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历程与经验启示

孙瑶

（北京交通大学 北京 100044）

党的作风建设是执政党建设的重要内容，它关系着人心向背和党的生死存亡。中国共产党作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时刻警惕官僚主义的危害，遏制官僚主义的蔓延，从而在根本上克服官僚主义。回顾中国共产党反对官僚主义的百年历程并总结经验，对于今后加强党的作风建设，密切党群干群关系都具有重大意义。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

官僚主义作为一种长期存在的社会历史现象，具有顽固性和反复性的特点。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反对官僚主义的口号。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始终把加强自身建设作为制胜的法宝，以反对官僚主义来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反对官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内在要求。早在1919年俄共八大上，列宁就指出，“官僚主义在苏维埃制度内部部分地复活起来”。［1］之后，列宁又针对官僚主义问题进行了深刻讨论并总结了其产生的经济根源，明确指出官僚主义是危害苏维埃制度的“新脓疮”。1921年，中国共产党在党的一大纲领中明确指出，党的组织承认苏维埃的管理制度，并以此为基础建立起严密的组织，明确了苏维埃的制度在根本上与损害和剥削人民群众的制度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同时在党的奋斗目标中强调，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消灭阶级，废除资本私有制。这反映了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要求共产党员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决不能为少数人谋利益。因此，这一纲领性规定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在成立之初就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反对官僚主义”的口号。

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通过纠正错误思想来反对官僚主义。1931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在江西瑞金成立，但在局部执政之后出现了一些铺张浪费、贪污腐败的官僚主义现象。为此，中央苏区政府在1932年至1934年开展了系统的反贪污浪费和反对官僚主义的运动，大大改善了苏区政府和群众的关系。在政策方针上，中央人民委员会发布《帮助红军战争，实行节俭经济运动》的通令，明确“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2］134毛泽东、项英等人签署《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的训令，强调中央苏区必须彻底转变过去的作风，迅速开展反对贪污和浪费的官僚主义行径。在具体的群众工作中，毛泽东也十分重视官僚主义的危害性。在经济工作中，他明确指出官僚主义的方式是不可取的，“要把官僚主义方式这个极坏的家伙抛到粪缸里去”。［2］124

抗日战争时期，为加强党的建设和反对官僚主义，毛泽东着重强调要扩大党内民主，明确干部标准，突出党员模范作用。1938年，毛泽东指出，共产党的干部在民众运动中，应当是人民群众的朋友，“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3］为进一步反对官僚主义，1941年在全党开展了著名的延安整风运动。毛泽东强调要紧紧抓住党员的思想方法和作风问题，要求广大党员干部要理论联系实际，发挥密切联系群众的政治优势，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把作风建设当作永恒的课题。在工作方法上，毛泽东指出要克服一些严重的官僚主义现象，就要把党的领导和人民群众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领导方法来克服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

全面内战爆发后，为夺取全面解放战争的胜利，毛泽东明确告诫全党必须要密切与人民群众的联系，绝不能让官僚主义危害党的革命事业。中国共产党在各解放区积极开展土地改革的同时，针对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中存在的“饱食终日”和“无所用心”等官僚主义现象进行了大规模的整党运动，通过把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与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相结合，把党和广大人民群众紧紧地凝聚在一起，使党成为人民群众的领路人。这次整党运动基本上肃清了官僚主义，密切了党群关系，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深厚的群众基础。与此同时，在人民解放战争不断取得胜利的新形势下，党中央提出了全党在革命胜利后要坚持“两个务必”思想，这在即将胜利的时刻为全党继续反对官僚主义和保持党的优良作风打了一针“定心剂”。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革命的胜利，党内部分党员开始滋长骄傲情绪，官僚主义也逐渐成为新生政权的一大祸患。为此，党中央提出必须对执政后出现的脱离群众和实际的官僚主义现象保持高度的警惕，并通过开展一系列整风和整党运动来克服和消除官僚主义现象。这些重大举措在根本上为巩固新的国家政权提供了政治和组织上的保障。

在整风运动中反对官僚主义。1950年，朱德在针对党内不良倾向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部分党员干部在实际工作中有违反党纪党规的行为，强迫命令和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作风进一步滋长起来了，必须要克服这些剥削阶级的思想和行为。为此，党内逐步开始在整风和整党的过程中反对官僚主义。同年，党中央发出《关于在全党全军开展整风运动的指示》，明确指出要通过整风运动来提升各级领导机关和干部的理论思想水平，克服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等不良作风，密切党和群众的关系。在随后召开的七届三中全会上，党中央认真部署了以整风整党运动来加强党的建设的重要工作，要求广大党员要善于总结和分析工作，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来克服官僚主义。

在整党运动和“三反”运动相结合的过程中反对官僚主义。在整风运动结束后，1951年，党中央将反对官僚主义的重点转到整顿党的组织上来。整党运动重点在于思想整顿，通过逐步提升党员干部能力、加强党员教育的方式对党内进行了整改。与此同时，把整党运动与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相结合，揭露了部分党员干部存在的贪污、浪费和脱离群众的行为，清除党内少数腐败分子，遏制了贪污腐败的现象，对党内存在的官僚主义现象进行了有力打击。为了再次强调官僚主义的危害以及如何克服官僚主义，毛泽东强调，必须严格执行党中央于1953年1月5日关于反对官僚主义、反对命令主义、反对违法乱纪的指示，“着重地克服领导机关中的官僚主义和分散主义，并将那些过去需要而现在已不需要的制度和办法加以改变，方能解决这个问题”。［4］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党根据面临的新情况和新问题，要求全党要坚持群众路线，改进党的领导方法，坚持民主集中制，做好监督工作，在调查研究的过程中继续开展反对官僚主义。1956年被毛泽东称为“多事之秋”，为借鉴苏联和东欧的经验教训，刘少奇在八届二中全会上指出，党员干部不能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能形成一个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要不断加强人民群众对党员干部的监督。同时，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提出，要坚决地克服官僚主义，必须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采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才能恰当地处理好人民内部的各种矛盾。1963年，党中央在全国范围内又开展了一次“五反”运动，再一次把反对官僚主义摆到了重要位置。为明确官僚主义的具体表现，周恩来在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直属机关负责干部会议上强调，官僚主义有二十种表现，这种不良作风已经给党和国家的工作带来了许多危害，“我们绝不能容许官僚主义再继续发展下去”。［5］这一时期反对官僚主义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由于官僚主义产生的原因和现实状况的复杂性，反对官僚主义的过程仍具有一定的艰巨性，必须持续不断地反对官僚主义。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继续深入反对官僚主义，从社会体制和思想根源两方面归纳了官僚主义产生的原因，分析了官僚主义的危害和具体表现，并指出克服官僚主义的具体手段。这一时期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呈现出新的特点。

反对官僚主义必须搞好党风建设。官僚主义作为一种长期存在和复杂的社会历史现象，有着极大的危害，主要表现在滥用权力和脱离群众，思想僵化和不讲效率，形式主义和贪污腐败等方面。鉴于官僚主义的危害性，1978年，邓小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整顿党的领导班子就是整顿作风问题，就是要解决存在的官僚主义问题。在关于工会和工人阶级的问题上，他强调，工会组织要反对各种形式的官僚主义，密切联系群众，从而为工人谋利益。为突出党风建设的重要性，邓小平还指出，抓好党风建设才能够带动整个社会的风气向前发展，领导干部决不能有违反党纪国法和损害群众利益的官僚主义做派。

反对官僚主义要加强思想教育，发扬党的优良传统。首先，反对官僚主义要做到解放思想。1978年，邓小平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中强调，“官僚主义是小生产的产物，同社会化的大生产是根本不相容的。”［6］150因此，要不断推进生产力的发展和实现四个现代化，就必须做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及时研究新情况和解决新问题，从而克服官僚主义这个祸害。其次，反对官僚主义要发扬党的优良传统。邓小平指出，一些官僚主义的习惯势力仍在影响着部分党员干部，如若不搞好党风，恢复党的优良传统，则会阻碍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党内要克服官僚主义，要求高级干部要主动带头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听取各民主党派和工商联的建议和批评，在监督中不断克服官僚主义。最后，要不断加强思想教育。邓小平强调，党员干部要通过思想教育来增强自身的党性，要勇于接受别人的批评并能积极进行自我批评，从而改进党内作风。

克服官僚主义要重点研究体制的改革。1980年，邓小平在谈到加强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时指出，官僚主义是长期存在的复杂历史现象，但目前的官僚主义不同于旧中国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官僚主义，“它同我们长期认为社会主义制度和计划管理制度必须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都实行中央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有密切关系”。［6］328因此，克服官僚主义不仅要注意工作方法，也要不断加强党的领导作用，从国家制度和党的制度层面出发不断深化体制改革，才能在根本上克服官僚主义。与此同时，要遏制官僚主义作风的蔓延，也要积极发扬党内民主，健全党内的监督机制，在接受党内外监督的过程中发扬党的优良传统。

在面向新世纪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新时期，以江泽民和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更加旗帜鲜明地反对官僚主义并提出了具体措施。首先，要切实转变领导作风和工作作风，把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这两股歪风刹住。其次，要坚持群众路线，深入调查研究，克服官僚主义等消极腐败现象。最后，要在根本上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建立健全科学民主的决策制度，提高各级领导机关和职能部门的工作效率，从而在根本上克服官僚主义的顽症。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过程中注重把思想教育和制度建设相结合，为新时代反对官僚主义奠定了重要基础。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探索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站在治国理政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明确指出官僚主义是党和人民的大敌，要充分认识官僚主义的实质，遏止官僚主义的蔓延，清除官僚主义的病根，不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官僚主义是党和人民群众的大敌。首先，官僚主义作风违背了党的宗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也从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权势团体和特权阶级的利益。因此，要坚决抵制“一些党员干部中发生的贪污腐败、脱离群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问题”。［7］其次，反对官僚主义关系着党的作风建设。党的作风建设事关人心向背，如若不加强作风建设，“听任不正之风侵蚀党的肌体，就有失去民心、丧失政权的危险”。［8］最后，官僚主义严重损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党一百周年大会上强调，“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9］中国共产党的根基、血脉和力量都在人民，而官僚主义那种高高在上、脱离群众的行为，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势必会以失败告终。

要认清官僚主义的本质和危害性。首先，要充分认清官僚主义的本质。毛泽东曾指出，“官僚主义这种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坏作风，一年不用扫帚扫一次，就会春风吹又生了”。［10］邓小平也曾强调，官僚主义是旧时代统治阶级遗留下的，是与人民相对立的恶劣作风，其危害性极大。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决同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正之风作斗争，并深刻指出“官僚主义实质是封建残余思想作祟，根源是官本位思想严重、权力观扭曲，做官当老爷，高高在上，脱离群众，脱离实际。”［11］其次，要认识官僚主义在具体工作中的表现。官僚主义在具体工作中主要表现为脱离实际和群众、工作敷衍、推诿扯皮以及官气十足。为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官僚主义有着多样性和变异性，必须深刻认识官僚主义在不同时期、地区和部门的具体表现，在紧密联系实际的过程中来解决问题。最后，要高度警惕官僚主义的危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党面临着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和消极腐败的危险，必须从政治高度来认识，从思想上警觉，以反腐倡廉建设为着力点来反对官僚主义。

坚决打好反对官僚主义的攻坚战和持久战。反对官僚主义是一场艰巨的持久战，必须坚决同一切消极腐败的官僚主义现象作斗争。首先，要坚定理想信念，弘扬党的优良作风，在实践工作中坚决反对形式主义、享乐主义、官僚主义和奢靡之风。其次，积极开展主题教育实践活动。实现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和“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在主题教育实践活动中增强党员干部的政治定力。再次，党员干部要以身作则，形成“头雁效应”。领导干部要主动带头树立正确的政绩观，主动与官僚主义等不良现象进行坚决斗争。最后，反对官僚主义要加强制度保障。要深入推进党的制度建设，完善党内法规制度，抓好纪律建设，充分发挥巡视利剑的作用，严整官僚主义等不正之风。

五、中国共产党反对官僚主义的经验启示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善于用历史映照现实、远观未来。从我们党一百年来反对官僚主义的过程来看，官僚主义违背了党的宗旨、损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梳理和总结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反对官僚主义的历程，对于党在新时代加强作风建设，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具有重要意义。

第一，推进政治建设，增强党员干部的政治定力。中国共产党肩负着党的政治使命，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也是党的建设的根本保证。官僚主义从本质上违背了党的政治纲领、路线、立场、目标和纪律，严重损害党和政府的威信，侵蚀党的执政基础。因此，必须通过政治建设来反对官僚主义。首先，要旗帜鲜明讲政治，在根本上坚持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其次，党员干部要坚定政治信仰，爱党敬党，对党忠诚，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不能为一己私利去损害人民的利益。最后，要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净化政治生态，促进政治生态良好发育，从而在根本上清除滋生官僚主义的土壤。

第二，深化思想教育，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官僚主义的产生有其深刻历史文化根源和现实因素，但从内因来看，官僚主义现象与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的缺失密不可分。因此，必须要深化思想教育来坚定理想信念。首先，要加强理论武装，把学习党章党规、研读原著和学习“四史”作为提升理论水平的重要路径，使党员干部在实践中真正做到明理、增信、崇德和力行。其次，要加强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和锻炼。党员干部必须严格执行《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努力在政治、思想、纪律和能力等方面锻炼和提升自我，从而在根本上冲破官僚主义的束缚。最后，党员干部要善于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学习和掌握其中的各种思想精华，从而在思想上固本培元。

第三，转变工作作风，提升党员干部的工作效能。反对官僚主义是加强党的作风建设的重要内容，官僚主义中常见的高高在上、精神懈怠和特权意识等现象都严重违背了党的作风，损害了党的形象。因此，必须持续正风肃纪，转变党员干部的工作作风。首先，要严于律己，坚守底线。无论是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发展的新时代，我们党始终面临着复杂的执政环境，党员干部也面临着来自方方面面的风险诱惑，要筑牢反对官僚主义的防线，就要做到严于律己，不逾越红线和不触碰底线。其次，要树立正确的政绩观。克服官僚主义，就要立足于人民福祉，主动摒弃私心和杂念，承担起对党和人民的责任，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胸怀和历史担当去做好工作。最后，要发扬“钉钉子”精神。在实际工作中充分认识官僚主义的多样性和变异性，在解决老问题和察觉新问题的过程中一步一个脚印不断推动党的作风建设向纵深发展。

第四，加强制度建设，筑牢反对官僚主义的长效机制。“凡将立国，制度不可不察也。”制度建设是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要保障，在反对官僚主义中发挥着基础性和全局性的作用。因此，不断深化制度建设才能从根本上筑牢反对官僚主义的长效机制。首先，要加强党内法规的制度建设。把反对官僚主义置于全面从严治党之中，在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完善党内法规。其次，不断提升党内法规科学化和体系化的水平。建设一支廉洁公正、高素质的人才队伍，能够确保党内法规的科学性和体系化，为有序推进党内法规建设工作提供重要保障。最后，要强化政治监督。官僚主义是沉疴积弊，必须要把制度建设和监督保障相结合，充分发挥政治监督保障作用。

第五，坚持群众路线，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官僚主义违背了党的性质和宗旨，损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要克服官僚主义就要坚持群众路线，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首先，要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党员干部要牢记党的宗旨，以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作为工作好坏的评判标准。其次，要改进和创新群众工作的方法。做好群众工作要提高领导艺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提升群众工作的实效性。最后，要持续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通过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来加强思想教育，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着力整治官僚主义等不良现象，从根本上消除脱离群众和凌驾于群众之上的不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