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篇目及史料钩沉

2023-01-09 20:06张振国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2年6期
关键词:系列小说新报聊斋

张振国

吴绮缘(1898—1949),江苏武进(今属江苏常州)人,民国著名的小说家,也是我国文言小说最后一批创作者之一。他原名吴惜,字绮缘,别署忆红、忆红楼主、天猫、上官璧,晚号钝斋,书斋名碧萝书室、俪渠室、忆红楼、泣花室、嚼蕊吹香室等。1943年《力报》上发表的凡鸟《吴绮缘父子》一文中提到吴绮缘“今年尚不过四十六岁,而已早有文坛老将之誉”[1];男士在1949年10月11日的《亦报》上发表的《哭吴绮缘同庚》诗中有“五十二年逝者水,如何绮缘先我死!同庚遡自戊戌起,……前年五十各叙齿”[2]之语,由此可推知其生年为光绪戊戌年(1898年)。据大古在《亦报》上发表的《吴绮缘逝世》一文可知,吴绮缘于1949年10月5日“因拔牙受创,致不治逝世”[3]。吴绮缘有子崇文(1919—2010),字运开,笔名文宗山,民国后期曾任《海报》《铁报》等报编辑,新中国成立后曾在《大报》《亦报》《新民晚报》等报社任职。

吴绮缘一生著述甚丰,尤以小说成就最高,所用语体文白兼有,总体上文言小说的数量要超过白话小说,特别是短篇,以文言为主。其文言小说创作发表从1915年一直持续到1949年,因此,他可以算得上是民国时期坚持到最后且成就卓著的文言小说作家。1924年他曾与小说界同人联合组织梅社,主编并出版《烂花》杂志。抗战时期避难上海,坚持在各大报刊上发表、连载小说,并发行小说单行本。他的作品除了数量众多的通俗章回体小说之外,已知公开出版的文言小说有《反聊斋》《冷红日记》《游侠外传》《芙蓉娘》《奇人奇事录》等,还有更多的是发表在报刊上未曾结集出版的小说。吴绮缘对文言小说创作的坚持为民国文言小说的延续和转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近年来,随着民国文学和地域文学研究日趋升温,各地政府也加大了对地域文化史料发掘、整理和研究的支持力度。以吴绮缘籍贯地常州为例,也产出了一批地域文学研究成果,像张霞《报人作家李定夷与〈新上海现形记〉中的上海社会》[4]、李培龙《武进苔岑吟社考述》[5]等皆具代表性。吴绮缘在民国小说界有非常大的影响,但到目前为止,只有栾梅健先生《求写高尚情,尽却淫啼习——近现代通俗作家吴绮缘简论》[6]一文对其生平和《冷红日记》《反聊斋》《奇人奇事录》进行过评价和研究。有鉴于此,我们有必要对吴绮缘发表的文言小说进行系统梳理和分析,以便使学界对这位成就卓著的民国小说作家有更为全面而深刻的认识。

一、民国期刊上的吴绮缘文言小说

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笔者所见的吴绮缘最早发表的报刊文言小说是《弱女复仇记》,发表在1915年1月17日出版的《七襄》杂志第8期上,吴绮缘创作完成并经过编辑陈倦鹤润色后发表。《弱女复仇记》后来又署名“倦鹤词人”“绮园小隐”发表在1916年6月23日的《小说日报》上。而笔者所见吴绮缘最早的白话小说则是发表在1915年2月27日《七襄》第9期上的《乞儿语》。

1915年,吴绮缘后续几篇文言小说的发表情况如下:《薄情郎》发表于《双星杂志》1915年第2期;《可怜侬》发表于《双星杂志》1915年第3期;《杨娥传》《自由毒》发表于《文星杂志》1915年第3期;《侠妓殉国记》发表于《小说丛报》1915年周年增刊;《众香国》发表于《眉语》1915年第1卷第10期;《莫教儿女误英雄》发表于《礼拜六》1915年第68期;《贞妇血》发表于《小说丛报》1915年第15期。

吴绮缘的“反聊斋”系列小说发表在1916—1917年间的《小说丛报》上,其篇目和刊期如下:《棠仙》(《反聊斋》之一)发表于《小说丛报》1916年第3卷第2期;《梅婢》(《反聊斋》之二)发表于《小说丛报》1916年第3卷第3期;《天台艳迹》(《反聊斋》之三)发表于《小说丛报》1916年第3卷第5期;《月明林下美人来》最初发表于1916年2月29日出版的《小说丛报》第19期,后经改写,在原题目后标“《反聊斋》之四”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6期;《憨伉俪》(《反聊斋》之五)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7期;《笑姻缘》(《反聊斋》之六)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8期;《红楼余梦》(《反聊斋》之七)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9期;《碧海奇缘》(《反聊斋》之八)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10期;《绛帐贻羞》(《反聊斋》之九)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11期;《绿林尚义》(《反聊斋》之十)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3卷第12期;《画里真真》(《反聊斋》之十一)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4卷第1期;《楼头盻盻》(《反聊斋》之十二)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4卷第2期。“反聊斋”系列小说虽然在题目和手法上借鉴《聊斋》,但在构思立意上力求突破《聊斋》的结构模式和思维模式,将《聊斋》中变幻离奇的狐鬼故事题材改写成人间传奇,也体现出创作理念上的与时俱进。

1916年,吴绮缘发表在报刊上的文言小说还有以下几篇:《锋镝余生》发表于《小说丛报》1916年第3卷第1期;《绮缘》发表于《小说丛报》1916年第3卷第4期;《西湖倩影》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5期;《龙女曲本事》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6期;《情天棒喝记》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7期;《惜霞曲本事》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8期;《裙带禄》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10期;《消寒韵事》发表于《小说新报》1916年第2卷第12期。

吴绮缘“懒簃记异”系列文言小说连载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5~12期,共40篇。其中,第5期发表序言1篇以及《蜘蛛怪》《蝶妖》《月下笛》《鬼妓》《袒臂僧》《溺鬼二则》;第6期发表《狐压人》《空谷异人》《血轮》《众香国》;第7期发表《红粉骷髅》《搬运法》《分尸》《鬼雄却敌》《刀怪》;第8期发表《画妖》《鬼怕醉人》《后桃源》《夜半捣衣声》;第9期发表《飞石》《巨蛇》《洛浦水仙》《美人鱼》《陈相国前生为僧》;第10期发表《古屋履声》《紫姑神》《巢湖女子》《煞神二则》《金华将军》《冤报》;第11期发表《乩异》《白莲教徒》《铁算盘》《幻境》《尸变》《鬼军》;第12期发表《清都宴》《旅店怪》《怪胎》《司镪神》。

1917年,吴绮缘在期刊上发表的文言小说还有:“技击琐谈”系列小说《盗胡卢客》《卖解女儿》《卖药僧》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4卷第1期。其他像《飞絮啼鹃记》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4卷第3期;《战祸》(历劫生述)发表于《小说丛报》1917年第4卷第4期。《侠女儿》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1期;《海烈妇行本事》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2期;《彤庭花影》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3期;《红叶良媒》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4期;《借刀复仇》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5期;《木兰猎遘》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6期;《琵琶歌本事》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7期;《雍正锄侠记》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9期;《女将国》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10期;《红叶冤史》发表于《小说新报》1917年第3卷第12期。

吴绮缘还在1917—1918年的《小说丛报》第4卷上发表过12篇以传奇女性为主要人物的“忆红楼记艳”系列小说:1917年第1期发表无题作品1篇和《莲女》;1917年第2期发表《阿凤》《莲云》;1917年第3期发表《柳莺》《裳红》;1917年第4期发表《当炉女》《瑶笙》;1918年第5期发表《卖花声》《扑朔迷离》;1918年第6期发表《春楼花影》《花笑春风记》。

吴绮缘“忆红楼漫录”(个别刊期也署作“忆红楼漫墨”——笔者注)系列笔记小说发表于《小说新报》1918年第4卷第2~5期:其中,第2期发表《工诗得偶》《清宫诗》《黄儿》《古塚》《灵犀幻影》;第3期发表《验情术一》《验情术二》《石翼王起义由来》《鼠疫》《彭刚直轶事》《盲谈》《酷吏孽报》《口技》;第4期发表《不倒翁排律诗》《神力》《摩西情史》《桂省奇草》《义猫》《于祠祈梦》《赠妓联》;第5期发表《辰州符》《孝贼》《夙孽》《杨氏犬》《贻金报》。

1918年,吴绮缘在期刊上发表的文言小说还有以下几篇:《如是观》《倚闾泪》(该篇后又在《小说季报》1919年第2期上发表)发表于《小说丛报》1918年第4卷第5期;《女骑将》发表于《小说新报》1918年第4卷第2期;《妖巫》发表于《小说新报》1918年第4卷第3期;《嵩山双隐》发表于《小说新报》1918年第4卷第5期;日记体小说《嫁前十日记》发表于《小说新报》1918年第4卷第9期;《禅花梦影》发表于《小说季报》1918年第1期;《紫裳女盗》发表于《秋声》1918年第1~2期(第1期作者署名“红”,第2期作者署名“绮缘”);《零琼写怨录》发表于《秋声》1918年第5期;《花底兰桡记》发表于《秋声》1918年第6期;《琼枝濯雨记》发表于《沪江月》1918年第4期。

1919年,吴绮缘在《小说新报》第5卷3期发表《灭门令尹》;在第5卷第8期发表《妖妇》和《攟香拾艳录》(共包含《筝儿》《灵凤》《蜚英》3篇文言小说);在第5卷第11期发表《攟香拾艳录》(包含《灵珠》《月儿》2篇文言小说)。

1920年,吴绮缘在《小说新报》第6卷第4期发表“清代辇尘艳史之四”《紫薇花对紫薇郎》;在《小说新报》第6卷第6期发表日记体小说《嫁后十日记》;在《小说新报》第6卷第9期发表《秽仙》;在《世界画报》第18期发表《崖下孤花》。

1921年,《消闲月刊》第6期发表由眠云、绮缘、烟桥、逸梅、牖云、双热、明道、指严合撰的“集锦小说”《兰蹇修》,这是受到当时鸳鸯蝴蝶派游戏文风影响而兴起的一种众人接力合撰小说的新模式。1926年,吴绮缘在《紫罗兰》第1卷第6期发表《奇恋记》。1934年,吴绮缘在《金钢钻月刊》第1卷第9期发表《喜相逢》。

1946年,吴绮缘在《茶话》杂志第4期发表传奇小说《濮二姑》;在《茶话》第6期发表《梅娘》;在《永安月刊》第88期上以“钝斋”为名发表《剑媒》。

1947年,吴绮缘在《永安月刊》第100期发表《栖鸾庄》;在《新光》第1期发表“今聊斋之一”《厉鬼》;在《茶话》第12期发表《萧娘娘》;在《茶话》第16期发表“奇人奇事续录”系列小说之《义僧德悟》;在《茶话》第17期发表“奇人奇事续录”系列小说之《陈孝廉》;在《茶话》第18期发表“奇人奇事续录”系列小说之《咸阳少年》。

1948年,吴绮缘在《茶话》第20期上以“钝斋”别号发表“奇人奇事续录”系列小说之《出林虎》。1949年,吴绮缘在《上海风》第1期发表《生死恋》。

二、民国报纸上的吴绮缘文言小说

除了发表在期刊上的作品外,吴绮缘还在民国的报纸上发表了数量更多的文言小说,接下来我们就以发表时间为序来对这些作品进行梳理。

1916年,吴绮缘在《小说日报》所发短篇小说情况如下:《天中幻梦》发表于1916年6月9日(后又发表于1918年6月13日的《新世界》报);《香冢鹃声》发表于1916年6月13日(后又发表于1919年3月11日至19日的《民国日报》);《秋坟鬼唱》发表于1916年6月15日;《姽婳将军》发表于1916年6月25日—26日。除此之外,1916年6月10日—30日、7月3日—4日的《小说日报》还连载了吴绮缘的日记体文言小说《冷红日记》。

1917年,吴绮缘以“忆红楼主”“忆红”“绮缘”为名在《新世界》报上发表了一系列文言小说。以“忆红楼主”为名发表的小说有:《笛声花影》连载于1917年9月14日—24日;《旱魃》发表于1917年9月23日;《红裳女子》发表于1917年9月24日;《竹帚怪》发表于1917年9月25日;《刀妖》发表于1917年9月27日;《花仙》发表于1917年9月28日。另外,署名“忆红”发表的作品有:《血轮》发表于1917年12月25日;《菜花三娘》发表于1917年12月27日;《僵尸》发表于1917年12月30日;《飞蜈蚣》发表于1917年12月31日。署名“绮缘”发表的作品有:《海市》发表于1917年12月10日;《朱小芳》发表于1917年12月30日。

1918年,吴绮缘在《先施乐园日报》上所发表文言小说篇目如下:1918年10月9日—12日发表《千金市骨》;1918年10月10日发表《旅邸侠踪》;1918年12月27日发表《巢女》;1918年12月29日—30日发表小说《林娟娘》。本年度吴绮缘在《新世界》报上以“忆红楼主”“忆红”为名所刊文言小说篇目如下:《疯道人》发表于1918年1月17日—18日;《义盗薛玉》发表于1918年1月19日;《乩异》发表于1918年1月20日;《溺鬼报恩》发表于1918年2月1日;《猿劫新妇》发表于1918年2月11日;《借尸记》发表于1918年2月12日;《猎虎缘》发表于1918年2月13日;《历城僧侠》发表于1918年2月14日;《烈妇复仇记》发表于1918年2月15日;《僵尸起舞》发表于1918年2月22日;《疫鬼》发表于1918年3月1日;《辽阳冤狱》发表于1918年3月2日;《大孝格天》发表于1918年3月16日;《煞》发表于1918年3月20日;《尼侠》发表于1918年3月21日;《鬼影》发表于1918年4月2日;《勾魂使者》发表于1918年4月13日;《美人冢》发表于1918年4月18日;《陈小凤传》发表于1918年4月28日;《石狮流血》发表于1918年5月2日;《蛾眉幻相》发表于1918年5月3日—14日;与王瀛洲合撰的《天涯异人传:击柝翁》(又名《侠义小史》)发表于1918年5月21日—23日;《孙义士》(《侠义小史》之二)发表于1918年5月29日—30日;《天中幻梦》发表于1918年6月13日;《僧侠》发表于1918年6月18日;《红衣怪》发表于1918年7月3日;《龟毒》发表于1918年7月4日;《僵尸舞蹈》发表于1918年7月5日;《又到秋声第七声》发表于1918年8月4日。此外,还以“忆红”为名在《无锡日报》1918年9月9日—10日发表《借尸还魂记》。

1919年,吴绮缘在《先施乐园日报》发表文言小说情况如下:1919年1月12日—16日发表《王优昙传》;1918年12月12日—13日发表《桃花剑》。同年,吴绮缘在《药风》发表文言小说情况如下:1919年7月18日—21日发表《云溪渔艳》;1919年8月21日—10月14日发表文言章回小说《樱花春泪》(共5章);1919年10月11日—12日发表《月中人语》。

1920年,吴绮缘在《先施乐园日报》发表文言小说情况如下:1月30日—2月3日发表《崖下孤花》;2月4日—11日发表《剑底情人》;2月21日—27日发表《十三颗珠》;3月6日—15日发表《钿匣明珠》;4月4日—6日发表《薄情郎》;4月17日—25日发表《蛮女戕奸》;5月2日—10日发表《玫瑰花刺》。

1921年,吴绮缘在《盛京时报》发表文言小说如下:5月22日、5月24日—27日发表《妖妇》;9月14日发表《卖解女儿》;10月25日发表“忆红楼漫录”之《黄儿》。本年度吴绮缘在《申报》发表文言小说篇目如下: 8月31日—9月3日发表《绝爱记》;11月28日—30日发表《述梦记》(上、中、下)。

1922年1月10日—13日,吴绮缘在《申报》发表《感恩记》。此后20年,报纸上未见有吴绮缘的文言小说发表。

1942年5月2日—1943年6月2日,吴绮缘在《海报》上发表“新聊斋”系列文言小说61篇,收录篇目如下:《天宫仙侣》《神相》《断足僧》《罗浮君》《巴山猿》《白莲教》《苦禅上人》《异丐》《天开门》《捕蛇叟》《奇门遁甲》《奇疾》《赖债庙》《进士啖鬼》《隔夜数》《飞石怪》《善治心疾》《奇魅》《新黄粱》《静海僧》《鬼语致富》《古刹奇案》《麻风女》《灭门盗》《心神》《番女》《巨蛇》《听骰子》《祝由科》《嵩山道士》《狐异》《尸行术》《葛三娘》《奇骗》《天师府》《洞房恶剧》《狐妾》《分尸术》《尸变》《铁算盘》《宿孽》《朱子玉》《异兽》《缝工奇遘》《范筱湖》《仙霞叟》《狐女避劫》《崇法寺僧》《口技》《营弁》《文登狱》《东鲁叟》《骷髅怪》《狐博士》《馋疾》《堪舆术》《鼠异》《人妖》《黄将军》《石狮妖》《蜰虫》。

1942年,吴绮缘还在《力报》上发表“秋灯煮梦录”系列小说:9月1日—15日发表《虬髯客》;9月17日—20日发表《义犬》;9月23日—29日发表《侠盗》;9月30日—10月3日发表《邋遢僧》;10月6日—17日发表《灵箫》;10月19日—21日发表《奇嗜》;10月22日—26日发表《银儿》;10月31日—11月1日发表《僵尸》;11月2日—4日发表《奇婚》;11月5日—8日发表《豪博》;12月19日—22日发表《银髯叟》。

1945年,吴绮缘在《海报》上发表的文言小说有以下几篇:5月19日—27日发表《割爱记》;7月15日—23日发表《吴扆晋》;7月24日—27日发表《我来也》;7月28日—8月2日发表《姑嫂庄》;8月3日—18日发表《婉姑》。此后,吴绮缘又以“钝斋”别号在《正报》上发表文言小说:8月21、27—28日发表《旅社主人》;9月4日—7日发表《华国明》;9月9日—10日、9月12日—15日发表《岣嵝山人》;9月16日—18日发表《蓝衫客》;9月19日发表《舟中少年》;9月20日—22日发表《蒋傻子》;9月24日—10月1日发表《质肆盗》;10月4日—9日发表《徐盛》(未完)。接下来,吴绮缘在《铁报》上继续发表文言小说:10月11日接续《正报》完成《徐盛》的发表;10月12日—17日发表《曹州妪》;10月18日—28日、12月10日—13日发表《侠隐村》;12月14日—22日发表《陆英姑》;12月24日—31日发表《长腿王》。

1946年,吴绮缘以“钝斋”别号在《铁报》上发表的文言小说有以下几篇:1月4日—18日发表《石屋老人》;1月20日—26日发表《周伴娘》;1月28日—2月1日发表《巢居客》(亦作《穴居客》);2月6日—12日发表《罗台山》;2月13日—15日发表《太平飞将》;2月16日—3月15日发表《太行王者》;3月17日—4月3日发表《当垆女》;4月4日—13日发表《周癞子》;4月14日—23日发表《邯郸客》;4月24日—5月10日发表《佟家庄》;5月11日—6月6日发表《青鸾丹凤》;6月7日—20日发表《衡岳翁》;6月21日—7月20日发表《黄玉辉姊弟》;7月21日—8月21日发表《绝塞双雄》;8月24日—9月15日发表《卖花女》;9月16日—28日发表《水老虎》;9月30日—10月12日发表《舆夫王二》;10月14日—26日发表《关西汉》;10月27日—31日发表《白氏双云》;11月1日—26日发表《酒丐》;11月28日—12月18日发表《许寒玉》;12月20日—31日发表《冯大力》。

1946年,吴绮缘在《诚报》上发表的文言小说有以下几篇:8月16日—20日发表《心狱》;9月1日—6日发表《狐女》;9月9日—12日发表《现代五通》;9月13—15日发表《艳窃》;9月16日—18日发表《怪室》;9月22日—24日发表《三宿》;9月25日—27日发表《黑白无常》; 9月30日—10月2日发表《医院鬼语》;10月10日—12日发表《狐惩恶》。

1946—1947年,吴绮缘在《大锡报》上发表的文言小说有以下几篇:1946年8月22日—23日发表《俪影楼》(“黛痕剑影录”之一);10月3日—11月16日发表“江湖异人传”系列小说之《空谷双姝》;11月17日—12月16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长发头陀》;12月18日—29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太行郡主》;1947年1月5日—2月10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鸳鸯教》;3月1日—7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天师府》;3月9日—14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罗浮君》;3月15日—18日发表《绛衣女》;3月20日—22日发表《致富奇谈》。

1946年,吴绮缘还在上海《时事新报》发表了文言小说:9月11日—20日发表《盗癖》;9月21日—10月14日发表《仇婚》。

1946年,吴绮缘受华成烟公司聘请开始在《申报》广告栏发表“今古奇谈”系列小说:10月1日、3日发表《满员笑史》;10月5日—19日(单日)发表《好友易妻》;10月25日发表《犬奴》;10月27、29、31日发表《新婚惨案》;11月6日—16日(双日)发表《梦游奇症》;11月18日—12月2日(双日)发表《捕蛇绝技》;12月4日—12日发表《三婿争婚》;12月14日—28日(双日)发表《博徒奇遇》;1946年12月30日—1947年1月1日发表《烟癖》。

同样受华成烟公司聘请,吴绮缘还在1946—1947年的《新闻报》广告栏连载“今古奇谈”系列小说:1946年10月1日—7日发表《重圆记》;10月8日—17日发表《换容记》;10月18日—11月23日发表《伏虎记》;1946年11月24日—1947年1月11日发表《求婚记》;1947年1月12日—21日发表《守岁记》;1月25日—2月7日发表《赐福记》;2月8日—25日发表《哀弦记》;2月26日—3月12日发表《捉鬼记》;3月13日—4月9日发表《祸水记》;4月10日—24日发表《从军记》;4月25日—6月8日发表《怨女记》;6月9日—26日发表《逐臭记》;6月27日—7月23日发表《贪夫记》。

1947年,吴绮缘以“钝斋”为名继续在《铁报》上发表文言小说,其中“奇人奇事录”系列小说有:1月11日—2月10日发表的《韩玉华》;2月13日—3月11日发表的《荒徼猎遘》;3月13日—4月5日发表的《柔儿》;4月9日—29日发表的《崂山丑女》;5月6日—6月5日发表的《李孝廉》。此后,他又在6月6日—7月2日发表“江湖异人传”之《义民周立》;7月5日—31日发表“江湖异人志”之《陆茂才》。

1947年2月14日,吴绮缘在《大锡报》上发表文言短篇《万花谷》。

另外,吴绮缘还在1947—1948年的《导报》上发表了“游侠外传”系列小说:4月1日—5月31日发表《白燕儿》;6月1日—8月27日发表《沈晚霞》;8月28日—10月10日发表《引凤(山)庄》;10月12日—12月26日发表《朱孝子》;12月27日—1948年2月9日发表《薛灵珠》;1948年2月14日—3月31日发表《博徒邹二》。

1948年9月1日—1949年3月27日,吴绮缘在《力报》上又发表“新聊斋”系列小说,共包括《黄金梦》《神仙眷属》《群蛇参王》《神相叶先生》《天宁异僧》《金甲神》《蜀山老猿》《曾生》《峨眉神僧》《侠丐》《王二》《捕蛇杨叟》《魍魉》《黄粱梦》《静海僧侣》《古刹奇案》《天师符》《洞房恶剧》《狐妾》《吴扆晋》《婉姑》《我来也》《姑嫂庄》《灭门盗》《巨蛇》《心神》《祝由科》《听骰子》《嵩山道士》《行尸术》《狐异》《石狮妖》《蜰虫》《人妖》《巴山猿》《白莲教》《苦禅上人》《异丐》《天开门》《神相》《断足僧》《罗浮君》42篇志怪传奇小说,其中部分作品与吴绮缘在《海报》上发表的篇目有重复。

1949年,吴绮缘以“钝斋”为名在无锡《导报》上发表小说:2月27日—3月8日发表《周癙子》;3月9日—18日发表《邯郸客》。

1949年7月—11月,中国新光印书馆先后出版吴绮缘的《奇人奇事录》4集,共收录吴绮缘创作的传奇小说46篇,其中不少篇目就是曾经在报刊上发表过的“奇人奇事录”系列小说。

三、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统计相关问题分析

基于本文前两部分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的检索和统计,我们可以看到他在民国文言小说创作领域所取得的杰出成就。接下来,我们主要对在统计过程中涉及的几个关键问题和统计结果进行简要分析。

(一)关于吴绮缘的笔名、别号

在对吴绮缘及其作品的研究中,如果我们不能掌握其发表作品时所用笔名、别号,就无法对其作品进行全面统计和分析。目前吴绮缘“天猫”的别号是曾经有人提到过的,其余笔名和别号则无人专门提及。

1.天猫

关于“天猫”这一别号,民国掌故大家郑逸梅先生在介绍《星光》杂志时说:“吴绮缘撰一长篇小说《军阀现形记》。又署名天猫发表了《全国小说名家专集补遗》,连载了数期,对于一班同文大肆攻击,非常刻薄,被骂的朱松庐(即朱惺公)和他大开笔战。”[7]郑逸梅先生的说法应该是可靠的,因为天猫的《全国小说名家专集补遗》(九)评论的对象就是郑逸梅[8]。吴绮缘以“天猫”为笔名发表的作品多为杂文,并非文言小说。

2.忆红、忆红楼主

至于“忆红”“忆红楼主”此二笔名,吴绮缘在他的《懒簃记异》中的不少篇目后有“忆红曰”评论,在其《奉题定夷先生〈美人福〉说部寄调南浦》题词后自署“毗陵忆红楼主吴绮缘”[9]。他还以“忆红楼主”为名在《新世界》报上发表了《笛声花影》等一系列文言小说。《笛声花影》前署“忆红楼主著”“白眼二郎评”,在该篇最后白眼二郎(姚民哀)评论道:“余识忆红楼主未满三阅月,而文字因缘已缔结深坚。彼著《反聊斋》,余为题之;拙著《商妇琵琶记》,蒙为评之。他如《冷红日记》,余曾为之序;《痴和尚奇遇》,彼曾为之评。”[10]《反聊斋》《冷红日记》均为吴绮缘代表作,故在《新世界》报上发表小说的“忆红”和“忆红楼主”就是吴绮缘。

3.钝斋

至于“钝斋”的别号,主要用在民国后期的报刊文言小说中。小萍在《大锡报》上发表的《访吴绮缘先生》一文中提道:“我慕名为《铁报》写《奇人奇事录》的钝斋吴绮缘先生很久了,此次在上海,得了一个机会,就很高兴地去拜访吴绮缘先生。”[11]此文还提道:“吴先生感到为各报写稿,难以应付,他说写作界方面,人才很缺乏,以至形成目今一班稍有名望的写作者,非常忙碌了。”[11]作者极力恳请吴绮缘为《大锡报》供稿,吴绮缘一开始表示没有时间,后经作者再三恳请,才答应为《大锡报》写一部长篇武侠小说,每天提供700多字。文章最后写道:“现在吴先生的小说稿已经寄来,名《江湖异人传》,明天起,加以华耀麟君的插图,就可和读者们见面了。”[11]

4.上官璧

“上官璧”这一笔名则是吴绮缘为《铁报》撰写通俗小说《秋水芙蓉》时所用。在《铁报》上发表的《绮缘先生病状》一文提道:“前辈小说家吴绮缘先生,为本报撰著长篇小说凡二:一即《燕邯侠影》,另一则系以‘上官璧’笔名所写之《秋水芙蓉》,俱甚为读者所爱好。”[12]除了1948年在《铁报》上发表的《秋水芙蓉》署名为“上官璧”外,同年,吴绮缘在《大锡报》上发表的《夺婿记》和在《新闻报》上发表的《新镜花缘》两部通俗小说也用了“上官璧”这一笔名。

(二)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创作起伏的原因

通过对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的统计,我们可以发现20世纪二三十年代吴绮缘发表的文言小说的数量明显减少。这段时间吴绮缘一共发表期刊文言小说7篇,其中有5篇发表在1920—1921年间,1篇发表在1926年,而发表在20世纪30年代的只有1篇,即1934年《金刚钻月刊》上的《喜相逢》。这一时期吴绮缘发表在报纸上的文言小说也只发现了14篇,并且这些作品全部发表在1920—1922年间的报纸上。1922年之后到1942年之前20年内,报纸上未见有吴绮缘文言小说发表。这与他在民国初期和末期报刊上文言小说的井喷式发表状况形成鲜明对比。究其原因,吴绮缘创作上的低谷期的形成应该跟这段时间吴绮缘的身体状况和当时社会的动荡有关。

20世纪20年代吴绮缘小说创作和发表数量的减少可能与其离开上海回到常州养病有关。1918年,吴绮缘在《新世界》报上发表的《千金市骨》开头有一段文字是作者介绍当时生活境况的:“余归自春申江畔,息影杜门,啸傲烟霞,纵情花月,一时万斛俗尘都为扑去。所居薄栽花木,颇得逸趣。每于窗明几净之时,鸟语花香之际,捻毫挥翰,聊以自娱。举人世间事事物物之窈渺奇谲,可供谈助者,一一录之,视为常课。……无如二竖不良,乘间相袭,未久而郁伊之疾以作。药炉茶灶,遂与为邻;砚匣笔床,自兹暂撤。竟日惝恍迷离,亦勿自知此身之犹棲息人间世与否。”[13]这里提到了两个重要信息:其一是吴绮缘1918年已经从上海回到常州居住;其二是他疾病缠身,不得不暂停写作。1927年2月17日的《笑报》上有一则署名“小侦”的消息:“十年前名小说家吴绮缘,日前由常州原籍来申,寓四马路大新旅馆。曾一度往访懒王,复与懒王同赴新申报馆探赵苕狂。现因校中开课在即,于昨日遽归云。”[14]可见这段时间吴绮缘一直在常州居住,偶尔会到上海治病或访友。在1949年《铁报》上发表的《绮缘先生病状》一文提道:“先生昔尝患胆石症,几濒于危,幸得童志青医师针药兼施,病始渐瘳。此次先生所患,则为肾脏石症,两次之病皆为石,盖先生于八九年前,又曾患脾破裂,后经将脾割去始愈。……日来正在延请童志青、胡秉圭两医师诊治中,大抵不须奏刀圭,但憩养须经相当时期,两长篇遂不得不暂辍数日矣。”[12]由此看来身体健康出现问题是吴绮缘在近20年中创作减少的主要原因。从1931年9月18日开始,中华民族进行了长达14年的抗日战争。在此期间,吴绮缘曾携家到上海避难。整个20世纪30年代,国家民族处在危难之中,吴绮缘全家生活颠沛流离,报刊的主题导向和出版发行都受到影响,吴绮缘的小说创作陷入低谷也就可以理解了。

进入20世纪40年代特别是1942年之后,吴绮缘在报刊上发表的各类小说均明显增多。由于吴绮缘小说深受读者欢迎,因此各报社争相约稿,为了交差,吴绮缘不得不同时为多家报社供稿。若耶的《吴绮缘之小说》一文特别提道:“闻吴君笔政甚征,同时为各刊所撰作品,无虑十数家,因之日鲜暇晷,大半的时间,均耗于绞脑汁的生活中,为了应付高生活,说穿了也是一件大苦事。……章回小说,以张恨水享盛名最久,而今南吴北张,竞爽文坛,宜其争为读者所欣赏也。”[15]1946年,华成烟公司为了给其美丽牌香烟做广告,重金聘请吴绮缘在《新闻报》的广告栏刊载小说。该栏目先是刊载吴绮缘“今古奇谈”系列文言小说,后又接着连载其通俗小说《小桃红》。吴绮缘的这些作品与香烟广告刊登在一起,提升了香烟广告的宣传效果,同时也为他带来了丰厚的稿酬收入,这也鼓励他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报刊小说的创作中去,从而形成了其报刊小说创作的第二次高峰。

(三)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的类型

从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的类型来看,既包括旧体志怪传奇小说、笔记小说和章回体小说,也包括新体文言小说。吴绮缘的“反聊斋”和“新聊斋”系列小说属于旧体志怪传奇小说,而其“忆红楼漫录”系列小说属于笔记体小说,至于其《樱花春泪》则属于文言章回体小说。

除了以上传统文言小说的延续之外,吴绮缘笔下还有受到西方小说创作手法影响而产生的新体文言小说。如《弱女复仇记》采用了场景开篇的写法;《可怜侬》采用了自叙体写法;至于《冷红日记》《嫁前十日记》《嫁后十日记》,则是日记体小说。吴绮缘文言小说体式的多元化是近代以来中西文化交融影响的结果,也是我国文言小说转型过渡和涅槃重生期的一个必然阶段特征,具有典型的时代意义。

四、结语

通过对吴绮缘报刊文言小说的梳理,我们可以看到他在该领域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特别是民国最后10年,吴绮缘的报刊文言小说与其文言小说集《奇人奇事录》成为我国文言小说史上的最后一抹霞光。可以说,吴绮缘是民国文言小说创作最后的坚守者,如果没有他的文言小说支撑,文言小说的最后10年将显得异常冷落萧条。1949年,随着吴绮缘的去世,我国文言小说创作在文坛基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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