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良红
(兰州文理学院 新闻传播学院,兰州 730000)
敦煌地处河西走廊西端,北有马鬃山,南有祁连山,西邻西域,是一个冲积而成的绿洲。独特的地理位置注定了敦煌在世界文明史上的不凡身世。自汉代以来,敦煌就是中原通西域交通要道的“咽喉之地”,是著名的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史书称敦煌是“华戎所交一大都会”,西域胡商与中原汉族商客在这里从事商业交易与各种往来,与此同时,中原文化不断传播到敦煌,在这里深深扎了根;发源于印度的佛教文化也传入敦煌,西亚、中亚文化随着印度佛教文化的东传,也不断传到了敦煌。中西不同的文化都在这里汇聚、碰撞、交融,形成了多元开放、博大精深的敦煌文化。2019年8月19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在敦煌研究院视察时指出:“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既要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更要揭示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化胸怀,不断坚定文化自信。”敦煌学兴起百余年来,学界从社会、历史、艺术、宗教、考古等角度对敦煌进行深入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是对敦煌文化蕴含的人文精神、哲学思想重视不够,如何依托人文内涵,创建敦煌文化品牌是一个需要探讨的课题。
梁思成在《中国雕塑史》中说:“艺术之史,雕塑为先。”人类文明史中,许多伟大的遗存,都是宗教与艺术结合的产物,从古希腊的神像雕塑、欧洲中世纪的教堂雕塑到中国的佛教雕塑,都因神性而散发着迷人的光芒[1]。有所不同的是,莫高窟彩塑却把这种神性与人性高度融合。走进敦煌莫高窟,人们看到的不是高冷威严,而是菩萨的微笑,是慈悲、宁静、仁爱、和平。莫高窟最美的塑像是第45窟的两尊菩萨像,这两尊菩萨像充分体现了莫高窟石窟艺术的魅力。她们头梳高髻,赤裸上身,斜披天衣长裙,S形站立,一足实而一足虚,一臂曲而一臂垂,面带微笑,极其优美。既具有现实人物的平和亲切,又有超人间的慈悲神情[2]。第259窟的禅定佛像,五官小巧,双目微微下垂,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在笑;仔细看,实际上不光是嘴角有笑意,眼角以及鼻子,包括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在笑;再仔细看,不只是面部表情,整个身体都焕发着喜悦的光芒[2]。这种喜悦让世人的心灵欢喜明亮。第158窟的佛涅槃像长达15.8米,是世界上最美的佛涅槃像,佛陀头枕大雁衔珠联珠莲花纹枕,洒落的身姿显得格外轻盈和舒展,整个身体似乎依然流动着血液,活跃着不息的活力。佛祖涅槃时,天国诸神和各国君王都赶来致哀,在一片悲痛中,佛祖却如是安详,半闭的眼睛仿佛进入了禅定的梦境,微微上翘的嘴角隐含着神秘的微笑,这微笑传递出巨大的从容和宁静,给世人无限的希望和信心。第45窟弟子阿难的造像,细节描绘十分出色,半睁半闭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嘴,随意抄在腹前的双手、微微扭动的腰,刻画出阿难闲适、潇洒的姿态和微笑自信的神情。第439窟迦叶造像,脸上寥寥几道皱纹,显现出情不自禁的笑意,干瘪的胸部露出嶙峋的肋骨,呈现出终生苦修、睿智达观的迦叶形象。第194窟的天王造像面带笑容,神情憨厚,富有人情味。铠甲与服饰上彩绘的花纹同壁画风格相一致,石绿颜色的基调清新雅致[1]。“金刚怒目,不如菩萨垂眉”,微笑的菩萨,是佛教艺术中最值得骄傲,最了不起的智慧。微笑的造像,让千年石窟明亮而温暖[1]。
敦煌石窟开凿在酒泉砾石岩崖体上,这里的岩石质地粗糙,完全不适合雕刻佛像,敦煌工匠们就选择了泥塑。从北凉到元代,他们为后人留下了历时千年、连续十个朝代的彩塑2415尊。追寻佛像在敦煌走过的足印,可以发现:其一,虽然佛教文化来自于印度,与中国儒家文化有抵触,但在莫高窟的艺术作品中,却体现出了中华文明特有的开放包容与推陈出新精神。莫高窟早期洞窟中的彩塑具有浓厚的外来艺术风格,比如北凉第254窟的弥勒菩萨,头戴三面宝冠,面相庄严,鼻梁高而直,上身半裸,身着短裙,交脚坐于双狮坐上,从其造像不难看出印度、西域的文化特征。北魏后期到西魏,敦煌彩塑出现了“秀骨清像”的中原风格,如西魏第435窟、437窟等窟的菩萨呈现着眉清目秀、神采飞扬、衣饰繁多、飘带较长的特征。北周以后又出现了另一种新的形式,佛像的面型较圆,五官细小而较集中,上身粗大,下半身短小,菩萨的形象也显得小巧而灵活。这些特点与西域的龟兹地区和阿富汗一带出土的塑像非常一致,表明敦煌文化再次融汇了西域风格。敦煌的工匠艺人们在不断的吸纳融合中大胆创新,到了唐代,塑工们把菩萨之美发挥到了极致,菩萨们个个慈眉善目,身子也变成了柔美的S形,已分明是一副女人相了。这是因为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女性是给予的,是慈祥温和的,所以塑工们就按照自己的想象去改造菩萨,把菩萨女性化[1]。特别是到了盛唐后期,彩塑逐渐失去了前期那种雄强的气势,在制作上更加精致,世俗化的倾向更加强烈。此时菩萨的的服饰不再强调印度风格的飘带与璎珞,而更多地表现当时中国女性的衣饰风格。比如第194窟窟内南侧菩萨就象是一个美丽的中国贵族女子,佛教塑像的世俗化风格明显。其二,虽然从北凉到元代这段漫长的时期中,不同类型的政治权利间有过抗争或侵略,在战争或荒年,也有贫穷与饥饿,但在莫高窟的艺术作品中,塑工们却留下了他们对佛理、对生活的深刻感悟,不管有多少苦难与不幸,经过艺术家们的创造之后,呈现出来的都是真、善、美,让世人充满希望,充满信心。这正是敦煌文化与中华传统文化的伟大之所在。
故事画通过描绘一定的人物动作以及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等,来展示一个故事的发生、发展和结局。在古代印度的艺术中,故事性的雕刻和绘画十分流行,如建于公元前二世纪的山奇大塔、巴尔胡特大塔的塔门和周围的护栏中,就有很多关于佛传故事、本生故事的浮雕。佛教传入中国之后,石窟寺院普遍兴建,佛教故事画也同样在众多的寺院及石窟里流行起来,并且由于中国已有故事画的传统,画家们绘出了有别于印度风格的故事画。
敦煌壁画中的故事画主要有四类,一是佛传故事,讲述释迦牟尼一生特殊经历的故事。二是本生故事,讲述释迦牟尼前世的故事。佛教认为,人死后是要经过轮回的,如果做了善事,到下一辈子,转生就会过好日子。反之,转世后就会很悲惨。如果累世都做善事和修行,最终就会脱离轮回而成佛。本生故事就是讲释迦牟尼前世的善行事迹。第三是因缘故事,主要讲佛门弟子、善男信女和释迦牟尼度化众生的故事。第四是佛教史迹故事,是讲佛教发展史上的一些高僧或某些地方的圣迹的传说故事[3]。
莫高窟里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发挥到极致的壁画故事是第257窟的鹿王本生故事。故事讲的是在古代印度的恒河岸边,住着一只美丽的九色鹿。一天,九色鹿正在河边散步,突然听到河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只见一个落水的人正在急流中挣扎。善良的九色鹿不顾自己的安危,把他救上岸来,但要求他千万不要把遇见自己的事告诉任何人。落水人起誓,绝不泄露。后来,王后想要取九色鹿的皮做衣裳,于是国王在全城悬赏捕到九色鹿的人给予重赏。那个落水人顿生贪婪之念,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向国王报告了九色鹿所在的地方并设计将九色鹿引入包围圈。九色鹿向国王揭露了落水人的忘恩负义,国王听了十分感动,他说:“鹿为兽类,尚且知道善恶,而人却怎么做出忘恩负义的事?”于是下令,从此以后不许任何人伤害九色鹿。那个落水人自从告密之后浑身长满了毒疮,不久便痛苦而死[3]。这个故事很好的说明敦煌文化在追求外在形式的美的同时,对内在的道德品质更表现出不懈追求。
本生故事中最精彩的是莫高窟第254窟的壁画《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图》。讲述的是释迦牟尼佛的前世萨陲那太子与两位兄长去山林游玩,看见一母虎和七只小老虎饿得奄奄一息,为了拯救濒死的母虎和它的虎崽们,萨陲那太子以干竹刺颈出血,投身崖下,以身饲虎。这个故事宣扬了佛教的核心教义慈悲与奉献,它本来源于佛教救众生于苦难的宗教情怀,倡导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惜牺牲奉献的精神。在笔者看来,萨陲那太子是超越时空的为理想和信仰而献出自己生命的象征。被誉为“敦煌守护神”的常书鸿先生在自传中写下这样一段感人肺腑的话:“在不寐的长夜里,忽而,我脑中又呈现出一幅幅风姿多彩的壁画,那栩栩如生的塑像。继而,我又想到第254窟中著名的北魏壁画《萨陲那太子舍身饲虎图》,它那粗犷的画风与深刻的寓言又一次强烈地冲击着我。我想,萨陲那太子可以舍身饲虎,我为什么不能舍弃一切侍奉艺术,侍奉这座伟大的民族艺术的宝库呢?”[2]
莫高窟壁画中的故事画在佛教因果论的主题下,既有对舍己救人、坚忍不屈、仁爱忠义等良好品行的颂扬,也有对背信弃义、自私贪婪等罪恶行为的惩戒。这种崇德向善、恪守正道的文化特质,坚守、奉献、崇尚和平的时代价值,是中华民族的重要精神财富,是筑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根基[4]。
莫高窟最典型独特、最受人喜爱的艺术形象是“飞天”。莫高窟的492个洞窟中,有270个洞窟绘制了飞天。他们以飞动的身形、婀娜的舞姿、飘渺的仙乐、芬芳的鲜花向世人展示着佛国世界的美好,成为自由和吉祥的象征。几乎每一种宗教里都有天上使者的形象,他们在神的国度里自由飞翔,寄托着人类对自由的向往。飞天在佛国世界担任散花施香一职,每当佛讲经说法之时,以及涅槃之时,他们都凌空飞舞,洒落花雨。
莫高窟早期北凉石窟中的飞天,无论造型还是画法都是西域艺术风格的照搬,深目高鼻、披巾系裙、半裸赤足,身形粗短结实、略显笨重,带有明显的印度和西域人物特点。西魏时期,莫高窟出现了“褒衣博带”,“秀骨清像”特征,飞天形象也变得清瘦飘逸,中西融合的意味明显。比如莫高窟西魏249窟说法图,上部飞天着宽袖长袍汉服,显得轻盈优美,画者在吸收融合外来影响的同时,又有所创新。莫高窟北周和隋代洞窟一扫早期的凝重,飞天形象完全摆脱了西域风格的影响。北周第296窟顶北坡的一身飞天,蛾眉细眼,双手拈花,一袭黑色有领小袄和长裙,让人觉得是一个中原少女在天空中回眸一笑[1]。到了大唐盛世,敦煌飞天迎来了黄金时期,画工们完全打开了美的想象,飞天形象的创意和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初唐329窟东壁上部说法图中的一身飞天,埋头伸臂,双腿后蹬似“跳水”式向下潜冲,造型独特,姿态舒展,极富动感。盛唐第320窟南壁的四身飞天,盘旋在阿弥陀佛宝盖上方,顾盼生姿,有的拖着花盘,有的双手扬起,有的追逐而来,像凡间的四个少女在散花嬉戏,让人回味无穷[1]。飞天形象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融合演变,最后形成了中国化的造型。
莫高窟艺术是集石窟建筑、壁画、彩塑三位一体的综合艺术,佛教石窟从来到敦煌起,就开始了中国化的改造。石窟本身就是源于印度的一种佛教建筑形式,印度石窟的形制分为支提窟和毗诃罗窟两种。其中支提窟中间有藏舍利的塔,也叫塔庙窟,供礼拜者绕塔礼拜。毗诃罗窟又叫僧房窟,是僧徒居住修道和讲学集会的地方。印度的塔庙窟,到了敦煌,被改造成中国式的中心塔柱窟。莫高窟最大的中心塔柱窟第428窟在源自印度支提窟的中心塔柱窟顶加上了中国建筑的人字披和斗拱。这就是说,中国人在用中国的审美方式,中国的思维方式来改造外来的艺术,把外来文化吸收和消化到自己的文化机体中,创造出本土独具个性的审美形象。从飞天的中国化造型到石窟窟形的中国化,足以说明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因为一个民族的文化越是自信,就会越是注重自我文化的表达与创新。
敦煌石窟开凿历时一千多年,参与的画工塑匠数以百万计。然而,据著名敦煌学家饶宗颐先生根据敦煌壁画和经卷中的零星记载考证,留下姓名的画师及画工不足十位。曾在莫高窟临摹壁画近三年的张大千,对古代画工在洞窟里作画之难是这样叙说的:“试想他们在天花板上所画的画,手没有依靠之处,凌空而画,没有一笔懈怠。还有靠近地面的地方,离地只有两尺高,在地上侧躺着画。比仰天画还难,古人的功夫真不简单,他们的一生都牺牲在艺术上,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来。”[1]藏经洞出土的P.3964号文书《乙未年赵僧子典儿契》,是一份公元935年11月3日所立的契约。这一年,敦煌塑匠赵僧子,家中被水淹没,无奈之下,将自己未成年的儿子典卖给别人家抚养。20世纪最早来到敦煌的艺术家,曾经在洞窟里发现一个画工的干尸,身上盖着一张画稿[1]。可见,这些创作了众多菩萨彩塑与壁画的塑工、画师们,生活窘迫到了什么地步。对此,常沙娜说:“敦煌壁画都出自无名英雄,最可贵、最让人崇敬的就是无声无息的留下来这么多好作品的人。”
从敦煌石窟艺术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古代工匠对于生活之美、人性之美、自然之美的执着追求[5]。他们凭借着对于艺术的执着追求,依托着信仰的力量,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将宗教和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展示在众人面前,给人以美的观赏体验和心灵提升。敦煌莫高窟被誉为“形象的历史”、“丝路明珠”、“人类文明的宝藏”,这一系列的伟大成就,来源于敦煌工匠们尽心尽职、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莫高窟的这些工匠艺人虽然湮没在历史发展的洪流之中,但他们的作品以及其中所包含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莫高窟,成为经典。他们的尽心尽职、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正是中华文明灿烂辉煌的最好注脚。
品牌是具有经济价值的无形资产,品牌具有高远的效应价值,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敦煌文化已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品牌。发展品牌旅游,打造国际旅游城市;植根民族文化,打造艺术精品生产基地,这是业已形成规模的打造敦煌文化品牌的两大途径。笔者认为,依托敦煌文化的人文内涵,建造沉浸式体验馆与文旅作品展演馆是打造敦煌文化品牌的又一途径。
沉浸式体验馆的建筑形态可以模拟石窟形制,有中心塔柱窟,也有殿堂窟,窟内有彩塑,也有壁画。有所不同的是,突破原本的朝代限制,突出场馆的主题,提供一个沉浸式的体验空间,让游客的心灵沉静下来,深度感知敦煌文化的人文内涵。比如,以“菩萨的微笑”为主题,把第259窟、第158窟、第45窟、第419窟、第439窟、第194窟的微笑的佛、菩萨、弟子、天王的仿制造像安置在一个空间,让游客静坐其中,充分欣赏塑像所传递的动人心魄的真、善、美。静坐欣赏之后,再由讲解员为游客讲解毎尊造像的身份、来历、形态、所含意义及审美意蕴,让游客在发现美、欣赏美、感受美的同时,激发自身对真、善、美的追求。再比如,以“崇德向善、恪守正道”为主题,将多个洞窟、不同时代的故事画集中在一个洞窟,游客来到洞窟后,讲解员逐一讲解故事画内容,游客了解故事情节之后,可以在这里为故事配音,并且扮演故事中的人物,在娱乐中深度感知故事画内涵,提升个人道德修养。或者以“灵动的飞舞”为主题,将多个洞窟、不同时代的飞天安置在一起,通过动漫、讲解等形式,让游客充分体味天衣飞扬的运动之美、自由之美、灵动之美,同时深刻感知古代画工神奇的创造才能。还可以以乐器、舞蹈、图案、供养人等为主题,打造不同的沉浸式体验馆,让游客沉浸其中,心灵得到抚慰、休憩与升华。
文旅作品展演馆的创建,目的是与游客们建立良好的互动,并给游客提供一个展示自己文创作品的空间,让敦煌文化由单向传播走向互动传播。游客在沉浸式的体验馆里突发灵感或旅行结束后创作出来的作品,可以在此馆展示,以此丰富敦煌文化的内涵,联结世界各地人们的友谊,从而使敦煌文化品牌声名远播。还可以开辟一个“大学生H5作品”专栏。目前市场中关于敦煌文化的传播形态主要是小程序、视频、舞台剧、文创产品。虽然形式多样,但仍然存在着传播度低,用户少、后续热度跟不上等问题,要想创新敦煌文化品牌,就要考虑创作更多的利于用户下载阅读的轻量型产品。数字出版物H5就更适合这样的传播要求,体积小,便于阅读,传播速度快,便于跨平台传播,且文图+音视频的表达方式,互动性强,更有助于提高用户的阅读兴趣。
敦煌研究院可以加强与高校新闻传播院系的合作,鼓励学生制作以敦煌文化为主题的H5作品。笔者所在学院学生的毕业设计就有大量以敦煌文化为主题的H5作品。比如《敦煌定若远》,以卡通人物对话的形式讲述内容,全面兼容文字、图片、音频、视频、全景、游戏、二维码等多种形式,给人较强的代入感,使读者在阅读的同时,通过多种互动效果,更深层次的了解敦煌文化品牌。《敦煌飞天时尚妙曼系列》通过“时尚博主”这一新颖的人物形象设计,顺应当下网红经济热点,同时利用“博主+粉丝”的互动模式,拉近用户与敦煌文化的距离,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关注敦煌文化品牌。《千年传承,邂逅敦煌》通过敦煌壁画中的三个故事来展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富强、平等、诚信观念,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时代发展高度契合。当代大学生H5作品的展示与出版对敦煌文化品牌的传播提供助力,有利于敦煌文化品牌的创新。
敦煌文化是历史遗珠,内容博大精深,包含了大量政治、经济、历史、宗教、哲学、艺术知识,具有深厚的人文内涵,主动了解敦煌文化发展的历史轨迹,欣赏、体悟敦煌艺术的人文内涵,继承并弘扬传统文化,是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6]。创建和推广敦煌文化品牌,也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