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的角色定位与塑造路径

史景龙

（武汉体育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当今世界正面临百年之未有大变局，各种不确定性、风险性日益凸显，尤其是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的政治经济环境都造成了极大破坏，也给中国“十四五”时期的规划建设带来了一些阻碍。 在地方保护主义、国际贸易摩擦、旧的国际经济秩序不契合当前发展形势的复杂背景下， 以习近平为代表的党中央审时度势， 判定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的潮流，大踏步作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并将其作为一项长期战略加以遵循［1］。而体育产业作为一种关联性极强的上游产业、绿色产业、大健康大文娱产业，也即将在全面展开的“十四五”规划期间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与活力，成为新时期调整产业结构、创新发展动能、促进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的增长点。 所以，在新的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和作用，是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

1 双循环发展格局的背景和内涵

1.1 双循环发展格局的形成背景

国家刚实行改革开放时，我国市场要素资源严重失调，几种主要的生产要素呈现畸形发展，其中劳动力要素极其充分，1980 年我国劳动力总量占世界劳动力比重的22.4%； 而资本与技术却极为短缺， 资本形成总额占世界资本形成总额的比重仅为1.8%，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投入仅为0.5%。 其他要素如土地、石油、淡水仅占世界比重的7%、1.5%与6%［2］。 面对这种失衡的生产要素， 国家无法将劳动力资源彻底释放为生产力，并且由于当时国民经济体系的不完善不健全，市场经济体制尚未确立， 因此大量的劳动力留在低产值低附加值的农业部门，收入得不到保障。 按照经济学的理论，当生产要素的边际产出相同时，要素配置的效率最高，所以，只有增加短缺的生产要素供给，使各生产要素比例趋向平衡，才能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当时正值新科技革命与产业革命的浪潮，以生产工序空间分离为特征的垂直专业化推动了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的兴起，促使国际分工体系从产业分工、产品分工逐渐过渡到要素分工。 我国所具备的充足劳动力优势正契合了国际产业结构升级换代的需要， 凭借劳动力优势换取国外充裕的资本和先进的技术，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和产品加工，将大量劳动力转化为生产力， 以嵌入全球价值链， 参与国际经济大循环。 在中国的进出口贸易中，加工贸易占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曾多年高达50%以上，而对外依存度也从1980 年的14.1%到2006 年的64.2%的最高点，中国也因此成为世界工厂。然而随着愈加深入全球化进程中， 我国经济与国际形势联系不断加强，在快速促进国民经济发展的同时却也伴有风险。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国际需求迅速减少，我国以加工出口的贸易受到影响。1998 年末召开的中央经济会议提出，要扩大国内需求、开拓国内市场。2008 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国际金融危机对全世界经济形势都造成了严重破坏， 导致我国出口大幅下滑，就业情况严峻。 因此，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提出，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增长由投资、出口驱动向投资、消费、出口协同驱动。

在新科技革命冲击、逆全球化浪潮、新冠肺炎疫情、大国之间博弈等背景下，我国面临的发展形势日趋严峻，亟需从高速度增长阶段切换到高质量增长阶段， 由原来的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大进大出”发展格局转变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3］。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演变历程也表明， 发展大国经济必须要实现国内国际双循环，其中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凭借超大规模的国内市场和供给能力，支撑和带动国际外循环。 从超大规模市场看，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一万美元，2020 年末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超60%，中等收入群体4 亿多人。 按照欧美发达国家平均城市化率80%的水平来看，在未来的城市化进程中，城市人口至少还能增加2 到3 亿人。 从产业体系看，我国已步入工业化后期阶段，工业部门拥有联合国制造业分类目录中全部行业，制造业规模连续11 年位居世界第一。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目前我国有9 亿多劳动力， 其中受过高等教育或拥有技能的人才超1.7 亿人，研发人员总量连续6 年居世界首位［4］。 “十三五”时期，我国工业增加值从23.5 万亿增加到31.3 万亿，对世界制造业贡献率的比重接近30%。 经过改革开放40 多年的发展，我国要素禀赋不平衡的情况逐渐改善， 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2020 年GDP 增长2.3%， 其数额更是突破100 万亿人民币，成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唯一实现正增长的国家。 但就国际局势而言，受新冠疫情影响，2020 年全球经济遭遇了自上世纪30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衰退， 多国GDP 跌幅创历史记录，使得全球产业链价值链供应链萎缩，国际需求急剧下降。针对这种形势，2020 年5 月14 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首次提出“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 2021 年3 月11 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审议并通过了 《中国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提出，要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1.2 双循环发展格局的内涵诠释

双循环发展格局是党中央在新时期衡量国内外形势所作出的正确决策和重要判断， 它既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新环境、新形势下的深化，又是推动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具体实践。 从辩证法的观点看，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主要包括两部分，一是在国内和国际分别形成一个小循环， 二是由两者构成更广范围的大循环，小循环支撑着大循环的运行，大循环推动着小循环的发展［5］。 在小循环与大循环的波浪式前进和螺旋式上升中，它主要有3 方面的内涵：第一，主动循环。 双循环发展格局是以习近平为代表的党中央根据我国新发展阶段、新环境条件、新历史任务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它是“十四五”乃至更长时期着眼于我国长远发展的准确预判， 是适应我国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协调发展作出的主动选择。 第二，互动循环。 双循环发展格局的经济学意义上是指畅通生产、流通、消费、分配四者之间的关系。 从产品生产开端，销售到国内市场，为国内居民消费，是国内大循环；产品销售到国际市场，为国内外居民消费， 是国际大循环。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它强调国内大循环的重要性，但也绝不是一味地搞封闭式的国内大循环，而是主张国内国际双向的更加开放的双循环发展格局。 第三，动态循环。 我国发展目前正处于战略机遇期，遇到的很多问题都是中长期的，甚至从未遇到过，因此双循环发展格局必须是动态发展的，是针对国内外现实具体情况与形势与时俱进的。

2 双循环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的角色定位

2.1 服务内循环

按照三次产业划分， 体育产业可以简单分为体育制造业和体育服务业。 2019 年全国体育产业总规模29 483 亿元，增长10.9%，而体育服务业的增加值便达到7 615 亿元，增加值占比67.7%，达到14 929.5 亿元的规模，占整个体育产业总产值的50.6%，与同期GDP 增速的6%相比，体育产业显示出极强的生命力与活力，并且，体育产业作为第三产业的一种，具备范围广泛、综合型强等优势，对社会生产、流通、消费领域都可进行经营，也不受地域上的限制，可以带来大量就业岗位，因此是西方发达国家重点发展的领域。 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进程中，体育产业所蕴含的低消耗、高产值的优势，能够在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中发挥稳就业、促发展的重要作用。 根据相关研究表明，全国一、二、三种产业的影响力分别是2.001 6、2.945 5、2.329 9， 影响力系数分别为0.836 5、1.231 0、0.973 8，与之相对应，体育产业的影响力与影响力系数分别是2.293 8、0.958 7［6］。 从全国来看，体育产业影响力为2.293 8，这也意味着体育产业每增加1 单位的增加值，将会带来2.293 8 个单位的增加值， 显示出体育产业相比其他产业，对于经济增长有着很强的带动力。 以2008 年北京奥运会为例，为期16 天的比赛时长，为中国带来2 800 亿元的投资，申办成功后7 年间每年能促进经济0.34%的额外增长率。 对服务国内大循环而言， 体育产业尤其是体育服务业能很好地延长产业链，提升附加值。 在政策利好、市场有序、资本活跃的力量推动下， 体育服务业中的体育健身休闲活动、 体育场馆服务、体育管理活动、体育竞赛表演活动、体育用品销售等领域总规模均呈上升态势，其产业规模不断扩大，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产业贡献度日益凸显。

2.2 赋能外循环

实体经济作为一国经济的立国之本、财富之源，是国家繁荣富强的重要支撑， 是新时代背景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坚实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飞速发展，为中国带来了大量外汇与国外投资，政府财政收入的一半来自于制造业，素来有“世界工厂”的称号。 截止2016 年，我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体育用品制造国家， 也是全球能独立生产体育用品种类最多的国家，规模以上企业1 036 家，总数近400 万家，加工贸易占体育用品出口贸易总额的56.8%［7］。根据海关总署统计数据，2019 年， 中国体育用品行业进出口总额为202.88 亿美元，同比增长5.53%，其中，进口额12.06 亿美元，出口额190.82 亿美元，贸易顺差178.76 亿美元。 国内相关学者认为，我国产业结构存在严重失衡现象，即制造业比重偏大，而服务业比重较小，不可否认，按照产业结构来看，这种观点具有合理性。 但发达国家经验表明，服务业尤其是金融投资业比重过高，经济具有脱实就虚的弊端，一旦国内经济发生波动，其产生的影响便会很大，再加上现在全球化程度的深化，甚至会造成一场全球经济危机，2008 年的美国次贷危机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在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进程中，应大力发展体育产业，凭借社会资本、新型网络技术、政策利好的优势，创新全国大型体育场馆和中小场馆的经营管理方式， 为体育服务业的发展释放更大力量，同时，也必须充分利用我国体育制造业作为“制造大国”的优势，保持体育制造业比重基本稳定，创新体育制造业的发展动能，延伸产业链条，提高产品质量，从多方面促进体育服务业的现代化水平，赋能国家大循环发展。

3 双循环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角色定位的塑造路径

3.1 优化要素配置，打造体育产业高标准市场

2021 年1 月31 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行动方案》， 将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看作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任务， 使之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质增量。 而体育产业作为未来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想要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需要，必须建立与小康社会、全民健身国家战略相适应的体育发展新机制，才能推动全民族身体素质与健康水平不断增强， 政府公共体育服务不断改善，使体育真正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标志性事业。 长期以来，体育在我国社会经济中的定位是事业的一部分，由国家主导工作，虽然曾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也束缚了体育发展的生机与活力，阻碍了其社会化的程度。 构建体育产业高标准市场正是改变以往那种行政管理体制， 充分发挥体育产业服务内循环、赋能外循环的角色定位。

3.1.1 夯实体育产业市场基本制度

体育产权作为对体育产品的一种权利， 它不仅是体育财产和财产资源的体现，也是体育产业得以市场化、商业化、职业化发展的重要基石［8］。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产权实质上是一套激励与约束机制，通过产权安排对个人行为的激励，直接影响资源配置的效率。 因此，在建设体育产业高标准市场的过程中，第一，必须全面健全体育产权保护制度，严厉打击非法侵害财产权益等相关行为，加强产权的刑法保护；完善产权司法保护制度，对不同所有制的产权财产平等对待，正确行使监管权。 第二，完善专利法、著作权法等配套法规，保护知识产权；进一步细化完善国有产权交易制度， 尤其是涉及体育产权的交易制度。 第三，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针对相关体育企业制定市场准入效能评估标准，并开展综合评估，落实市场体系竞争政策。

3.1.2 推进产业要素资源高效配置

生产要素是进行社会经济活动所需要的各种自然与社会资源，是维持体育产业正常运营必不可少的因素。 传统生产要素包括劳动、土地、资本、企业家才能4 种，但随着信息科技时代的到来，技术、数据也作为新的要素加入其中，并在生产实践中创造出巨大的价值。 体育产业具备的融合特点，可以很好地实现产业间的融合发展，并在其固有的健康功能指导下，实现体育产业生产要素间的合理配置与优化， 发展出新模式与新业态［9］。第一，在土地要素使用上，要符合国家发展规划与相关管制要求，健全经营性土地的市场化制度，做好城乡空间循环利用，鼓励探索利用集体建设用地、符合要求的“四荒”土地，同时也可对废弃工厂厂房、仓储用房、体育场馆等区域进行改造功能、改革机制的工程，尽可能在不影响城市正常发展的前提下盘活城市空闲土地， 实现土地要素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最优化效果。 第二，在劳动力要素上，要积极践行户籍制度改革，扩大人才流动的力度，加快建立体育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体系，健全适应体育产业特点的人事制度、薪资制度及人才评价制度。 第三，在资本要素上，要坚持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定位，加快金融行业改革，鼓励银行机构开展对体育产业的质押贷款创新，降低体育企业的融资成本，引导各地政府性融资担保机构将体育产业纳入支持范围， 鼓励相关保险机构开发体育保险产品， 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稳固的金融支撑。 第四，在技术、数据等新兴要素上，要加强知识成果和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创新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使用机制、评价机制，健全技术、数据等要素的使用规范，切实完善涉及个人信息的保护体系， 同时还要积极参与新兴要素领域国际规则和标准制定，提升技术、数据等要素的市场化配置水平。

3.1.3 改善提升体育企业经营管理

体育市场环境是影响体育消费行为发生变化的重要因素［10］。 随着5G、大数据、云计算、AI 等新兴科技的兴起，体育产品生产与消费的环境发生了深刻变革， 在激烈市场竞争的背景下， 传统的落后的体育企业逐步被淘汰， 而融合新兴科技，适应消费者需求变化的企业得以生存，使整个体育产业的经营环境得到有效改善。 从科技哲学视角出发，体育企业的经营管理优化主要在于两方面， 一是科技赋能下的体育基础设施更新与换代， 二是工具理性主导下的经营者消费者思维方式与观念的转变。 第一，体育企业要健全产品质量管理体系，严格把控产品质量标准，践行品牌战略，充分利用科技对生产资料的优化与改善作用。 第二，加强生产基础设施建设，全面提升体育产品的质量，迎合体育消费需求变化趋势，创新体育消费应用场景，打造体育消费新载体，丰富体育消费新内容。第三，切实履行好消费者权益的保护制度，完善体育产品的售后服务体系。

3.1.4 完善体育产业市场监管机制

由于市场经济体制具有自发性、盲目性、滞后性等固有的弊端，因此必须对市场进行合理监督管理，以规范市场主体行为，维护市场秩序，使市场的经营活动符合国家政策法律制度的要求，从而达到国家、市场主体及消费者三方权益的有机统一。 完善体育产业市场监管，第一，要健全综合监管体系，建立体育行业监管部门与综合监管部门协调配合机制， 并对新兴体育产业经营主体进行多方位评价监督， 针对不同主体实行分类的监管规则与评价标准， 落实鼓励创新和平等保护的原则。 第二，要健全社会监督机制，要充分发挥体育行业协会商会、社会组织、公众舆论监督的作用，推动建立行业经营管理自律规范，积极参与国家相关监督标准与监督体系的制定，提升体育产业的市场服务水平，实现行业正常规范发展。 第三，要维持市场经营活动基本稳定， 防范发生体育产业市场异常波动和内外部风险，尤其要强化对高新技术、数据中心、金融资本等重点市场交易行为的有效监管， 促进不同监管部门间的工作联动和信息数据共享，制定市场风险防控的应急预案。

3.2 调整结构布局，推动体育产业高水平开放

建立开放型经济体系是新时期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然导向，推动开放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等制度型开放，由制造业开放到服务业、金融业等行业开放，可以加快国内政治经济制度规则与国际接轨， 充分吸收借鉴国际成熟市场经济制度经验和发展成果， 以高水平开放促进国内市场化深层次改革。 而若是欲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与高水平开放，必须打造完整的体育产业价值链，贯彻落实“巩固、增强、提升、畅通”的八字方针，这也正契合了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核心，促进国内大循环中的经济活动的畅通与连续。 立足多维空间和国内外多方利益博弈背景下，“链式发展” 模式突破了传统空间区域发展上的桎梏， 在国际产业产品分工体系日益复杂化的加持下， 从过去单个地方产业优势延伸到多个地区协同发展，实现了跨区域发展的生产要素最优化配置。

3.2.1 调整商品结构

商品结构是产品生产者市场定位与消费者需求的商品组合， 由于体育市场准入门槛的降低与企业主体数量增多与壮大， 导致竞争愈加激烈， 同时我国产品贸易多是加工制造产业，属于资源导向型企业，产值低利润低污染大，所以体育行业从业者必须顺应消费者需求变化，调整体育商品结构，提升其质量和效益。 第一，要实行体育产业升级转型战略，创新生产方式与发展方式，通过“体育+”或“+体育”等方式，培养体育发展新动能，营造体育产业的新模式、新业态，使体育企业从低效益、低附加值、同质化严重的产业链低端环节向品牌化、科技化、智能化的产业链高端迈进，由原来的劳动力导向型、资源导向型向技术导向型、资本导向型转变。 第二，要完善体育产品的组合搭配。 一般来说，商品主要根据消费者的需求特点进行定位，分为高端商品、中端商品和低端商品。 因此，体育产品经营者必须结合地区实际，面对不同层次的消费者，制定不同的经营策略， 也可按照产品之间存在的关联度进行产品更新，顺应消费者需求变化，优化体育商品结构。 第三，要实施品牌战略。 品牌作为消费者的一种认知，代表着消费者对其品牌的认可和接受。 体育产品经营者一定要找到合适的市场定位，从生产到销售，严格把控产品质量，最大限度满足消费者需要，建立良好的口碑品牌。

3.2.2 健全产业结构

产业结构是衡量产业成熟度的重要标识， 其中服务业的比重是反映产业结构的重要指标。统计数据表明，2019 年全国体育产业总规模为29 483 亿元，增加值11 248 亿元，其中体育服务业发展势头迅速，增加值7 615 亿元，在体育产业中所占比重增加到67.7%，体育制造业增加值3 421 亿元，增加值为30.4%，体育服务业比重的提升，体育制造业所占比重相对下降，显示出我国体育产业内部结构得到明显改善，但同时却也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问题［11］。 因此，健全体育产业结构，第一，要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必须加强流通领域的改造升级，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核心在于循环，通过建立现代的体育产业流通体系， 改造传统流通方式， 引入先进流通方式，可以有效提升整个体育产业的现代流通水平。 第二，要促进产业结构高度化，要加强科技引领，科技的本质即是对效率的追求，而这也正契合产业发展的目标，所以要利用工业互联网、物联网、工业机器人等新兴技术融入生产和制造车间，开发新兴产品和服务，以生产促改革，以科技促发展，从而以体育产业内部结构的优化推动双循环发展格局的建立。 第三，要实现产业结构合理化与高度化的统一， 利用体育产业具备的多融合特点，建立体育产业发展平台，整合体育资源，实现体育产业经济价值和人文价值的耦合。

3.2.3 优化区域布局

在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实际中， 存在着城乡之间、 区域之间、产业结构之间等不平衡现象，如体育制造业主要集中在福建、广东、浙江等沿海发达地区，体育服务业主要集中在省会或一、二线城市。 2019 年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体育产业统计分类（2019）》，将体育产业明确分为11 大类，37 中类，71 小类，这种分类方法充分考虑了我国体育产业实际发展中的新模式、新形态［12］。 因此，在优化体育产业区域布局中，第一，要推动不同经济区域之间的融合联动，支持中西部地区加快发展，承接东部沿海地区体育制造业的产业转移， 实现不同区域间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合，促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第二，要丰富营销模式， 进一步细分消费者层级， 培养人们体育消费行为，针对不同收入人群制定不同消费项目，鼓励体育产品或服务生产者提供多样化、个性化、多层次的优质体育产品，丰富体育消费内容。 第三，要推动体育服务业、体育金融业等行业扩大对外开放，拓宽与国际企业的交流合作，主动融入全球化进程中，这不仅有利于国内外各种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而且有利于我国体育企业的调整与改革，提升其国际化经营水平。

3.2.4 完善市场布局

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经济发展主要是面向国际大市场发展产品加工贸易， 在新发展格局中， 这种态势必须要得到扭转， 使过去以体育制造业为主的贸易出口转变为以体育服务业和体育金融业等行业的开放。 第一，必须坚持深化体育产业供给侧改革， 以新供给创造新需求， 以消费需求带动投资需求，从居民、产业、政府三层面打造完整的内需体系，加大体育与教育、医疗、卫生、健康、文化、旅游等不同行业间的融合力度，创新体育产业新功能，拓展体育产业发展新空间。 第二，要努力提高体育产品质量与服务， 深耕已有市场， 进军新兴市场，加大科技和人才的培养力度，引入国际先进经营理念、策略和方法，开展企业间的交流合作，增强中国体育企业在国际市场的话语权。 第三，要利用国内消费需求转变、政策利好等优势，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战略，提高体育产业数字化的比重，形成完整的体育产业数字链格局， 从而推动全球体育产业价值解构与重构，实现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协调统一。

4 结语

“十四五”时期，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目标后，向第二个百年目标奋进的第一个五年，要坚持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加快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从而全面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而体育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新的经济增长点，其具有的关联性强、带动性高、附加值大、发展潜力突出的优势，使其能够在新发展格局中发挥服务国内大循环、赋能国际外循环的独特作用。 在新的历史时期推动体育产业发展，要着眼于全面而长远的谋划，从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国内资源与国际资源出发，要打造体育产业高标准市场、推动体育产业高水平开放、推动体育产业数字化发展，使体育产业结构不断优化、 效益不断增强、 整体水平不断提高。 我国具有超大规模市场和巨大消费潜力的优势，要充分利用这种优势，推动体育服务业比重持续增加、体育制造业稳步发展，从而实现由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的迈进。