微信等线上通讯有更强的依赖性,因而互联网信息技术完善了社会资本的网络构建,线上与线下社会资本具有互补效应。
文章基于实地调查数据,构建回归模型分析社会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并对不同人群的差异作出实证解释,基准结果表明社会资本广度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促进作用。微信朋友数量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经过异质性分析发现,这种影响对老龄化人群与低收入群体更为显著,并且线上通讯和线下交流具有互补作用。社会资本深度对农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邻里关系状况显著提高了农民主观幸福感,改善邻里关系有助于提升农民主观幸福感。
为进一步提升农村居民幸福感,实现整体福利水平的改善,基于上述的研究结论,提出以下两点对策建议。
首先,多方协作助力缩小“数字鸿沟”,构建老年人友好型网络社会。联动多方力量,为老年人群跨越数字障碍填沟铺路,帮助实现农村老年人的自我发展和自我确认。政府部门建立健全农村信息化服务体系,推进适老化改造专项行动。科技企业不断完善无障碍及适老化生态的构建,简化微信“关怀模式”的操作功能和聊天界面,以提高老年人群融入社交网络的参与度,加快适应重构的社会交往形式;发挥年轻人群对老年人群使用互联网的“传帮带”作用,促进数字红利普惠大众,为改善农村居民福利增添动力,进而提升农村整体幸福感。
其次,打造良好的邻里关系,增强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在老龄化的背景下,老年人因为行动不便导致活动半径缩小,其主要活动的范围在自己所生活的社区之内,向外交流的机会较少,不利于形成积极健康的心理,进而影响主观幸福感。因此,要加强社会各主体之间的合作,共同关爱老年人的心理健康,营造良好的邻里氛围。为此,政府需要组织开展精神教育活动,扩展老年人对外交流的渠道。社会各主体应当增强对老年人的关爱,如举办楼道茶话会,组织兴趣小组等活动。老年人要和睦相处,共同打造良好的邻里关系。通过多方主体对老年人的密切关怀,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