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

2023-01-24 06:01:36苏全有陈明慧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22年6期
关键词:出版事业西文书目

苏全有 陈明慧

(河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南新乡 453007)

对于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王细荣对其有较为细致的研究,其《中国近代图书馆图书出版的价值取向》[1]《中国近代图书馆图书出版的书业性质》[2]《从文献统计看中国近代图书馆的图书出版》[3]三文,对近代图书馆的图书出版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赵长林的《论民国时期出版业发展中图书馆的作用》[4]一文,认为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促进了藏书需求的剧增,从而促进了出版事业的发展,并认为图书馆出版事业的发展主要体现在组织的壮大、图书和期刊的出版等方面。刘洪权的《民国时期古籍出版业对图书馆建设的贡献》[5]一文,着重从图书经费、图书采访两方面探讨了民国时期古籍出版业对我国图书馆建设的贡献。智晓静、智晓敏的《民国时期图书馆出版实践初探》[6]一文,回顾了民国时期我国图书馆出版实践,分析了独立担任出版者,与出版机构、大学合作等出版模式,介绍了学术专著、古籍善本、雕刻版片、图情刊物等出版物类型。除此之外,也有涉及到民国时期图书馆与出版事业的相关研究,如邓文池的《民国出版界与图书馆界的互动及影响——以出版人张元济的图书馆事业为中心考察》[7]《民国出版界与图书馆界的互动及影响——以出版人王云五的图书馆事业为中心考察》[8]等。可以看出,已有研究虽涉及图书馆出版事业,但对民国时期图书馆出版种类以及规范出版和发行的具体分析还有待提升,基于此,本文在梳理史料的基础上,致力于分析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以弥补已有研究之不足,进而推动相关研究走向深入。

1 出版种类

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种类主要分书目出版、图书出版、期刊出版三种。

1.1 书目出版

这一时期书目出版主要集中于中文书目,对西文书目也有所涉及。

中文书目方面,这一时期图书馆的书目出版主要集中于上海等大城市。上海作为当时经济中心,图书馆较多,图书馆的书目出版也较为常见。1925年,上海通信图书馆出版书目,其中记载“现在第五期书目业已出版,计分社会学类,经济学类,政治学类,科学总类,哲学类,伦理学类,心理学类,美学美术类,音乐类……杂类等二十五类”[9]。1931年,上海商会商业图书馆也有图书目录出版,《申报》对其记载称,“上海巿商会商业图书馆所编第二编图书目录现已出版,重要目次除中西文图书目录外,有中西文图书标题索引、商业月报及报载经济与商事条例资料备查,并有关于商业图书馆论著多篇,上海市图书馆调查录等……”[10]可以说,上海的图书馆的书目出版时间比较早,对内容的划分也极为细致全面。除此之外,有的图书馆因出版书目较多,直接将出版书目装订成册发行,如上海商会商业图书馆出版《上海市商会商业图书馆中文图书目录》[11]一书,亚东图书馆出版《上海亚东图书馆书目》[12]等。上海因其数量较多的图书馆,在书目出版方面尤为繁荣。

北京市图书馆的书目出版也值得关注,1930年,《首都市政公报》载《市立图书馆图书目录出版》道,“兹为便于学术界参考,以资研究起见,特印就图书目录数百本,暂以十八年藏书为限,分类详折,容易检查。”[13]不仅如此,1935-1936年间,《国立北平图书馆月刊》数次刊载《国立北平图书馆出版书籍目录》,如1936年第10卷第6期刊载所出版的书籍目录,详细介绍“《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书目》四册,四元;《国立北平图书馆书目目录类》二册,一元四角;《国立北平图书馆方志目录》四册,二元五角。”[14]将出版书目进行细致的分类,并标明价格。除上述两图书馆外,北平天主教北堂图书馆也编订目录,“凡当时科学、艺术、文学、法律、史学、医学、生物学等书籍,莫不应有尽有……现北平天主教满主教决定自一月八日起,编制全部书目。”[15]

除中文书目的出版,当时的图书馆也有外文书目的出版,各高校图书馆对此尤为关注。1928年交通大学和暨南大学图书馆先后出版西文书目,交通大学的西文书目出版较早,《交大图书馆图书目录之改善》中记载:“西文方面,先编印书目,然后依照新印书目,更换书籍及各种卡片。中文方面,已将各种卡片改完后,编印书目,现在西文图书目录,已由黄君负责编纂,业经出版。”[16]不久,暨南大学亦有记载称:“公布上星期西文新书目录并抄送出版室请登周刊,出版室送到第三卷第九期《暨南周刊》二十册。”[17]1936年,大夏大学图书馆也对西文书目进行出版,《大夏图书馆报》对此有所记载:“现在馆藏西文图书目录,已经付印过半,暑假前亦可出版云”[18]。次年,河南大学出版西文书目:“早有刊印西文书目之议,惟迄至去年始获整理付印,兹已出版,全书计三百八十四页,收有图书六千余种,最近购置新书二千余种,则未及排入,阅是项书目日内即将分发云”[19]。可以说,学校图书馆对西文书目的出版比较重视。除高校图书馆外,上海市普通图书馆也存在西文书目的出版,如《申报》在1934年发表《海关图书馆西文书目出版》[20]。

总之,民国时期图书馆的书目出版可以从中文书目和西文书目两方面去看,不论是学校图书馆,还是社会上的图书馆,对书目出版都比较重视,可以说,书目出版是民国时期出版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1.2 图书出版

民国时期图书出版地较为集中,在内容上看主要有古籍、地方志等。

出版地:

出版地主要集中于大城市。在北京,图书馆出版书籍较早。1924年《清华周刊》介绍新出版的中文书籍:“《应用电气化学》,吴承洛著,北京华北图书馆出版,定价三元四角,是书为北京工业大学教授吴承洛先生所著,明白浅显,最切实用。”[21]1935年《政治经济学报》记载国立北平图书馆出版《楚器图释》[22]。

除北京外,南京市的图书馆出版事业也值得关注,主要体现在南京国学图书馆的图书出版上。1928年南京中央大学国学图书馆宣布出版书籍,其中包括:“《明于燕芳剿奴议撮》《影印余澹心手写琴齐词》《阮大诚咏怀堂诗》《国立中央大学国学图书馆小史》等”[23]。1932年又出版《嘉靖东南平倭通录》:“《嘉靖东南平倭通录》一册,不分卷,撰人佚,南京国学图书馆以所藏旧抄本影印,按此书即明徐学聚《国朝典汇》中之日本一篇,而仅节取其中记述嘉靖时期之一段。”[24]南京市国学图书馆的图书出版主要集中在历史典籍。

上海市的图书馆的图书出版记载相对较少。《申报》于1925年刊载《上海图书馆出版之新书》道:“四马路上海图书馆,近有最新出版之书二部。”[25]1935年《民报》又载《蚂蚁图书馆新书出版》[26]。

民国时期图书馆事业发展处于初期阶段,图书馆的图书出版地主要集中于大城市,这与经济发展水平有一定的联系。

出版内容:

其一是古籍出版。民国时期,知识分子逐渐认识到保存古籍的重要性,古籍出版较为广泛,持续时间也较长。1928年《大学院公报》载《国学图书馆影印述余心手写玉琴斋词出版》[27]。次年,国立北平图书馆又载《后汉书三国志札记出版》道:“李慈铭先生之《前汉书札记》,本馆即为刊布于世,兹又写定《后汉书札记》七卷。《三国志札记》一卷,业于月内出版。定价一元六角。其内容较《前汉札记》,似尤为精审云。”[28]1932年《浙江省立图书馆月刊》亦载《章石承姊弟获得古书与其出版讯》道:“章石承与其姊干芳女士,现得其友之馈赠,获得明万历影本之《橘浦记传奇》一部。该书中国久已绝迹,所存者只日本盐谷温氏之一部耳,现盐已影印,供专家研究,惟该书非卖品,颇难获得,该书分上下二册。”[29]1948年《申报》载《中央图书馆影印玄览堂丛书》:“国立中央图书馆影印《玄览堂丛书》廿种,一百廿册,包括历代史实,传记及名人诗文遗著等,业已出版,预约价每部一百六十万元。”[30]可以说,图书馆对古籍的影印和出版非常重视,图书馆的古籍出版贯穿整个民国时期。

其二是地方志出版。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地方志出版也值得关注。《浙江省立图书馆月刊》曾记载关于《河北通志》出版的内容:“本省《畿辅通志》起始于同治,而杀青于光绪;以十六年之悠久时间完成,全部约二百本……惟全书之完成,尚需时日,据预定计划,共为三年。”[31]表示《河北通志》三年内完成出版。县志出版的记载较多,浙江省图书馆有记载,如1932年《浙江省立图书馆月刊》载《〈嘉定县续志〉出版》道:“《嘉定县续志》自组织新志筹备委员会以后,即敦聘积学之士,从事分门编纂,耗十年之精力,始于前岁杀青。”[32]同年又有《〈遵化县志〉完成》:“遵化自去岁六月设志书局……至本年七月初旬,全数编成,已缮校清楚,装订成十六本,凡二十卷。”[33]次年另载《〈镇海新县志〉出版》道:“本省《镇海县志》,于民国十七年着手重修,并聘慈溪杨逊齐先生(敏曾)为总纂,完成以后,即于二十年间在沪付印,当时原定印成千五百部,俾广流传……现在尽力整理,计得完好之部数仅及三分之一,兹已刊登启事,即将此部分发售云。”[34]民国时期,浙江省立图书馆作为比较重要的出版发行机构,在地方志的出版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1.3 期刊出版

各图书馆协会图书馆学期刊出版较早。中华图书馆协会于1925年出版《图书馆学季刊》,相关记载道:“本会出版物,除会报外,另有《图书馆学季刊》为会员交换知识之定期刊物,凡有关于图书馆之论文及消息,无不登载,第一期为创刊号,材料极为丰富,不日出版,诚图书馆界空前之刊物也。”[35]北平图书馆协会在1924年出版会刊,1929年载文:“本会于十三年八月创刊会刊一种,为国内图书馆界最早之期刊,惟是绌于资力,致第二期至今始克继续出版。”[36]可见当时期刊的出版常受经费限制。

除此之外,各地方图书馆也出版相关馆刊,如1932年上海中华文化协会出版《创化》杂志:“《创化》也是一部新近出版的杂志‘专载学术文艺著作与译述,并讨论涉及文化领域内之各种问题’现已出至第三号,议论精到,思想新颖,对于社会经济各种的问题,尤有独到的见解。每年出十册,逢二八两月休刊。”[37]

馆刊之外,各地方图书馆期刊的出版也值得重视。我国最早的图书馆期刊是《浙江公立图书馆年报》,该刊于1915年12月创刊。以报道该馆入藏的图书、杂志、报纸目录为主要内容,由于该馆入藏的古籍颇丰,且拥有多位知名的史学、目录学、版本学专家,所以其编辑的古籍目录提要水平甚高,是该刊的一大特色[38]。北京图书馆曾出版月刊:“北京图书馆自成立以来,收藏中西书籍,颇多善本。该馆为便利学者起见,拟刊印月刊一种,报告该馆内容,及新收之书,不日出版云。”[39]浙江图书馆也出版月刊:“浙江流通图书馆出版之《中国出版月刊》第五卷第一二期已经出版,内容颇富,并载一启事,将收藏重复杂志刊物三百余种,专供出让,只收半价。”[40]广东图书馆亦有相关记载:“广州市立中山图书馆自罗香林先生长馆后,积极推行馆务并创刊广州学报及书林,冀以树风声,宏实学。”[41]民国后期,因战乱影响,期刊出版一度停止,1947年,中央图书馆对期刊进行续编:“国立中央图书馆所编期刊,战前有《学觚》,战时有《图书月刊》,《学觚》至抗战军兴而止,《图书月刊》至胜利还都而止,去岁复员馆务,乃谋期刊之恢复,决定暂出中西文季刊各一种。”[42]可见,地方图书馆的期刊出版主要为辅助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总的来看,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主要体现在书目出版、图书出版、期刊出版三方面。书目出版主要有中文书目、西文书目两种;图书出版主要集中于大城市,内容上看有古籍、地方志等;图书馆协会和各地图书馆编辑图书馆学期刊出版。

2 规范出版与发行

2.1 规范出版

民国前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处于初期阶段,各项具体标准也没有统一的要求,国民政府时期,颁布了一系列关于图书馆出版的规范标准,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逐渐完善起来。

2.1.1 出版书籍需上交京师

关于地方图书馆出版品须上交中央的规定,早在1916年,政府就有相关法令发布:“洪宪元年三月八日,国务卿陆征祥,教育部片奏内务部立案之出版图书请饬该部分送京师图书馆庋藏,由政事堂奉批令交内务部查照办理此令。”[43]但实施效果一般。1929年国民政府也颁布相关法令:“窃查欧美各国,对于各该国之出版物,定有出版法。每书出版,须送若干册于指定之图书馆,以供众览,而图书馆得藉此收无数书籍,意至善也,惟我国于此,尚无完善办法,前北平政府内务部及教育部均有送部存案之规定,但行之不多,无甚效果,而送至官厅,并不公诸民众,亦非善法,现值训政时期,亟应改良,凡有新刊之出版物,应呈送六份于教育部,由该部以区域之分配,指定全国大图书馆六处,分别庋藏,并令各该图书馆,每年编造新版目录,分赠其他各馆,以便检阅。”[44]这一法案比较全面的解释说明了出版物需交由中央的理由及实施方案。甚至到了1945年,政府还有相关政令:“准予通令各机关检送出版刊物,以便庋藏在案,惟近年来各级机关暨私人出版团体所出书刊,能遵令缴送者,为数不多……据此,事关保存国家文献,各机关官书似应照送该馆庋藏。”[45]可以看出,民国时期政府对此项规定比较重视。

2.1.2 统一各项具体要求

中华图书馆协会在此发挥了较大贡献,对于出版物各项要求的完善主要体现在出版格式规范以及出版物装订两方面。

关于出版格式要求,有的要求规范标注页数,其原因为“书籍页数向以一卷为起讫,一册有数卷者,前后页数每不相接,新书亦有犯此弊者,杂志中尤为纷乱,或以每栏为起讫,或以每篇为起讫,形势既欠整齐,检阅及编制索引均感不便。”办法为“由协会函请书业,嗣后印书,页数以每册为起讫,杂志以一卷为起讫,至少以一期为起讫。”[46]也有关于加印作者书名罗马字的规范,理由为“旧有的汉字书名及著者姓名,太不世界化,不能同欧美图书一起编目,整理起来,万分麻烦,检查起来更无把握。”解决办法为:“呈请教育部从速召集专家,仔细研究古今书名及百家姓等等,写定国语罗马字,于本年内出版,供给图书及出版界采用,同时分发各省教育机关或学校,以广宣传。”[47]

在出版物装订方面。首先规定须分洋装、平装两种:“平装书籍装订简易,普通读书人购之,价可较廉。然图书馆庋藏图书,不但欲垂永久,且须经无数人之翻阅,平装者易于损毁……故出版商每出一书,必须酌购洋装本若干,特供图书馆之采购。”[48]其次规定杂志出版的大小,因“杂志形式大小不一,不便储藏,往往有一卷之内,各期大小不一,形式各异者,尤难装订,拟请本会规定形式,劝各杂志出版机关,一律采用,以便储藏。”[49]还有关于宽留夹缝以便装订的决案:“然保存之法,以装订成册为最善,查平津沪各地较有价值之报纸,其夹缝甚狭,不但不易装订,既装订后亦不便于检阅,倘能改宽,则可免此种困难。”[50]中国图书馆协会在此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对各项规范进行细致的要求,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出版业的发展。

2.2 发行方式

民国时期,出版与发行的界限并不像今天这样清晰,图书馆出版图书、刊物后同时兼管发行,发行方式主要有交换与代销、零售与邮购几种方式。

2.2.1 交换与代销

民国时期图书馆在出版品的交换方面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早在1928年《科学》杂志就有关于自己图书馆将得到国际出版品的消息:“前接北平图书馆来函谓本社应得之国际交换书报计一箱凡三十三包,并前经清理四十余箱,亦有本社之书报不少。”[51]1934年《广大校刊》也记载了与国内外刊物交换的近讯:“《图书馆季刊》自出版以来,极受国内外学术机关所欢迎,函请交换者日多,现计约定长期交换者有《东方杂志》《中华教育界》《申报月刊》《日本东方学校》。”[52]除此之外,图书馆经常发布征求交换启事,1933年广州国民大学图书馆刊载赠送出版物及征求交换的启事:“查本校各种出版物,经由本馆经理寄发,计有下列各刊,共十三种……特为广告:凡国内外学术机关及社会团体如欲索阅者,当即汇送,并以后接续按期寄赠一份。惟以来函具有正式印信与详细地址及赠完为限。如承交换,尤所欢迎。”[53]如《中山大学图书馆周刊》刊载还赠德国科学出版品书目:“本馆前由德国科学出版品交换局赠来书籍多种,(书目详见本刊二卷三期)现就本馆所有书籍中择其重复者之一部分,先行还赠。兹将其书目列下。”[54]所以,国内外出版品的交换不仅促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在当时也是图书馆出版品的一种发行方式。

图书馆的出版品发行经常通过代销代售的方式进行。1928年北京大学就有记载出版部代售上海亚东图书馆书籍:“敝部代售上海亚东图书馆书籍,现售特价,准于五月底截至,存书无多,望即速购。”[55]1935年,中国青年会在《香港青年》上也发表代售消息:“本会图书馆,现代售上海青年协会书局出版之图书。”[56]除此,《燕京大学图书馆报》中的《燕京大学图书馆出版书目》亦写道:“以上各书如蒙订购请与北京隆福寺街文奎堂书肆接洽,有愿以书籍交换者请径函北京燕京大学图书馆。”[57]可以看出,代售在当时乃是图书馆出版品发行的另一种方式。

2.2.2 零售与邮购

零售与邮购也是民国图书馆出版发行的形式,上海通信图书馆记载出版月报:“每本定价三分,凡会员均按期赠送一份,文化机关及各团体函索,只须附邮票一分。”[58]上海图书馆协会对其出版图书馆学方面的著作亦载:“为应各界需要起见,现已再版出书,印刷精良,装订完善,精装每部实洋二元,平装一元六角八分,外埠函购另加邮费五分,此外尚有《著者号码编制法》《汉字排字法》《图书馆通论》《图书选择法》等书,由上海总商会图书馆王恂如君出售,商务印书馆亦有经售云。”[59]此外,1932年,《无锡图书馆协会会报》刊载“无锡县图书馆刊行与寄售书籍”[60],对无锡县图书馆刊行的《秋水集》等8种图书的书名、著者、版本、纸质、册数、装订、价值、邮费(连挂号)以表格的形式记载下来。可以说,图书馆关于出版品零售与邮购的方式通常同时提及。

综上所述,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从出版种类上看主要分书目出版、图书出版、期刊出版三种,从发行方式看,主要有交换与代销、零售与邮购,这是由近代出版、印刷、发行三种行业界限模糊导致的。民国时期图书馆的出版事业,是近代出版业的补充。研究近代图书馆的出版事业,对当今图书馆学及近代出版史研究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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