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时代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探究

2023-01-24 07:13刘经纬高博文
学习与探索 2022年12期
关键词:话语权话语建构

刘经纬,高博文

(1.东北林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40;2.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意识形态话语权是意识形态理论的核心内容,牢牢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切实加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舆论场的话语权,是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举措,也是我国新时代意识形态建设的战略性任务。近年来,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深度应用,人类社会全面迈进数字时代,数字空间已经成为意识形态话语交锋的新战场,我国意识形态建设面临着数字化转型趋势。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必须“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1]。这就要求新时代意识形态建设要积极顺应数字化时代发展要求,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数字理念加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有效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在世界舆论格局中抢占有利地位,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坚强的思想舆论保障。

一、数字化时代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面临的挑战

数字时代,不仅以其新技术推动了社会运行模式的深刻变革、国家治理方式的全面创新,而且以其新理念深刻改变了人的认知方式、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从而使意识形态话语的生产、传播和治理发生深刻变革,这也导致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新挑战。

1.数字技术推动了社会价值观多元化趋势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不断深入,西方各种社会思潮争相涌入,我国社会价值观呈现出多元化态势,不仅与主流价值观产生激烈碰撞,而且对主流意识形态产生了一定冲击。当前,在以大数据、云计算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推动下,这一态势更加凸显。一方面,数字技术为我们创设了如微信、微博等新的沟通平台,提供了更加智慧、更加便捷的数字手机、数字电视等新的数字设备,出现了数字杂志、数字报纸等新的传播媒介,畅通了交流渠道,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壁垒;另一方面,数字技术极大便利了各种社会思潮的传播,享乐主义、消费主义、拜金主义纷至沓来,实用主义、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接踵而至,导致意识形态领域各种社会思潮空前活跃,各种价值观念交融叠加。这些社会思潮借助强大的数字化手段广泛传播,并以极具吸引力的内容不断侵蚀人们的思想,从而加速了人们的思想分化。甚至一些人在潜移默化中不加批判地接受各种西方社会思潮,逐渐淡化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从而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主导性,严重了影响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传播力、影响力和凝聚力。

2.数字技术加剧了社会舆论引导的复杂性

加强社会舆论引导,把握社会舆论走向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职能。在传统媒体时代,宣传管理部门能够对各级各类主流媒体进行有效管理,对信息的真实性、权威性进行严格审核,能够从源头上确保新闻宣传的真实性、价值性与时代性,从而积极宣传贯彻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有效把握社会舆论走向。然而,在数字化时代,数字技术实现了点对点的通信、多点对多点的人际传播、单点对多点的群体传播和点对面的广播式大众传播,使得话语权从传统媒体时代的确定状态转变为高度随机的不确定状态,严重弱化了主流媒体的社会舆论引导力量。与此同时,数字技术创造了相对独立的“虚拟空间”,个人能够在该场域中进行较为自由的表达[2],其典型表现就是自媒体这一新兴行业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数字平台发表自己的观点,甚至一些人为了博人眼球或发泄私愤,发表极具煽动性的错误言论,使社会舆情表现出突发式、骤变式的传播特征,不仅严重误导了正常的社会舆论,而且加剧了社会舆论引导的复杂性。

3.数字技术催生了部分社会群体的盲动性

人本身就具有盲动性的社会心理,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人影响,按照他人预设的思路进行思考与行动。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加剧了人的盲动性这一弱点。一是数字技术给不同“社群”表达观点带来了极大便利,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表达带有不同价值观的言论,甚至发出各种非理性声音。二是数字技术使原本分散在各处的、具有盲动倾向的人能够轻易地聚集在一起,在密闭的网络空间中结成一个个社群,在缺乏正确引导的情境下更容易产生群体效应,盲目跟风,人云亦云。三是数字技术的普及使人们更加依赖于外在工具,而依赖工具得出的认识并不一定都是科学的。在算法的推送下,新媒体平台能够轻松地捕捉个人偏好,实现信息的精准推送,使得辨识力弱的公众易相信“眼见为实”,不求甚解,而陷入情感编织的“算法陷阱”[3],进而陷入“信息茧房”,把个人的视野局限在特定的圈子里,限制了认知能力,弱化了理性思考和价值判断能力,加剧了异质性话语的泛滥传播。

4.数字技术革新了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方式

数字化时代,数字技术对信息生产、传播与管理的颠覆性改变,也使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方式发生了深刻变革。一是数字技术的泛主体化,推动了意识形态话语权主体的变革。传统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方式是思想教育和信息传播,话语主体通过系统化的思想理论和强大的宣传机器实现话语权建构,带有鲜明的价值性和目的性。而数字化时代,意识形态话语主体空前广泛,话语门槛逐年降低,每个人都有权利借助数字媒介向社会发声,导致社会中的杂音泛滥。二是数字技术的具象化,促进了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方式的变革。数字技术改变了传统主流媒体的“二维平面式”图文影像传播方式,转变为“三维立体式”虚拟现实传播方式,更具立体化和具象化优势,增强了意识形态的沉浸式体验。三是数字技术的精准化,带来了意识形态话语的治理变革。意识形态是一种内在的、隐性的理论体系和价值系统,以往仅能通过思想观念和行为举止进行评判,带有一定的主观意向。数字技术通过大数据分析,能够从工作、生活、学习、思想、爱好等多方面进行精准识别,能够全面快速作出评判,为意识形态决策提供了科学依据。可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融入数字技术已经成为必然趋势。

二、数字化时代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新内涵

数字技术给人类社会带来了颠覆性的革命,不仅提升了人的数字化理念,也促进了整个社会系统的数字化转型。意识形态的主要功能就是统一认识、凝聚人心、维持秩序[4],这使得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时代内涵与建构规则发生了深刻变革。

1.数字化转型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必然趋势

数字化时代,信息数据化、场景数据化、行为数据化,人们进入了数字化生存状态。顺应数字化、拥抱数字化,借助数字赋能,实现数字化转型,成为各行各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成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必然选择。数字化转型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提供了精准靶向。借助大数据技术,能够精准了解客体需求,把握思想动态,提供精准服务,预测行动轨迹,增强了话语权的针对性。数字化转型能够提高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效率。通过数字技术对海量数据进行快速检索、秒速处理,极大拓展了意识形态传播广度,增强了话语权建构的时效性。数字化转型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拓展了新空间。数字平台增加了意识形态在国际交流中的表达机会,提升了意识形态在国际舆论中的地位,增强了国际话语权。数字化转型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提供了新方式。数字技术可以优化传播方式方法,使内容更加生动丰富,从而提高意识形态话语的感染力和穿透力。

2.数字化资源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重要基础

数字化资源是信息虚拟技术发展的产物,它以数字形式记录和呈现,具有资源数字化、存储多样化、交流便捷化等特点。数字化资源给人们带来了丰富、新奇的海量信息,满足了人的求知、求新、猎奇的需求,促进了社会思想的空前活跃。但是,在大数据爆炸的背景下,海量的数据也夹杂着许多非主流、消极的思想文化,一些西方极端思想和错误社会思潮纷纷混入其中,一些低俗有害的信息充斥其中,一些虚假不实的内容大行其道,严重冲击着人们的精神世界和主流意识形态权威,导致了人们精神异化、精神迷失和非理性群体心理扩散。由此可见,数据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一种具有工具属性和蕴含社会意识的宝贵资源,彰显着丰富的政治价值、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成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基础。因此,数字时代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必须以获取、占有丰富的数字资源为前提,只有这样才能在网络空间与现实社会中占据话语优势。

3.数字化技术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核心要素

当前,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化技术无疑是最有可能改变未来世界的颠覆性技术。算法推荐是人工智能的一种技术范式,也是一种全新的数字资源配置方式,它通过数字化技术手段,把用户信息概念转化为数据,借助数据算法为“用户画像”,根据每个人的阅读喜好,进行智能化推荐。然而,算法推荐并不是完全客观的,人工智能是具有人类“思维”的智能机器,本身就具有意识形态,先天承载着设计者的价值立场和意识形态倾向。许多国家和组织通过算法推荐等数字化技术赋能话语权,进行价值建构,促进意识形态传播,深刻影响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法律伦理,进而成为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方式。未来,数字化技术将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核心要素,数字技术的先进与否,直接决定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地位。因此,政府应加大数字化技术的创新和发展,发挥举国体制优势,破解“卡脖子”的关键技术,抢占数字化技术高地。

4.数字化传播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重要形式

数字化传播是指依托数字化终端设备,传播图文、影像、声音等数字化资源,具有高效性、广泛性、即时性、交互性、便捷化、共享化、去中心化等特征,打破了时空壁垒,在更加广阔的空间里实现了人与人、面对面、多对多的信息传播。未来,数字化传播将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重要形式。数字化传播提升了数字内容的传输速率,可以使党的创新理论第一时间传播到每位信息接收者那里,避免信息延迟和信息误导;数字化传播拓展了数字传输空间,可在全球范围内宣传党的正确主张,提高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数字化传播增强了用户与主流媒体间的交流互动,强化了媒体场景化使用功能,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和全息影像技术将让意识形态宣传更具人性化、更有吸引力;数字化传播实现了信息的精准推送,基于大数据基础上的算法可以向重点人群精准推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内容,从而打破社会个体的“信息茧房”,使党的方针政策为公众所熟知并内化于心。

三、数字化时代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原则

数字化时代,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必须积极推动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数字化建构,将数字技术融入意识形态的建构与传播之中。这个过程具有鲜明的价值导向与政治功能,必须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立场。

1.坚持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全面领导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在党”[1]。中国共产党百年党史和新中国73年历史实践证明,只有坚持和加强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全面领导,才能确保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社会主义根本方向。今天,面对数字化转型的风险与挑战,只有坚持党对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全面领导,才能在数字化阵地建设中把握中国的政治方向,引领正确的舆论导向,切实清除网络中的错误思想,有效防范国内外各种意识形态的渗入,从而化解数字空间中的发展风险。

2.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我们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1]。在数字化时代,各种社会思潮更加活跃,思想碰撞更加激烈,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要利用数字技术和大数据手段,从各个层面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和理想信念教育,为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传播形式,完善传播机制,从而增强马克思主义的吸引力、影响力,让马克思主义在数字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3.加强职能部门的监管

数字技术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提供了新模式、新手段,但也衍生出平台垄断、数据滥用、数据安全等问题。为此,各级管理部门要秉持数字化理念和法治思维,对涉及意识形态的内容进行严格审查。对数字平台和网络环境依法监管,保障其规范化、法治化运营,并灵活处理鼓励创新和审慎监管的关系;针对数据利用、算法推荐等重点环节进行专项和重点监管,增强监管的威慑力和公信力。同时,建立统一的监管数据平台,发挥数字技术的监管功能,实现线上监管与线下监管的有效链接,提升监管的智能化、精准化治理水平。

四、数字化时代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新路径

数字化时代,是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技术多重叠变的时代,充满了挑战和机遇,我们要主动转变旧观念,积极应对新挑战,将数字技术应用到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全过程,全面推进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数字化建构。

1.推动数字理念融入意识形态治理实践

数据作为一种新的国家资源类型,其战略意义堪比石化时代的油气资源,是国家软实力新的考量标准,“数字治国”已成世界大势。在此背景下,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必须融入数字化科技和数字化理念。

第一,要融入数字化理念,提高意识形态话语权治理能力。大力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将“数字技术融入意识形态”置于战略地位,通过数字技术为意识形态话语权赋能。树立数字化理念,增强大数据意识,学会用数据思维、用数据表达、用数据治理、用数据决策、用数据创新,将数字化理念融入意识形态话语权治理的实践中去。

第二,融入个性化理念,促进意识形态的精准治理。数字时代呼唤更为个性化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数字技术能够精准定标、精准推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个性化教育内容[5],为实现意识形态精准化、个性化治理提供了可能。在意识形态治理实践中,要不断探索和实现数字赋能,利用数据库的资源优势和技术优势,全面分析比较治理对象的个人偏好和价值取向,快速动态作出精准性评估,制定个性化治理方案,满足每个人的个性化需求。

第三,融入协同化理念,发挥意识形态治理的协调联动优势。数字化时代,提高意识形态治理水平,必须树立协同化管理理念,建构“大治理”格局。在现实世界中,要借助数字化技术,实现党政机关的信息资源共建共享,增强治理部门间的对话与协作,建构党委统一领导、党政齐抓共管的协调推进的管理体系,形成党和国家主导、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良好互动新格局。在网络虚拟世界,要走好新时代的“网络群众路线”,借助数字平台和数字手段,充分团结和调动“网络平台”“网络社群”等多元主体的积极性,建立广泛的网络统一战线,塑造安全有序的网络空间。

2.加强意识形态话语资源的数字化建设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推动意识形态话语资源的数字化建设,既是时代发展的需求,也是推动意识形态建设的必然举措。

第一,推进意识形态话语资源的数字化转换。要积极建构意识形态话语资源大数据体系,运用数字化技术对文字、图像、音频、视频等进行数字化转换和创造性整理,分类建设数据集和数据库。要加快电视广播、报纸期刊等传统媒介的数字化转型,立足电脑互联终端和智能手机终端,打造交互式全媒体平台,开发数字化媒介,充分发挥意识形态话语资源优势,抢占舆情制高点。

第二,推进传统意识形态话语阵地的数字化建设。虚拟现实技术打破了物理界限,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表达提供了新的时空场域[6],必须大力推进意识形态建设中的数字技术应用,使意识形态话语阵地建设融入数字科技因素。要着力推进数字化思想政治教育平台建设,运用数字化虚拟现实技术打造虚拟仿真的教学模式,增强思想政治课堂教学的趣味性和实效性,从而提升教学效果。要推进意识形态话语资源的数字化场景应用,利用数字化虚拟仿真现实系统直接创造出虚拟的体验情境,为参观者带来身临其境的沉浸体验,从而产生情感共鸣。

第三,推进传统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数字技术应用。充分借助大数据和算法绘制社会大众的行为轨迹和特点画像,智能化、系统化地推送信息,实现定向、精准的意识形态宣传。主动跟进数字化传播技术发展,利用VR、AR、区块链、人工智能技术模拟历史情境、参与角色表演,让历史文物和红色文物活起来、动起来,从而让意识形态教育浸润心田。及时更新数字化传播设备,充分发挥数字科技的优势,以虚拟视觉和机械矩阵的方式重现现实场景,从而让传统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实现事半功倍的效果。

3.提升意识形态话语建构主体的数字化素养

数字化的发展改变了人的生活习惯和工作方式,也深刻改变着人的思维理念。因此,数字时代,必须加强培育党员干部的数字意识和素养。

第一,数字理念融入干部能力培养。党员干部是领导者、决策者和执行者,决定着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成败与走向,因此,要注重培养党员干部的数字理念和数字思维,不断提升数字技术认知能力,并且能够自觉地应用到实际工作之中。要注重党员干部数字认知能力的实践,支持和鼓励党员干部积极参与到数字化政府治理、数字化舆论宣传、数字化网信监测等工作中去,培养造就一批高素质的复合型人才。

第二,数字技术融入宣传工作实践。数字化技术赋能宣传工作,能够加快宣传部门数字化进程,有助于宣传工作智能化制度重塑。要推进数字技术与新闻宣传、舆情导控、文明实践、文化服务等重点工作融合互通,提升宣传工作效能。要打造智慧工作体系,建设综合集成、整体智治、高效协同、闭环管理的运行机制,从而获得精确的信息传播量化数据,精准引导社会舆论走向。

第三,数字决策融入日常工作机制。数字化时代,依靠人工智能和算法开展数据采集分析,保证了原始数据的客观、公正、准确,从而使数字决策具有科学性、合理性和开放性等鲜明特征。深度挖掘数据蕴含的决策价值。运用大数据可以全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的整体态势,有效把控舆论走向和传播特点,用适宜的思想回应群众的社会心理需求。逐步完善大数据预警机制。大数据通过对即时通讯数据的内容预审和敏感词过滤,对意识形态治理工作自动反馈,避免了人为监管的疏忽,净化了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环境。不断健全大数据管理制度。政府职能部门应积极制定意识形态话语资源的数据管理标准,依法整合、应用、更新大数据,建立统一开放的大数据平台,加强相关数据的保密和安全管理工作,释放数据的最大效能。

4.提升意识形态数字治理能力

数字化技术以其即时、高效、便捷的优势,为提升新时代意识形态治理能力提供了技术支撑。新时代意识形态治理能力,重在贯通意识形态工作治理能力和国家治理能力的耦合机制,解决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长期存在的基础性和根本性问题,从而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7]。

第一,提升数字资源的竞争能力。数字资源不仅是指数字技术、数据以及设备,更重要的是掌握数字技术、精通使用数字技术的人,竞争能力的根本在于人。因此,提升数字资源竞争力的根本在于加强意识形态工作队伍数字化建设。要建设一支具备数字理念的高水平理论人才队伍,他们掌握数字时代社会发展趋势,熟知数字时代新闻传播规律,能够积极主动地把数字技术融入意识形态建设之中,及时运用主流话语阐释党的大政方针,清除社会中的错误思潮,从而不断壮大主流思想舆论。要建设一支掌握数字技术,政治立场坚定的意识形态工作队伍,他们既包括由党和政府运营的媒体和网站,也包括认同主流意识形态、忠于党和人民的网络“大V”“意见领袖”以及网站管理员、网络评论员等。这支队伍人员众多、职能多样,各司其职、协同发力,共同组成了维护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钢铁卫士”[8]。

第二,强化数字资源的传播能力。数字资源传播能力涉及传播内容的数量、速度、质量和覆盖面,是检验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重要标尺。因此,必须强化主流媒体的信息即时传播能力、精准推送能力,避免数字鸿沟。要在理念、人才、设备、制度等方面改造升级,提升即时采集、设置议题、即时传播能力,夯实主流媒体的话语主导权。要依据个性化需求提升精准推送能力,避免一部分群体处于信息贫乏境地而出现数字鸿沟。同时,积极探索信息内容均衡推送新算法,避免公众陷入“信息茧房”。

第三,增强数字资源的管理能力。数字化时代,数字资源呈现几何级增长的态势,在海量信息的包围中,主流媒体要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强化信息筛选能力,凸显主流媒体消息的权威性,让公众了解事实真相。强化信息加工能力,将传统的新闻宣传模式与大数据、人工智能相结合,针对社会广泛传播的错误思潮、极端思想以及谣言等社会问题,及时进行信息采集和加工,形成专题式宣传内容,从而营造良好的舆论生态,保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强化不良信息屏蔽能力,将专家审核的丰富经验与人工智能技术结合起来,及时切断虚假信息、不良信息的传播路径,及时破解和压制敌对势力、邪恶势力发布的寻衅、煽动及破坏性新闻与讯息[9],坚决抵制西方错误思潮、极端思想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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