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弹战术”与“灰色地带作战”：民进党当局拓展中东欧国家关系路径与方法

□ 杨仁飞

近年来，立陶宛、捷克、波兰等国家与民进党当局关系升温，双边与多边交往密集，部分中东欧国家政治人物公开支持台湾拓展所谓“国际空间”，提升与台湾政经关系，甚至支持“一中一台”，充当反华急先锋，导致中国与立陶宛等中东欧国家关系急转直下。究其原因，与民进党当局加大对中东欧国家的“银弹”攻势，部分中东欧国家在疫情与中美对抗冲突下选边站，与美国背后策动、怂恿台湾问题国际化有密切关系。

一、近年来台湾与中东欧国家关系进展情况

政治干预下经贸增长迅速。在台湾当局“金元、银弹攻势”与特别采购下，台湾与中东欧经贸增长迅速。根据台湾经济部门统计，2019、2020年台湾出口中东欧国家每年约28亿至30亿美元，2021年出口增长28.4%。2022年1至4月，台湾对中东欧国家出口金额已达13.8亿美元，创下历年同期新高，增长率31.7%。台湾在中东欧国家主要出口市场为波兰、匈牙利和捷克，合计占对中东欧国家出口比重66.8%；主要产品为计算机零附件、网通产品及脚踏车零附件等。另外，受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宅经济”的影响，中东欧国家民众对智能穿戴式设备、交换机及路由器等需求增加，带动网络通信产品出口波兰增长超过4倍，东欧自行车厂对台湾零附件需求大幅攀升。

“官方”高层来往密切。2016年以来，民进党当局加紧对欧洲特别是中东欧国家议会政治人物、重要社会团体密集公关、行销与收买。2019年台湾当局“欧盟代表处”下设“议会组”，德国、英国议会联合成立“福尔摩沙俱乐部”，成员扩大到27个欧盟成员国，人数超过130人。2021年8月，加拿大“亲台”议员加入其中，成为西方议员“反中亲台”大集合、“大串联”。民进党当局频繁出钱邀请立陶宛、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国议员、市长“访台”，密集派官员、民意代表赴中东欧国家游说。2016年10月，欧洲议会率团“访台”，与蔡英文、游锡堃会面。2022年，捷克参议院议长维斯特奇尔率89人访问团“访台”。2020年8月30日，捷克参议院议长韦德齐率团“访台”，成为45年来首度在台湾地区立法机构发表演说的外国议长。2021年10月，台湾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等赴斯洛伐克、捷克及立陶宛，并秘密“访问”布鲁塞尔，并与欧盟相关人员会面，企图加强对欧洲议会的游说力度。2021年11月3日，欧洲议会“外国干预欧盟民主程序委员会特别委员会”主席格鲁斯曼率7名议员“访台”。2021年，斯洛伐克经济部副部长加莱克、外交部经济总司长一行43人“访台”，声称要仿效立陶宛的做法。进入2022年，尽管新冠疫情依然肆虐，台湾官员与中东欧一些国家议员互动有增无减。2022年6月，斯洛伐克国会副议长劳伦契克率员“访台”，宣称“斯洛伐克支持台湾”。2022年7月18日，台湾地区立法机构负责人游锡堃及民意代表分7组赴欧洲开展为期12天“访问”，第一站便是捷克。7月20日，游锡堃在捷克参议院演讲，对“捷克支持台湾表示谢意”，声称“堪称台湾对欧‘外交’的突破”。第二站到波兰，鼓吹“一中一台”。游锡堃一行还“访问”了欧洲议会、法国及波罗的海其他国家。7月19日，欧洲议会副议长毕尔率团“访问”台湾，蔡英文感谢欧洲议会关注台湾议题及通过多项友台决议案。

“改名外馆”，图谋在中东欧打开一个中国的缺口。在民进党当局游说、收买下，中东欧一些国家跟随美国步伐，在互派机构名称上大做文章，企图以“台湾”取代“台北”，以“台湾驻某国代表处”取代“驻某国台北文化或经贸办事处(代表处)”。

2021年9月，欧洲议会通过所谓“欧盟-台湾政治关系与合作”报告，鼓动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代表采取行动，提升“欧台关系”。其中一项便是主张应将“欧盟驻台欧洲经济贸易办事处”更名为“欧盟驻台湾办事处”，双方要在共同价值基础上拓展“更紧密和更强大伙伴关系”。

2021年，立 陶 宛 政 府 决定在台湾设立“代表处”，拟于2022年9月12日正式运作，作为回应，立陶宛还允许民进党当局在维尔纽斯设立所谓“驻立陶宛代表处”。捷克政府声称欧盟应该尽可能多地“帮助台湾”，深化“与台湾关系”，拟仿效立陶宛将“捷克驻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更名为“捷克驻台湾文化办事处”。

二、推进路径与方式

(一)布局“议会外交”，提升与相关国家关系

“议会外交”是台湾当局长年经营对外关系重要抓手，李登辉、陈水扁、马英九以及蔡英文长年精心布局，强力推进。民进党两次上台，更是将“议会外交”作为突破对外关系重点。7月15日，民进党立法机构党团书记长陈欧珀称，“由‘国会’带动‘外交’突破，是未来必要途径”，以此推动“台湾与欧洲官方关系”突破。

近年来，民进党当局频繁主动邀请立陶宛、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国议员、市长及退休政府官员“访台”，包括立陶宛前总理、欧洲人民党团成员库比柳斯，捷克籍议员葛洛娃、奥地利籍议员希德、立陶宛籍议员奥什特列维丘斯、希腊籍议员克尔索斯、意大利籍议员德雷斯托等。

民进党当局争取欧盟对台湾的公开支持。2021年9月，欧洲议会外事委员会通过“欧盟-台湾政治关系与合作”报告，“呼吁欧盟提升与台湾的政治关系”“将台湾纳入欧盟的印太战略框架内，支持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全面参与国际组织”等，反映了民进党当局游说、公关的“成绩”。

(二)强化“银弹外交”，提升窜访层级

2021年10月，台湾“国发会主委”龚明鑫率产官学研66人“中东欧经贸考察团”，“访问”斯洛伐克、捷克、立陶宛。2022年3月，台湾派出包括外事事务主管部门、经济事务主管部门、科技事务主管部门和教育事务主管部门官员30人“中东欧经贸考察团”，评估在立陶宛设立半导体联合生产中心的可能性。2022年5月，波兰经济发展暨技术部副部长率团与民进党当局联合举行“波兰投资论坛”，签署经济合作备忘录。2022年6月2日，台湾经济事务主管部门负责人王美花与欧盟委员会贸易总局局长萨比娜·魏安德首次举行“部长级”经济对话，双方同意设立平台，持续推动数字经济、贸易便捷化、半导体供应链韧性、食品安全、2050净零转型等议题合作。台湾经济部门表示，这次对话可视为“台湾与欧盟关系”重大突破。

2021年12月，欧盟为对抗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正式发布“全球门户计划”，未来将投入3000亿欧元用于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台湾外事主管部门立即作出回应。除了采购立陶宛产品外，2022年1月，台湾外事主管部门委托台湾发展基金执行“中东欧投资基金”2亿美元，经济部门设立10亿美元融资基金，由台湾相关银行提供企业低利率贷款方案，帮助立陶宛等国促进半导体、生物科技、镭射技术和其他战略产业发展。

(三)借“人道”名义，扩大与中东欧国家“灰色地带”合作

2020年，台湾当局借新冠肺炎疫情，以粮食安全、灾难救助、难民人道援助、社区参与合作为手段，拓展及巩固所谓“以共享价值为基础的友好伙伴关系”等。

据台湾外事主管部门2020-2022年预算安排，2021年投入所谓国际合作及关怀预算131.7亿元新台币，2022年126.87亿元。其中，2021年安排对亚太地区、西亚、非洲、北美洲、拉丁美洲等外国政府、团体“重大灾变救助金”4.6亿元；2022年向亚太“友好”、中东欧各国社区发展、民生等捐赠92.6亿元；2020年、2021年通过非政府组织向土耳其提供“难民行动健康开发援助”13亿元；通过“国合会”向印度提供新冠肺炎数字健康计划(赠与当地非政府组织)1.2亿元；向北美、中美洲区域国家提供5年期新冠病毒及经济复苏紧急援助贷款13亿元；2021年、2022年支持外国政府、社团参与全球反恐人道援助2.98亿元。另外，每年编列10亿元以上秘密预算，用于收买、支持“反华势力”及活动。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蔡英文当局采购64亿元口罩用于对外援助，不少是运往欧美发达国家，其中包括土耳其、捷克、立陶宛等国家。如2020年10月13日，通过台北市政府向捷克赠送的口罩运输劳务费就达15.9万元新台币。俄乌战争爆发后，民进党当局力挺乌克兰。台湾官方层面，煽动“今日乌克兰、明日台湾”，首先设捐款账号，捐赠800万美元，向乌克兰捐赠20多吨物资，并号召台湾民众支援乌克兰对抗俄罗斯。

(四)拓展“资安”“资通讯”领域合作

台湾捏造、渲染祖国大陆“安全威胁”，鼓动中东欧国家一起在“资安议题”上对付中国大陆。

借“资安”议题，民进党当局深化台湾与中东欧国家“资讯、网络”领域“反中”合作。欧盟层面，2021年9月，欧洲议会外事委员会通过“欧盟-台湾政治关系与合作”报告，呼吁“欧盟提升与台湾的政治关系”“将台湾纳入欧盟的印太战略框架内，支持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全面参与国际组织”等。2022年3月10日，欧洲议会以压倒性优势通过“外来势力干预欧盟民主程序”涉两岸决议，称“台湾地区处于对抗中国大陆的舆论战、认知战的最前沿，要求欧盟国家与台湾当局共同抗击‘中国大陆的信息攻击’，建议成立‘进阶特别委员会’，以支持台湾当局并与之合作，在台湾岛内联合建立反制假信息中心机构”。2021年11月，欧洲议会议员访台，一项重要议题是“交流台湾在打击虚假消息、干预台湾民主、媒体、文化和教育方面的经验，以及台湾在加强其网络防卫上的努力”。在台湾期间，欧洲议会议员参加了一系列所谓“打击假消息”圆桌会议。2022年6月，波兰哥白尼大学与台湾有关机构成立具有官方背景的“台湾极地研究站”，扩大非传统领域泛安全合作。

(五)加大文宣攻势

台湾与中东欧反华势力相互勾结，联手制造“反华”舆论。2016年，除台湾地区领导人办公室、外事主管部门外，交通事务主管部门“观光局”在英国的媒体采购费1500万元，2020年12月在欧洲的媒体广告投入费1800万元，在英国投入985万元。除营销台湾外，主要是在海外攻击中国大陆，污蔑中国大陆防疫与社会管理政策，抹黑“一带一路”倡议，破坏中国大陆与外国的合作项目。

(六)推进高新技术及供应链合作

近年来，民进党加大高精尖技术领域对外合作，以配合美日构建所谓“去中”的“纯净供应链”。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自2018年起与英国商业能源与产业策略部、英国外交及联邦事务部合作推动“台英创新产业研究人员移地研究计划”，强化生物科技、人工智能、机器人、洁净能源与自动驾驶汽车等重要创新领域双边合作，目前已成功促成与伦敦帝国学院、爱丁堡大学、牛津大学、新堡大学国家高龄化创新中心及里卡多公司(Ricardo)、米粒公司（Horiba Mira） 等顶尖产学研单位合作交流。2022年2月,“台立半导体暨材料科学中心”在立陶宛成立，下一步将建立生产中心，并评估台积电、联电或其他企业投资的可行性。但是，岛内学者不看好台企在中东欧国家的投资，相信台企会审慎评估相关国家经济发展实力，市场、人力资源供应情况，最终会抛弃民进党当局强行绑架台企的恶劣做法。

台湾与中东欧一些国家关系出现重大变化，与民进党当局对外政策重点转移、中东欧国家政经形势变化以及美国推进“反华同盟”战略有极大关系。由于民进党当局与一些中东欧国家政要勾结，不断操弄台湾议题，视“中国为威胁国家”，包括设立“台湾代表处”，退出中国与中东欧国家“17+1”合作机制，不断挑战一个中国原则，造成中国与立陶宛、捷克、波兰等国关系紧张。外交部发言人指出，“近两年来，欧洲议会已经多次出台涉台决议，为‘台独’势力撑腰张目。这严重违反了一个中国原则，毒化了中欧关系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