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现状、问题与对策研究

宗 燕，王爱义，刘志彬

(清华大学 a.继续教育学院，b.清华出版社，北京 100084)

教材是继续教育教学的基本依据，体现国家意志，是国家事权，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载体。[1]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是我国继续教育的铸魂工程、战略工程、基础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取得可喜成绩，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党和国家发展全局的高度，把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摆在了前所未有的突出位置。国务院于2017年成立了国家教材委员会，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大中小学教材建设，提升教材的思想性、科学性、时代性。[2]特别是二十大报告提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坚持教育优先发展、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加强教材建设和管理，培养高素质教师队伍，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

作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继续教育近年来获得了长足发展。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也初步形成了较为独特的教材体系。2021年首届全国优秀教材奖评选出了一批培根铸魂、启智增慧的继续教育精品教材，在推进继续教育实现高质量、内涵式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面对新时代继续教育规范与高质量发展的新形势，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与选用等方面还存在诸多不适应。因此，立足新时代，系统梳理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发展现状和存在问题，开展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审核、选用、支持保障等问题的研究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

一、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发展现状

科技进步和社会需求的快速发展对继续教育教材的更新提出了新要求。为全面梳理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发展现状，探索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和发展新模式，笔者率领的课题组于2021年6月面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厅(教委)、各计划单列市教育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教育局、国家开放大学、教育部考试中心等有关单位开展了“高等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与使用情况”书面问卷调研，问卷设计涵盖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如教材名称、编写单位、编写用途、出版单位、出版时间、版次、版号、是否多媒体教材、定价等)和研究(如教材课题名称、立项单位、批准单位、核心研究成果、立项时间、结题时间、经费投入、主持人、获奖情况等)等相关内容。本次调研共回收高校填报的问卷1660份，其中有效问卷1585份。调研累计采集高校继续教育教材与建设使用情况数据352,500条(学历部分336,704条，非学历部分15,796条)。删除无效书名、版号、出版时间等数据后，剩余有效数据331,824条。

调研及本文中，我们所说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是指供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含成人高等教育、开放教育、网络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等[3])使用的教学用书(含数字化出版物)，以及作为教材内容组成部分的学习材料(如教材的配套音视频资源、图册等)。在问卷调研基础上，课题组还实地走访了高等教育出版社、国家开放大学等单位，通过与调研单位继续教育教材归口管理相关负责同志座谈，进一步深入了解了函授教育、网络教育、开放教育、自学考试、非学历继续教育等教材建设与选用情况。

鉴于目前我国继续教育教材的建设与选用以高校为主，本文集中讨论我国高校继续教育教材相关情况。发展现状主要包括建设与研究两个方面，具体如下：

(一)高校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情况

1.参与继续教育教材建设高校情况。在反馈有效调研问卷的1585所高校中，自建继续教育教材的高校有330所，占调研高校总数的21%；自建学历继续教育教材的高校有258所，占参与调研高校总数的16%。从调研情况来看，当前高校对自建继续教育教材热情不高，参与高校数量较少，而参与自建非学历继续教育教材的高校则更少。大部分高校继续教育教材以选用普通高校全日制教材为主。

2.自建教材与选用教材情况比较。教材是依据课程标准编制的，能够系统反映学科内容的教学用书。高校对开设课程指定教材，能够帮助授课教师更好把握课程内容，建立课程体系，同时让学生把握学习方向，更好地梳理知识点。本次调研结果显示，1585所调研高校正在使用的正式出版教材共117,821种。其中，自建教材9062种，占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8%；选用教材108,759种，占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92%，这反映了我国继续教育以选用教材为主，自建教材为辅的现状。另外，通过对继续教育自建教材的查阅，发现这些教材对成人学习者在开放教育环境中的个性化学习需求重视不够，内容与体系上简单照搬普通高校传统教材编写模式，缺少继续教育特色，不能很好满足成人学习者的需求。

3.学历与非学历自建教材情况比较。据调研显示，9062种自建继续教育教材中，学历继续教育教材8429种，占自建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93%；非学历继续教育教材633种，占自建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7%。从调研结果看，继续教育自建教材主要集中在学历继续教育领域，高校自建的非学历继续教育教材非常少。从构建终身学习教育体系，打造“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学习型社会的发展要求看，须加快自建继续教育(尤其是非学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步伐。

4.继续教育教材的出版时间分析。调查样本中，继续教育教材的出版时间存在较大差别。其中近5年(2017—2021年)出版的继续教育教材49,029种，占总量的37%，不同出版时间与教材数占比如图1所示。图中显示，我国高校当前使用的继续教育教材更新速度整体较慢，新书品种数占比较低，出版5年以上的继续教育教材占比偏大。

图1 不同出版时间与教材数占比

5.继续教育多媒体教材占比情况。调研表明，继续教育教材中，属于多媒体教材的有9759种，占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8%。继续教育多媒体教材占比不高，而从实际成人学习需求来说，多媒体教材更方便学生自学，应提倡加大多媒体教材的开发力度。

6.继续教育教材定价情况。调研样本中，大于等于30元且小于60元的教材63,744种，占继续教育教材总数的66%，继续教育教材定价以30-60元为主，如图2所示。

图2 继续教育教材定价情况

7.不同办学形式教材指定情况。目前，不同学历继续教育办学形式指定教材情况不同。这里的“指定”是指高校明确公布课程的教学和考试用书，以便于授课教师和学生选购和开展教学活动。函授教育指定教材课程数最高，为209,829种。另外，函授教育、业余教育指定教材的课程数占开设课程总数的比例最高，为66%，如图3所示。

图3 不同办学形式教材指定情况

(二)继续教育教材研究情况

笔者以“教材”为关键词，对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2017—2021年期间的文献进行了检索，共搜索到中文文献37,696篇。其中，以“成人教育教材”“继续教育教材”“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教材”“广播电视大学教材”为篇名的有效期刊论文分别是10篇、8篇、8篇、20篇，共计46篇。这些数据表明，近5年发表的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论文与其他类型教育教材建设研究相比非常少。可以说，继续教育教材研究十分薄弱，还停留在零散的、初步探索阶段。

1.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立项情况。从调研结果来看，自2006年以来，全国开展继续教育教材研究的高校53所，占调研学校的3%。2006—2021年的16年间，共有124个继续教育教材课题立项，整体呈递增趋势，2019年立项课题数为34，达到16年来最高值，2020、2021年又出现明显回落。总体来说，每年以继续教育教材为主题的课题立项数仍偏少。立项的课题中，教育部课题仅有3项。2006年以来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立项情况如图4所示。

图4 2006年以来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立项情况

2.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经费投入。据调研统计，2006年以来继续教育教材课题经费总投入616.7万元，平均41万元/年。超过80万元课题经费的研究项目有3项，其中最高一项为100万元。2021年课题经费投入为191万元，达到16年来年投入最高值。可以看出，继续教育教材研究正逐渐引起高校的重视，研究课题经费也呈逐年上升趋势，但总体来说，研究课题经费每年投入仍较少。详细情况如图5所示。

图5 2006年以来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经费情况(万元)

3.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范式及内容分析。教材建设是育人育才的重要依托。不少学者从功能作用的角度分析了教材建设的重要性。如方俊惠指出“教材是体现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知识载体，是进行教学的基本工具，是深化教学改革、培养合格人才的重要保证。”[4]李东平认为“教材是体现成人教学内容的知识载体，是进行成人课堂教学的基本工具，也是深化成人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推进成人素质教育，培养创新人才的重要保证。”[5]还有学者认为“教材是学校办学的基本条件之一，是进行教学培养人才的基本依据。教材建设是衡量院校教学、科研和办学水平的一项重要标志。”[6]具体到继续教育教材编写方面，高庆元从教材偏离继续教育培养目标、教材的立德树人功能较弱、教材滞后于科技和经济发展、教材的实践性和创新性教育较弱、教材的语言和叙述艰涩难懂等五个方面系统归纳了当前我国高校继续教育教材编写的主要问题。[7]此外，吴斌等学者提出了新时代高等继续教育教材编写的要求与原则，即体现时代思想主题，担负立德树人任务；紧靠社会科技发展，服务创业创新教育；调整重点精选内容，叙述易懂，文字可读。[8]具体到继续教育教材管理方面，刘山红对新形势下继续教育教材管理的新模式进行了研究，提出了“构建以服务学生为主旨的教材管理体系、构建新的教材采购模式、构建以教材分类管理为基本模式的教材管理体系。”[9]周华萍则认为“高校应从自身实际出发，建立一支高质量的专兼职相结合的成教师资队伍，尽快编写并推出具有成人高教特色的专用教材，并根据成人教育招生的特点，增强教材征订的计划性、规范性和科学性。”[10]

总体来看，尽管继续教育教材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大部分相关研究仍然存在视野狭窄、观点雷同、缺乏新意、缺少深度等问题。而且研究者多采用比较、思辨的研究范式，从整体上论述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管理的建议和措施，实证研究、实验研究较少，有关新形态继续教育教材，如电子化教材、融媒体教材等方面的研究还很匮乏。

二、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建设面临的问题

目前，我国初步建立了学校骨干教师、行业专家和企业一线技术骨干、教研机构课程专家共同参与的继续教育教材多元合作开发模式，凝练出了一些我国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宝贵经验。然而，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仍存在一些问题，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相比相对薄弱，且长期以来在政策支持、经费投入、重视程度等方面相对欠缺。基于现实状况和未来发展，分析研究解决思路，推动继续教育教材的建设、研究和发展迫在眉睫。我国继续教育教材面临的问题主要包括：

(一)继续教育教材的规划和管理有待健全

当前，我国继续教育教材还没有形成比较完备的国家级或省级教材规划制度。除开放大学、自学考试有比较完整的体系内教材建设规划或统筹制度外，大部分高校的继续教育教材建设还是“各自为阵”，未能充分形成合力。据调研反馈，学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与使用情况大致可分为两种：一是多数学校选用全日制本专科教材，二是少数学校选用自建教材。非学历教育教材使用情况大致可分为三种：一是根据实际情况，部分学校选用现有教材；二是极少数学校采用自建教材；三是多数培训班未采用教材，授课资料均以授课教师自制课件为主。

高等继续教育教材建设、选用、管理等方面的制度建设不够完善。一方面，多数高校在教材选用方面没有严格的审核制度，一般由任课教师选定；另一方面，高校继续教育教材征订、使用、评价及反馈各个环节不够规范，无法保证选用教材的质量。另外，大部分高校自建教材缺少评价及反馈机制，没有建立起继续教育教材质量标准体系和评价体系。

(二)继续教育自建教材匮乏

在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学校和有关出版社的共同努力下，各地虽然出版了一批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但从整体上看自建教材仍然数量不多。从调研数据不难看出，8%的学校选用自建教材，大多数高校选用的继续教育教材是全日制本专科教材，虽为各专业的经典教材，但其理论性较强，对教学内容的实用性考虑不足，与继续教育重能力培养、重实践应用的教学目标不匹配；不完全适应成人的学习特点和实际需求，且与在职学生的职业发展联系不紧密，与岗位资格认证制度和考核评价体系缺乏衔接，总体看实践性和针对性不强，无法达到预期的学习支持效果。

(三)部分继续教育教材内容陈旧

现代社会正处于信息爆炸时代，知识更新极快，知识的半衰期越来越短。调查样本中发现，绝大多数高校根据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要求都是选用已出版教材，且选用教材存在版本老旧问题，5年前出版的教材占继续教育使用教材总数的67%左右，10年前出版的教材占继续教育使用教材总数的27%左右，甚至20年前出版的教材仍占9%左右。内容更新滞后，与社会发展和需求不匹配。

(四)继续教育教材特色尚未凸显

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继续教育越来越注重多媒体教材的设计与研发。实践中已经有部分继续教育教材采用融媒体技术编写，对于文字难以表达的一些重点难点内容，通过多媒体和交互式技术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和获得反馈。调研结果显示，继续教育教材未针对成人学习特点形成自己的教材特色，92%的继续教育教材还是传统纸质教材，多媒体教材只占8%，教材的适用性、先进性、科学性、多样性不能得到较好体现，立体化模式教材、数字化教材、影像化教材、新型态教材及辅助型教材建设方面严重不足，配套资源不够丰富，无法适应在线学习、个性化学习的需求。

(五)继续教育教材建设队伍薄弱

据调研反馈，部分高校对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工作的投入和重视程度不够，教师编写继续教育教材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高，继续教育教师队伍力量薄弱，教学压力较大，开展继续教育自建教材建设工作的源动力不足。目前，除开放大学、成人高等学校外，其他学校基本没有建立专职的继续教育师资队伍，高校继续教育教师多数为外聘或由全日制专业教师兼任。外聘、兼职教师管理较难，全日制教师没有精力投入继续教育教材的开发。教材开发力量的薄弱，严重影响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研究与教学改革等工作的推进，进而影响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质量。

(六)继续教育教材研究亟待加强

调研结果表明，继续教育教材的课题研究非常薄弱，一是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课题立项总数偏少，2021年继续教育教材立项课题数仅有17项；二是国家重点教材研究课题数就更少；三是课题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仍显不足，参与的高校不够广泛，教师研究力量偏弱，广大教师平时教学、科研、学习任务很重，没有经费和精力进行继续教育教材研究。面向继续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要求，亟待加大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相关研究的投入和重视程度。提升继续教育教材的科学性、创新性和吸引力，强化继续教育教材研究与科研项目的衔接，加快相关教学研究成果的培育，使继续教育教材规划、建设和选用不断向纵深发展。

三、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对策建议

2021年12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与管理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2022年2月15日，教育部教材局印发《教育部教材局2022年工作要点》(以下简称《要点》)。为进一步推进党的二十大精神进教材，贯彻落实《通知》和《要点》精神，深入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树牢责任意识和阵地意识，切实加强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建立健全相关体制机制，创新建设理念，重视应用实践，打造更多培根铸魂、启智增慧、适应时代要求的精品教材，在新起点上进一步开创中国特色高质量继续教育教材体系建设新局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现提出如下建议：

(一)构建新时代“思政内涵”的继续教育教材体系

《通知》明确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与管理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加强党对教材工作的全面领导，贯彻落实全国大中小学教材建设规划。继续教育教材建设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有机融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传统、法治意识和国家安全、民族团结以及生态文明教育，努力构建中国特色、融通中外的概念范畴、理论范式和话语体系，将“思政内涵”运用于各个学科继续教育教材开发和使用的全过程，根据继续教育教学规律和成人学习特点，主线贯穿、横向兼顾、循序渐进，确保继续教育教材的政治性、科学性、时代性和可读性。继续教育教材编写要坚持科学性，突出思想性；坚持理论性，重视实践性；坚持专业性，突出时代性；体现知识性，启发创新性。适应国内外形势发展需要，充分汲取当代科学研究的最新成果。防范错误政治观点和思潮的影响，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努力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二)加强继续教育教材建设规划与管理

《通知》强调“压实管理责任”，坚持“谁编写谁负责”“谁选用谁负责”原则。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按照国家教材管理的相关规定实行分级分类审核，坚持凡编必审，凡选必审。一是建议加强教材规划。各地教育行政部门要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纳入普通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教材建设规划，加强统筹。二是建议教育部成立专门的继续教育教材管理机构(或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专家指导委员会)，其成员由具有丰富教学经验、实践经验和教学水平较高的专家和教授组成，负责教材规划、组织管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指导编制高等继续教育课程标准、教材审改、教材选用以及教材评优等工作。三是建议针对继续教育学生数量多、年龄跨度大、学习基础差异大、职业范围广的特点，建立多元主体参与的继续教育教材的编写机制与遴选评价机制，逐步完善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和国家开放大学对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和开放大学办学体系教材的建设规划。优先组织开发服务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社会需求量大的继续教育精品教材，引导建设学历继续教育与非学历继续教育、继续教育与全日制教育共享共用教材。

(三)规范继续教育教材的选用程序

《通知》明确规范教材选用，按照国家有关要求开展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选用工作，明确选用标准、规范选用环节。高校是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选用工作主体，各高校教材工作领导机构负责本校教材选用工作，制定教材选用管理办法，明确各类教材选用标准和程序。高校必须坚持“凡选必审”原则。一是建议高校继续教育教材选用采取择优和适用原则，要选用质量高、影响大、特色鲜明的教材，在同类教材中优选国家级、省部级获奖、规划教材。选用的教材要结合学校实际，符合课程教学大纲要求，注重科学性、思想性、先进性、启发性和教学内容上的适用性。二是建议高校优先选用近三年出版的教材，保证教材内容与时俱进，紧跟时代发展。三是建议高校规范继续教育教材选用流程和审核机制，建立教材意识形态审查制度，严把继续教育教材政治关、学术关，全面保证教材质量。教材选用要坚持集体决策，高校可组织专家通读备选教材，提出审读意见，召开审核会议，集体讨论决定，最终目的是确保继续教育选好教材、用好教材，提高教育质量。

(四)健全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激励机制

健全继续教育教材激励机制，切实落实教材奖励制度。一是建议各级政府加大对国家及省级优秀教材的持续建设支持和奖励力度，定期评选适应终身学习的新形态、数字化、产教融合的特色教材，引领继续教育教材高质量建设。二是建议高校建立优秀作者参与继续教育教材编写的激励机制，引导更多熟悉继续教育教学规律和特点，熟悉行业发展和职业岗位要求，有较为扎实学术功底和教学实践、职业经验的各类人才参与继续教育教材编写及数字课程建设。对承担国家统编教材编写修订任务的主编和核心编者视同承担国家级科研课题，承担国家规划专业核心课程教材编写修订任务的主编和核心编者视同承担省部级科研课题，享受相应政策待遇，将教材编审工作纳入所在单位工作量考核，作为职务评聘、评优评先、岗位晋升的重要指标。

(五)加强继续教育教材研究，打造特色优质教材

《要点》强调要着力编好用好精品教材，加快建设“中国系列”教材。开展首届全国教材建设奖宣传。分类编撰首届全国教材建设奖获奖成果概览，组织开展教材建设先进典型宣传和经验交流，有效发挥获奖成果示范引领作用。

要打造继续教育特色精品教材，必须加强教材研究。一是建议以高等院校、出版社为依托，建立(或联合建立)一批学科专业布局合理的继续教育教材研究(和开发)示范基地，按年度设立专项研究课题，探索后疫情时代适合数字化变革需要、成人学习特点和继续教育人才培养规律的新形态数字化教材发展之路。二是建议部署和加强继续教育教材研究评估工作。对教材质量、选用情况进行跟踪和反馈。科学评价是提升教材质量的有效途径，教材评价能有效应对社会经济转型升级背景下不断涌现的新业态，推进继续教育特色优质教材建设。教材评价包括教材理念、教材内容、教材结构、教材形式和教材成效等几个维度，通过对教材的政治立场、价值导向、科学性、针对性、育人效果等细化指标来评估教材是否紧跟时代步伐、反映最新科技成果、有利教师教学、便于学生自学、融入新的技术手段等。三是建议高校要关注新形态继续教育教材研发，制定建设标准与规范，推进继续教育教材模式创新，实现纸质教材向新形态一体化特色继续教育教材的深度转型。鼓励教师紧跟国际学术前沿和时代发展步伐，积极参与校企双元教材、活页式教材、数字化教材等新型教材的编写工作，注重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体现教育教学改革的先进理念，有效激发成人学生学习兴趣和创新潜能。

(六)强化支持保障机制

《通知》要求统筹利用现有政策和资金渠道支持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一是建议教育部重点支持统编教材、国家规划教材建设以及服务国家战略的教材和紧缺、薄弱领域需求的教材建设。二是建议高校、出版社等单位设立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教材出版基金，支持继续教育教材建设，保障继续教育教材编写、审核、选用和队伍建设、信息化建设等工作有效开展。三是建议相关单位推进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机制创新，鼓励建立继续教育教材校企共建模式，重点面向新技术、新行业、新领域，建立政府、行业企业、学校和研究机构深度参与、体现职业能力要求和技术标准的继续教育教材建设机制。四是建议高校重视继续教育教材编者、编审者队伍建设和培养，提升从业者政治素质、职业道德和专业化水平，逐步建立起一支专业化的继续教育教材建设的编者、编审队伍。五是建议教育部组织建立继续教育教材信息发布和服务平台，及时发布教材编写、出版、选用及评价信息，同时加强教材统计分析、社会调查、基础文献、案例集成、专题数据库等在线学习资源的建设和应用，实现资源共享和高效集成。六是建议推动继续教育教材与课程数字化建设和优质资源开放共享，实现全过程、全覆盖的管理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